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顾延愣在原地，看着她跳下马：“顾总，承让。” 那一刻，阳光落在她发梢上，画面变得鲜活。 心脏骤然一停的感觉，此生难忘。 第三次见面，是在酒吧。 她喝醉了，趴在吧台上，脸颊泛红，眼神迷蒙。 萧衍去接电话，她突然抬头看顾延，嘟囔道： “顾延……你为什么总是一副别人欠你钱的样子？我怎么得罪你了？” 顾延皱眉：“你喝多了。” 她歪头，突然伸手戳了戳脸：“笑一个嘛。” 她的指尖温热，带着淡淡的酒香。 顾延疯了似的想吻她。 但他不能。 因为她是萧衍的女朋友。 第四次见面，是在她车祸后。 顾延去医院，却看见她一个人坐在病床上，眼睛缠着纱布， 安安静静的，像只被遗弃的小猫。 萧衍还没来。 她听见脚步声，轻声问：“……阿衍？” 声音委屈又可怜。 顾延喉咙发紧，鬼使神差地“嗯”了一声。 她笑了，摸索着伸出手：“你终于来了。” 搭上温热的手指时 顾延知道自己完了。 “我卑劣，我无耻，我活该。” 可如果能重来…… 顾延还是会骗她。 哪怕只有两个月。 哪怕她每一次叫的……从来都不是他的名字。 9 “顾延，你他妈真是个疯子。” 萧衍攥紧他的衣领，指节发白，恨不得一拳砸烂他那张虚伪的脸。 “你装成我？？你他妈——” 萧衍声音都在抖，脑子里嗡嗡作响。 她不知道。 她从头到尾，都不知道睡在她身边的人不是自己 她以为是自己 她叫的“阿衍”，她依赖的怀抱，她撒娇时蹭的胸膛……全都是顾延这个混蛋。 该愤怒的，该杀了他。 可为什么……竟然有点可悲的庆幸？ ——因为她爱的，始终是自己。 顾延这个疯子，偷走了身份，却偷不走她的心。 “你到底要做什么？” 萧衍咬牙问他。 顾延扯了扯嘴角，眼镜早就被萧衍打飞，额角渗着血，却还在笑。 他舌尖抵了腮帮子： “你说呢。 我后悔没有早点认识她，如果你能联姻不要她就好了。” “你真是无耻至极。” “难道你不也是？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身份也是抢来的？ 把她的竹马设计，故意让她看清对方出轨，一步一步抢占先机？” 顾延不是没有想过又同样的办法。 只是，没撬动。 10 我咬着勺子竖起耳朵，突然听见急促的脚步声逼近卧室。 门锁转动声响起时，我慌忙把水果盘塞进柜子，下一秒就被拽着手腕拖起来。 “阿衍？怎么了，你是不是打架了？外面是谁啊” 他低头看着缩在床角发抖的我—— 眼睛没有焦距，睡衣领口歪斜露出锁骨上新鲜的吻痕。 你...不知道？萧衍的声音突然发颤。 我茫然地望向声源，突然被拽进一个带着血腥味的怀抱。 “嗯？什么？你怎么受伤了吗？有血腥味，疼不疼？” 萧衍的手掌死死按着我的后脑勺，我听见他心跳快得像要炸开。 对不起...对不起... 他哽咽着把脸埋进我肩窝，温热的液体顺着我锁骨往下淌。 弹幕瞬间沸腾： 我被按在重新换过床单的被窝里，萧衍正用湿毛巾一点点擦我脖子上顾延留下的痕迹。 他手指抖得厉害，擦到锁骨时突然发出小狗般的呜咽。 别擦了...我摸索着捧住他的脸，摸到满手潮湿， 你手好凉，你怎么了？ “没事，宝宝，都过去了。以后，你都是我的。” “是吗？你会不会不要我，还让我捡垃圾乞讨为生？” 嶱篼伇瀦厮鰘还髈醚宂橅擶罤烎蚒蒥 “捡垃圾？怎么会，你连吃饭都不能自理。 再说，就算你不爱我， 我给你卡里存的钱足够你衣食无忧。” “那就好，阿衍，你对我真好，我好像越来越离不开你了。” “我也是，宝宝。” 他搂我时很用力。 “你捏疼我了。” “对不起，我只是……” “对了，刚才是谁啊？你欠钱了吗？他为什么打你？” 萧衍支支吾吾，随后又开口：“是顾延，你还记得那个傻逼吗？” “嗯，怎么了？” “他就是个深井冰，别看他一直高高在上，不近女色。 其实私生活混乱，专抢别人老婆。 宝宝，你以后不要理他。” “啊，他竟是这样的人。” “嗯嗯，他脑子现在出现问题，经常无理取闹打人，有家暴倾向，还会冷暴力，各种 pua……” 萧衍继续巴拉巴拉讲了一堆对方坏话，听得我都犯困睡着了。 11 晚上，他疯狂留下印记，似乎要证明什么。 “宝宝，我，这次退步了没有？” 我腰都要断了，还是断断续续安慰道：“没有，你还是好厉害。” “那比起之前，你更喜欢哪个时候？” 他盯着我，非要问个明白。 “嗯，两个月前，和现在。” 几句废话而已，哄谁不是哄。 男人在床上的承诺不可信。 女人在床上的话又能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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