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定,疑惑地看向我,“你叫我?” 我嗯了声放过抱头的纯良,“这孩子是您孙子吧。” 纯良猜出点啥,整理了一下被我薅皱的衣领,坐那装没事人。 “是呀,小姑娘,你有事儿?” 我着重看了看小男孩儿,刚才他蔫头耷脑的从办公室一出来,我就看到了他背身萦绕的黑雾。 隐隐约约的,里面还有一只手。 等男孩儿走近了,我就感觉到了很重的水汽,连带着还有一股腥味儿。 凝神。 小男孩儿身上的三把火也是忽明忽暗。 有险情。 水汽。 腥。 推测是水险。 火飘摇,表明能避。 这是我视力退步后最大的收获,阳间的事情看不真切了,看阴间的东西就愈发的毒。 我外出看事儿不戴眼镜也是为了最大程度的利用这个优势。 “哎,小姑娘,我认识你!” 没待我琢磨怎么提醒他们时,老大娘就一副惊讶的模样,“你是不是一个月前去小王庄给老陈家主持过白事?那是我家亲戚,你前后很能张罗的,听说你本事可大,是镇远山上沈大师的徒弟,几年前还给人哭活过嘛。” 呦呵! 这就好办了呀! 名人效应来了。 第415章 规避 “对,大娘,是我帮忙送的陈家老爷子。” “我就说嘛。” 大娘也笑了,“我也姓陈,不过你叫我是有什么事儿?” “陈大娘,既然您认识我,那咱就近一步说话。” 我拉着她朝旁边走了几步,小声道,“您家是住在小王庄吗?” 陈大娘点头,“是呀,最近我家这孙子总说看不清黑板,老师那边就让我领孩子来镇里检查下视力。” 我哦了声,“那您家住的附近,是不是有条河?河水还很深?” “有呀。” 陈大娘愣了愣,旋即便紧张起来,“小沈先生,不会是有啥脏东西磨得孙子视力退步了吧。” “您别害怕,大娘,您孙子的视力和这事儿没关系。” 我轻声道,“我看出您这小孙子可能要吃点那条河的亏,您能看住他最近两个月都不去河边吗?” “一直俺们也不让他上河边玩儿呀,那河每年都能淹死人。” 陈大娘眉头紧着,“关键小男孩儿野得很,记吃不记打,今天打完明天就忘,他爸妈在家都成天骂他,没用,这不眼瞅着要放暑假了,天一热,俺们也怕他和村里的小孩儿去河边玩儿,可咱农村夏天活多,经常要去伺候菜地,上山采点蘑菇,没人在家天天看他,也不能给他锁家里,小沈先生,你的意思是……我孙子容易被淹着呀。” “有那个可能性。” 我思忖了几秒,“陈大娘,这事儿可轻可重,不过您们做家长的一定要提高警惕。” “那这……” 陈大娘有点毛,“我就啥都不干,天天在家守着他?小沈先生,你是不知道这九岁的小小子,哎呀气死人呀,他现在要是想去哪玩儿,抬脚一跑,我是撵都撵不上呀!” 我沉下口气,硬看着肯定不成。 甭说小孩子了,你就是和个大人讲,近几个月要规避什么,对方可能答应好好的,扭脸他遇到点啥事儿就忘脑后了。 很多事发生在一瞬之间,几率问题。 “大娘,您家养狗了吗?” “没有。” 我点了点头,“大娘,这样,您要信我的话,您今天就买回家一条狗,最好是大一点的狗,颜色品种不挑,让您的小孙子和它多玩玩……” 说话间,我打开背着的书包,找出个金属的一字发夹递给她,“这个发夹就当我送您的,您孙子这个暑假,就让他把这个发夹揣进兜里,或是您每天受点累,给他缝到衣服哪里,两样一直陪着他,只要度过暑假,您孙子这个事儿就能避过去了。” “就用这个?” 陈大娘接过我的发夹还有点迷茫,“不用护身符什么的?” “不需要。” 我又看了眼小男孩儿,他身后的水雾气已经消了。 眼毒就体现在第一眼叼着。 阴气严重的话我后面才会一直看到。 但这孩子还没有生成虚症,只不过我的眼睛和慧根提醒我他能有这么个‘灾’。 