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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沈叔还来脾气了,“一天问问问的,你这年纪能懂啥!我能跟你说啥!啥啥啥的,我一个南方人被你们逼得都忘了家乡话了!点话你点做啦!!” 我被他喷的脖子一缩,“乜嘢意洗?” “滚!!” “……” 我后退一步,硬着头皮继续,“沈叔,我真不能滚,您是不是还落一件事儿,我明天要去县里,您这慧根还没给我呢。” “哦,合着你磨叽半天为这个啊。” 沈叔笑了声,示意我伸出手掌,他拿着书本对我手心拍了下,“行了,拿走吧。” “拿了?” 我看着泛红的掌心傻眼,“沈叔,不是这么给的吧。” “你也知道不能这么给啊!” 沈叔没好气儿的,“你怎么好意思就这么要?多大的脸,滚蛋,赶紧在我眼前消失,不然我不给啦!!” “你看你急啥……” 谁说小孩儿的脸是六月的天,大人一个味儿。 我溜溜的出来,仍一脑门雾水,那要怎么给我? 算了! 沈叔总不会框我。 回到屋里我仔细想了下袁穷,沈叔没一早就说是他徒弟出手偷我命格是对的,那时候爸爸在场,沈叔要全讲了,信息量太大,爸爸会很难接受,保不齐还得多思虑,弄出不必要的麻烦,如今我和沈叔熟了,也要拜他为师,心理上也有了接受的空间。 就是越想越有些上套的赶脚。 沈叔貌似在下一盘很大的棋,我走的每一步,好像都在他的计划之内。 难不成真的叫许姨说准了? 沈叔留下我的那一刻,就有了收我为徒的打算了? 我轻挠着下巴,可这事儿是我二哥提出来的啊,沈叔的态度并不积极,但他又的确让我观师默相,在我表达了自己想入道的想法后也愿意给我机会。 越想越乱,我不是任何人肚子里的蛔虫,只能顺势而为。 只要清楚一点,是袁穷将我和沈叔牵扯到了一起,袁穷是我的劫难,也是沈叔的劫。 绝对不能让旁人跟着掺和。 尤其是成琛,踢他一脚都差点摊事儿,要是他因为我断子绝孙了,那罪过大了。 看了一下午书,晚上吃完饭没有补课,又去到牌位屋子加班加点,有句话怎么说的,临阵磨抢,不快也光,主要就看走阴的术法运用,顺便等沈叔传唤借我慧根。 等来等去,沈叔没来,手机倒是响了,来电人明晃晃的两个大字,成琛。 接起后他也不寒暄,直接问我,“明天几点在山下等你。” 我估算了下路程,“开车一个小时就能到县城,那下午三点出发就行了,不过你要想逛逛可以提前来接我,但是县城我也不熟,咱俩得看地图……” “明天下午三点我在山下等你。”成琛干脆利落,:“不要迟到。” 我哦了声,“那你的车能载几个人?” “五人座SUV。” 我想了想,“是这样,红英姐也要跟我一起去,就是我要帮忙这家的亲戚,也算是牵线人……要是能坐下的话,你方便多载一个人吗?” “可以。” “太谢谢你了!” 我拿着手机笑了笑,“成琛,我不能让你白帮忙,我给你路费!” 听筒那边没声了。 “喂,喂?” 我以为掉线了,:“你在听吗?成琛?” 屏幕是还在通话中,那他怎么……猛地想到什么! “啊,我提钱不好是吧!咱们是朋友来的吗,成琛,我是不是又伤害到你了?” “是。” 妈呀,他真回我了! 我被他吓一跳又有点想笑,“那我就不跟你提钱,麻烦你了啊,这样,等回头你买完竹虫邮寄给我,有时间等你再来镇远山,我请你吃饭好不好……” “好。” 成琛平着声腔儿,“等你请我吃饭。” 老实讲他不发怒的时候嗓音还挺好听的,朗清清,有一种磁性的感觉。 “那就这么定啦。” 我心里美滋滋儿,这便宜占得,“你想吃什么都行,如果你不愿意出去吃,我也可以给你做,哎你别看我年纪不大,我做饭很好吃的,很得我爸的真传,不然等竹虫到了,我留出一部分来,你哪天来我做给你吃啊。” “行。” 