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能是爸爸那晚和他聊天谈话的结果。 成琛跟我相处也得告诫自己要注意分寸,唯恐被我爸爸挑出毛病。 可在我心里,无论和他打电话还是见面,他都是我十二岁那年最大的收获。 我很感恩认识了他,他每一年都会送我钥匙链,06年是那个花瓣毛球,07年是个小猪玩偶,08年一下给我寄来了五个钥匙链,都是吉祥物,他说小东西,知道我喜欢,就送着玩。 我从每个钥匙圈上都能看到了字母XUXU,但是没看到品牌的LOGO。 渐渐长大,我也能从钥匙链的材质和细节上感受到精致,平常不会用,收到就妥善的装好。 在我的小本本上写下,成琛哪年哪月,送了我什么,大概多少钱。 不是生份,我觉得这是本份。 “我去國外后还是会和你通信,你填单子不方便,就把信寄到子恒那里,他会转寄给我,沈梁小朋友,一定要给我写信,我的生活很枯燥,需要你的信。” 我嗯了声,“你放心吧,我会像写日记一样,把我事儿都分享给你。” 成琛笑的低低音,就在我沉浸在这份融洽里时,他声线倏地一冷,“不过梁栩栩,你长点脑子,女孩子生理期不能胡闹,要是敢去参加运动会,我断言你会猝死。” “啊?” 我被他吓到了,“猝死?” 没听说过啊。 来大姨妈参加运动会能猝死? “我会让你死。” “……” 好了。 晚安吧。 那晚的聊天无疾而终。 我不知是不是被成琛吓到,后知后觉的开始小肚子疼,并且在当晚看到一个老头朝院里探头探脑,我纳闷他要干啥,就走到院门口问他有啥事。 他说沈叔家把他房子挡住了,他来看看谁挡的他家,说完就走了。 我杵在原地,不自觉的一个激灵! 沈叔在半山腰,周围哪有人家? 好在那老头不是奔吓我来的,言语了声就走了。 第二天许姨出去一看,后院墙外山林里多了处坟,正好冲我家院墙,根据墓碑上的逝者姓名,我从镇里打听到了逝者家属,沈叔帮忙将墓碑重新定了个相位,稍微转了转,正好避开了后院,事情才算拉倒。 最诡异的那两天我放学回家,看到了冯大姨骑着自行车在前面路口等红绿灯,她后座上还载着个老太太,那老太太戴着帽子,穿着斗篷长袍,我定睛一看,那不是装老衣吗? 奇怪的是我丝毫没觉得那老太太哪里气息不对,好像她就是一个正常人。 忍不住我就喊了冯大姨一声,跑上前问她干啥去。 冯大姨叹了口气说去参加葬礼了,“我一个邻居大娘走了,她活着时我们处的可好了,我去送她最后一程,唉,心里难受啊。” 我哦了声,又看向她后坐的老太太,那老太太面无表情的,被我当面瞅也无所谓,手还揽着冯大姨的腰,“冯大姨啊,你那邻居大娘,她是不是方脸,下巴还有颗痣啊。” “对啊,我们都说那是福痣啊。” 冯大姨看着我,“哎,你咋知道?你也认识?” 额。 这不就坐你后面呢么。 我刚要说话,呼啦又下一子,心里有了数,“冯大姨,您最近是不是身体不太好?” “可不,感冒了。” 冯大姨应道,“早上现去诊所挂的吊瓶,挂完强点了我才赶着去参加的葬礼,哎,要是别人我就不去了,这大娘处了几十年,我不送心里难受。” 我凑到冯姨耳边悄悄声,“姨,你别害怕,那大娘可能跟你处的太好了,所以跟着你回来了,但是她还处在个很混沌的状态,也不是想害你,就是你气弱,她稀里糊涂的跟着你回的,一会儿你到家了,先把自行车停在门口,自己下车去院里,关门时身体朝着门外,吐三口唾沫,然后骂她滚,使劲儿骂,家里要是有用过的洗菜脏水,就朝外泼泼,等她走了你在把自行车推进院。” 冯姨吓到了,眼尾瞄着后座,“她……” 我点了下头,“姨,你快回家吧,我在后面跟着,没事。” 