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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

纯良瞄着道航略有惊讶,“姑,你怎么知道?” “四号是冬月初六,庚申日。” 我轻声道,“阴阳五行中天干之庚属于阳之金,地支申也属于阳之金,比例和好,袁穷要换的命格必然是男孩儿,属阳,那天最为适合,另外在道家中有一种修仙的方式叫做守庚申,也叫守三尸,斩三尸。” 书中有云,故求仙之人,先去三尸,恬淡无欲,神静性明,积众善,乃服药有益,乃成仙。 三尸也叫三虫,说是每个人的身体里都有。 每逢庚申之日,三尸神趁人熟睡时,便与身中的七魄一起上天庭,诉说此人的罪过。 为了防止三尸神去打小报告,在道书中除了服药,符咒等等办法,还有个习俗就是守庚申。 袁穷钻研旁通之术,在庚申日若是抽取了命格,等于服用了灵丹妙药。 命脉一新,静坐又可防三尸神去天庭告状,一举两得。 纯良唏嘘不已,“姑,我现在是真服你,起势了就是不一般。” 我看向夜色中的路灯,没有言语。 应该说感谢袁穷。 他的步步紧逼成就了我。 令我成为一个他不敢斩杀,却最最膈应的敌人。 没错。 我就是为克他而生的! 深夜,我们终于抵达了晓红姐一家入住的宾馆。 三口人接到我全部眼皮红肿,尤其是浩然的奶奶,已经晕厥了两次,现在就靠救心丸撑着。 听说我能帮忙找到浩然位置,老人家才撑着精神头没病倒在床上。 这孩子要是出事儿了,老人家彻底就活不成了。 简单的寒暄完我就跟着晓红姐进到房间,宾馆标间不大,五个大人一进来有点拥挤。 我劝说老人和晓红姐的丈夫先去隔壁的房间等候,毕竟咱来的一路已经将谜题解了大半儿。 浩然这孩子就是留给我的开挂技能,咱直接通阴眼去看位置就成了! 人气太杂,容易干扰到我。 晓红姐的婆婆很明事理,分得清孰轻孰重,拉着晓红姐的丈夫就出了门。 到了门外她还不断的朝我作揖,拜托我一定要找到浩然,我跟着心都抽抽的疼。 从浩然这就能看出来,袁穷是有多丧良心,偷走了人家一个孩子,极容易就摧毁了一个家庭! 待屋内人空了空,我让晓红姐拿出准备好的不锈钢盆。 顺带让她去前台服务员那打声招呼,别合计我们在屋内玩火儿,天花板滋出水可就有闹了。 全部准备妥当后,我关了房间内的灯,看了眼当下的时辰,按照方位原地打坐。 不锈钢盆摆在眼前,取浩然的贴身衣物一件,照片一张,我咬破手指的血滴入,旋即点燃。 烟雾一起,我就闭上了眼,冥想着浩然的模样,不多时,就感觉手腕内侧刺痛非常。 脸微微一侧,耳畔居然听到了孩童的哭声,不是一个孩子,很多孩子都在哭泣。 追着声源凝神,脑中闪烁起画面,山,松树,木屋,坛案…… 紧闭着眼,手腕内部越来越疼,脑中的画面闪烁的很快,我不断的捕捉。 隐约间看到个胖胖的男人站在案桌后面,他又踢开木屋的门,给关在里面的孩子喂食面包牛奶。 里面加了些助眠的药物,让他们能够熟睡,不再哭闹。 风声很大,山林很广。 我紧着眉宇,依照画面抓到山林入口,石牌上写着…… “西石山!!” 我猛然睁大眼,额头不知何时出了一层细汗,刺痛的右臂提醒我这是正确答案。 灭了盆子里的火,我示意纯良开灯,看向还有点发懵的晓红姐,“浩然在西石山了!!” 晓红姐有点没反应过来,“西石山在哪了?” 纯良极其利索,手机立马就查了起来,“姑,这西石山在哈市下面的一个小县镇里,整座山石头很多,取名西石,当地比较穷,住在山下的村民不足二十户……” 对上了! 我脑中一动,西石,西字五行属金,石字五行也属于金,而赤连山更是属于金。 袁穷求得就是个大阳啊! 八个男孩儿,抽取命格,坛案…… 我彻底明朗了!! 原来袁穷在赤连山搞出的法坛就是要做这件事,被舅老爷发现阻止,后面让我和青虎兄给破了! 