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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敷衍的朝硬币吹了口气,“算的不好我可直接开到山顶,再俯冲下来。” 我身体一抖,握紧硬币,“事主,请你严肃!” 看了下方位,时间,闭眼,静了静心,又在脑中冥想了下成琛的外貌,应该点香,咱没带,随机性打卦主要靠的就是自身灵悟,正巧掌心还有点小伤口,我使劲儿握了握硬币,不用硬咯出血,沾点血气儿增加些准确性就行。 睁开眼,我身体微微前倾,硬币对着仪表盘一散。 哗啦声响,硬币却没有乱蹦,仅原地弹跳,似乎有了灵性。 我心里暗喜,慧根果真不同凡响。 “上六。” 硬币一停我就在本子上做出记录,“阴爻,苦节。” 为了后续一目了然,我直接在本子上划出个叉。 抬手再打,“九五,阳爻,甘。” 我在本子上画个圈,继续,“六四,阴爻,安街,亨。” “六三,阴爻,无咎。” “九二,阳爻,不出门庭。” 最后一打,“初九,阳,不出户庭。” 看向本子上画好的叉圈叉叉圈圈。 脑子开始涌出数据,又不断的整合。 许是我思考的神情太过苦大仇深,成琛扫我一眼,“我该朝山顶开了。” “哎,你急啥!” 我瞪向他,“水泽节卦,上坎下兑,节就是节制,也叫节度,坎为水,兑为泽,从卦上来讲就是泽对水的节制,凡事有度,水在泽中,满而不溢,这是个异卦,万物有节,书上说天下有节度才能常新,国家有节度才能安稳,个人有节度才能完美。” “好还是不好。” 成琛阴晴不定的看我,“你就剩一分钟了。” “上上卦!” 我干脆道,“节度只是提醒你节制谨慎,但是卦象特别好!” 节卦与涣卦相反,互为综卦,交相使用。 成琛眸底跃起戏谑,“梁先生的求生欲很强,请问,怎么个好法呢,解释不出来,咱俩就还得玩过山车。” “斩将封神!” 我撑着气势,“节者,有限而止也,姜太公灭纣王后,一切鬼神尽赴台前,俱各神得位,得此卦者,百无禁忌,何为象,时来运转姜太公,登台封神喜气生,到此诸神皆退位,纵然有祸不成凶,太公封神不非凡,谋求钱财不费难,交易合伙大吉庆,疾病口舌消除安,断此卦文,月令高强,名声大扬,走失有信,管事无妨!” 车子进了镇子,我无端松了口气,“解释可以吧。” 成琛表情倒是舒缓了,“没太听懂。” 我指着鬼画符一般的本,“这不都写着呢么,只要你遵守原则,便可大胆行动,事业可持续兴旺发达,成琛,你老好啦!” 这么好的卦,要不是我太害怕他车子加速,心情真的会很澎湃的! “嗤~” 成琛的笑点不知怎么被戳中了。 我瞬间得救,安全了! 到了山底停好车,成琛看向我,“梁先生,你成功了。” 我笑了笑,打了好卦也开心,不跟神经病一般见识,“成琛,我不是为了弥补你啥才故意挑好听的说的,你这个卦真的很好,就是说你事业会很有成,蒸蒸日上,各种飞,扑腾!谁也挡不住你,但是我不会说特别有文化的话,应该用那种文言文语句表达出来,才显得有水平……哎呀,你明白我想说什么吧。” 语言能力差有时候真是硬伤! 成琛侧着脸看我,眸眼润润,音低低,“故九万里,则风斯在下矣,而后乃今培风,背负青天而莫之夭阏者,而后乃今将图南。” “……” 我睁大眼,指着他不停点头,“对对对!就是这种话!你懂我意思!祝福你成琛,你会是个很厉害的人!” 成琛没急着应声,静静的看着我在那激动,唇微微勾着,好一会儿才轻轻道,“谢谢。” …… 一朝山上走,我明显感觉脑子开始发空。 如同考试前背的提纲,应付完考完就全忘了。 或许不是真忘,只是隐藏在我脑中的某一个角落,不过因沈叔收回了慧根,我没有那种随用随取的能力了。 蛮失落。 