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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成琛没在国内,我俩隔着道太平洋呢,想跑偏也难啊。 许姨这才豁然开朗,她紧张之下就琢磨我要谈恋爱,都忘了成琛没在国内这茬儿了! 妥妥的一颗父母心啊。 “栩栩,他人只要不回来,电话你咋打都行。” 许姨安了,“但是别太起腻,谈恋爱不能光靠嘴把式,那个纯唬人。” 我点头,“许姨,您放心吧,我说了,不让他天天打,跟以前一样,三五天一通,话费太贵了。” “对喽。” 许姨拍了拍我的手背,“栩栩,这事儿不用急,成琛条件再好,你俩年龄差的还是有点大,多接触接触,慢慢来,尤其是他家庭那边,他家人长辈对你的看法,你一定要了解,但凡他家哪个长辈不同意,你都得慎重,婚姻啊,过好了那是一辈子,过不好就是扒一层皮啊,咱宁愿不要那镜花水月的一辈子,也不能被扒一层皮呀。” 我觉得许姨唠的远了,恋爱都没恋,咋就扯到婚姻了? 但是想到家然姐,我明白许姨的苦心,所以她说啥我都点头应允,偶然间,脑中倒是突然记起成琛说过的一句话,他说他没妈妈,那时候我还傻呆呆的让他节哀,回头看看,他是不提醒我什么? 不用担心婆媳关系? 回到房间已经很晚,因为纯良一直在鼓捣新手机,许姨还要倒出空骂他,也是忙得很。 关好房门,刚要换上睡衣,小杜鹃就在红布下着急的唤我,“栩栩姐姐,你忘了我跟你讲过得事情吗?有坟墓!成琛刑克妻子啊!” 唉! 我就知道。 小杜鹃在意这个事儿。 叹出口气,我走到小杜鹃身前蹲下,揭下红布就看向它,“小杜鹃,你说,我师父厉不厉害?” “沈大师?” 小杜鹃语气怔愣,“他当然厉害了,当年袁穷的五雷掌打的我躲在屋里花瓣都掉光了,后来用了一年才慢慢恢复长出来,沈大师是面对面跟他博弈的,虽说迅速衰老,人却依然健在,护着我们周全,他的本事毋庸置疑啊。” “那不就成了。” 我耐着性子,“如果成琛真的刑克我,或是会伤害我,你觉得师父会赞成我和成琛来往吗?四年间,你也看到了师父对我的期望,他费了那么多的心力让我活下来,能看着我成为谁的亡妻?” 沈叔能做亏本营生? 想当年我废了多大劲才入门的? 不将我培养成大先生沈叔能甘心吗? 绝对不能。 “可是……” 小杜鹃犹疑起来,“我看到的画面也不是假的,栩栩姐姐,我怕你受到伤害。” “这个呢。” 我抿唇思忖了一阵,“小杜鹃,是这样的,我想不了太远的事,就像是四年前,你说千万别让我嫁给成琛,我觉得好好笑,他那时候都二十岁了,而我还小学没毕业呢,但是四年后,我心动了,所以……我觉得,就是要活在当下,对我来说,活着已经很艰难了不是么,如果我还畏首畏尾,总想着做这个不好,做那个不行,那我明天就被袁穷弄死了怎么办?我是不是会留下很多遗憾呢?” “栩栩姐姐……” 我伸手摸了摸她的花瓣,“小杜鹃,曾经我最怕的一句话就是,你们另请高明吧,我觉得这是最残忍的一句话,好像把我推到了死神面前,我总是要问,为什么会是我?为什么我会那么倒霉呢?现在我觉得,为什么不会是我呢,既然老天爷让我接受这份磨砺,我就斗到底,跟这些比起来,我能碰到的美好,我就想抓住,抱住……” 缓了缓情绪,“诚如你说,我会受到伤害,那么这伤害跟袁穷比起来呢?我要是想以后,我每天都得如履薄冰,袁穷是不是正在哪条路上等着我,我推开哪扇门,周天丽是否就躲在门后,想多了,人会很累,我吃一天饭,就做一天事情,小杜鹃,你祝福我好不好,对于我和成琛的事,我希望得到你的祝福,其它的,我们走一步看一步,好吗?” 人世太苦了,我真的想甜一点。 