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年后,才有了我这副命格华骨吗? 可是成琛呢? 他就这么死了吗? “三姑,能做夫妻的人,是不是都要有很深的缘分……” “一日夫妻,百世姻缘” 三姑温和的安慰着我,“万物缘生,皆是缘分。” 那我和成琛的姻缘呢? 因为不甘心没有等到他,我才要再次和他相恋一场,终归是…… 有缘无份吗? 可我记得,有一次我梦到一棵被雷劈焦的树。 好像就是一直陪伴似雪等待男人归来的那棵树。 树和成琛又有什么关系? 男人是死无全尸,最后被焚烧殆尽呀! 脑子里乱糟糟的,闭上眼,还满是似雪执着等候的模样。 她隐忍而又柔软,似逆来顺受,又有着倔强的骨头。 最最后,她才愿意给他生个孩子。 却…… 永远都没有这个机会了。 这一切,和我现在有什么差别?! 我究竟是看客,还是主角? 心如蒿草,实在是捋不清。 “三姑,我想不明白,真的好难受……” “想不通就不要再去想。” 三姑咬着字,语速很慢,“栩栩,总会过去的,会的……” 我神经兮兮的恍惚了很久。 窗帘被晨曦穿透,光耀照进了室内。 天光大亮了。 三姑见我醒来,便简单说了说,“你昏倒的时候,成琛又回来了,他陪了你一晚,在许妹子的劝说下离开了。” “许姨和成琛说了什么吗?” “没。” 三姑叹了口气,“她只是要成琛,尊重你的决定。” 我阖下眼点头,没再多问。 昏迷的这十多天,纯良和许姨也大病了一场。 好在有雪乔哥在,他帮着三姑和王姨照顾我们,才能挺过来。 如今我醒了,就像是此刻窗帘里透出的晨光,总归是看到了希望。 “栩栩,天还早,大家都没起,你再休息休息……” 我摇摇头,哪里还能睡着。 披着外套走到屋门外,院内已经被打扫干净,帐子没了,大树没了。 寒风一过,料峭作响。 抱了抱胳膊,好似还没从梦中模糊的景象中抽离,看远处的山林还不清晰。 隐约的,看到大院门口进来了一个人。 看身形…… “许姨,你一早出门去哪了呀。” 来人原地站了两秒,随后便大步朝我跑近,“栩栩,我是你王姨呀,你眼睛没事吧!” 我愣了愣,王姨跑近我才看清脸,认错人了。 心下顿时了然。 视力开始倒退了。 笑了笑看她,“王姨,我刚醒来,看花眼了,您怎么一早就过来了。” “最近总睡不着嘛,万通大哥一走,心里乱的很,过来和你三姑聊聊。” 王姨揽着我的肩膀进门,“你这孩子也是,怎么刚好点就出来了?走走走,快进屋,多冷呀,再感冒了!” …… 第406章 宁 成长与我,可能就是一次次的鞭挞,一次次的前行。 我不断的想,人生究竟有没有捷径? 或许是有的,如果每个人从出生起就要爬一座山,有的是一步步走,有的是被人搀扶,有的是被人背着,我特好,我是坐缆车那波的,很舒服,很安逸。 一路欢歌笑语,结果到了一半,哎~缆车绳索折了。 我双腿被摔断了,家里人只能背着我走,背不动了,将我托付给了看似强壮的师父。 师父继续背了我一段,也被累死了。 我欲哭无泪。 抬起眼,仿佛看到了那个叫老天爷的人,他嗤笑的望着我,对我说:当你坚持不住的时候,可以去选择死呀,毕竟死是舒服的事情。 可是你回头看看,为了你的今天,伤了多少人,痛了多少人?你好意思去死吗?不好意思?那就给我站起来,就算你站不起,也给老子我匍匐前进! 爬! 所以我继续爬着上山了。 哪怕伤痕累累,掌心磨破,身心俱疲,我也不能停下来。 因为我。 没资格喊疼。 苦水也有好处,泡着泡着,就感觉不到苦了。 但凡不是骨子里就想死的人,都有求生本能,我这么多的不甘心,自然不会去死。 哪怕你给我埋进乱葬岗同尸体为伍,我也要踩着森白的骸骨从地面中探出头。 