可我不想让成琛看出来,能做的,就是回去后努力‘观’香。 争取拥有自己的慧根,就不会是个二把刀了。 “梁栩栩,你很厉害。” 成琛敏锐的窥探到什么,开始夸我,“还没拜师呢,解起卦就头头是道了。”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这不算什么,我要学的还很多,像你说的,先生要体感,心感,我只是会点书面知识,差的太远。” 他脚步一顿,“梁栩栩,看我。” 我懵懵圈站住,“怎么。” 他戴着皮手套,帮我拎着冻梨和糖葫芦,微俯着脸,说话时会呼出白气,黑眸幽深坚韧,“我最后问你一次,一定要做先生吗。” 我半仰着脸看他,从他的瞳孔里,看到个梳着丸子头,满脸稚嫩的自己,心头苦笑,“成琛,曾经我以为,我长大后,要么做一份喜欢的工作,要么帮我爸爸打理酒楼,但我撞了邪,像被人连根拔起扔到了深山里,你不懂那种滋味,很无助,很恐惧,但不是所有人都如我这样幸运,能遇到贵人,遇到沈叔,遇到你,成琛,我想保护自己,也保护其他人,所以,我一定要做先生。” 成琛紧抿着唇角,抬起一只手臂,伸到一半,转而拽起我的帽子,罩到我头上,“好了,走。” 我跟在他旁边,脸闷在高领里,每一天每一天,都有很多情绪在我心头交织,我希望袁穷快点出来,又畏惧他出现,我恨自己居然会对没见过的幕后真凶产生胆怯心理,我拼命的要克服,却不得不承认,现在的我,只能倚靠沈叔,即使不甘憋闷,也只得忍。 第69章 你千万不要嫁给他呀 …… “栩栩回来啦!!” 一进院许姨就迎了出来,她跟成琛打了声招呼,双手扣住我肩膀就前后仔细的看,“还行,全须全尾,哪块都没少,事儿办挺顺利的?” “特别顺利!” 我心里暖洋洋的。 许姨的举动真是让我感觉回家了。 “梁栩栩!” 纯良也从西厢房里跑出来,又喊了声成大哥,奔着成琛拎着的东西就去了,“成大哥,你来就来,还带啥东西啊!” “这些都是梁栩栩买的。” “梁栩栩买的?” 纯良激动的冲我傻乐,“成大哥说真的?糖葫芦是给我的吗?” 我没法解释,一挥手,纯良就笑的跟朵花儿似的接过袋子,“哎呀,还有冻梨呢,梁栩栩,你咋知道我爱吃这些呢,碟买了没!” “买啦!” 我从书包里掏出一摞子碟片,“电视剧还有小品大全,能跟许姨一起看!” “韦小宝与康熙皇帝,啊,我一直就想看这部剧!” 纯良看到最上面的碟片封面,可惜两手都拎着东西腾不开,就抻着脖子喊,“许奶,你帮我接一下,快,看有没有偶像剧,我最近特别喜欢看爱情的!” “你看个屁。” 许姨白他一眼,当着成琛面算稍稍控制了音量,接过碟片就抱在怀里,“考试前你都不能看,倒数第一的臭小子不配有爱情,嫁你干啥,顶着树转圈啊。” “许奶!!” 纯良又跺脚叫唤上了。 院里热闹的啊,也就是没养啥鸡鸭鹅狗,不然指不定怎么欢腾。 我牵着唇角,就喜欢这氛围,吵吵闹闹的,反而安心。 成琛眸底漾着笑意,在纯良说爱吃糖葫芦冻梨时略微失笑。 客套了几句,他就去了沈叔的屋子。 许姨拽着我不撒开,不停地问我在县城办事的细节,“丫头,你是用什么方法让亡灵露面的?” “许姨,我提出了三个方案……” 话匣子一打开,我就搂不住了。 明明只在山下住了一晚,感觉像是离开了一世纪。 颇有久别重逢的滋味儿。 “许姨,叫完贵林大爷我以为就没事儿了,还想着连夜赶回来,结果您猜怎么着?” 我坐在炕边,啪的一拍炕桌,“遇到个箱子精啊!” “箱子精?” 许姨睁大眼,听得可认真,“哎呦,你遇到没慌啊。” “我当然……慌了一丢丢。” 我说话跟大喘气似的,“但我动上手就不慌了,我谨记沈叔的教诲,世间一切,都是心战,最后那箱子精没有打过我,求我饶了他,就在我想放它一马的时候,嘿!