所以袁穷又将法坛迁移到了哈市这边人烟稀少的西石山,没想到又让我碰着了! 任他想破头皮都不会料到,我能和他偷去的孩子早早的链接到一起! 表针常走,山河常转,欲得天助,必先助人。 阳阳啊,好阳阳,看似我保护了你弟弟浩然,浩然又何尝没有助我阻止了这大魔作恶! 第819章 冤家路窄 何为冤家路窄? 我和袁穷便是。 晓红姐立马就联系了负责这起案件的警|官。 老实讲她情绪有点按捺不住,我都没等和她对对说辞电话就拨过去了。 那位警|官听罢下意识的就反问她,“你怎么知道孩子被藏在西石山?” “我找的阴阳先生看的呀!” 晓红姐顺嘴就秃噜出来了,随即她就意识到这话有点不妥,赶紧找补,“孙警|官,我找的这位不是骗人的阴阳先生,我们都认识好些年了,很熟悉,她看出来浩然是在西石山,和其他的孩子一起被关在一间木屋里……” 正说着,手机那端又传出电话铃声,孙警|官直接道,“您稍微等一下,我这边接下电话……喂,老廖啊,什么?西石山有邪祟作恶?你怎么在知道?祝精卫是谁?山头散仙儿给她报的信?她是散仙的领堂大神?哦,葆四和她熟是吧,行,我知道了,我们很重视,我这边和家属还通着话呢……” 我这耳朵啊! 即使孙警|官那边压着声音,也让我听得是一清二楚! 稍稍一捋就顺畅了! 祝精卫既然和我是半个老乡,她就在北江省这一片混啊。 听孙警|官那意思,她还是给散仙领堂子的,什么叫散仙,就是除了胡黄白柳灰外的仙家。 山里的野兔野鸡蛤蟆啊等等,得道后都是散仙儿。 袁穷的邪气很重,法坛一起,必然会惊动到山头里修炼的灵物。 散仙儿自然会给所属的大神通风报信儿。 同连山村的常大仙儿给舅姥爷托梦如出一辙。 袁穷挪着窝的作恶,闹了一溜十三遭,混迹到人家祝精卫的地界来了! 孙警|官还提到了葆四,应该就是白虎薛葆四,看来他们都很熟! 也对。 阴阳师难免会和各地的警|察打些交道。 尤其是出道几年名头又盛的阴阳师,朋友自然会多。 乖乖! 袁穷这不等于又撞到四灵手里了吗?! 他从京中折腾到了大北边,依然逃不过这张天网! 事情一下就简单了! 孙警|官表示会联系同事马上出|警,他还和晓红姐多聊了几句,说他有阴阳师的朋友,曾经还一起合作过,开过眼界,接受程度比较高,让晓红姐不用担心,是虚是实,他们去了一探便知。 晓红姐想带着我跟着一同前往,孙警|官没有同意,叮嘱刘晓红等信儿就行。 电话一撂,晓红姐是彻底坐立难安了。 先前是怕找不到孩子,这又怕找过去孩子再被转移了。 我认为不可能,因为袁穷要做这个事儿不是哪座山头都行的,得先符合他的需求。 再者这都后半夜了,警|察突然袭击,任袁穷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瞬间将好几个孩子转移。 除非袁穷还有帮手,那警|察也会在山底堵着,只要困住了,孩子就能找到。 我也没特意摸过去,即使祝精卫那边嗅到了味儿,但北江省的地界辽阔,仙家报信可以入梦,大活人要想赶过来就需要时间,真要等她一同去捉袁穷,他早就跑没影儿了。 那货虐了我十多年,路子我实在是太了解了! 啥事儿都不能影响到他“自保”,正经的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主儿。 我虽然分分钟都想按住袁穷,但在警|察面前和单打独斗也不太现实。 眼下咱就安心的等待孩子被解救出来就成。 起码给袁穷的美梦破的稀巴碎。 没多会儿,晓红姐的丈夫和婆婆也进门了。 得知了消息三口人在有限的空间里打转转,坐不住。 纯良瞧着他们也跟着上火,凑我耳边小声道,“姑,袁穷能不能吃了一溜烟被毙了?” 我摇头表示不知道,心里是不希望他被“毙”了的。 那就意味着袁穷要玩金蝉脱壳了。 岂不是又得换“衣服”? 老天爷保佑,就让老张成为袁穷的最后一件寿衣吧。 