并非我打不倒,而是我大仇未报,绝不能死。 日子就在这种难于言说的煎熬中,一点点,归入平宁。 三姑见我身体精神无恙,便和雪乔哥一起回了临海。 家里那边,我妈妈还在住院,爸爸要照顾她,村里的大棚还得托人照料。 就算麻烦亲戚,也不能光动弹嘴儿求人白帮忙,需要付给人酬劳。 很多现实的问题困扰着我家,没余钱去打理很多事,只能自己家人顶上。 扒拉扒拉,家里就剩和我爸爸吵了大半辈子的三姑能扛事儿了。 临行前,三姑对我讲,她回去也不会说我的事。 意思就是,她不会和我爸妈说我可能活不过二十四岁。 毕竟三姑来送师父最后一程,还照顾了我小一个月,很多事她通过王姨和许姨都知情了。 包括我和成琛做出的了断,三姑亦算是旁观者清,但她没有多说什么。 像是参透了许多,也不愿把这些再告诉我父母,徒增苦恼。 恰恰这也是我的意思,我很感谢三姑。 当然,雪乔哥是蒙在鼓里的,他不理解我为什么又和成琛分手,好在雪乔哥是无底线的包容我,他偏心到我做出什么决定都无理由支持我,赶上我昏迷生病,醒后他自然不会再去提令我难过的事。 所以雪乔哥一直到离开,都是默默地陪伴和照顾我。 知道我担心家里人,雪乔哥还说他回临海后会经常去探望我父母,休假会去大棚帮忙。 我含泪点头,得兄如此,夫复何求。 三姑和雪乔哥一走,偌大的院子便显得更空旷了。 许姨会长久的恍惚,摆完碗筷还会习惯性的喊一声,“沈先生吃饭了!” 对上我和纯良的眼,许姨才反应过来,哦了一声兀自坐下,“人已经齐了,咱们吃吧,快吃。” 我闷头吃着米饭,惊觉自己饭做的有些退步。 米没有淘好,入口很咸。 他俩开始长久的安静,不再吵架,也没得斗嘴。 纯良睡觉都会戴着他的耳机,一天都说不了一句话。 问他什么,他都是嗯,坐在炕边,木木的听歌发呆。 我反倒期待他犯病了,起码他犯病的时候表情会有神韵。 相比之下,我倒是很忙碌。 送走三姑和雪乔哥就去到正房,除了做饭吃饭,其余时间都在屋内画符,画符前会先净身冥想,燃香后便开始加快效率,一周后,符纸全部出炉,罗列到一起,小山那么高。 每一张符纸上面我都画了一只眼睛,用我中指的血混合朱砂给眼睛瞳孔开光。 做完这些我就拿起了铁锹,先是在院里一阵挖坑,每挖一个坑,埋下一个用红布和生石灰包裹的小盒子,上面插根比小手指还短的火柴棍,配置一张符纸,然后掩埋。 在旁人眼里,我可能是毫无章法的去做这些事,有点像祸害院子。 化身土拨鼠,挖的坑不计其数。 挖完了再咔咔一阵埋! 但是许姨不会骂我,一来她或多或少能猜出我在干嘛,二来我挖的坑自己都能找平。 甭管挖完造的多乱,地里埋了什么,外观我最后都会规整的看不出异常。 前院挖完了我就去后院。 坑也不用多深,半掌那么高,戗上一铁锹,够埋我的符纸竹签小盒就可。 忙活到元旦,铁锹被我换成了锤子,又在屋里的墙面上敲敲砸砸。 恨不得搞出惊天的响动。 西厢房的两间屋,正房的两间屋,东厢房的两间屋,甚至厨房我都没放过! 土拨鼠变成了李元霸。 睁眼就开始砸墙! 砸完后再把那套东西填进去,符纸镶入墙面。 特意买了几本装修施工类的书籍。 我自学成才的给砸完的墙壁抹上水泥。 再一点点的刮上大白。 说实话,我也怕一不小心把房子弄塌了。 白玩了。 搞完墙面,我又开始掏炕洞。 说是洞,其实也就是浅浅的小坑。 但数量一定要多,追求的是密集。 这一套活计做的我不厌其烦,很是精细,热火朝天。 从早能忙到晚,累到筋疲力尽,晚上洗洗澡就睡了。 来上门的事主偶尔会撞到我在屋内拿个电钻嗡嗡的钻眼,手套帽子工作服,配合我咬牙切齿的表情,他们蛮慌,试探的问我,“小沈先生,你是改行了?” “没有。” 