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 将张翠生拉到一旁,袁永年不愿再让刘父刘母听到又伤心,但之前在火车上张翠生又没有说清楚。 终于,在张翠生的叙述中,袁永年了解了所有。 当初刘茗羽带着罗梓恒回到北边后,虽然没与她结婚,但还是一直将她安排在家里照顾。 可报应轮回,在得知自己的父亲自杀后,让本就疯疯癫癫,时好时坏的罗梓恒彻底疯了。 可就在前不久,刘茗羽准备去街上找罗梓恒回家吃饭时,一辆车却向罗梓恒冲了过去。 刘茗羽救了她,可刘茗羽却倒下了。 “开车的人抓到了吗?” “抓到了,是袁宝儿。” 听到袁宝儿的名字,袁永年再次一怔。 “袁宝儿被放出来后想不通,然后偷了别人的车,一心想要撞死梓恒哥。” 听着张翠生的话,袁永年再一次转头看向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刘茗羽。 终究,还是他欠了她的。 22 “阿姨,我来吧!” 从刘母手里接过毛巾,袁永年认真的替刘茗羽擦着脸和手。 “永年啊,真是,辛苦你了。” 说着,刘母转头,又抹了抹眼角的泪水。 “袁宝儿是我妹妹,她犯了错,我也该来替她赎罪。” “唉……” 看着忙碌着的袁永年,刘母只能叹气。 永年是个好孩子,其实她们请袁永年回来,只是想给刘茗羽最后的希望。 刘茗羽是她们的孩子,她们又怎会不知道刘茗羽的心意。 危在旦夕,她们也只能请袁永年过来帮忙。 “阿,阿姨……你,你看,刚才刘茗羽是不是动了?” 正在刘母叹息之际,袁永年突然惊呼出声。 她刚才确实看见了,刘茗羽的手指,在她们谈话之间动了动。 “医生……医生……” 当再一次看见刘茗羽的手指微微的颤动一下,袁永年激动得急忙冲出去叫来了医生。 “恭喜啊,刘团长已脱离了危险期。” 当医生替刘茗羽一番检查后,终于说出了这令人激动的话。 看着袁永年,刘母激动的拉住她的手。 “永年,谢谢你,谢谢你……” 所有感激的话化为拥抱,刘母在袁永年怀里涕不成声。 时光在所有人的期待中流走,终于在第五天,刘茗羽睁开了双眼。 适应了强烈的光线后,看着趴在病床旁,正熟睡着的袁永年,刘茗羽嘴角扬起了微笑。 她记得,在梦里,就是袁永年将自己拉了回来的。 慢慢的抬起手,将手放在袁永年的头上,抚摸着她的发,感受着她的温度,刘茗羽仿佛回到了罗梓恒没有回来的时光。 “你醒了?” 睁开惺忪的双眼,看着正在微笑看着自己的刘茗羽,袁永年下意识的向后挪了挪。 看出了袁永年下意识的躲避,刘茗羽紧张得抓起了她的手。 “永年,别走。” “我不走,我去给你倒杯水。” 小心翼翼的将刘茗羽扶起坐好,袁永年将水杯递给她。 看着在身边照顾自己的袁永年,刘茗羽虚弱的笑了。 “永年,我就知道,你是不会离开我的。” “我就知道,你的心里,还是有我的。” “永年,我们还可以重新开始,对不对?” 刘茗羽最后的话,仿佛是在对袁永年说,又仿佛是在对自己说。 其实她自己心里很清楚,回不去了,只是她一直不愿意承认罢了。 听着刘茗羽的话,袁永年没有说话,只是替她腋好被子,然后走出去病房。 一个月后,刘茗羽平安出了院。 将刘茗羽送回家,看着和她走前还一模一样的家,袁永年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受。 “永年,你看,还是你走之前的样子,我没有变动过一点。” “永年,回来吧,我不能没有你。” “永年,罗梓恒已经被送去了精神病医院,我们之间,再也没有其她的障碍了。” 说着,刘茗羽再一次拉起袁永年的手,她的眼里是火,是对袁永年爱意的浓浓火焰。 “袁永年,我爱你,不是因为你是谁,你就是你,我爱的就是你。” 再一次想要扑进袁永年的怀中,却再一次被袁永年无情的推开。 “刘茗羽,我再说一次,我回来,只是因为是袁宝儿伤了你。” “刘茗羽,这么多年了,你还没想清楚吗?” “我不爱你了,我不要你了,我们早就已经离婚了,你别再执着了。” “不是的,不是的,永年,你之前离开我只是因为有罗梓恒的存在,现在她不再是我们之间的障碍了,我们可以重新开始了。” 