第120章
!” 就说呢。 这装修风格怎么…… 我思维不受控制的跑偏。 没学到精髓啊! “要真是我身体有问题,怀不上我认了,可是一怀一个准儿,只要我算好日期,百分百能种上,纳闷儿的是怎么就留不下来呢!” 刘姐说的情绪激动,“我在外打工时是规规矩矩,主家大姐哪怕放到桌上一毛钱我都没动过,咱就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儿,现在搞得我好像矮人一头,我婆婆天天拐弯抹角的呲哒我要绝他们老冯家的后,小沈先生,我四十二啦,说不好听的这年纪在村里都有做奶奶做姥姥的了,我连个孩子还没,现在很多村里人都背后说我在外面做了啥缺德事儿,所以才留不住孩子啊!” “刘姐,您别急。” 我坐近安抚她,“村里人不了解情况,您不用听那些难听的话。” “我不想听,可长了耳朵,话就是会传进来啊。” 刘晓红靠着我,想来是压抑许久,说说就控制不住了,“小沈先生,我听魏大娘说你家不是本地的,是大城市的人,为了学道才来这边的,你不知道村里人说话有多难听,他们背后说我在大城市不是做保姆,而是小姐,可能得过啥脏病,所以怀孕才坐不住胎!” “我家那位经常去村里的小卖部打牌,听了小话还回来跟我干仗,我说你明明知道我在城里干啥活,我就是给大姐带孩子的,那大姐还是离婚的单身妈妈,你不帮我解释就算了,咋还跟别人一起埋汰自个儿老婆呢?他说归根结底就是我肚子不争气,浪费他时间,我只有生出孩子村里人才会闭嘴。” 刘晓红哭得委屈,“小沈先生啊,姐真是没办法了,我本以为攒钱回来是要过好日子了,咱不用再在大城市做下等人了,可咋还会被这么编排啊,我要是再不生一个孩子,在小山屯就没法待了啊!” “刘姐,没事儿,您别急……” 她哭得我心里都难受,虽说我住在小镇里,但背靠沈叔,几年下来看到的面孔都是亲切尊敬。 可这不代表我就忘了朱晓燕骂我的话。 我清楚,如果我当年回到临海,也会面临怎样的流言蜚语。 将心比心。 很多人说话就是嘴一张一合的事儿,殊不知吐出来的却是一把把杀人不见血的刀。 我扯着纸巾给她擦着眼泪,刚擦两下,手指却是一顿,“不对啊,刘姐,您有孩子。” 刘姐刚刚还无澜的子女宫升腾起了黑气,我纸巾一过,黑气就散了。 这是…… 死了? 刘姐哭声一顿,惊惊的看我,“我,我没有……” “您不想说?” 我直对着她的眼,“不方便吗?” 刘姐哑然,脸朝一旁别了别,“我……” “您的生辰八字能给我一下吗?” 我试探的询问,“如果我推出来了,您就如实相告,好吗。” 刘姐抿唇,情绪的复杂的报出了她的生辰八字。 我拿出书包里的笔记本,迅速排出紫微斗数盘,根据刘姐的大限去看她的流年,再看她子女宫每个流年的星宿,推到子女宫化权或是化科入命宫的年份,再着重看一眼那年命宫的主星,是否有克应,笔下不停,在刘姐看来,我就是画出了个表格,甚至不停的连线,“十五年前,您生下了一个儿子……” 刘姐身体一震,我笔下不停,另起一页推算她儿子的紫薇星盘,“这孩子三岁起运,五岁,绝,意外身亡。” 放下笔,我看向她,“对吗。” 刘姐目瞪口呆。 无需她说什么。 表情就是默认了。 半晌,刘姐颤着手指了指我画的乱糟糟的图,“你用这个就算出来了?” “不止。” 我点了点太阳穴,“需要慧根点悟,推盘只是为了增加准确性。” 灵感会给个大方向,具体的,还要去算。 先生走在街上,或许能做到看谁一眼判断出个大致的吉凶祸福。 要想精准,就需要数据,八字还是摸骨,就看个人习惯了。 “刘姐,那您说说吧,这孩子是怎么回事。” “小沈先生,你真厉害,我说,我全说……” 刘姐垂眼嗫嚅,“我的确是有个儿子,他是我和我丈夫不愿意提起的伤痛,孩子叫阳阳,怀他那年我们还在深城打工,每个周末我们夫妻俩会团聚,怀上了也不知道,还是我在大姐干活,天天难受,要吐,大姐问我是不是怀孕了,我去医院一检查,孩子都成型了。” “那时候我们俩不想要,感觉还年轻,家里又困难,生完怎么养,打胎吧,还有点舍不得,我一咬牙就留下了,每天就带着身子干活,大姐很照顾我,那时候我产检的一些费用都是她给我拿的,后来肚子大了,我就回婆家生了阳阳。” 刘姐叹着气,“生完孩子半年,我就张罗着回南方,东家大姐仗义,我不能不讲究啊,主要也想着挣钱,我娘家靠不上,婆家俩大姑姐,嫁的都远,就指望我男人这小儿子养家,我在家找不了啥活,琢磨了几天,我就把孩子留下,然后动身去南方了。” “打那以后,就一年回来看阳阳一次,见一次,孩子的变化就会很大。” 刘姐凄楚的朝我笑笑,“他会给我打电话了,跟我说,妈妈,你啥时候回家,我说过年就回去,孩子就盼过年啊,赶上有一年我东家那大姐生病了,身边没人照料,大姐就说,你今年别回去了,我给你开双倍工资,我一寻思,那就不回呗,有钱还不挣啊,搁哪过年不一样。” 她抬手捂了捂眼,“我就在电话里和阳阳说,妈妈今年不回去了,阳阳就闹,非得让我回去,我没办法,我就骗他,我说我回去,他就高兴了,说等我回去要我带他去县里的游乐场玩,隔壁家的孩子去过,说有滑梯转盘,他没见过,可好奇,我说行,你等妈妈回去就领你去玩,然后……” 靠着我肩膀,刘姐哭得说不出话来,“我也一直没回去,孩子就天天等,他奶说,他就站在院里的墙头上朝村口看,只要一进来车了,他就喊是妈妈回来了,妈妈要带我去县里玩了,那天也不知道怎么他没站稳,就从墙头上摔下来了,磕到头,送到医院就没了。” 我跟着流下眼泪,拍着她的手臂无声的安慰。 “五岁,我儿子五岁就没了。” 刘姐哭得身体发颤,“我不想提他,一提我这心就难受,孩子到了没去上县里,也没看到我,等我赶回去,他都被火化完了,随便找个地方就埋了,他奶奶也落下病根,不能在那个院子里住了,说是一闭眼就能想起他,我男人就把婆婆送到外地他姐姐家借住了,后来筹了点钱,又给我婆婆在这小山屯买了处房子,这才算搬过来。” “时间长了,我婆婆慢慢走出来,现在看我坐不住胎,她又开始着急,有些话说得也是有口无心,其实都是内疚,我婆婆觉得她没看护好阳阳,害的孩子摔了,我和我男人呢,也没尽到父母的责任,越没孩子,越会想到阳阳,心里就越难受。” 说到最后,刘姐用纸巾擦得鼻头通红,“小沈先生,如果我要是不再生下个孩子,怕是这辈子都要走不出来了,我们全家都走不出来了。” 我等她情绪平稳,才张了张口,“也就是说,您婆婆后搬来的小山屯,阳阳走的那间老房子就空着了是吧。” 千万别住人啊。 我不好搞。 “空着呢。” 刘姐点头,“不说我婆婆想不想卖那间房,农村就这么大的地儿,事儿一传全村都知道,摔死过孩子的院子,谁敢买啊,再说那间房就在小李堡子了,比小山屯离县城都远,用城里人的话讲也没啥升值空间,没人买。” 还好。 这就好办了! 小李堡子我知道,别的我不敢说,自从我跟着王姨跑丧后,堪称大宝县周围乡镇的活地图了。 哪都去过! 小李堡子是离县城远,但也没远到哪去,临时跑一趟来得及! “小沈先生,现在事儿你都清楚了,你说说我这胎为啥就坐不住,能不能帮我写个符,让我下一胎安稳生下来啊。” “用不着写符。” 又不是辟邪的事儿。 我看向刘姐,“您这胎坐不住的根儿就在阳阳,只要阳阳好了,您下一胎自然就顺利了!” “阳阳?” 刘姐惊讶的,“你的意思是阳阳闹得我胎一直坐不稳的?