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乾若安平复了会粗重的呼吸,压在他身上,暂且就这样抽送起来,慢慢将那软肉顶出湿滑的淫水。 “小、小师父……”赵隽终于得以喘气,半梦半醒地将手摸到二人相连之处,也没想着推开对方跑路,只哼着声说,“您轻些,我有些儿疼……” 乾若安压在他身上,有几分沉,俯身堵他的嘴时那处便进得更深,他不自觉地扯住对方的僧袍,闻到青年衣裳上淡淡的檀香味,一面因着身下的侵入而哆嗦,一面又禁不住心神晃荡。 兴许是人之劣根性,既想让妓子从良,又想叫明月染尘。 赵隽这上山也无别事可做,最大的乐趣就是逗弄这年纪轻轻就古板的和尚,惹对方动怒后再用花言巧语去哄。 他并不讨厌和尚管他骂他,像他这种公子哥就得被人打磨一下年少轻狂的锐气,整日都是顺着他说好话的人,过着也没甚意思。 何况他刚上来那日便觉得这和尚合眼缘,这不光是因为乾若安长得俊,还因为对方眉眼中总带着点对世俗的蔑视。 人都说阴阳相吸,他自知是个大俗人,不仅爱吃喝玩乐,还有些好色,和这只会念经敲木鱼的和尚简直是世间两级。 他浪荡,人家脱俗,这做了朋友,就像尘和雪厮混在了一起。 乾若安抓住赵隽乱动的手,身下之物埋进那两团柔软的雪肉间,在少年腿间磨出了好些黏腻的秽液。 他一面觉得爽快,一面又忽地想到他们二人还在庙中,要叫佛祖知道他破了色戒,他定然不能再做僧人。 入庙做弟子以来,他循规蹈矩,没做过甚么离经叛道之事。不能为而为之,这种负罪感让他愈加兴奋,身下的阳物胀得更加厉害,压下时硬生生地拓开了赵隽狭窄的甬道,叫那少年腰肢抖得厉害,若不是被他捂着嘴,定会在他身下淫叫出声。 赵隽睫毛上沾着泪,好不容易才缓过来,恍惚地同亲他的青年道:“慢、慢些……我有些疼……” 乾若安耳根红得厉害,眉头微皱,捏上他的脸,压着声音回道:“赵隽,你害我渡情劫,疼也得给我受着!” 15 赵隽起初仍以为是梦,可被晃得厉害,那身下撑胀感又真切得很,想叫又叫不出声,手脚并用地要往前爬,睁眼也看不清甚么,仿佛是在雾里看花。扣 二Ⅲ棱馏=氿二Ⅲ*氿馏 身后那人将他拖回去,又猛地俯身挺入他温热的体内,木板被压得咯吱作响,在寂静中一切声响都被放大。 他的嘴被青年宽大的手掌捂着,没法淫叫出声,喉结滚动着,俊俏的面上残留着几道泪痕,闭眼时鼻尖能嗅到其上香火熏过后留下的味道,提醒他这确是在肃穆的佛庙中,而非是他常逛的烟花巷弄。 怎、怎么……难不成这不是梦? 疼在层层涌上的热浪中融化了,赵隽皱着的眉又舒展开,急促的喘息平缓了下来,耳畔只能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膛里振动的怦怦声。 乾若安畅快地纾解了一回,埋在那温柔乡中的阳物渐渐又硬挺了起来。他无师自通地掌握了些许技巧,慢慢地动着,深深浅浅地去顶弄能叫赵隽细腰发软之处。 他的牙齿和薄唇磨过少年白皙的脖颈,在上头留下咬痕和吻痕。赵隽的脸颊蹭着他的手背,叫他“小师父”的尾音听着软而低,像无形的勾,把他的心钓起来悬在半空。 他一面惴惴不安,一面又快活不已。 赵隽在山下锦衣玉食,娇养出这一身细皮嫩肉,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他还从这少年的乌发间闻到了脂粉的甜香。 不讨厌,只叫人心痒。 乾若安用手指捻住一小缕赵隽散下的发,眼睫垂着,低头去舔少年泛红的耳垂,舌尖尝到了淡淡的甜,低声道:“赵隽,你那日说的不错,妖精确实会跑和尚屋中……” 侧耳听到外头有夜巡僧人的脚步声,乾若安便将薄被拉起来盖在二人交叠的身上,捂着赵隽的嘴,放缓着继续往里头挺送。 