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开背包。 许右湘警惕:“你要拿什么!” 谢琢:“一封信,请帮我转交给林松玉。” 许右湘看见他拿出一封无害的信,松一口气:“阿玉在上面等你,你自己给吧。” 谢琢的眼里若有光微微亮起,将信交给呼呼拿着,抱起小崽子,打量了一眼许右湘。 他自然记得面前的人。 原来林松玉与他如此要好,汤玉当初没有逞能,他没有去危险的地方,船主是一个“正直的富二代”。 明明过去那么久,谢琢还是为这个迟来的认知感到高兴。至少落水之前,汤玉没有受到刁难。 许右湘心里毛毛的,上一次见谢琢,对方又疯又瘸,现在竟然能从他眼里看见温和的感激。 这就是当爹之后的转变吗? 话说回来,如果他有这么可爱的小崽子,而不是姐姐家里那两个混世魔王,应该也会从心底变得宽容这个世界。 林松玉看了十几遍船上的视频监控,汤玉只出现在入口处一小段,侧颜清晰,下颌分明,如果挡住半张脸,恐怕他也会认为是自己。 或者说,就是易容后的他。 旗下子公司曾经研发过一款微易容的仿真皮,适用于影视圈的易容拍摄,林松玉试过效果,肉眼看不太逼真,但放在高滤镜的镜头里,居然还挺以假乱真。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汤玉。从视频的第一秒他就觉得此人走路姿势、忽悠门童的习惯,和自己太像了。 他从前不理解自己究竟和汤玉怎么相似了,谢琢是不是故意说那些话诓他,只有自己见了才明白,他们真的太多细节重合。 他曾经有另外一种存在形式吗?就像他偶尔做过的梦境? “先生,菜上齐了。”服务员虽然对吃完又点一桌子菜的行为有些疑惑,但只是疑惑罢了。 “嗯。”林松玉余光看着下面,谢琢似乎要走了,许右湘在磨蹭什么呢? 他手指捏住手机,下一刻,许右湘终于出来。 林松玉迅速浏览了一番桌面的菜色,调整了自己的坐姿,松开手机看见屏幕的雾面,忙抓了抓餐厅的擦手巾。 他不知道谢琢要说出什么样震撼的违背科学的真相。 但谢琢说把呼呼给他。 “叔叔!”汤呼呼挣扎着下地,兴高采烈地向他跑过来。 于是林松玉什么坐姿都不在乎了,弯腰伸手接住他,把他抱到沙发上,奶呼呼的小崽子在沙发里就像脆皮巧克力包裹的小饼干,“呼呼要吃什么?” “呼呼吃饱了!”汤呼呼像参加爸爸的学术会议一样乖巧坐着,因为这里的环境看起来需要小宝宝保持安静。 许右湘目瞪口呆,这个品种的幼崽小时候喝哪种奶粉? “hello,我是许哥哥。” “大哥哥好。”汤呼呼小声打招呼。 “呼呼。”谢琢提示小崽子干活。 “噢噢!”汤呼呼把手里捏皱巴的信封给叔叔,“叔叔一定要看噢。” 求人不如求子,求爷爷告奶奶不如让呼呼把信给林松玉,才能保证林松玉会看。不然林松玉连谢琢都不看,谈何看信。 汤呼呼期待地看着林松玉,“叔叔快打开。” 林松玉只能拆开信,里面掉出来两张折叠的A4纸。 修长的手指展开,一份简单的护工合同映入眼帘。 甲方谢琢,乙方汤玉,日薪一百。 林松玉垂眸看着“汤玉”龙飞凤舞的两个字,汤和玉是他经常提笔的两个字,落在纸上是什么样,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名字上有个模糊的紫色指纹。 脑海中突然闪过他伸出拇指在某个伤口处沾了药水,狠狠摁在纸上的画面。 拇指一捋,下面一张是指纹鉴定结果。鉴定日期,2月8日,除夕前夜。 林松玉把两张纸塞回信封,摸了摸汤呼呼的脸蛋,对许右湘道:“你带呼呼去跟厨师长要一支水果糖葫芦。” 这家餐厅可以给小孩子演示糖葫芦制作过程。 汤呼呼:“叔叔要草莓还是葡萄?” 林松玉:“葡萄。” 支走汤呼呼,林松玉站了起来,抱着手臂站在落地窗前:“你想说我是汤玉?” 谢琢也站起来,走到距离林松玉半米的距离,两人都身材修长,两厢对峙,剑拔弩张。 谢琢:“是,我车祸后的第二天,有个化名为汤玉的人坚持要成为我的护工,我们相处了两个月,直到他在海上失踪。半个月后,有个人抱着呼呼来找我,说汤玉去了另外一个世界,他只是和天道交易,来照顾我这个天道之子。我猜他和天道交易,是想换自己苏醒。” 林松玉:“所以汤玉死了我醒了?” 谢琢:“嗯。” 林松玉:“你怎么不干脆把亲子鉴定一块呈上来?” 谢琢:“未经允许,没做。” 林松玉虎口搓了搓手臂,透过衣服掐住皮肉,痛感帮助了他的清醒,他眼神如刀地看着谢琢:“我来捋一下,你的意思是,我变成植物人后,通过一种神秘方式,去当你护工,并在死遁之前跟某个人恋爱,有了呼呼,神秘力量把呼呼给了你?” “呼呼是我的遗腹子,是你含辛茹苦地把他养大,你要把他还给我,对吗?” 谢琢一天一夜没睡,闻言脸色更加苍白,定定地看着林松玉,眼神交锋间,他眼里闪过痛苦的挣扎林松玉只能接受呼呼是他跟别的女人生的,并不接受呼呼是他俩的孩子。他带着压迫性的话,句句指向他想要的那个结果。 