不能啊,我就在阳阳刚走的那两年梦到过他,梦到我回以前的老房子了,阳阳在家里等我,我跟人念叨,他们说就是日有所思,后来我们条件好点了,到这小山屯盖新房子,从装完修到住进来,我真一次都没梦到过阳阳那孩子,他早就应该投胎上路了吧,怎么会闹呢?” “您听我慢慢说……” 我酝酿了下,“阳阳不能说闹,在我看来,他是有点不甘心,这个不甘心在他死后会转化成怨气,缭绕在您家门庭,阻碍您迎来新胎,说白了,就是晦气,添丁是大喜事,晦气堵门,您家这丁就添不上,如果您当年能找人给阳阳做场法事,让他化解了怨气,大概率就不会出现今天的事情了。” 白活白活。 不是白干的! 那时候要找我去哭一场,兴许…… 白扯,十年前我还只会哼哼哈嘿呢! “你的意思是阳阳没安息?” 刘姐似懂非懂,“小沈先生,我听说这种事不是都托梦吗,阳阳要是心里难受,他怎么不入梦告诉我呢?我是他妈妈啊!” “他进不来。” 小鬼能力很小的。 老一辈的人习惯把没养大的孩子称为讨债鬼。 认为这样的小孩托生就是来和讨父母债的,债讨完了,小孩子也去了。 福薄,经不起厚葬,找个地儿简单埋了就完事了,后事可以说相当潦草,约等于没有。 那么从灵体的业务能力上来讲,普通小鬼也就做不到随意入梦。 更何况,就刘姐家这房子,阳阳想进来也费劲。 “姐,您家这装修色调太白,瓷砖太多,偏冷硬,五行上来说,金气太重,所谓金多人悍,表锐利杀伐,虽说能起到些辟邪的效果,但因为五行不平均,会徒生刑克,落到家中人身上,肺气属金,会无端暴躁,易怒,多生口舌,容易吵架生事端。” 我耐着心,“而您的身体已经很虚弱,在这样一个金多的环境中,会有虚不受补的情况,所以,我的建议就是两点,第一,给阳阳化解怨气,第二,屋内五行要做出相应调整,以保平衡,迎来贵子。” 刘姐有点懵,“那要怎么做?” “您愿意配合我吗?” 或者说,“您信不信我?” 第92章 化 “小沈先生,看你这话说的,我不信你信谁啊!” 刘晓红还急了,“就冲你能看出我生过阳阳,阳阳几岁没的我就必须信你,我们家是后搬到小山屯的,因为阳阳这事儿太揪心就没在村里提过,小山屯很多人还以为我没生育过,你前后都算出来了我指定信啊!” 妥了! 我看了下腕表时间,刚下午一点,赶趟。 “刘姐,您现在立马联系一辆车,带把黑伞,领我去小李堡子的老房子瞧一眼。” 顺利的话,一眼就成。 “去老房子?” 刘姐不明所以,见我神色严肃也不敢多问,“小沈,那我联系个村里拉活的带咱俩去,一定要黑伞吗?我家里没黑伞,花伞行不行?” 我笑的无奈,“姐,要是为了遮阳,咱俩打多花的伞都成。” 黑伞在古时是报丧用的,伞头朝上伞柄朝下放在门外代表着有凶信,后来慢慢演变成去参加丧礼带一把黑伞,以表敬意,现年已经没那么多讲究了,很多年轻人还喜欢撑黑伞,觉得比较酷。 而我要选择它,自然是它阴气够重,能遮阳煞。 刘姐点头,能看出来她有点紧张,磕磕巴巴的联系了一个在村里跑腿的小面包车。 白话讲就是拉活的黑车,简单收拾收拾就要带我往外走。 我一看她穿的大印花裙子,“姐,你换一身素色的衣服吧,简洁肃穆些。” “好。” 刘姐换了身衣物又整理了下头发,见我点头了,才呼出口气,“小沈先生,你说我又不是没回过老房子,怎么突然还紧张上了呢。” 身体给的预感呗! “没事。” 我宽慰道,“姐,你要不要联系下你丈夫一起过去?” “他呀,不用。” 刘姐脸拉下来,“我自己去就行,找他的话他还得说我没事找事,一但他今天打牌再输了,晚上还得跟我吵架,怪我膈叽到他点子了,你这个化解……一定要带他吗?” “主要是你去,他去不去都行。” “那就别叫他。” 