上前一步,想要阻止袁永年的离开,可只听“啪”的一声,袁永年的巴掌清脆的落在了刘茗羽的脸上。 “刘茗羽,清醒点,你别再执迷不悟了。” “四年前我就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们,永远不再有可能。” 说完,袁永年转身,毫不犹豫的离开了。 23 看着袁永年离开的背影,刘茗羽却仿佛着了魔般。 她将脖子上串成项链的结婚戒指拽了下来,紧紧的握在手心里。 这是她从垃圾桶里捡起来的,很小心的保护着,就像她们的爱情。 袁永年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好,又买了第二天离开的车票。 他早就收到了航天研究所的入职通知书,只是因为要照顾刘茗羽而耽误了。 既然刘茗羽好了,那她也应该去寻找自己的梦了。 可就在袁永年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的那天早晨,却再一次被刘茗羽挡住了。 刘茗羽一手捧着鲜花,一手拿着戒指,单膝跪在袁永年面前。 “永年,你娶我,好不好!” 她的眼神温柔似水,声音深情如浓,与多年前那个单膝跪在她面前,向他求婚的刘茗羽一样。 可这一次,袁永年心里再也没有了任何波澜。 将花和戒指一并拿起,然后一同扔进垃圾桶,袁永年转身,没有一句话,没有一个眼神,离开了刘茗羽的视线。 十年后。 当袁永年再一次踏上北边的土地时,他已经是一名合格的航天人员了。 这次回来,是应邀了这边一个中小学的校长的邀请,为孩子们讲一堂关于飞行的课。 “袁先生,非常感谢你,这么忙的时间里,还要专程飞过来替孩子们讲课。” 校长双手握住袁永年的手,真诚的感谢。 “哪里的话,能为小朋友们讲一堂课,为她们心中种下一个航天的梦,这也是我所想要的。” 看着讲台下那一张张稚嫩的脸庞,袁永年心里是欣慰的。 若是当初,他也能坐在这样宽敞明亮的教室里听课,那该有多好啊。 离开学校,袁永年去了牢里。 看着再不似从前那个如地痞流氓的袁宝儿,袁永年心里还是有了少许的欣慰。 再一次去看了一下精神病医院里的罗梓恒,这么多年了,她早已不是曾经那个趾高气扬的男生了。 现在的她,虽然头发被护士打理一丝不苟,但眼神里却再也没有了光。 那个曾经想方设法想要陷害她的男人,如今早已面目全非,在她面前的,不过是一个失去爱人的可怜人而已。 可是,这一切,不过是他的自作自受而已。 转身离开之际,袁永年看见了刘茗羽。 那个她曾经深爱过的女人。 相视一笑,袁永年推着刘茗羽来到医院的花园里。 “你的脚,怎么回事?” 看着坐在轮椅上,盖着厚厚的毛绒毯子的刘茗羽,袁永年不禁皱起了眉头。 他记得,他离开的时候,刘茗羽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刘团长,不过十年时间而已,她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没什么,不过是救了人而已。” 说着,刘茗羽又拉了拉脚上那厚厚的毯子。 两人相对无言的看着远方快要落下的夕阳,如同她们之间的爱情,落入了无尽的黑夜。 后来,袁永年还是在张翠生那得知了,在三年前的那场特大洪水里,刘茗羽带着团里的人被派去支援。 在那场洪水里,刘茗羽没日没夜救了很多人,可在一次救援中,由于地面太滑,她没能站稳,被洪水冲走了。 当时所有人都以为她没能生还,但好在,最终还是找到了她。 只是等找到她的时候,她的腿已被倒在洪水里的树干压着,也是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她救了起来。 人获救了,但腿却没了。 转眼看着刘茗羽望着远处落寞的背影,袁永年心里对她也生出了一份敬意。 刘茗羽其实很好,她曾经救过他,救过罗梓恒,也救过那么多人,只是她们之间,关于爱情,不适合而已。 “永年,你好了吗?