少年温热的鼻息扑打在他食指边,像一小团不灼人的火。 纸窗透进来了油灯昏黄的光,乾若安亲着赵隽的眼睑,吻掉那借着那点光看这年轻少爷清秀的面庞。他原先觉得情爱无趣,可亲上赵隽的唇,触到对方的舌时,心口就像漾起了温暖的春水,一时不愿再想佛,也不想师父说的得道之法。 赵隽、赵隽…… 人间之情或许不是祸来…… 而是福至。 16 赵隽一觉醒来浑身黏汗,茫然地盯着墙面看了好一会,才恍然意识到那春宵一度不是做梦,他当真跟这庙中的和尚上床了。 他爬起来,眯着眼睛往窗外一看,发觉天色已经大亮。乾若安并不在这屋中,多半又是一早就出去修行了。 赵隽掀开被子,发现自个身上全光着,这一挪,还瞧见了腿间残留的白浊。觉出后穴里的酸软,他后知后觉地害臊起来,俊秀的脸噌地红了一片,下床四处找了会自己的衣裳,回头才看到乾若安把他那身薄衣叠得方方正正放在枕边。 他也顾不得擦身上沾的那些,正想提好裤子留回自己屋时,乾若安便推门回来了。 “给你烧了水,衣裳也给你备在那处。”青年面色淡淡,仿佛昨夜甚么都没发生,“身子若是哪里不适,我会替你看看。” “没、没有哪里不适……”赵隽愣了会,红着耳根,慌手慌脚地把衣带系上。他看乾若安盯着自己袒露的胸口,还以为和尚要斥责他不知检点,赶紧把衣襟拢了拢,朝对方讨好地笑了笑。 “赵隽,”他要绕过乾若安时,对方抓住他的胳膊,叫了他名字一声,道,“昨夜……” 赵隽咽了口口水,另一只手不自觉地摸到了自己的臀肉上,想起昨夜翻来覆去的折腾,腰上又有些发软起来。 他和那双平静的黑眸对视了会,面红耳赤打断对方道:“昨夜是我、我……” 赵隽想说这都是他起了玩心闹的,绝不会往外同别人说,乾若安要是不喜,大可忘掉夜里发生的事,继续当个清心寡欲的好和尚,不必有甚心理负担。 乾若安盯着他,叫他舌头有些打结,想好的话都说不出口。 “赵隽,我犯了色戒。”乾若安语气与平常无异,松开他的胳膊后,慢慢将手指扣进了他的指缝中,同他道,“是我心不定,若师父发现,我自会去领罚。” “领罚!?”赵隽睁大眼,拉住青年的衣袖,压着声道,“不、不必吧……小师父,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我们……” 乾若安淡声道:“天在看。” 赵隽强词夺理道:“那天都黑了,佛也该睡了,哪会偷看我们交欢!” 他这词说的孟浪,乾若安喉结一动,捂住他的嘴,红着耳根道:“赵隽,我……我是想同师父交代,我受过罚后,便同你一起下山。” 赵隽睡着后,乾若安便把之后的事都想好了。破了俗戒的和尚,必不能像从前一般留在庙中诵经。 他辗转反侧,翻身看着赵隽的睡颜,等回过神时,他的唇已经贴在了少年的面颊上,留下了一个无痕的吻。 和尚不会甜言蜜语,也不知如何表心意。 长廊上,一阵清风拂面,吹碎了赵隽发尾的一滴晶莹的汗。 乾若安拉着赵隽走着,眼角余光瞥见二人并行着的影,心里百转千回,可到最后也就憋出了句:“赵隽,你既同我做了这等事,往后就不准再心悦别人。” 17(完) 后山的妖精们近来又有了新的乐事。 前个月山下来了个俊俏的年轻公子,姓赵名隽,爱吃爱玩爱笑。 他也不怕它们,常来这竹林里同它们谈天论地,人有趣得很,好像有一肚子好玩的话。 它们都是好妖精,只吸收日月精华努力修炼,没甚害人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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