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沾着瓣瓣莲花,怀里还抱着一只绣鞋,灯火下如玉的肌肤泛着淋漓的珊瑚粉。 凤城寒猛地按住了自己的唇瓣,唇瓣间似乎停留着柔软的触感。 他想叫醒金羡鱼,醉趴在岸边她恐会着凉,还有,这并不安全。 可他又担心金羡鱼醒来之后告诉他一切。 那是他自己都无法接受的,大不敬的,荒谬的事。 如果他真的做出了那样的事,这叫他如何自处? 凤城寒脸色苍白,骇到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了。 更可怕的是,他望着金羡鱼,喉结忍不住微微一动,几乎克制不住趁人之危的冲动。 猛地别过头,移开了视线,凤城寒眼睫颤抖得厉害。过了片刻,他稍稍平静下来,目光落在金羡鱼身上,不动了。 *** 脚步踩在木廊上,迎面和来人打了个照面,魏天涯抬眼道:“你是谁?” 戚由豫不慌不忙,拱手莞尔道:“某三清戚由豫,敢问道友可曾见过一个穿着银纱裙的姑娘。” 少年猫眼警惕地望着他,转过视线,静静地望着莲花间的浮廊:“没见过。” “这样么……”戚由豫若有所思地颔首说,“如此,叨扰了。” 告别了戚由豫之后,魏天涯却没离开。 廊上每隔丈远的距离便嵌着一盏灯烛,他找了个灯光照不到的角落。 抱着刀坐了下来,低头去看刀鞘,刀鞘上挂着一瓣莲花瓣,似乎尤带着夜雾水汽。 而戚由豫的脚步声走着走着,忽然停住了,仿佛在莲花间看到了什么惊心动魄,令人不敢冒然上前打搅的梦境。 *** “所以我说小山你来晚了。” 柴柔噙着抹无奈的笑,看了眼远处的莲花,又望了眼身边失魂落魄的好友。 胡小山目光一眨不眨地望着满湖的莲花,望着醉卧在莲花间的少女,“是,我晓得,我本来也没想能竞争得过凤道友和戚道友,更别提——” 白岐冷冷插嘴道:“更别提据说还有个洞真仙君。 “噢,如今似乎还有个弄花雨。 “真不知道你们一个个像发了什么失心疯。你也是,魏天涯也是。大晚上不去喝酒,一个个倒躲着偷看人家姑娘。” 胡小山涨红了脸反驳道:“我只是和天涯、戚道友一样!不放心金道友与凤道友一起出去罢了。” “可白岐你不也是吗?”柴柔笑道,“从前说起这事,你可不会这么多话。” 白岐:“……” 他“不着痕迹”地绕开了这个话题,选择接胡小山的话继续,“我想道门君子不至于会趁人之危。” “还有你,柴柔,”白岐皱眉道,“你难道也迷上了她。” 柴柔温和地说,“我和你们不一样,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是坦然地欣赏美。倒是我方才见到的那位弄道友,他看着金道友的目光却是有些露—骨。” 那是一种恨不能拆吃入腹的痴绝。 他循着胡小山的目光望向那星河莲花,望向伫立在湖畔不远处的红衣美人。 弄花雨的目光一遍一遍地在少女微红的面颊上流连。 他站在湖畔惊慌失措,又神魂颠倒。 一个绝色美人被另一个绝色美人迷倒,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白岐憋了半天,才道:“……这可真是群狼环伺。” 暗处的众人一边沉迷于这一幕,一边又彼此提防,彼此牵制,心里都恨不得对方受些致命伤。 胡小山跳将起来:“我才不是狼!” 白岐道:“是是是,你不是狼,你充其量只能算作一条有贼心没贼胆的狗崽子。” 一条忠诚,又护食的小狗崽子。 柴柔收回视线,一字一顿,缓缓地低声说: “或许用不了多久,天下第一美人的位子便会换人。” “毕竟金道友,是拥有能让人怀疑道门君子凤城寒的用心的,惊人美貌。” 这一夜,水榭人声喧闹,举凡夜里出来透气的,都望见了这星河月莲, 人人都不忍打搅这一幕。 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仿佛人的话语会化作蜉蝣萤火,惊碎湖波,惊动这明月皎皎,星河落落,惊动湖边的一场柔艳的清梦。 ** “金仙子当真与洞真仙君有情?” “这谣言真真假假哪里说得准!” “真有情,洞真仙君舍得放她一个人来太微大典?” “那不是说金仙子还曾是阴阳星君的发妻吗?” “我如今算是明白了。若不是他们俩脑子不好,那他俩就是一对活脱脱的绿头王八!” “也可能一个脑子不好,另一个是个绿头王八。” 一阵说笑声被风送来,金羡鱼皱着眉头揉了揉宿醉后沉甸甸的脑袋。 她昨天晚上喝得半醉,醒来的时候就被李平川给捞了回去。她喝醉后究竟发生了什么,她是完全没有印象。 刚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就再一次地被系统提示音刷了屏。 金羡鱼出神地盯着系统面板,怔怔地想。 这……这算不算天上掉了个难啃的馅饼?? 第87章 第二天,擂台赛照常举行。 其实金羡鱼她没必要苦恼酒醒之后如何面对凤城寒。 因为凤城寒表现得比她更像个姑娘。 他已经不见了踪影,唯有一封道歉信被十二洞天的小道童送到了她手上。 “昨日大醉,是某孟浪,唐突了道友,也玷污了你我二人之间的情谊,酒醒时如尘梦初醒,追悔莫及。 我心知不论说什么也难以挽回,日后但有卿命,万死莫辞。” 信中寥寥数语,她几乎能想象出,凤城寒抿着唇,一字字写出那封道歉信的时候有多煎熬痛苦。 好吧。 金羡鱼收起了信,没多记挂在心上,专心致志地打起精神应对起今天的比赛阿里。 奇怪的是,今天来找她约架的人似乎更多了。 大多数人甚至都是靠重金和旁人换号,才换来与她对战的机会,一上台争先忙着自我介绍。 金羡鱼在宿醉后的懵逼状态下,将这些人一概全掀翻了下去。 一直到对上了面前的女人。 不出意外的话,这将是她“晋级赛”的最后一个对手。 女人一袭紫衫,雪肤花貌,杏脸桃腮,其姿容之美远胜过她从前任何一位对手。 从台下的喝彩声中,金羡鱼听明白了女人她姓袁,是蓬莱学宫的弟子,也是这回“天下第一美人”的热门人选。 这位美人的拥趸此刻正在台下热烈呼喊,要把金羡鱼给掀下台去。 紫衫女人望着她的神情有些冷,也带着点儿不屑,“虽然你在男人们的帮助下走到了这里。可接下来光靠容貌是行不通的。” ……对方似乎对她心怀淡淡的敌意与鄙夷? 是看不惯她以“美色侍人”? 这可真是……金羡鱼心里复杂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可真是个天大的误会。 这个时候,不论她说什么对方应该都不会听的。 于是金羡鱼决定,简单粗暴地,靠实力证明自己!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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