能碰到的东西,我就想抓住,哪怕只是抓一天,抓两天,也自私的想要拥有一下。 小杜鹃的花瓣溢出水珠,花瓣抖动了两下,像是点头,“栩栩姐姐,对不起。” “傻瓜。” 我抱了抱她,“为什么说对不起,你是在意我啊,我感谢你一直陪伴着我,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会照顾好你一天,小杜鹃,我会加油的。” 流水下滩非有意,白云出岫本无心。 我本生活平静,一朝风起云涌,顿生波澜,被迫搅入此局,能做的,就是顺势而为。 临睡前,我接到了成琛的短信,‘栩栩,如果你说想我,我会马上出现。’ 我调整了下姿势,看着因为面积太大而不得不摆放在地上的粉色小熊,牵着唇角,给他回了信息,‘我是很想你,但是成琛,我们两年后见。’ 第91章 主业 …… 这一年的暑假极其忙碌,我的哭活一度进入了需要主家排队阶段。 并非人走得多,而是我先前的两场哭活太具传奇色彩。 开局太牛。 首当其冲是张家老太太张玉兰。 这位奶奶从医院检查完毕后那是精神抖擞的回到大院,雄赳赳气昂昂的,阴曹地府溜达了一圈,眼界一开阔,气质全上来了,那是腰也不疼了,气也不岔了,一口气上五楼都不费劲儿了! 闲不住啊,每天她还下地干活,得空就在院里哄曾孙子,很多人好奇‘下面’啥样,扎堆到她家问,一开始张老太太还很内敛,实话实说就说阴沉沉,啥也没看着,诶~打听的人还不乐意了,那你这啥也没看着就没想象的空间了呀,村里这热度还靠您老这传奇旅游经历保持着呢,您确定啥也没看着?? 张老太太也自我怀疑了,暗自琢磨,那我是得看着点啥,否则都对不起围观群众的热情,然后就形容起来,具体怎么编的咱不知道,后期纯良绘声绘色给我学的是—— 那是一条大道波浪宽,前不见头旁不见边,我走在路上心茫茫,听到妈妈声声唤,我寻思谁在喊我腻?咔嚓一道灵光闪烁到我脚前,寻着光我就走到了这人世间,啊,人世间,我张玉兰就活了。 他还学的十分合辙押韵! 就这。 纯良都是悠着学的。 因为传到最后,几乎变成是我到下面给张老太太手拉手领上来的了! 就差说我和阎王爷沾点内部关系了。 我唱的那个并不专业的游十殿被润色的快成神曲,只要是张老太太那个村子离世的老人,后人家属几乎都点名要求哭这个,力求再创造出一个死而复生的奇迹,最后给孙姐逼没招了,她拿着我给的稿在家天天背词儿,不然就得失去一部分哭活市场! 另一位对我的哭灵事业起到推波助澜效果的就是败家子李大哥。 这位哥的色彩主要在于‘上身’。 叫小龙的孩子磕头变声令在场的人全部看在眼里。 玄乎事儿都听过,到你耳朵里都过了几道了? 这回可是亲眼见到。 所谓浪子回头金不换。 李大哥在魂断之时,也算迷途知返。 小龙是李大叔家里的亲戚,和我完全不认识,那孩子也不会啥口技,当场下跪认错,群众认为是我哭得功劳。 我将这位哥哭得能当场上身,必须是哭活界的一号人才。 邀约一件件的过来,镇里人去世并不是家家都自己在院里起帐子。 大环境受限制,人群居住密集的场所,你吹拉弹唱的就扰民,只能去殡仪馆办丧事,租个几号灵堂,出殡时就直接火化了,最后家属抱着骨灰盒去山里葬了,和城里人一样。 赶上这种在殡仪馆办丧事的主家,我活儿就接上了,最夸张的一天,刚在二号灵堂哭完,我去五号灵堂继续哭,五号灵堂哭完再去九号,三场下来我那天脑仁子都疼,做梦都在七关遛弯。 最火热的时候,秀丽姐也找上了我,她叔叔家那边一个远亲走了,她自告奋勇的推荐了我,我跟着她跑了一趟外县,收到了我哭灵后最大的一笔赏钱,一千块,回来后我特别高兴,请了秀丽姐去吃她喜欢的炒菜,结果在饭桌上,秀丽姐却提起了成琛,“栩栩,那个成琛和你只是普通朋友吗?” “以前是。” 