冯姨对我自然深信不疑,骑着车就要走,就是腿软,蹬的七扭八斜,好几次都要摔了,身体还坐的很僵,脖子一动不敢动,到了家门口,她车朝着外墙一靠,顾不上支起来就朝院里跑,不过她这岁数的有一点好,骂人的话不会脸小儿,关门前就骂起来,“呸呸呸!!我对你不薄吧!你跟着我干啥!欺负我生病啦!!滚!不然我用菜刀砍你!用鞭子抽你!快滚!!呸!!滚啊!” 我就跟在胡同口,探头看着冯姨骂,她一边骂一边瞄着我,待我点头就回屋端了一盆脏水,对着空气一扬,“好好上路吧你!!” 远远地,我看到那老太太窝缩在自行车后座上,随着一盆水,彻底的消失了。 对着冯大姨比划了个ok手势,我扭头也回山上了。 借此我懂了三件事。 第一,阴人就是阴人,我不能抛头露面,徒增事端。 第二,大姨妈名不虚传,真不舒服,幸亏我没冲动带血去跑三千米。 第三,生理期更容易看到鬼,交流还很顺畅,可能在他们眼里,我也是鬼。 从那以后我就消停了,在学校就是个老实学生,回到家才换了个人。 我的同学只知道我是镇远山鼎鼎有名的沈大师徒弟,是个小先生。 有些职业,小地方的人反倒更好理解,也没人多问我。 同学不清楚我会武术,很多人还以为我是会出马的弟子,将我和半仙儿搞混淆。 当然,对这些我也没必要解释。 从外表上看,我瘦瘦高高,大姨妈让我的身高停在了一米七三,长直发。 大多时是披散着,手腕上会戴着皮绳,有需要时再将长发束起来。 为啥披着头呢,原因很简单,挡脸。 想到这,钟思彤也在电话里很心有灵犀的问我,“栩栩,没人追你吗?你打小就长得好看,现在也是校花吧!” 我浅笑,“彤彤,我到家了,不能跟你聊了。” 钟思彤哦了声,“栩栩,过两个月要中考了,你加油,咱俩以后在大学见面!” “好。” 放下手机,我微微呼出口气,进屋放下书包,对着镜子束起头。 裸露出来的五官很无害。 我遗憾的长了张很女人的脸。 面无表情时很清冷,笑起来就很妩媚。 跟我崇尚的狂拽酷帅一点不沾边。 纯良说我是大女主的外貌,前期主要靠脸吃饭,清纯动人,强大后会凌厉飒爽,妖冶无比。 我一拳过去,“姑姑我不需要靠脸吃饭,前期也凌厉飒爽。” 纯良揉着肩头看我,“姑,你换个音儿,你这样我看不出你哪飒,好像晃着我胳膊要去买东西,说吧,想要啥,侄子全给你买。” “滚!!” 我踹出一脚。 倒霉催的! 纯良被我踢出去还没皮没脸的笑,“对嘛,这声才能稍微震慑点人,踏道之人,你得气拔山兮力盖世!!” 我被他戳了命门,好久都不开心,声音我越长大越不喜欢,小时候很清脆透亮,我一度认为我长大了的声调也会如清泉一般,甘霖沁心,空谷幽灵,可这音腔不争气,无端起了腻! 腻歪的腻! 明明我不是个温柔的人,却有一副极其温柔的嗓儿。 软软的,跟人讲话若是不注意表情管理,就会被误会是在撒娇。 所以我时常板着要账脸,一本正经。 误会事小。 主要没先生气势。 对着镜子整理好头发,沈纯良也到家了,老小子斜靠着门框看我,“姑啊,你说谁能看出来你是武侠高手,你这长相也太欺骗大众了,撩啊撩,撩到哪座桥……” 我白他一眼,每天都这出儿,没新鲜的。 来镇远山已经小四年了,我十六岁,成了一名准备中考的初三学生,而我的纯良大侄子呢。 非常惊喜的和成为同班同学了!! 还是同桌。 为啥捏。 当然是纯良小可爱留级了。 小老哥在我六年级那年突然情窦初开! 开窍了嘿! 编剧的人成了演剧的人。 恶心扒拉的跟我说他要做男一号了。 对方是他当时的女同桌,事实上这女孩儿从初一入学就坐他旁边了。 纯良来电晚纯粹是因为有一次考了倒数被班里一位男同学奚落,大侄子长期做我陪练还偶尔陪我晨练也会了那么几下子,就跟人男同学动手了! 可惜纯良忘了,他做的是陪练,干的是挨揍的活儿,揍人经验还很不足! 