刘姐整理着黑色连衣裙,“小沈呀,你刚才说的话对,我俩这房子可能装的真有问题,夫妻关系一天不如一天,反正也是结婚年头长了,左手摸右手了,现在就看能不能有个孩子给我俩拽住,不然迟早要走到离婚那步。” 坐进车里,我没多解释,看得出来这两口子因为孩子折磨够呛,前后五胎啊。 别说中年夫妻了,小两口也折腾不起吧,没矛盾就怪了! 车子开得很快,一路我没什么话,路过超市刘姐让停了下,进去买了把黑伞。 出来后还是问我行不行,见我点头了才放心的上车。 这种事主还是挺省心的,对先生来讲,有时候真的需要配合度,别什么都问问问的,多有耐心的人也经不住……哎,我就说沈叔为啥总对我无语,我也是十万个为什么那号人。 面包车到了小李堡子村口我就喊停,嘱咐司机师傅等我们一会儿,他跟刘姐蛮熟,还以为刘姐是回老家探亲,嘴上直说,“红姐啊,别太晚,晚了我这得加钱啊。” “放心吧,我能差你这几十块么。” 司机就笑,“得了,你和冯哥这搁大城市待过的就不一样,敞亮,冯哥那打麻将都一把一吱噶的!” 我听得发懵,朝村里走了一阵子才看着刘姐小声地问,“啥叫一把一吱嘎?” 虽然我也是北方人,有些地方话还是不大懂。 “就是打一圈结一次账,玩的比较大。” 刘姐抽着眉眼,“小沈啊,姐就跟你说,我家那位就是穷装,回村后觉得自己行了,没装修的活就出去打牌,忘了他在南方那阵汗流浃背的给人刮大白了,我还不能说他,我一说,他就拿我肚子说事儿,没好。” 我没在接茬儿,难怪沈叔说做先生要多看多感,看完感完一个个都跑深山老林里隐退了。 天天面对这种家务事,真是有点恐婚。 路上没遇到什么人,刘姐好像也不想看到相熟的,特意带着我绕开村民习惯聚集的小卖店,走些小路,远远的看到一处门庭凋零的院房,她抬手指了指,“小沈先生,那就是我婆婆家的老房子,空好些年了。” 我脚步一停,遥看着门房院墙,“刘姐,撑伞。” 嘭~ 黑伞在头上撑起。 遮挡了八月末盛夏燥热的烈阳。 我微微的呼出口气,从兜里拿出准备好的小刀,对着指腹一割,在刘姐的惊呼声中,闭眼沉腔念道,“天地混沌,源远三精,开我天眼,与帝合并,开!” “妈呀,小沈先生,你干啥呢!” 装比呢。 刘姐吓够呛,“手不疼啊!” 能不疼么。 我闭着眼,默默感受,“我在开阴阳眼。” “啊。” 刘姐被我吓的一激灵一激灵,“那是开天眼的咒语啊。” 嘘。 我瞎编的。 别学嗷。 其实我流点血就能通灵,但咱戏份得足点,好不容易碰到一个活儿。 嘚瑟嘚瑟。 我闭着眼,直到右臂微微刺痛,心里稍稍有了底气! 他在! 阳阳在! 没白来。 眼睛没有睁开,我站在原地默默的冥想阳阳的样子,没见过他,但是五岁的男孩形象还是很好勾勒的,类似于沈叔先前说过的观师默相,神通两字,单从字面理解就是心神相通。 假若你去拜佛,也是要默念自己名字同神佛传信,你做噩梦害怕了,喊一声阿弥陀佛的时候脑中出现的也得是佛祖形象,从而起到传信的效果,所以我必须给阳阳‘打电话’,告诉他我来了,我带着他妈妈过来了,让他听话,不要躲藏。 一分钟后,我缓缓地睁眼开,伞下的光耀暗暗的,看出去的视线居然也变得昏暗,远远的,我看到了墙头上蹲着的小男孩儿,穿着一身冬天的棉衣棉裤,梳着锅盖头,对上我的眼,他站了起来,脚下还蹦跳了两下,大力的挥手,脸上写满了欢喜。 是个可爱的男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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