萍水相逢,在事主没有相求得情况下,这种事插不插手看先生处事习性。 多少有点还费力不讨好么。 一句话说不对,被骂是小,容易挨揍。 我既然看出来了,像是去年的季楚芸,就不会坐视不理。 该说的都说完,信不信就由对方了。 “那小沈先生,你这卡子要多少钱,我……” “不用钱。” 我推回陈大娘的手,“我说了是送您的,卡子要是真帮您孙子挡灾了,那是我的功德,您就按我交代的这两点去做就好,平常也要多叮嘱他,过完这个夏天,基本就没事了。” “哦,那行。” 陈大娘半信半疑的收起卡子,喊来她孙子还朝我道谢。 我笑笑点头目送祖孙俩离开。 “姑,你没给画个符啊。” 纯良等他们下楼了就凑过来,:“给个卡子有啥用?瞅着你就像骗子。” “在镇远山不会有人把我当做骗子的。” 我看向他,“那孩子没撞邪,只是时运不稳,许会有水险,但他个人的三把火还没灭,说明可避,而水升阴,我送的一字发夹是金属,表锐利,可破阴煞,狗是具有守护意义的瑞兽,戌时方夜,犬为司夜之物,故戌属犬,本身属阴,但狗不是阴灵,它见鬼知煞的能力极强,有句话叫犬似雄象镇家门,喊叫一声护三邻,只要那陈大娘按照我的两点要求去做,一破二守,那孩子就会避过去的。” 水雾中有手,我怀疑就是河中有水鬼到了每年的固定月份就要抓替身上路。 因为水鬼这个东西很不好投胎,怨气重,在厉鬼排行榜上长期霸占前五名,像是那周天丽,她就是水鬼修成的实体大灵,一来劲了浑身就跟臭水沟爆炸了似的,咔咔涌水,不过周天丽也是立上棍儿的,属于怨气滔天型,能离开那片河塘,外出报仇。 普通的水鬼大多离不开被夺命的河塘,只能再去抓一个人落水者填补这个缺他好上路。 从而变成恶性循环,你抓我,我抓他,缺德得很。 但是哪条河没淹死过人呢? 就不是水鬼故意抓人,也有在河里洗澡游泳,意外掉入淹死的。 这东西对先生来讲就很难除根儿。 尽量规避。 “大娘要不听劝呢?” 纯良看向我,“别回头她孙子被淹了还得上门来说是被你乌鸦嘴给妨害到的。” 看到没? 沈纯良是彻底缓过来了。 杠精上线! “对,我就该跟着那陈大娘回家,拿着刀抵住他们家人脖子听我的。” 我无语的坐回到排椅上,“这种事,点化几句就好,我身为阴阳先生,求的是无愧于心。” “水升阴……” 纯良哦了声坐到我身边,拿腔拿调,“你就是阴,成大哥是锐利,按说他可破阴煞……” 嘿! 我瞪向他,“你能不能别总提他,忘了,忘了好吗。” “忘了?” 纯良扒拉了下我挂在书包外面的挂件玩偶,“谁给你抓的?挂了三四个,干啥,要摆摊儿呀。” 行吧! 我书包一放。 对着他就松了松关节,“纯良,姑真的很久没好好稀罕稀罕你了。” 第416章 独一份 …… 从医院出来已是黄昏。 许姨多少有点郁闷。 医生说纯良这个斜视并没有影响视力。 如果单纯为了美观去做矫正,那么就要承担一部分风险,许姨怕的就是风险。 纯良在路上宽慰她,“许奶,您就是穷操心,我这眼睛怎么了?啥也不耽误么。” 许姨唉声叹气,“主要是瞅你不像好人。” 纯良一愣,“许奶,扎心了啊。” “好几个姑娘都这么说了。” 许姨抽着眉,“可你要说手术,成功了行,一但没成功,就彻底不是好人了,那还不如瞅着不像个好人呢,起码咱全乎呀。” “得,我去找根儿绳子吧。” 纯良手朝裤兜一插,“这个家我是没法待着了,整的我差点都要不全乎了!” 我揽着许姨的胳膊绷不住笑,“许姨,您要真是担心就先别做手术,咱们还是以纯良的意愿为主。” “对嘛!” 