我立马安排事主去正房等候,梳洗后换完行头,便坐到师父早先看事儿的书桌旁。 “请问要看什么?” 两不耽误! 事主一走,我再继续回去钻! 嗡嗡声一起,山林里都是回音。 过年之前,我浩荡的工程终于收尾。 没闲着,趁着还没放年假,又跑了一趟县城,花了一笔比我在家挖坑砸墙钻眼还多的钱,请了技术工人回来,房前屋后的一阵忙活,才算稍稍心安。 第407章 守护 许姨和纯良全程围观,当然,他俩就是想帮忙我也不用,这事儿只能我自己去办。 他俩心里也有数,知道我在‘藏东西’。 就是不明白我这路数。 “栩栩,你确定藏稳妥了?” “放心吧!” 我冲着许姨笑了笑,拎着袋子去山下置办年货了。 虽然还得几天过年,肉菜都要提前买好,小镇不比大城市,超市过年都开业。 在镇远山,到了过年那天街面上真的会一个人都没有,啥都买不着。 市场吵嚷热闹,四处都是卖对联和福字的摊位。 我匆匆而过,师父虽然不是真正的走,我们家三年内也不会贴对子放鞭炮。 会以原有的方式去守孝。 买了些鱼肉青菜和上供的水果,遇到熟人我还能聊几句。 在大家眼中,我俨然已经走出来了。 当晚,家里突然来了客人,热闹非常。 许姨和纯良原本已经睡了,我也靠在炕头看书,手臂滋的刺痛,下一瞬,墙面上就隐约浮现出了眼睛,我虽画的不咋好,大大小小,但绝对能看出来是眼睛! 金光乍显,一只只眼睛遍布了房屋内外。 我心里一喜,起身奔到窗户边,微微眯眼,就见有一群东西蹦跳着进院。 看身形像是狗,又如同大号的兔子,嘴里还吱吱的不断乱叫。 谁知它们刚一进门,脚下就像是踩到钉子,疼的原地跳脚,吱吱一片,扭头就要跑,猛然间,院内又腾空竖起了一道道长着眼睛木栅栏,困着它们抱头鼠窜,可木栅栏如同迷宫一般,它们只要身子稍稍挨上,木栅栏上面的眼睛就会眨巴着发出光耀,锁定来者,引信点燃,土地传出砰砰声响,仿若爆竹炸开! 一个都别想跑! 惨叫声接连传出,每一个入侵者,都被土地里的东西炸的血肉模糊。 我站在窗户后,默默地牵着唇角围观。 听到最后一记绝响,还蛮享受的闭上眼。 真好。 邪师们多体贴呀。 还知道派东西过来试试我这阵法成没成。 “栩栩?!” 许姨听声过来,“什么东西进院了?!” 墙面上的眼睛登时隐退,院内一同恢复静谧。 许姨紧张的问我,“栩栩,你最近是不是在院里埋土地雷了?啥玩意爆炸了?” 我没多解释,拉着许姨走出屋门。 夜风寒肃,木栅栏和眼睛都消失不见。 院内的土地都还是平的,丝毫看不出什么东西炸过。 但躺在地上十几个血肉模糊的东西,倒是提醒我们,一切都是真实发生。 “姑,这是什么?” 纯良已经站到那堆东西身边,脚下碰了碰,还挺匪夷,“我怎么没见过这动物呀。” 邪师养的肯定是邪物。 啥怪异品种都有。 我走近弯身看了看,它们浑身都是毛,炸的脸上都是血,身形也就土狗那么大,每一只长得都不一样,有的尖鼻,有的扁鼻,有的三角立耳,有的长耳,但有四肢,像人一样有手指脚趾,我找了根棍子翻着其中一个死不瞑目的,它身体被炸成两截,脸还算全乎,眼睛也睁着,这只抽冷子一看,有点像猴,整个眼睛都是血红色。 “血猴子。” 思维开始抽丝剥茧,“它们不属于任何动物,原身可以是狗,狐狸,也可以是野兔,邪师抓回去后,会给它们养在地窖,喂食人血,吸收精气,渐渐的,它们就会改变原本面貌,四不像,但是会很聪明,擅长偷东西。” 正观察着,纯良就惊呼出声,“哎姑!它们动了!!” “不是动,是开始化掉了。” 寒风中,这些怪异尸体一点点的缩小,最后只剩毛发,风一吹,就卷到了院门外。 除了血腥味,倒是闻不到其它臭味儿。 