我喝着汽水,“怎么了秀丽姐?” 秀丽姐笑的不好意思,“英姐以前提过,说成琛是个司机,开车送你到的县城她大爷家,可是那车特别好,是豪车来着,我也没多想,你的信我看都是从京中过来的,猜想他应该是在京中工作,你也是大城市过来的嘛,能认识都城的朋友很正常,就是,那天一看到成琛,他长得是真好……栩栩,你说姐和他能合适不?” 我差点呛到了,咬着吸管看她,“秀丽姐,他是我未来男朋友。” “啊?” 秀丽姐一愣,“你男朋友?栩栩,你才多大啊。” 哎呦喂,这咋选择性接听呢! “未来。” 我清了清嗓子,“姐,上次成琛过来,我们俩就约定好了,以后会谈恋爱,他现在人在国外读书,给我写的信都是邮寄到京中他朋友那里,再由他朋友转寄给我,所以我们俩也没法谈,我只能等他回来再说,但是,我们目前是相互喜欢的,所以,你俩现在肯定不合适,我要把他介绍给你了,你俩都得组团来挠我。” 秀丽姐看了我几秒,随即笑了,“嗨,这事儿闹得,对不住啊,栩栩,是姐那啥,主要是成琛长得太好,我一下子就……话说开了就好,这么一看,你俩般配,男才女貌,我这人家够呛能看上,他都在國外读书,肯定……” “姐!” 我打断她,“你说话别捧高别人踩低自己,只不过是我和成琛先互相心动了,仅此而已,旁的都不挨着,什么配不配的,情人眼里都是西施,记住,你就是最好的,属于你的缘分就等着你呢!” “哎。” 秀丽姐点头,一脸感慨的看我,“栩栩啊,你长大了,真是大姑娘了,说话办事越来越妥帖了,尤其是你声音,真是温柔,说啥我都爱听,怜人儿。” “姐,那你要好好爱我。” 我笑着看她,“要不然我可就哭了,揪心死你。” “这孩子!” 秀丽姐给我夹了口菜,“不过栩栩,今天我看你给我家亲戚哭得很悲怆,是,效果很好,我们全跟着掉眼泪了,但你这活儿也太伤眼睛了,还是要多注意,别哭坏身体了。” 一语成谶。 整个暑假,钱我是没少赚,小五千。 全是我用眼泪瓣儿砸出来的。 但我越哭越觉得不对劲儿。 咱是先生啊! 怎么搞得哭活好像是主业了。 是不是有点本末倒置了? 当然。 也是钱够花了。 找了个时间我和王姨坐下聊了聊,让她有哭活业务尽量多安排给孙姐。 我还是以看事儿为主,哪怕是上梁,咱也算没跑偏。 另外就是让秀丽姐说着了,老这么哭,我看谁眼睛都起雾,经常在家吃吃饭,纯良就给我夹菜,我问他为什么,他说看我可怜,坐那就跟小白菜似的,瞅着委屈巴巴,让我多吃点,不然他不落忍。 看看。 这还有好? 趁着要开学,我也逐渐收手,以学业为由,如无必要,不再接哭活。 手机铃声响起时我正在家里滴眼药水。 哭多了全是后遗症。 看书时间长了眼睛特别涩。 “喂,你好哪位。” “你好,小沈先生。” 通话口里传出女声,“你最近忙吗?” 我仰头闭着眼,眼珠还在转动,感受着清凉,“请问您家是要出丧吗,不好意思,近期我不能帮忙去哭灵堂了。” 名头传开了,很多丧家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我手机号,会直接联系我。 “哦,我不是找你哭灵堂,小沈先生,你可能不记得我了,我叫刘晓红,住在小山屯的,和魏大娘是邻居,咱们在四月份见过的。” 刘姐? 我睁开眼,清凉之中还有点沙沙的疼,看了看来电显示,“不好意思啊刘姐,我刚才正在滴眼药水,没看来电人,我记着您呢,有什么事要找我?” “就是……” 刘晓红带起一丝哭腔,“小沈先生,你能来趟我家吗,咱们面谈。” “没问题。” 我来精神了。 等着就是这种活儿啊! 我踏道宗旨是什么? 两横一竖就是干啊! …… 骑着自行车一路狂飙到刘晓红家。 她站在院门口等我,远远地就朝我挥手,“小沈先生,在这!!” 