它又想跑,这举动彻底断了我的心思,钱大哥还不想烧它,说是古董,我说那能行吗,你别撕吧!这把火是给孩子的!” “噗!” 许姨忍不住笑,“对,给孩子的。” 我看到她笑还很恍惚,记得刚上山时,还以为她不会笑,仅仅因为我给她跳了几个舞步,她就彻底卸下了心防,如今看着我,眼神真的很像在看自己的女儿,甭管我讲的多夸张离谱,她都满眼好奇的做个听众。 想到她女儿,我语气顿了顿,“许姨,其实我这次能顺顺利利的回来,还要谢谢您。” “谢我啥?” 许姨疑惑,“我又没帮到你。” “就是……” “梁栩栩你买二人转干啥啊!” 纯良打断我的话,他一进屋就趴在炕边吃着糖葫芦挑起碟片了,“这里面又没小品,都是小帽,啥老太太哭坟,哭谁啊!谁能看进去啊!” “我爱看!” 许姨瞪过眼,起身收拾好碟片往柜里一锁,“梁栩栩名字是你叫的?这是你姑!” 转回身她还踹了纯良一脚,“一个初中生,连最简单的一般疑问句都搞不明白,还好意思在那大嘴马哈的吃,滚出去背单词,今晚要背不会十个你别想睡觉,碟也甭想看了!!” 纯良被训的委屈,生无可恋的看了眼上锁的柜子,受气小媳妇儿似的去我那屋背单词了。 “丫头,你可不能像他,学生得有学生样,该学的时候不认真,以后没地儿吃后悔药!” 许姨骂了纯良几句,旋即坐到炕边,“栩栩,你继续说……” 我苦涩的笑笑,“许姨,您对家然姐也很严厉吗。” “家然?” 许姨愣了愣,“不会,家然跟你性格差不多,要强,我不用盯着她,她自己的事儿,自己会做很好,我当妈的,只要教她一些规矩道理就好,唉,提她干啥?不提她。” 我抿了抿唇角,“许姨,我昨晚看到她了。” “啊?!!” 许姨腾的起身,“在哪看到她的!” “您听我慢慢说……” 我安抚住许姨,“昨晚,我住在酒店,睡睡觉就看到了她,虽然她头发很长,把脸全挡住了,可我想那应该是她,穿着红裙子,肚子很大,还……” 现场生孩子这事儿,想起来还麻! “你是说,家然吓唬你了?” “没!!” 我忙摆手,“她没吓我,不是,她是故意吓我的,一来是我有点说错话,二来,家然姐也是为了让我和成琛离得近一点,这样,准备害我的脏东西就靠近不了我,今天我在洗手间里也印证了这点,有个脏东西被我和成琛齐力消灭,他魂飞魄散前还说,是家然姐在酒店里拦路,他才没能靠近我……” 回头想想那娘娘腔鬼还挺讲究,起码等我解决完大事他才露头,不然我在那正一心一意,他突然从蹲坑里伸出一只手,那场景可得老一言难尽了! 见许姨眼底发红,我赶忙安慰,“许姨,这说明你念叨家然姐她都听到了,只不过她走的时候年岁太轻,在下面肯定有阴寿要还,没上路呢,但她帮助我,肯定是看您面子!” “可是……” 许姨眼睛颤了颤,泪水滑落下来,“她为什么不来梦里和我说说话呢,或是,让我远远的看她一眼也好呀。” “不让您梦到,应该是为了您身体好。” 我轻着声,“您也上了年岁,情绪还怕激动,家然姐肯定是想让您放下的,就像您说的,活在当下,逝去的人,还是不要太过挂念,以免,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忧啥,对,忧思成疾!您身体好,家然姐也才会更放心!” 许姨擦着泪又看向我,“那……家然生的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额。 我脸颊一麻。 脑海中还是那婴孩儿血糊糊瞪眼狂笑的模样,“没,没注意……” 哪有心情看啊。 许姨点头,“栩栩,姨谢谢你,你帮我还愿了,家然还在就好,她多等等我,我们娘俩以后还能在下面团聚。” 我无声的拍了拍许姨的背。 或许这便先生的职责,我们就是连接阴阳的一颗纽带,让逝者安息,活人安心。 …… 晚饭时许姨情绪已经恢复,见纯良吃相不雅还能持续发动眼神攻势,没破口大骂,大抵因成琛留下吃了饭,有外人在,许姨给纯良留面子,可这想法也经不起推敲,先前我和爸爸第一次上门,许姨可让我见识的很全面,更别提其他事主在时,她还肆无忌惮的放甜蜜蜜。 硬琢磨琢磨,许姨只是在给成琛面子。 老哥饭桌上一坐,挺鼻薄唇,气宇不凡,吃相斯文雅致,不挑不拣,和沈叔聊得也很投机。 当着沈叔的面,他还会夸我,说我很有做这一行的潜力,天赋极高。 我唇角抿着笑,灵魂深处有个声音不断的呐喊,夸吧,成琛,拿出你的实力,铆劲儿的夸! 最好用文言文,故九万里啥的,我能挺住!! 沈叔听着就是笑笑,哎,就不上套,可气人。 饭后成琛礼貌告辞,他还要开车回哈市,晚一点要飞回京中。 我送成琛出门,本打算借此机会让他认识下小杜鹃,都是朋友嘛。 谁知道红布一掀开,小杜鹃就蔫了,盛开的花瓣都闭合成骨朵了。 我一看小杜鹃害怕了,就简单说了两句,把红布罩住了。 “所以,你在这里,除了纯良一个年岁相当的,就只有那盆花是你朋友?” 走到院门口,成琛停下脚步,“那我岂不是得常来看你,免得你无趣。” “那倒不用。” 我挥挥手,月光下,他脸色莫名难看了下,我没多纠结,“小杜鹃就是有点认生,你以为我跟她做朋友是自言自语吗,不是的,里面有个小精灵,她啥都懂,会跟我聊天的,不然正常的花哪会一直开不凋谢的,小杜鹃也是我给她起的名字,她现在是这世间最有灵气的花啦!” 鬼这个字眼,我多少有些抵触。 就算小杜鹃本质是鬼魂,我也不愿把她往那想。 当她是个小精灵,可爱而又顽强。 “你就不想念以前的朋友吗。” 成琛看着我,“有了一盆花,就不在意别的朋友了?” “在意啊。” 我垂下眼,踹了踹脚边的积雪,“可是在意也没用,我又不能联系她们,以前我朋友好多的,还有笔友呢!” 成琛轻笑,“笔友?” “当然。” 我仰起头,认真对上他的眼,“我曾有个写信一年的笔友呢!我叫她小姝姐姐,那时候我9岁,去芸贵地区参加表演赛,她比我大三岁,是当地观赛的小学生代表,穿一身少数民族的服装,特别漂亮,我就问她这衣服去哪买,她说要订做,可我们比赛没有自由活动的时间,出不去,她就要了我地址,后来真给我邮寄来了一套民族服饰,我还穿着拍了照片回寄给她呢!” 提起这些我就很兴奋,“小姝姐姐又给我回信,让我好好学习,因为我信封里夹了钱,她说很危险,会容易丢,衣服是送我的,然后说她其实很喜欢我,第一眼看到我就喜欢了,因为她的宠物很喜欢我,好像叫豆豆,是一只虫子,她走哪都揣在身上,我跟她搭话那天豆豆就很开心,她觉得跟我有缘分……” “养虫子的?” 成琛眉头一紧,“那她后面,没要你什么东西吧。” “没有,我们就是通通信,我给她讲些训练的事,她鼓励我要克服困难。” 我应着,“后来,她学习忙,我也换专业,每天都要记很多动作,慢慢就断了联系。” 提起来还很惋惜,她应该已经读初中了,可惜我只有她小学的地址。 “成琛,其实交笔友的感觉特别好,我那时候一到学校就先去收发室,看看有没有我的信,一有我的信,跟中奖了一样!” 我抬头看着他,“不然你以后也给我写信吧,咱俩既是朋友,也是笔友!” 成琛下颌微抬,月光下,他的眸眼漆黑明亮,“你当我没事做,惯你毛病。” 扔下一句,他转身就朝山下走。 “不写就不写呗,好好说话。” 我撇了下嘴,见他高大倾长的身影越走越远,几乎要融合到山林里,不由得将双手放到嘴边做喇叭状,“你慢点啊!开车不要溜号!安全第一!!!” 成琛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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