纯良点头,“许奶,现阶段我坚决不做手术,我做了就说明承认自己丑,可我不认为自己丑呀,您不能让我为了迎合大众审美就去遭罪,不值当,简而言之,我可以为了真爱去手术,但我不能为了寻找真爱去手术,再说我这眼睛怎么了?整个镇远山,我这是蝎子粑粑独一份儿呀!” “嗯,你是独一份。” 许姨闷着脸点头,“你就跟粑粑磕上了,不是拉裤兜,就是犯病的时候差点要吃粑粑。” “许奶!!” “噗~” 我是真服许姨了。 刀刀往纯良心口上扎呀! 路过秀丽姐的手机店,她开门就喊了我一声,“栩栩!” 我应了声,就看秀丽姐小步跑出来,“许大姨,纯良!” 许姨点头答应,聊了几句,她和纯良就先回家了。 秀丽姐等他俩走远就拽着我到一旁,“栩栩,你怎么还戴上眼镜了呢?” “臭美呗。” 我笑着对她做了个托腮的动作,“现在流行戴眼镜,姐,好不好看。” “扯淡。” 秀丽姐嘴巴一撇,“人家流行的都是有框没镜片的,你这正好反着来,和姐说实话,是不是你之前哭得太多伤眼睛了,现在都近视了。” 我竖起大拇指,“高人。” “你就逗吧!” 秀丽姐操心样儿的,“栩栩你这大眼睛多好看呀,戴眼镜都挡住了,我之前就说你别总去哭,没成想还是……你这近视多少度?” “哎呀,才中度,带点散光,没事儿,主要是我戴起来显得有文化。” 我笑了笑,忙岔开话题,“姐,你这脸色儿可红润,一看就是要做新娘子的人了,漂亮。” 提起这个秀丽姐羞涩了几分,撞了撞我肩膀,“你真不给姐当伴娘呀,姐到时候给你大红包。” “姐,我真的当不了。” 秀丽姐和正义哥的婚礼就定在了今年的十月。 按照镇远山的风俗,秀丽姐会先在镇远山办下娘家宴,然后再去大宝县城和正义哥办主婚宴。 日子是年初时来找我定的,他俩人谈的特别好,啥都很顺,就是秀丽姐一直劝我做她的伴娘。 她常年看店,朋友不多,店里的服务员除了红英姐是离异后未再婚的,剩下都结婚了。 扒拉扒拉,亲戚家也没啥年龄适中的妹妹,她就觉得我合适。 “秀丽姐,我师父还没走满三年,属于守孝期……” 没辙。 我只能拿这个做理由。 总不能说我要是做了伴娘她婚礼上容易横生意外吧。 爆个灯。 塌个舞台啥的。 主持人这边说新郎新娘交换戒指,现场正感动呢,’噗通’!一声,其中一个人掉坑里了! 画面一出来,那得全场沸腾,永生难忘。 必上大宝县城头条。 我都得内疚死。 但凡是一年前,师父在的时候,秀丽姐结婚我都能能硬着头皮去做她伴娘。 熊家哥俩气场足,能镇我一下。 问题是我视力退化后阴气更重了。 去参加婚礼我到都得离秀丽姐远点。 喜神和阴煞相冲。 容易犯忌讳。 结婚是人家一等一的大事儿,我宁愿不帮忙也不能去添乱。 “哎呀,那是没办法了。” 秀丽姐叹口气,“看来姐只能找水果店的小芸做我伴娘了,不过呢,姐到时候会把捧花给你,你正好稀罕花,沾沾喜气。” “姐,你真好。” 我抱了抱她,“秀丽姐,你会是全天下最美的新娘子。” “傻妹妹,你结婚的时候就知道多少烦心事儿了。” 秀丽姐摇头,“仪式都是给大家看的,落实起来太闹腾了。” “那也幸福呀!” 我应着,“穿上婚纱多美。” “你这是着急了?” 秀丽姐倒是笑了,“栩栩,你不是早就有了心上人?他还来参加了沈大师的葬礼,姐亲眼的看着的,帅气的很,你俩那时候不是约定到你二十岁谈恋爱,谈几年你也会穿婚纱了。” 我翘着的唇角一僵,语气轻松道,“姐,我去京中的时候,和他已经谈过恋爱又分手了,没有什么约定了。” “分手了?” 秀丽姐眉头一紧,“不对呀,那天在葬礼上他全程都在看你,我一直瞄着他呢。” 啊? “姐,你瞄他?” 我笑了声,那么悲伤的场合,正义哥还在,合适吗? “额……” 秀丽姐咳了两声,有点不好意思,“他长得帅嘛,太帅了,别跟你姐夫说啊,我偷摸看的。” 