清晨五点。 晓红姐终于等到了孙警|官的电话,她愣是不敢接,还是她丈夫抢过去接起,“喂,孙警|官!” “孩子们找到了!” 孙警|官还喘着粗气,“一共找到了八名孩子,其中有名五岁的男孩儿说他叫冯浩然,你们两个小时后来趟局|里给孩子接回去,孩子精神头看着还行,问什么都知道……” 八名…… 我心头一震。 果然! 得。 放鞭炮。 呱唧呱唧。 晓红姐和她的婆婆瞬间就抱在一起大哭起来了。 “孙警|官,太谢谢您啦!” 晓红姐的丈夫连连道谢,“那犯|罪分子逮着没啊!” 我耳朵跟着竖起来,孙警|官在那头应道,“作案人没在现场,我们来了后就看到了屋里的孩子,你们放心,我们的同事还在山里大规模搜捕……” 跑了? 我说不清什么心理。 真真晦涩复杂。 想要袁穷被抓住,我又清楚他能搞出什么把戏。 没抓住吧,仍是扼腕。 这货他咋就那么能蹦跶呢! 大爷的。 我都想说脏话了。 房间里的气氛倒是轻松下来,晓红姐一家又哭又笑。 老人家对我感激不尽,我跟着红了几波眼。 熬到天光大亮,大家一起去了警|察局。 接到了浩然,孩子有点吓着了,一直哭,但是脑子没事儿,问什么都知道。 别看才五岁,很聪明,连晓红姐的手机号码都能背出来。 晓红姐喜极而泣,检查了孩子身体没有外伤,能吃能喝的才算是彻底安心。 现场还有其他孩子的家长正朝这边赶来,接到孩子的家长都是哭声一片。 袁穷偷得是啥? 心尖尖! 缺大德的玩意儿! 我心里将他骂了一百八十遍。 不过一想到他处心积虑的“法坛”又又被破了。 到手的“命格”长了翅膀又又飞了! 背地里不定呕出多少升血。 嗯。 我得劲儿点了。 现今我的宗旨是啥腻? 只要袁穷不痛快,哎~我就痛快! 电影里的那句台词怎么说的? 复仇这盘菜,凉了最好吃。 钝刀割肉,慢慢喇,你才更疼。 趁着那些家长签字感谢警|察,我悄咪咪的逐一摸了摸孩子们的手。 确定完孩子们都没事儿,袁穷没来得及碰他们的命脉根基,心就彻底放了。 第820章 飘雪 晓红姐流着泪塞给我一份大红包,我一捏足足有五千块,便推辞的不要。 咱不说姐夫干装修挣钱辛不辛苦,换个角度讲,浩然这事儿也是帮到了我自己。 晓红姐说什么都不答应,还让浩然下跪给我磕了头。 最后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呜咽的哭泣,抱着我,手臂紧了又紧。 我只得收下红包,安慰着她也流出眼泪,只能说人有善念,天必佑之,人若忠厚,福必随之。 晓红姐这些年做了很多好事,光对魏奶奶一家她就帮助了很多。 同她婆婆解开心结后,晓红姐也是孝顺有加。 浩然能找回来,明着看是我和浩然有连接从而伸出援手。 另一层却是晓红姐一家自己累积出来的福德。 更不要说晓红姐还有个小天使的儿子阳阳。 谁知我刚刚上车,又有个中年男警|察在车窗外叫住了我,“沈先生,你好,我姓孙,请问是你帮助刘晓红一家算出冯浩然被藏在西石山的吗?” 我嗯了声,“孙警|官,您有事儿吗?” 不会是他们看到了坛案之类的,想朝我打听袁穷偷走这些孩子要做什么吧。 我说抽走命格干支……他们能信不? “沈先生,我听刘晓红一家称呼你栩栩,想必你就全名就是沈栩栩。” 孙警|官和蔼的笑笑,“不知你听没听说过薛葆四这个名字?” 我点头,“知道,薛先生在业内很有名气。” “不瞒你说,我曾和葆四一起处理过一个案子,斗一个僵尸……” 孙警|官提起来还有几分唏嘘,“那时候我还有点以貌取人,她长得像个女学生似的,直到我亲眼……嗨,不说了,总之啊,我刚刚正好和葆四通了电话,受她所托,将这个交给你,她说知道你的事情,如果你需要,可以一同联系她们,她们会鼎力相助。” 音落,他给我一张便签纸,我接过一看,上面写着三个手机号。 联系人分别是:马娇龙,薛葆四,祝精卫。 