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姨绝对可以一个字总结,欠儿! 那都欠儿没边了! 别说许姨生气,她旁观都想给他一脚。 齐菲的解决方案是——改变不了就漠视。 让她跟着许姨一起揍纯良她多少有点于心不忍。 所以她顶多也就是动动嘴儿,让纯良别总没大没小的去逗饬许姨。 等纯良闹过头挨打了,她会跟曾经的我一样选择明哲保身。 房门一关,无论外面是怎样的烽火连天,她自岿然不动,该忙啥忙啥。 咋说纯良也没傻透腔,属于下雨天还知道往家跑那伙的,挨完揍也能找到回卧室的路。 大侄儿戏精上身的还会跟她哭哭啼啼,说自己孤独寂寞冷,要爱的抱抱。 齐菲真陪他演了几回,后来经我提醒,直接说道,“纯良,你何必呢,这也不是长久之计。” 纯良果真一秒正经,抱住她说,“我就这一个奶奶,她真是一把屎一把尿的给我带大,这不是形容词,而是事实,知道吗,我十几岁时犯病还会拉裤子,都是许奶伺候得我,菲菲,我很谢谢你不嫌弃我,但对我付出最多的,是我爷和许奶,我爷已经仙逝了,我不能让许奶再离开我视线,我得让她放心不下我,让她有事儿干,这样,她才没功夫琢磨回镇远山。” 当下再看许姨突然加入了什么舞蹈队…… 显然,我们三个人对彼此的了解早已深入骨髓。 “是,我知道许奶的用心,她给自己找些事情做,就是想让我们少操点心,可不管怎么说,她愿意多交些朋友,去外面活动活动,都是好事。” 纯良的语气里褪去玩味,“唉,有时候我还挺不希望咱们长大的,这样许奶就不会变老了,那天我下楼买东西,许奶还跟菲菲说,现在日子变好了,她反而有点迷茫了,干啥都没意思,像是不知道啥是幸福了,菲菲还劝了她好一阵子,姑,你说啥是幸福呢。” 我看了眼电子表上的时间,“不知道谁上回跟我的事主聊加缪,跟大哲学家上身了似的,说什么,如果你继续去寻找幸福是由什么组成,那你永远不会找到幸福,如果你一直在找人生的意义,你永远不会生活,都给事主听愣了,人家就是想问问明年运势好不好,能不能过上幸福生活,你愣是能扯出加缪,现在你还来问我?” “你看你又上纲上线,我不就是感慨一下吗?” 纯良小声道,“上回我那是看你吐多了没精力多说,我作为你的助理总不能让场子冷那,你没劲儿了我就多说几句呗,事主等于包一份红包听两门课,中西结合,赚大了好吧。” “反正这事儿也给我提了醒,暂时我孕反严重就不接活了。” 我说道,“许姨那边你灵活多变点,等她哪哪都适应了,估摸就能待习惯了。” “放心吧,我懂,谁有我贴心啊,是吧。” 纯良笑了声,“侄子我别的不敢说,绝对的灵活多变,还给你准备了结婚惊喜呢!” 我笑了声,“我谢谢您,别是惊吓就行,再敢瞎整活儿我就拉着你陪我去做孕期瑜伽。” “哎别别,我对给你当陪练这事儿有阴影,放心,我保证那不会是惊吓,侄子只是想对你表表孝心,要不然你一天到晚的总说我抠门,好像我是那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侄子我该省省该花花,别看我没时间给我姑按腿,我……” “嗯,知道你长了一张好嘴。” 我走到路口左拐,脚步一停,“不说了,先挂了。” “不行,别挂!还没够时间点呢,我这都有任务的!” 纯良急着道,“许奶说你爸你妈你姑你姐你哥每天都给你去电话,老太太要求我必须拔得头筹,不能被你家里人比下去,每天都得陪聊二十分钟,说是不聊透了你容易得产后抑郁!” 我真服了,“哥,我还没生呢,往哪抑郁!” 自打怀孕,我都感觉自己好像成了电信公司的接线员。 每天的电话是左一通右一通,最要命的是大家唠的嗑都大差不差。 等于是相同的叮嘱我得连续听个七八遍,所以我昨晚就给我爸去短信了,让他们不用那么事无巨细,都说让我这注意那注意,注意的我道都要不会走了! 