几个回合下来,就被那男同学打的流鼻血了。 男同学的家长一看儿子把沈大师的孙子伤了还吓够呛,拎着名贵礼品跑山上来道歉。 生怕沈叔怒了回头对他们儿子做点啥道法! 沈叔就问纯良要不要追究对方责任,纯良回馈我们的表情就是发花痴了。 傻笑! 我起初还以为他是看上那男同学了! 后来才知道,他流鼻血时那女同桌给他递了纸巾,还帮他擦了擦。 纯良头一回被女孩子如此温柔对待,小心脏就沉默加速度了! 疼不疼无所谓,心门的小窗户是打开了! 转回头纯良就开始了追求,可他那女同桌一心只想学习,我怀疑是不想拒绝的太难看,曲线救国,人家就跟纯良说,考上大学就接受他,起到的效果真非常正面,纯良还就努力上了! 中考后那女同桌就顺利上了高中。 纯良那一百来分别说上高中了,用许姨的话讲,卷面擦屁股都不够用。 沈叔准备拿钱送他去县里念高中,没成想纯良拒绝了。 小老哥有点骨气,就要自己考,不想被他的梦中情人瞧不起。 我初一那年他就初三,我初二时,他还初三,这不我初三了,我俩就同班了。 该说不说纯良第二回中考进步很多,三百多分! 查完许姨都诧异,有必要重新认识下他了。 纯良来了自信,放话今年一定会考上高中! 是啊。 今年再考不上那女同桌都要进大学了。 梦中情人真的只能在梦里见面了。 第83章 踏道 “你出去,姑姑我要换衣服。” 关上门,我换上运动服,修身款,小时候的习惯。 我所有的运动服都比较合身妥帖,如果衣裤太肥大我嫌打起来累赘。 对着镜子整理衣领时纯良又敲门进来。 老小子坐在炕边就饶有兴致的看我,“姑,就你这身段,不出道可惜了啊!” “我不是已经出道了?” 拜师那天沈叔还说三年不翅,将以长羽翼,虽无鸣,鸣必惊人。 我还以为至少得学三年才能踏道,或是学成了才能出山。 咱走出去不能给沈万通折面儿啊。 不过要让我分析对了那还是沈万通吗? 这就不是个按常理出牌的老头! 能耐的他,在我家人下山后就让我出道了! 是的,刚十三岁的我,才拥有嫩芽小慧根的我,特别中二满脑子美少女战士的我。 拜完师就踏道了! 沈叔手里那些资深的大客户肯定不信我,即便他们愿意相信,沈叔也不会让我去看。 我呢,主要给镇远山的乡民们看。 正好那时在红英姐大爷那儿先打了底子,还有冯翠香大姨帮忙做宣传。 我出道的消息一放出去,没令谁大惊小怪。 但是大人的心理你别猜,猜完就是不愉快。 冯大姨在市场里扯着喉咙喊栩栩拜师啦,以后跟沈先生姓沈啦,沈栩栩,是正儿八经的徒弟,现在要看事儿不用排队啦,直接上山找栩栩就行,栩栩给看! 有人打趣,“翠香,提你好使不,红包是不是能给免点?” “你提玉皇大帝更好使!” 冯大姨白他一眼,“栩栩那是做生意吗?看事儿还能讲价啊,不是我说吴老二,你们先前一个个的不都脑袋削个尖儿的想去见见沈大师吗,现在机会来了,又整这不阴不阳这出儿干啥!” “关键俺们去见的不是沈大师啊,沈大师又不给看,栩栩那孩子咱们都见过,还没我姑娘大呢,刚拜完师父就出山了,那能会啥啊。” 吴老二应道,“翠香,咱们去找她不就是被练手么。” “难怪你卖土豆子呢,你那脑瓜子就是土豆子!” 冯大姨套袖一摔,“吴老二,你媳妇儿大凤都说过,她们娘家村里有个走阴小姑娘,那姑娘专门学过吗,是不是睡了一觉突然就能请仙儿了?这里面的道道是你那酱块脑袋能琢磨明白的?!” 说着,冯大姨还呲了声,“别说栩栩拜师了,没拜师之前,她就给我弟刘老五散过妖气,我亲眼瞧着的,栩栩上蹿下跳,舞枪弄棍啊!我家老五当场就醒了!之前还有人说我家老五得了神经病,现在你们都看到了,老五在货运站装车,一个月能挣三千多,体格也养回来了,要是没栩栩,我家老五就得邪病走了,人家栩栩是有神通的!” “对,我作证!!” 