眼底不禁一热,我对着孙警|官感激的笑笑,“谢谢您。” “不用客气。” 孙警|官笑着挥挥手,“说起来我们还要谢谢你呢,你这属于做好事不留名字,再见。” 我点头驱车离开,到了高速休息站停下来休息。 纯良已经在副驾驶睡熟了,呼噜声阵阵传出。 我将三个号码依次存入手机,不愧是四灵入命,心明眼亮。 既不会过分干预,也不会袖手旁观,完全将选择权交给我自己。 抽回神,我听着纯良的呼噜还有点发笑,拿过后车座的毛毯给他盖好。 抬眼,风挡外竟然飘起了雪花,如梦似幻。 降了降车窗,我伸手接了一片雪花看着,嘀嗒~红润忽的融合了冰晶。 我赶忙仰起头,扯过纸巾塞住鼻子。 猛然想到,十二月了,真正的倒计时。 末期的内损将会消耗到谷底,与此同时,外在的马力却是会冲到最足! 最虚之时,亦然是我最旺之际! 恰恰是对付袁穷的最好时期。 想必袁穷那边对我也要按捺不住了。 女儿没了,老窝的总坛毁了,左膀右臂哥被我拍了,要换新命格的法坛也再次被我搅合了。 他还剩下啥了? 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家然姐? 完全不愿意掺和他这些破事的张君赫? 扒拉扒拉。 袁穷的刺儿拔的差不多了。 来吧! 磕就完了! 嗡嗡~ 短信声响,我点开一看,雯姐发来的信息,“沈小姐,五号的下午三点,我们太太想约您在京中城西的御麟私人会所见面,请问您是否有时间。” 我直接回复,“没问题。” 五号。 我默默地看了眼酣睡的纯良,又望向窗外的飘雪,点点扬花,片片鹅毛。 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回到京中,我待在家中就修整起来,全天打坐。 摄取了那个男大灵的邪气后,我总是会听到哭嚎声。 那些声音似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出来,嗷嗷乱叫。 我清楚这是邪气作祟,必须要压制住。 否则我就会看到另一个我,她现在可愈发猖狂了,有时候我打打坐她就坐在我身边玩指甲,不疾不徐的对着我道,“梁栩栩,你何必压制它们呢,你要想越来越强,就要和它们融为一体啊。” 我懒得理她,甚至不承认那是另一个我。 瞅瞅,瞅瞅她那死德行,造的跟个鬼似的! 脸皮越来越白,嘴唇子越来越红!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偷摸吃死孩子了呢。 嗯,我生气的时候连自己都能磕碜! 纯良和我溜了一圈回来也累够呛,吵吵着腰疼腿疼屁股疼,回到卧室倒头就睡了一天一宿。 相较之下,齐菲倒是兴奋异常。 她虽然没有和我们一道去哈市,架不住人家有纯良这大内线啊,孙警|官那边一解救完孩子,纯良立马就将信息给齐菲发去了,齐菲第一时间就联系上了孙警|官。 哈市当地媒体没等反应过来,齐菲就拔得了头筹,在台里又记了一大功,实习生直接转正了。 眼见我和纯良从哈市回来有点疲惫,齐菲就搬过来承担起照顾我们的重任。 有她在,家里一下就热闹很多,这对欢喜冤家每天都闹腾的很。 不用担心会吵扰到我,我入定后什么都听不着。 反而感谢有齐菲在,我不需要再掐点去给纯良洗衣做饭,能安心的打坐了。 间隙时,我接到了张君赫的电话,他在警|方那边已经洗脱嫌疑了,八具尸体同他无关。 我也没问他是不是一早就清楚袁穷的老巢在君赫楼地底下。 和张君赫认识了这么多年,他的矛盾心理展现的是淋漓尽致,大多时他都是知道也说不知道。 不过我倒是想起来他最初要请我去君赫楼的前身火锅城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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