看来是加持了。 邪师害怕它们暴露自己的身份。 “姑,它们是来偷东西的?” “显而易见呀。” 我轻轻地笑,转身示意回屋。 今晚他们这一试探,我可以彻底安心了。 透过死了的十几只血猴子,其他邪师也绝不敢再轻易出手了。 这就是下场呀! 关好房门,我给他们俩讲了讲我布的阵法,“通俗来讲,它不属于某个既定的阵法,我融合了十二都天门阵,根据易经,用小火柴棍做阵门,看似随意乱插,实则包涵了无数的‘死’‘灭’两门,碰到就会引爆盒子中的磷,阴物必死。 同时我里面还布有迷魂阵,再强的鬼祟阴物进院都会给他困住,为了防止阴物遮眼迷惑生人,我的符纸上还画有我的眼睛,阵门启动,我的眼睛就会遍布院落四处,哪怕我不在家,也会有所感应。” 说白了,要想偷东西,进院就是三道机关,先要面对我三个阵。 即便你破了,你要想找到师父的天灵骨灰,就得在房屋内外的翻。 我四处都是这三个阵,只要你不嫌累,你就给我不停地去破。 砰砰砰连续炸你! “可是栩栩,你这招是防鬼和防阴物的吧。” 纯良道出顾虑,“要是来活人偷怎么办呀,阵法也不防人呀。” 问着了! 小老哥最近太郁闷,啥都不关注,只能我耐点心了! 牵着唇角,我指了指棚角上的监控。 前些天我花的重金不都摆在明面上了么。 院墙内外,现在都是监控,只要小偷进门,就能让你无所遁形。 活人来偷对我来讲更简单,找警|檫叔叔就能处理了。 省的死院里,恶心人。 纯良瞬间了然,点头不再多问。 许姨拍了拍我的手臂,“栩栩,费心了。” 我笑的反而苦涩,“许姨,这是我必须要守护住的东西呀。” 第408章 新的开始 对于师父的用意,我们仨人皆是心知肚明,我这个空屋依旧会借着沈叔的灯盏光耀,他留下了毕生术法,腾绕在我屋顶上空,令邪祟不敢欺辱我,可这东西,亦然是邪师眼里的‘武林秘籍’。 即便我在葬礼那天障眼洒了骨灰,邪术高手还会从我身上嗅到师父的灯耀痕迹。 更不要说我身后还有张君赫师父那伙生冷不忌的人,憋着想要这东西呢! 所以师父会嘱咐我藏好。 既要防鬼,也要防人。 我自然要将这份秘籍藏得稳妥。 今晚这事儿一出,我也算是间接给邪师们传个话,不想养的小宝贝死到我手里,就离远点。 折腾了一通,许姨和纯良就回屋休息了。 他俩也没问我究竟将师父的天灵骨灰藏到屋内哪个角落了。 当然。 他俩也不会问。 不想知道。 躺回炕上,我继续拿起书本。 突然发觉,日子好像过回去了,又变成了我六年前留在镇远山的光景。 师父依旧在,不过是换了种方式陪伴我,我的人生看似晦暗,依然拥有着那窄窄的一道光芒。 如同得了绝症的患者,以为必死无疑,但是医生给了你生机。 哪怕只有百分二十的生存率,是不是也要搏一把? 更何况,我离二十四岁还有五年,只要我活着努力下去,就拥有着百分之二十的希望。 多好。 想通了这些,我斗志满满。 尤其是这段时间我还在不断接活。 可能上午还在砸墙,下午就接到电话,我换下工作服就会急匆的出门。 骑着纯良当年的山地车,继续猛蹬到事主家。 找牲口,看阳宅,看阴宅,批八字,起名字,看前程,甚至是跑丧。 王姨在主持完师父的葬礼后嗓子就哑了,也是年岁大了,奔七张,喊不动,再加上她手里的吹手班子时不时还得跟她使性子,她烦的紧,就不怎么出去做执宾主持了。 这个重担,自然就落到了我头上。 正好,我借坡就从哭活界金盆洗手了。 主家都很理解,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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