成琛轻着音儿,“我很荣幸。” 我抡起拳头无声的比划了一个椰丝,省钱了! 脑子里的确在算小账,按我家以前酒楼的标准,请朋友吃顿饭,还是成琛这种‘老板’身份的,随便一个包房,没个三五百都很难下来,一但成琛再得意点海鲜,要吃龙虾鲍鱼,那完了,我手里这点资产不说够不够,都得借钱请他吃饭,稳妥起见,搁家里吃,大家还能坐在一起,按镇远山菜市场目前肉菜价格来看,二百块钱以里就能整八个菜了! 摆在桌面上好看。 还显得我有诚意! 哎呀呀呀呀。 我都想夸自己有才啊! “成琛,你人太好了,遇到你真是我……” “梁栩栩。” 低音一出,我脊背本能的溜直,:“哎,您吩咐!” 只要不跟我谈钱,我这小感情绝对到位! 朋友! 没说的! 成琛低笑出声,“你这么小就学会虚伪了?” 虚伪? 我微微挑眉,“我有吗?” 难道不应该说我是能屈能伸? 宰相肚里划大船? 对一个害我差点受伤,时不时吓唬我的人,我还能如此亲切和蔼,我人多好呀。 “对,你没有,你很真诚。” 成琛语气听不出阴晴,“只不过我记得下山前还有人梗着脖子说我不是人。” 我哑了几秒,就这人能有朋友? 和他玩折寿不? 你不想做朋友的时候叭叭一堆没用的,你拿出态度了,哎他扬上沙子了! “成琛,我不是那意思,我就是觉得……” 我头疼的,“那个周子恒说你很聪明,你这个年龄已经大学毕业了,甚至还跟他做过同班同学,那怎么会在看到一个人倒挂在树上的时候去抱她的腿呢,你周我上身一把,周你明白吗,拉起来,扶着,你给我上身扶起来,我手拉倒树杈,不就能坐到树杈上,自己顺着树干滑下来了嘛,何必弄得我还蹬到你,然后又不太开心,你说对吧。” “很急。” 成琛静静的接茬儿,“看到时很急,脑中一片空白,就是怕你摔下来,这样。” 我喉咙忽的一堵,“那你急也不至于……” “怕你死吧。” 成琛压着音儿,:“毕竟我连续看过三次,一次你上身已经探出九楼的窗台,脚也蹬了上去,一次你正准备把头伸进围巾里自缢,第三次,你居然出现在距离京中几百公里的山林中,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个坐在树杈上很惊慌的小孩儿,所以今天,我不明白为什么又是以这种方式见到你,很不美好,如果你的腿一下没有勾住掉下来,会死的很惨,我想到的只是你颈椎会断,所以我着急了,回头想想,我当时的举动的确非常愚蠢,很抱歉。” “啊,你不用道歉。” 他一这样还给我整不会了! “成琛,其实我上次在歪脖树上坐着没惊慌,完全是被你那一嗓子给吓惊慌的!” 我清了清嗓子,“不过我很谢谢你关心我,就是别总凶巴巴的,你要多笑一笑,才亲切,我们既然是朋友了,你就要和煦点,对不对。” “这样?” “……” 我有点懵,:“哪样?” 成琛语气无奈,“我对着空气笑,你又看不到。” “你笑啦。” 我傻乎乎的扯起嘴角,“我能看到的,我会感受到,成琛,笑一笑人会显得年轻,真的,你缺少活力!” 手机贴紧耳朵,隐约的捕捉到他的笑音,我莫名跟着明媚了一些,“对,你要保持好心情,这样运气也会越来越好的!” “梁栩栩,我会保持好心情,但有些话,我必须提前和你说清楚。” 成琛平着音儿,“你现在这个年龄,除了学习以外,其它的能力都是零,学些大人的做派,只会令人反感,我知道,我们非亲非故,还不熟悉,我帮助你的话,你会有负担,但是在当下,我愿意帮你,你接受就好,不需要在我这打肿脸充胖子,你要是真有心,完全可以等长大之后,再跟我谈请客吃饭,或者是如何报答,即便是你来我往的朋友,也不是非得你帮我这次之后,我一定要回报你什么,你要是真聪明,就等我真正需要你帮助的时候在伸出援手,好吗。” 