红英姐一声大喊,她正好去市场买东西,听到冯大姨的话当即接茬儿,“还有我大爷呢!我大爷去世后头七那天,就是栩栩让我大爷回家后又亲自露面的!” 市场里鸦雀无声,半晌才有人道,“妈呀,你大爷不是陈贵林吗,他死了七天又回家了啊。” “我找栩栩就是为了让我大爷回家的啊!” 红英姐无视众人的惊讶,“我大爷走的时候有几件事没交代明白,所以我就找栩栩帮忙,让我大爷回趟家,结果你们猜怎么样!我大爷回去了!活生生的出现在了镜子里,眼珠子直接就看向了我……” “唉呀妈呀,你别说了!!” 吴老二的媳妇儿捂住心口,“太吓人了!俺们信了信了,红英啊,你说这么细干啥啊,栩栩那肯定是有本事的,没本事能做沈大师的徒弟么,过俩月我们家盖房上梁就找她看时辰!你可别说陈贵林的事儿了啊!” 事后红英姐把这些说给我听,她笑着说市场那帮大叔大婶胆子小,“不过栩栩,还好大凤姨没让我讲后面的,我吓晕了,说出去也挺丢人的哈。” 我抿着唇角,虽说我之前没做几件事,却也是这仅有的事主,扶着我,在镇远山慢慢站起来。 当然,即便宣传出去了,咱这也没门庭若市过。 年龄不压事儿么! 最先来的就是吴老二两口子,找我帮忙看新房的上梁时辰。 给他们家儿子结婚用的。 老两口挺讲究,上梁前先做了祭梁仪式,摆上鸡鱼肉,本地叫三供,也称三牲祭品。 抓来了一只公鸡,放了点血淋在梁上,俗称开光,辟邪之用。 随后还找来了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辈,在红纸上书写‘上梁大吉’。 准备就绪后,抬梁的人开始登高。 根据我从吴家人生辰属相旺衰定下的时辰开始上梁。 梁一边上我一边喊,“手拿发锤四角方,鲁班许我上正梁,一上天长地久,二上金玉满堂,三上增福增寿,四上四季发财,五上五子登科,六上六畜兴旺,七上娶新娘,八上八仙到,九上寿星笑,十上全都有,荣华富贵万年流!!” 在场的亲友配合的说好,这叫讨口彩,最后放鞭炮,礼成! 全程我都很认真,因为我站在那,全场人都犯嘀咕,吴家亲属在我旁边就交头接耳,怎么来找个小姑娘来做主持,老二抽疯啦? 最后还是吴老二道出了我师父的名讳,算稳定住了局面。 那天我完全把自己当成了聋的传人。 难听的话一律屏蔽。 上梁哪个步骤做什么,安排的是明明白白。 做就完了! 仪式很圆满,啥差头没有。 吴老二一家很满意,给了我一百块钱红包。 我没要,很小的事,最后意思意思收了五块钱。 吴老二回到市场就说我讲究,卖力气,别看年纪小,能压场,他家房子啥的都可顺当。 正式出山的第一炮就此打响,间接地也导致,那一整年,来找我的全是上梁的活儿。 慢慢的,周围乡民走丢了牲口会来找我问问,再逐渐升级帮人找个贵重失物。 算算丢的远近,能不能找回来。 说是出道,其实做的全是连入门级都谈不上的小活儿。 镇远山就这么大。 一年几家盖房子的?几家丢牲口的?更不要提丢失物了。 为这点事儿来找先生问问,还得花个红包,够不够费劲儿啊! 但是吧,咱作为个初出茅庐的小先生,有人来找就不错了,不能挑活。 总不能逮谁就问你家闹鬼不? 我给你去平平事儿啊。 憋得我啊。 生挺。 说实话,头一年真给纯良整的挺激动,他以为我出道就要带他行走江湖了! 小老哥冥思苦想了三天,给我写了一段口号: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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