我们的登机时间快要到了哦!” 看着从不远处走来的崔婉婷,袁永年唇角勾起了幸福的笑容。 崔婉婷和她一样,是航天工作者,同时也是他的妻子,他们结婚已经三年了。 就如同马馨安祝愿的那样,他现在很幸福。 看着崔婉婷温柔的面庞,袁永年没有犹豫,转身奔向了他的幸福。 第1章 我家里很穷,据说爸爸欠债百万。 为了还债,妈妈一天打三份工作,每个月卖血一次。 我高考完第二天,就在酒店兼职服务生,看到酒店有人在办豪华成年礼。 那个和我同龄的叫江雪的女孩,穿着昂贵漂亮的礼服,像迪士尼公主一样,微笑着接受亲朋戚友的礼物。 我想到我的十八岁生日,没有蛋糕,只有一碗加了个蛋的长寿面。 我怕妈妈营养不够,还把蛋给她了。 正当我感叹同人不同命的时候,司仪报礼物的声音像雷一样轰向我: “义父裴凛送上价值百万的百达翡丽手表一个!” “义父裴凛送上价值五百万的法拉利跑车一辆” “义父裴凛送上价值三千万的豪庭别墅一栋!” 台下掌声如雷,台上的江雪笑着去拥抱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而那个叫裴凛的男人明明是我的爸爸! 旁人说道: “真羡慕江雪,能有裴首富这样一个义父,把她宠成公主!” 1 闹钟响起时,我正梦见自己掉进一个无底洞。 睁开眼,出租屋发霉的天花板映入眼帘,墙角那道裂缝像极了昨天被我踩死的蜈蚣。 “昭月,起床了。”母亲的声音从厨房传来,伴随着压抑的咳嗽声。 我翻身下床,铁架床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六月的清晨已经闷热不堪,廉价出租屋像个蒸笼。 我轻手轻脚走到厨房门口,看见母亲林秋正佝偻着背在灶台前忙碌。 她今天穿的是那件洗得发白的蓝衬衫,领口已经磨破了。 听到我的脚步声,她迅速抹了把脸转过身,挤出一个笑容:“快去洗漱,早饭好了。” 桌上摆着两碗白粥,一碟咸菜,还有——我眨了眨眼——半个煮鸡蛋。 这在我们家算是奢侈品了。 “妈,你今天不是要去卖血吗?鸡蛋你吃。”我把那半个鸡蛋推到她面前。 “傻孩子,今天是你高考成绩公布的日子,讨个好彩头。” 她又把鸡蛋推回来,枯瘦的手指上还贴着上次卖血时的创可贴。 我趁她转身盛粥时,迅速把鸡蛋藏进了她碗底。 十八年来,这样的戏码几乎每天都在上演。 手机突然响起,是父亲的专属铃声。 母亲手一抖,差点打翻粥碗。 “喂?阿凛?”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小心翼翼,“今天昭月出成绩,你记得吗?” 电话那头传来模糊的男声,母亲的肩膀一点点垮了下去。 “又要赔钱?……可是上次工地出事不是已经……好,我知道了……你注意安全……” 挂断电话,母亲强颜欢笑:“爸爸说工地有事走不开,让我们先查成绩。” 我沉默地喝粥,喉咙发紧。 父亲裴凛是个建筑工人,常年奔波在各个工地,一年回家不超过三次。 每次回来不是抱怨老板拖欠工资,就是要借钱应急。 母亲从不多问,总是想方设法凑钱给他。 “我去上班了。”我放下碗,抓起背包。 “等等!”母亲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红包塞给我,“今天是你生日,妈给你包了个小红包。” 我捏了捏,里面最多二十块钱。 这是我十八年来收到的第一个生日红包。 “谢谢妈。”我抱了抱她,闻到她身上熟悉的廉价肥皂味混着淡淡的血腥气。 网吧里,我颤抖着手输入准考证号。 屏幕跳转的瞬间,我捂住嘴——715分,省排名第三。 我狂奔回家,路上买了母亲最爱吃的豆沙包。 推开门时,她正在补我那件褪色的校服。 “妈!我考了715分!”我把成绩单举到她面前。 母亲的手抖得厉害,针扎到了手指。 她看着那小小的血珠,突然嚎啕大哭:“太好了……太好了……我女儿有出息了……” 我们相拥而泣,直到父亲再次来电。 母亲擦干眼泪接听,脸色越来越苍白。 “阿凛,昭月考了715分!……什么?工地出事了?要赔五万?