电话接多了也有辐射吧。 整得我都有负担了。 甜蜜的负担。 “你看你,又急眼了,不愧是属鸡的,动不动就……” “纯良,我现在真没时间跟你起屁,我着急想去查探一位同道的情况。” 逼得我不严肃起来都不行了! “同道?” 纯良更好信儿了,“哪位啊,我认识吗?不对啊,最近我没听说有新出头的……” “你不认识,换句话说,我也不认识,但她踏道的时间跟我差不多,私下里还帮助过我。” 我太清楚纯良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更准确的形容是,不让他吃饱饭他就不能下桌,索性我就把我知道的简明扼要的说完,“现在我主要是想确定下她的败气程度,还有这败气是怎么来的,她为什么很早就知道我却一直没在我这露面,还有,她败家归败家,为什么连名声也要败祸?” 说到这我也算明白自己为啥对她一点儿都不知情了。 去年之前她对外的身份就是败家女,跟我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我们特别看重的,想要宣扬的,是她得拼命遮掩的,大家劲儿使得都不一样,哪里会有交集? 纯良八卦之心燃起,没继续在电话里忙叨我,扭头就钻瓜田里了。 依照我对他的了解,小老哥不把这瓜吃明白了不算完。 嗯,俺们姑侄俩属实一个味儿。 铃铃铃~! 手机铃声又响。 看到没? 这业务多繁忙。 我看了眼屏幕接起电话,不待成琛开腔就率先出口,“放心吧,我就是在家附近走走,顺便看看谢小姐住在哪里,不会进去打扰,最主要的是我想过来诊诊气,看看她道行怎么样,你气场太强,咱俩一起来我容易受到干扰,在家你该忙啥忙啥,一会儿我就回去了。” 成琛颇为无奈的笑了声,“我就知道你会对她好奇,那你就一个人先转转,哪里不舒服了要立刻给我来电话,对了,还有件关于她的事应该会对你诊气有帮助,我听谢小姐那意思,她当年之所以会拜师踏道,也是因为暗中有一个对手,这个对手,更早前还曾跟随袁穷追杀过沈大师……” 那不就是邪师? 居然没被袁穷给造了?! 我快速道出疑问,成琛干脆道,“嗯,据说这是个女邪师,貌似是唯一一个从袁穷身边全身而退的,后来她久居在东南亜一代,还成立了什么教派,如果说袁穷是明处的大邪师,她就是暗处的女魔头,谢小姐同我说,她跟你一直都属于各自为战,虽然目标不同,但结果相等。” 番外9你好 女魔头? 暗处的大魔吗? 我当然不会认为世间只有一个大魔。 只不过袁穷是那阶段最猖狂且手段最残忍毒辣的。 所以花似雪发的愿是灭最大的魔,而并非唯一的魔。 在袁穷臭名昭著的时候,势必会有洪万古之流借助袁穷的恶名来给自己打掩护。 毕竟在邪师阵营里,袁穷是首屈一指的不忌口,真没谁趁他那好胃口。 至于谢万萤说的各自为战,目标不同,但结果相等…… 意思是,我们都有大魔对手,只能各自去应对,但面对的结局是一样的,不成功,就成盒? 这倒是跟我在家里分析的大差不差了。 挂断电话。 我闭上眼又平复了一下心绪。 感觉到风声轻柔下来,再慢慢的睁眼看去。 不远处的孟宅周围种满了树木。 高高的院墙完全看不到里面,颇有深宅大院之感。 老实讲,这里每栋别墅的建筑外观和占地面积都差不多。 作为市中心唯一的高端别墅区,住在这里的业主最不差的就是钱。 因此每家每户的庭院都打造的很有自己的风格,有纯欧式的,院子中间整个小型喷泉,摆放着各种雕塑,抽冷子一看特有古堡庄园那味道。 除了我家种花,还有很多业主喜欢在院子里种常青绿植。 有时一走一过赶上谁家大门打开,路过往里面看一眼,真跟看风景似的。 可以这么说,这里的大部分庭院我都欣赏过,唯独孟宅是第一次来。 