我应了声,她家就在村口老榕树旁的第三家,高门大院,一进去和魏奶奶家是天壤之别。 敞亮! 院内是水泥地面。 一侧的菜园极其规整,还特意修缮出了一片小花园。 瓦房明亮,外墙都贴着白瓷砖。 没养鸡鸭鹅狗,干净而又透亮。 我停好自行车,觉得哪哪都好,唯独后脊梁有些发凉,盛夏的天,怎么会冷飕飕? “小沈先生,先进屋……” 刘晓红热情的迎我进门,“劳烦你特意跑一趟,辛苦了。” “小事。” 我嘴上客套,不露声色的打量,进屋后发现装修有点不伦不类。 院子里是田园风光,室内则一水儿的欧式风情。 棚顶是水晶大吊灯,但是因为造型太繁复,农村又蚊蝇太多,垂坠的小水晶球上沾染了很多漆黑的不明物,擦不干净就显得脏,屋内明明有炕,还摆了一张宫廷风大床。 得亏室内空间大,否则都摆不下。 我在刘姐的招呼下坐到沙发上,装修风格虽然不敢苟同,但能看出来刘姐家庭条件比较好,在小山屯绝对是上乘,各种家电一应俱全,电视都是近年流行的薄款液晶大彩电,挂墙面上的。 “刘姐,您家里人呢?” 落座后没看到旁人,屋子本来就大,再加上地砖和墙面都镶嵌的白色瓷砖,色调偏冷白,很亮堂,但是不舒服,我问出这句就明白为啥进院就感觉到凉嗖了。 房子缺少人气儿! “家里就我和丈夫俩人,他出去打牌了。” 刘姐给我洗了水果端来,坐在沙发边上就垂下眼,“在家里他嫌闷,心情不好。” 我哦了声,想到上次慧根一闪,便仔细看了看她的脸。 按年纪来看,刘姐也得四十多了,可我愣是没从她子女宫上看出有后人! “刘姐,您这次找我,还是因为孩子的事儿?” 我试探的询问,“您没孩子吗?” “我……” 刘姐迟疑了声,眼睛就红了,“小沈先生,我上次喊你,就是想问问你我啥时候能有个孩子,可是我还吃不准你本事,就先打听了下我家亲戚的事儿,没成想你几句话就把他家的问题给解决了,一看就是有真才实学……” 哦。 还得考验我一下! 也对! 大人都这样,办事前先试探一番。 没事儿。 我理解。 “那天晚上,我就测出来怀孕了,我怕不准,就等了几天,去了趟医院,确定怀上了,然后我才给你去电话,感谢完你,就说我自己这边不用麻烦了。” 我没接茬儿,很明显,这胎没坐住,我完全没从她面相上看出有胎在身的迹象。 “可是前天吧,我上了个厕所,就流血落胎了……” 刘姐摇头擦着眼泪,“我家那位就怪我,说是我不应该给你去电话,他说小孩子小气,没到三个月说出去就会离开,但是我给你去电话时也没提怀孕的事儿,就是单纯的感谢啊,那你给我家亲戚出了招,咱也没给钱,不得有礼貌吗,然后他又怪我不应该拦你自行车,如果我不搞出这些事儿,这胎一定会留住的,反正他就是找茬儿呗,怎么做都是我不对。” “什么叫这胎一定会留住?” 我递给她一张纸巾,“刘姐,您先前怀过几次?” “加上这次是五回了。” 刘姐接过纸巾,“医生说我很健康,也不是习惯性流产,可就是不知道为啥,怀上后,到了三四个月就会掉,我头两次流产就很注意了,吃着医生开的保胎药,躺在床上一动不敢动,可也就奇怪,到了三四个月的时候,哪怕我千注意万注意,轻轻咳嗽一声,孩子都能没了!” 说着,她含泪看向我,“小沈先生,我不瞒你说,我年轻时和我家那位在大城市打工,深城,我丈夫给人跑装修,我在有钱人家做保姆,主家大姐对我特别好,她是女强人,我和我男人也都很认干,挣点钱都攒了下来,回来盖了这房,装修我都是按照以前做保姆那大姐家的风格弄得,哪哪我都满意,唯独没想到的就是在孩子这块差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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