……可是下个月她的学费……” 我夺过电话:“爸,我可以申请助学贷款,妈身体不好,你别……” 电话那头传来不耐烦的声音:“小孩子懂什么!让你妈接电话!” 那天晚上,我去了酒吧应聘兼职。 老板看我学生模样本来不想收,听说我是省探花才勉强同意。 成绩带来的喜悦早已被现实的沉重取代。 “服务员!再来一打啤酒!” 我端着托盘走向角落的卡座,那里坐着几个穿名牌的年轻男孩。 刚放下酒瓶,一只手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腕。 “小妹妹,陪哥哥喝一杯?”领头的男孩咧嘴一笑,满嘴酒气。 我试图挣脱,却被他拽到怀里。 其他人大笑起来,有人开始探索我的大腿。 “放开我!”我挣扎着,却被灌了一口烈酒,呛得眼泪直流。 “装什么清纯!在这种地方打工,不就是为了钱吗?”男孩从钱包抽出一叠钞票塞进我领口,“这些够不够?” 我拼命挣扎,突然头皮一痛——有人揪住我的头发,把我往包厢拖。 我尖叫着求救,酒吧音乐却震耳欲聋,没人往这边看。 包厢门关上的瞬间,我知道完了。 剧痛中,我听见布料撕裂的声音,听见他们的哄笑,听见有人说了句“别玩出人命”。 我的意识开始模糊,只记得最后看到的景象是天花板上闪烁的彩灯,像极了小时候妈妈带我看的星星。 再次醒来时,眼前是医院刺眼的白光。 我试图起身,下腹却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别动!”母亲按住我,她的眼睛肿得像桃子,“肠子……肠子都……医生说再晚一点……” 她想抱我又不敢碰,只能抓着床栏痛哭。 我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插着好几根管子,监护仪的滴滴声让我意识到情况多严重。 深夜,麻药过后的疼痛让我无法入睡。 走廊上,我听见护士小声议论:“307床太可怜了,妈妈卖肾救女,爸爸到现在没露面……” “隔壁VIP病房那家人才夸张,小姑娘不过是小感冒而已,她爸爸就紧张得要上全套vip医院检查套餐,并且有好几个佣人服侍着。真是同人不同命啊,投胎一定要技术好。” 月光冷冷地照在病床上,我把头埋进被子里,眼泪不断流出来…… 2 三个月后,我勉强出院。 医生说我至少还需要半年才能完全恢复,但住院费已经压得我们喘不过气。 推开出租屋的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母亲跟在我身后,手里拎着医院的塑料袋,里面装着我的药。 她走路比以前更慢了,卖肾后的伤口时不时作痛。 “妈,你坐着,我来收拾。” 我接过她手里的袋子,触到她粗糙的手掌时心里一颤。 这双手曾经也是细腻的,会给我梳漂亮的辫子,会包我最爱吃的饺子。 母亲坐在床边,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她脸上,那些皱纹比我记忆中深了许多。 她才四十出头,看起来却像五十多岁的人。我转身整理药品,不敢让她看见我的眼泪。 抽屉里,清北的录取通知书依然崭新。 我轻轻抚过烫金的校徽,然后慢慢撕成两半、四半、八半…… “昭月!”母亲突然出现在身后,声音发抖,“你在干什么?” 碎片从我指间滑落,像一场小小的雪。 母亲跪在地上,颤抖着去拼那些碎片,泪水打湿了纸片。 “妈,我不去了。”我扶她起来,“我可以复读一年,明年再考——“ “不行!”母亲突然激动起来,“你是省探花!清北啊!你爸……你爸答应过会想办法……” 她突然噤声,我们都清楚父亲承诺的价值。 这三个月,他只来过医院一次,待了不到十分钟就说要赶去工地。 那天晚上,母亲发起了高烧。
相关推荐:
顾氏女前传
武当青书:诸天荡魔至洪荒
蝴蝶解碼-校園H
镇妖博物馆
淫魔神(陨落神)
树深时见鹿
机甲大佬只想当咸鱼
恶蛟的新娘(1v2)
一个车标引发的惨剧(H)
秘密关系_御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