我哦了声,“那我肯定得和姐夫说呀,得让正义哥看住你呀……哎呀,姐,别咯吱我!” 第417章 字 闹了一阵子,秀丽姐还是不解,“栩栩,你俩咋能谈过又分手了呢,不说沈大师的葬礼,就是三年前,你记得不,我正好去市场卖菜,看到你俩站在一起,我还喊了你一声……” 我点头,记得,我还故意气成琛来着,就是那天亲他了么。 “其实我那喊你的时候已经观察了几分钟了。” 秀丽姐继续说道,“你一直在喝水,也没怎么看他,但是他一直在看你,那眼神我现在还记忆犹新,就是形容不出的喜欢,我那时还以为他是你的什么家哥哥,和你关系特别好,很疼你的,所以我后来才和你说想认识他一下,直到你说你俩是准备恋爱的关系,我就全明白了,什么叫把一个人放在眼珠子里,我三年前就看到了。” 入夏的风很是轻柔,我默默地听着,掖了掖头发,唇角牵着没有答话。 默了会儿才看向她,“姐,这事儿先不提了,我性格不好,不适合谈恋爱。” “你性格还不好?” 秀丽姐匪夷,“栩栩,你俩很般配的,姐觉得……” “哎呀!” 我夸张的出声,握住她的手,“姐,你买金戒指啦!” “嗯,好看吗?” 秀丽姐一秒转变注意力,喜滋滋的伸开手指,“你姐夫送我的,这就是我俩的婚戒。” 婚戒? 好看倒是很好看。 一枚雕花样的金戒指。 可要说做婚戒,现年镇里也流行起来买钻戒了。 不知道哪股风吹得,就算是买金子,也要看克数,克数越大越好。 “秀丽姐,你对姐夫太好了吧。” 我有点心疼她,“好歹让他买个钻戒嘛。” 正义哥和秀丽姐的经济条件在镇里和县城都算小康,买枚钻戒不是问题呀。 “是我不要的。” 秀丽姐笑笑,“正义带我去省城看了,一枚两万块的钻戒居然那么小点,我一看也太不实在了,说是保值,谁能拿婚戒去卖呢,我叔说了,金子一样保值,买金子也挺好,再说就是这么个意思,我也不是多稀罕首饰的人,正好,剩下的钱就用来装修新房。” 说着,她还凑到我耳边,“我婆婆感动了,把她一个金镯子送我了,三十多克的呢,还不让我和大嫂说,怕大嫂挑理。” 我笑了,“那你是不能说,别让大嫂难受了。” “我是想憋着来的,问题是正义耿直,他说我那婆婆有俩金镯子,早就送了大嫂一个,故意整这出儿,让我感觉到被偏爱了!” 秀丽姐摇头,“我这婆婆呀,有套路!” 我忍俊不禁,婆媳关系咱是真不懂,听着可乐。 平常我忙,不像念书时总去她店里晃荡,现在她真是逮着我就可劲儿聊。 我是聊啥都行,只要别提成琛。 “正义的三大爷本来说给出五十辆婚车,他要场面,昨个改口了,最多给张罗十辆婚车了。” “怎么了呢?” 正义哥的三大爷我知道,在大宝县开驾校很挣钱的那位老板么。 学员多,三大爷还一直准备在镇远山开个分校呢。 人我也见过,年初时秀丽姐和正义哥来我家定日子,三大爷跟着一起来的,五十多岁,个子很高,微胖,穿着貂,戴着指粗的金链子,稍稍有点社会范儿,一说话挺拿架子。 自认眼界宽阔,朋友众多,看我年纪小,还有点不信我。 碍于秀丽姐和正义哥一直捧我,三大爷半信半疑的让我给他测了个字。 霏。 按书中的会意之法,答案明朗:长虹戏雨之相,事多阻隔不成。 再观他字体,写的是破马张飞,一张纸都要装不下这个字。 一看三大爷就是心气儿大,较冲动狂妄。 我相字直说,上雨下非,雨字中四个点,泪流之兆,多是非,破财气。 今年宜静不易动,不要做投资,可安稳度过。 三大爷听完不大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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