它正好处在别墅区的最里端,属于视觉死角,想过来都得拐个弯儿。 要不是有谢小姐这个契机,我真不知道最里面是什么样。 有丝丝缕缕的幽香随风飘荡而来。 这味道里既有胭脂和纸张混合的香气,还夹杂了最上等的乌木沉香。 我越观察孟宅越像是受到着了某种吸引,本能的想朝香气靠近。 品着嘴里的话梅糖的酸甜,我周身没来由的舒畅。 咚~!! 眼看要走到门前,思维里的神经犹如琴弦被猛烈地一拨,余音震颤间,我顿时停下脚步。 心跳没来由加快,我又后退了十多步,端详着院门微微眯眼,隐隐约约的竟然看到了金光! 屏障般的金光,宛如一个大大的罩子。 盈盈洒洒的缭绕在宅子院墙四周。 “……金光咒!” 我难以置信,“她居然能把护体的金光咒运用到宅院上,是高阶的金光咒了。” 以术开道,从而起到遮掩自身气场的功用! 难怪我感应不到同道的气。 她是给自己藏起来了! 高手! 绝对是高手! 而且还是个修术的女孩子,太难得了! 我莫名激动,前后看了看没有来人,快速从书包里拿出线香点燃。 烟气一起,我单手掐着诀就对着空气中的金光而去。 并不是斗法,单纯的试探。 更准确的说法是投石问路,有点像是敲门。 我想看看她的真正道行是不是如我所想的那么深。 起势后的花瓣自是给力,我掌心一翻,就见一抹嫣粉色的光晕如蝴蝶般朝着金光翩然飞去。 我憋着一口气,眼睛一眨不眨的观察。 不需要花瓣穿透金光,因为这种亦算是谢万萤在自家庭院四周布下的结界罩门。 花瓣要是穿了进去她会立马得到感知,那对我来说就太冒昧了! 事情明摆着,人家布个金光罩门纯粹是为了隐藏实力,低调做人。 我要是把这金光给穿透了,相当于一上来就砸人家窗户玻璃,那不跟穷撩闲一样么! 咋说咱也是当妈的人了。 得稳重! 用花瓣浅浅的沾一下就行。 只要我这边不漏气,这事儿就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如同朝着湖面轻吹一口气,不需要水面泛起涟漪,事儿就成了! 只见粉蝶的羽翼轻盈的拂过金光,我掌心忽然感觉到灼热,耳畔随之传来轰隆雷音! 似鼓声闷吼,一瞬而已,下午明媚的阳光就像是幻化出了紫色! “五雷!” 我双眼倏地睁大,登时收回花瓣儿,心跳快的更是直冲咽喉,“紫光……最高阶的五雷掌!” 意外收获啊! 她不但是高手,还是起势后的阴阳先生! 并且有外挂技能,修出了高阶的金光咒和五雷掌! 这能耐都…… 大了去了! 败家女这仨字算是给她耽误了,实力太容易被严重低估! 没时间震撼,姐妹来精神了,手臂的文刺都跟着忽隐忽现,灵感蹭蹭的冒起火星子! 趁着线香还在燃烧,我站在原地就开始了连番掐算。 算! 前尘往事我今儿必须给她算个明明白白! 脑中再次过滤一遍关于谢万萤的数据,我按照当下的时间点掐算。 先算她十三岁到二十三岁的生平大概,指腹最终落到了赤口上,不吉,主是非,惊恐,凶险,易有口舌之争,极易招惹官司诉讼,还会遭小人暗害,病,谋事主四、七,十…… 对上了! 她是非不要太多,都被全民抨击了,普通人哪能捞到这待遇! 我用后脑勺都能想到,她这十年得过得备受煎熬! 接着我闭目默念净身咒,再算她二十三岁到现在。 指腹倒是意料之中的落到了大安。 表吉利,平稳,吉祥,说明灾难已经过去了。 所有的数据再次在脑子里整合,我终于捋出了完整的脉络。 她先是跟我一样遭遇了重大挫折,我是十二岁丢了命格,她是十三岁有了败气。 这个败气大抵就是暗中那个女魔头搞的鬼,十年来她才过的满身是非。 正因如此,她才会跟成琛说,我跟她目标不同,但结果相等。 没错,我们最后都起势了,推断她应该也是在去年年底起的势。 褪去了败气,迎来了安稳。 谋事主四、七,十…… 十年磨难。 十年是非。 可以了。 