我半张着嘴,想反问他,好吗? 他这番话绝对是循循善诱,极其耐心,意思我全明白了! 就是他不缺钱,但他很清楚我缺钱,我这点花花肠子在他那明镜儿似的,也不用跟他玩虚的,他看不上,我要真想报答就等长大以后有能力的! 可是这…… 我琢磨了下,“好!” 成琛发出笑音,“那就好,千万不要跟我客套了,交朋友,不在一朝一夕。” “嗯!” 我干脆道,“你放心吧成琛,我绝对是潜力股!” “……” 成琛在那头失笑,“你还懂潜力股?” “我懂,我二哥说过!” 我对着牌位桌子一本正经的点头,“你现在帮助我不会白帮的,咱俩就好好处,以后你就是我哥们!等我长大的,我大概率会是个很厉害的先生,你以后想算什么,就找我,我不收你钱,我还好好给你看,拿你的事儿当我自己的事儿去办,要是你家有谁撞邪了,你就找我,我去斗他,我保证……” 没说完,手机那头的笑声好像触电了。 我莫名其妙,“喂,我哪块说的不对吗?” 哪里好笑? “特别好。” 成琛清了下喉咙,声音一轻起来真的很动听,“那就先这样,咱俩立个约吧,六年有点短,那就八年,等你二十岁以后,你想感谢我,我会欣然接受,那在你二十岁之前,我对你的帮助,你也没必要次次都把谢谢和钱挂在嘴边,怎么样?” 我刚要说‘行’,稳妥起见,还是谨慎的问他,“那咱俩要是在我二十岁之前闹掰了呢。” 他这性格可没准儿啊。 “好办。” 成琛音色一正,:“那就在你二十岁的时候,把我曾经对你的帮助,折算成现金给我,我们俩到时候约个时间,面对面坐在一起,把我帮你买竹虫的钱,带你明天去县城的钱,以及没掰之前的帮助……一笔一笔加到一起还我。” 也就是说,没掰咱俩就是好朋友,掰了就算我朝他借钱了。 倒是也行,一码归一码,心理没负担! “成琛,那我用不用记一下账,别到时候还少了。” “没必要,真掰了之后,你我心里都会有个大概的账。” 成琛应道,“也许那时候我也不在意你还我多少钱,但你或许会过意不去,所以你就看着给,只要钱一结,就算扯平了,怎么样。” “行!” 我没意见了,“成琛,咱俩尽量别掰,好好处,真要那什么了,我肯定不会亏待你,像你说的,真要拿钱办事了,我绝对不能小气!” “那就这么定了。” 成琛笑音淡淡,“明天见。” “嗯,晚安。” 我心情都愉悦了。 挂断电话,唇角莫名牵起,成琛果然是老板,豪气! 那我从明天起就不用总想着怎么回报他了,等二十岁再一起算嘛! 情绪一好,我脑中想想他那张脸,也不丑了! 理性来看,他脸部轮廓瘦削,剑眉星目,鼻梁高挺,用我爸后来的话讲就是长的很精致,但我看不出一个人长的精不精致,就是觉得成琛气质太硬朗,他周身都盘亘一种只能意会难以明说的东西,尤其是他微微俯脸,掀着眼皮看人时,掠夺感真是扑面而来,很像是男人身上独有的荷尔蒙气息,带着琅姓,真的让我很不喜和抵触,抛开这些,他一温和起来,还是挺大男孩的。 “果然是背靠大树好乘凉啊。” 我呼出口气,对着无字牌位傻笑,笑着笑着,唇角却渐渐僵住。 心头莫名难受。 这种有人对你好的感觉我太熟悉了。 以前我在临海,大家也都无条件的对我好。 就像朱晓燕,好的不能再好了。 家里破产了。 我也不招人待见了。 成琛对我的照顾,是不是也多少冲些沈叔的面子。 我垂下眼,自嘲的笑笑,成长真是会刺破一些东西。 像钝刀割肉,每天让你疼一点点,慢慢的,将自己从童话世界里的剥离而出。 深吸了口气,但是成琛和朱晓燕他们不同,他跟我有约定啊。 不冲他光辉四溢的命格,光这份心,就是我绝对的贵人了。 等我二十岁了,有能耐了,一定要回报他。 调整了下心态,我红英姐去了电话,本来想载着她一起走,谁知她还要带上父母,还有她儿子一起县城,这事儿只能算了,她们一家人去坐小客车过去,我自己搭成琛车。 按断电话后红英姐给我发来地址,我将信息转发给成琛,让他提前查查线路。 没忍住,还是加了一行字,‘谢谢,麻烦你了。’ 道谢是礼貌,不管他需不需要,还是要谢谢。 嗡嗡声响,成琛回了四个字,‘早点休息。’ 我笑笑收好手机,拿起书的时候还看了眼房门,我没关门,就是为了沈叔叫我方便,他那屋灯也亮着,应该也是在看书,就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看完喊我过去。 等到半夜,书本已经落到上,我伏在蒲团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恍惚中,一道身影从门外进来,拍了拍我的头顶,在我的耳边絮絮说着什么。 我听出是沈叔的声音,想睁开眼问问他是不是要给我慧根了,但如何都醒不来,直到他清晰的说出,“两天,我就借给你两天的慧根,回去睡吧。” “啊?” 我懵瞪的坐起来,牌位屋里只有我一个人,起来看了看沈叔那屋,灯关了,他已经休息了,挠挠头,我刚想去敲门问问他梦里的事儿,抬起脚,思维犹如清泉一般,走阴的各类方法步骤序列般就在眼前,唾手可用一般,看向燃烧的香罐,白烟丝丝缕缕的,居然在空气中形成了个太极的图案。 “慧根!” 我惊呼出声。 原来在这就是梦里授教! …… “梁栩栩,守时是美德,继续保持。” 下午三点,我背着书包准时坐进成琛的车里,对着他笑笑,打开车门才发现周子恒没在,只有成琛一个人坐在司机的位置,“就我们俩吗,周子恒呢。” “他有事要忙。” 成琛扔下一句,示意我系好安全带,“怎么,你看事情都不穿的专业点吗?” 我愣了愣,看向自己的穿着,天冷,我穿了一件很厚的黑色及膝羽绒服,体育队发的冬训服,长直筒,略臃肿,但是很保暖,里面是一套黑色修身运动装,立领上衣,微喇的长裤,白色武术太极鞋,底软,防滑,轻便,成琛不说我没觉得有啥不妥,这么一看,再加上我的双肩书包,的确不像是出去看事儿,而是要参加比赛。 “专业的应该穿啥?” 我脫下书包抱在怀里,“道袍吗?可我还没入行呢,就算入行了,也不属于正统的道士,不用穿那个吧。” 沈叔出门看事情也没穿道袍啥的,他的衣服基本都是订做的立领长袍,不是什么讲究喜好,纯粹因长袍遮得严实,他不想瘢痕露出来给人吓到,偶尔下山可能要应对正式场合,他也会穿西服,脖子上会搭配男士的丝绸围巾,刨除沈叔那年岁,屏蔽掉他的瘢痕,真就是个特别有气质的青年男人。 再者我穿这个方便,说不好听的,一但惹到啥麻烦,跑的也快啊! 成琛不置可否,启动车子,没在言语。 覆盖着白雪的景色一路后退,轻音乐缓缓流淌,没人说话稍微有些尴尬,我侧脸看着窗外,车里的空调很热,我松了松安全带将宽大的羽绒服解开了一些,心里琢磨着要不要找点话题,不然这一路真有点难熬。 来之前我想着上车可以睡一觉,昨晚在牌位屋子醒来后太兴奋了,后半夜都没怎么睡,整个人就像手机早早充满了电,沈叔出手让我连上了网络,我可以游戏冲浪了! 两天时间,我完全可以链接神通把红英姐家的事儿办明白了! 在车上养精蓄锐一下,咱也好更精神抖擞,可坐进来,就不是那回事了。 不知道是不是成琛的气场太强,一近距离我就浑身不适,真不如电话聊天舒坦。 在他身边闭上眼睛我都没安全感,唯恐他用刀子抵我脖子上—— 老子开车你还敢睡? 活腻歪了? “小学生不要用香水。” 成琛开着车突然来了一句,“化学品对成长可能会有影响。” 我脑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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