算到这步就够了。 我灭了香头装进书包,心情突然有些复杂,虽然还有点小疙瘩没解开,但也没那么重要了。 结果就摆在这里,她挺过来了不是吗? 不需要我再去帮她做什么,人家靠自己已经迎来了新生。 默默吐出一口气,我压了下帽檐儿,转身没等迈出脚,脸颊忽的滑落泪滴。 滴答~! 水珠落到地面。 我低头看着那晕开的小圆点,胸腔没来由的弥漫起酸涩。 许是我有过类似的遭遇,我特别能感同身受。 最让我心疼她的地方是,她是真真正正的有苦说不出! 毕竟我的事儿很容易被人理解,我需要做的就是足够坚强。 只要我撑住了,我咬牙不死,那我每一次爬起来,都会有人鼓励。 那些年斗不过袁穷又怎样? 你可以说我术法菜,但咱行得端做得正,你绝对没资格拿我的人品说事! 所以我憋屈只是憋屈在干不过袁穷。 别的地方我没受过啥委屈。 她呢? 谁会鼓励人去败家? 谁又能理解败家这个行为? 即便身边人知道她的情况,让她出去败,周围人又怎么看? 我发现要想弄懂她的情况,脑瓜子真得多转两道弯儿,并且时刻得多别一道劲。 首先她是败气入体,那肯定是需要败家身体才能不生病,不生病才能有精力去学道。 可她这一败就是十年,不是败一回两回就顶用的。 打比方我养了一只被医生判了死刑的猫,这猫温顺可爱,我舍不得它死,医生跟我说,只要让它每天出去撞碎一块别人家的窗户玻璃,这猫就能续命活。 所以我想着,那等它把玻璃撞碎了我再去赔钱,这样也算两全其美。 结果时间线一拉长,猫不但撞得头破血流,周围群众也不干了! 这猫成天撞别人家窗户玻璃,哪还有个宠物样了,分明是畜生么! 猫疼,猫也没办法,想继续陪伴主人,它就得这么干,于是它拼命抓耗子去弥补,可没人在意它抓多少耗子,记住的都是它撞窗户玻璃的恶劣行径! 谢万萤那十年应当就是在这种情形中度过的。 大家都更愿意相信眼前的真相。 换句话说,更愿意去相信别人给的真相。 都说要透过现象看本质,可这话真正能做到的没几个。 我奶说她年轻时曾流行过一句话,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然而这个年代却很少有人自觉去调查什么,貌似很流行快餐,什么都讲究快。 能用三分钟得到的答案,不管是真是假,大部分人都默认相信。 从而导致一个现象,被捧的人稀里糊涂的就到了云层高度,被骂的人也可以一瞬间体无完肤。 实话实说,我宁愿打不过袁穷被虐,都不愿承受这种是非。 至少挨揍疼的只是身体,这种被群体戳着脊梁骨骂的滋味儿,简直比拿刀子砍身上都疼! 所以我不明白,既然这败气已经很磋磨人了,她为什么还要故意糟践名声? 是嫌自己活得不够憋屈吗? 我叹出口气,擦了下眼底顺着路边朝家里走去。 拐过弯道,清风突然又送来了幽香。 微怔的抬起眼,就见不远处有个女孩子骑着粉色的自行车由远及近。 她单手握着车把,另一手持着手机贴在耳边。 不知在说些什么,她笑的很开心。 有醒目的梨涡,点缀在她唇角两侧。 这一霎那间,我只觉阳光温柔,树木清新。 风变得很轻很轻,吹动她风衣的下摆,她长长的头发挽在脑后,露出一张挑不出瑕疵的脸。 我无端想起一句话,美的是景,但比景色更美的,是人。 光顾着看她,我一时间都忘了要跟她打招呼,就这么原地看着她骑车要从我身边路边。 口中残留的糖渣被悉数碾碎,迸发出的味道犹如百花齐放,无与伦比的甘甜。 隐约之中,耳畔还传来了小男孩的笑声。 我不知为何会听到笑,难道是我腹中的孩子也很喜欢她? 是的,应该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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