谢琢闭了闭眼,他说不出那个酒后的意外那个失误,对林松玉来说太出格。 谢琢不说话,好像默认,好像无声地抵抗。 如果他默认,他将不再是呼呼的爸爸。如果他抵抗,林松玉就得不到他能接受的结果。 “好,好!”林松玉伸手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眼尾迸发愤怒的红意:“谢琢,你很辛苦,你不想养呼呼是吗?你找到他亲爹你就想把他甩出去了是吗!给我养,你不再是他的爸爸,我不会再让你见到他!” “不是!我没有不要他!”谢琢看着林松玉发红的眼眶,电光石火之间,他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他不该在对话框里打下那行字。 他没有不要呼呼,光是听着林松玉的假设,他就好像丧失了心跳。 “我不会把呼呼给任何人,除非是你!” “只有你。” 林松玉眼眶通红地看着他,没有人知道他在看见这几个字时的愤怒。 谢琢凭什么不养呼呼,凭什么不养他们的孩子? 谢琢竟然胆敢对他说这句话,他有胆子承担后果吗? 林松玉:“我再给你一次陈述的机会。” 他坐下来,端起一杯冰水一饮而尽。 谢琢仿佛汇报年度计划的下属,林松玉不发话,他就只能站着。 “呼呼是我们俩的孩子。” 林松玉又端起一杯冰水,还没入口,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拦住。 “喝太多对胃不好。” 林松玉:“胃是情绪器官,你不知道吗?” 谢琢:“对不起。我来之前,一共做了三种预案。” “第一种,呼呼给你养,指的是落你的户口,优点是你可以名正言顺对呼呼好,不用承担家人的不解和压力。但我要有探视权,我仍然要参与抚养呼呼。” 林松玉冷笑一声:“用你考虑那么多。” 谢琢:“第二种,呼呼仍然上我户口,随我生活,你随时可以见他,插手他的生活、教育、成长。优点是不会影响你的风评和婚姻。” 林松玉嗤笑:“很周全嘛。” “第三种”谢琢看着林松玉,单膝半跪,虔诚而不卑不亢,“我们一起抚养,我可以追求你吗?” 林松玉扭头:“想得倒美。” 谢琢张了张嘴,低声说了一句什么。 林松玉:“馒头没吃饱?” 谢琢:“阿嬷说我是旺夫命,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说完,他整张脸连同脖颈都红了。 “我的意思是,我会努力科研,只要是你想开的项目,我会拼尽全力。” 林松玉抿了抿唇:“一会儿玄学一会儿科学的,我该信哪个?” 谢琢:“” 林松玉:“这是你身为重金聘请的研究员该做的。” 谢琢:“” 林松玉攥了攥手指,用很快的语气道:“呼呼怎么来的?” 谢琢斟酌道:“因为误喝了加料的酒。” 林松玉皱眉:“哪来的?你是傻子吗?外面的酒也敢喝?” “”谢琢道,“别人送的,一时不察。” “爸爸,叔叔!”汤呼呼举着两个豪华漂亮的水果糖葫芦回来,葡萄多的给叔叔,桔子多的给爸爸,爸爸爱吃酸的。 “呼呼怎么没有?”林松玉接过糖葫芦。 汤呼呼乖巧地坐在叔叔对面,因为他只能拿两根:“很大噢,爸爸吃不完呼呼吃。” 谢琢把顶上的草莓凑到小崽子嘴边。 汤呼呼立刻舔了一口,又摇摇头,“爸爸先吃。” 许右湘也举着两根进来,分给汤呼呼一支,他刚才经历了最梦幻的带娃,爽死了。 “你们谈好了?”许右湘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两个人都眼眶红红的?吵架了? 谢琢:“没”林松玉没说他同意哪个方案。 林松玉:“谈好了。” 许右湘:“金额多少,我掏。” 林松玉:“不用你出,我跟谢琢还要谈一谈新药物的事,你先去玩吧。” 许右湘确实对制药没兴趣,“那我去外面逛逛,有事喊我。” 包间里安静下来,只有小崽子舔舐糖葫芦的声音。 林松玉很想抱一抱汤呼呼,但是双方手里都有一个大签子,跟刺猬似的。 汤呼呼:“爸爸,你有没有预约明天的叔叔?” 林松玉一愣,“为什么要预约?” 汤呼呼:“因为叔叔很忙噢!” 林松玉舔了舔嘴唇:“如果呼呼喊我爸爸的话,随时都可以见到叔叔。” 谢琢:“叔叔变成爸爸,就永远不会离开呼呼了。” 汤呼呼瞪大眼睛,想见到叔叔这么简单吗?他扔掉糖葫芦,抬眸看爸爸:“可以吗爸爸?” 谢琢:“可以的,他是你爸爸,你有两个爸爸,我们都特别特别喜欢呼呼。” 汤呼呼扑进林松玉怀里:“叔叔可以当呼呼的爸爸吗?” 林松玉:“可以噢。” “爸爸!呼呼有两个爸爸了。”叫林松玉爸爸的这一刻,汤呼呼霎时忘记保持乖巧形象,在爸爸之间来回挪动,经过谢琢身边,数到“一个爸爸”,经过林松玉身边,又数“两个爸爸”,一加一等于二,好像一下子数学很差,需要数很多遍。 林松玉:“小宝宝最多只有两个爸爸,你叫我爸爸,就不能再叫其他叔叔爸爸了。” “好噢!”汤呼呼弯起眼睛,“晚上两个爸爸陪呼呼睡觉!”三个爸爸就睡不下了噢,会把床睡坏掉,不要其他爸爸! 林松玉:“” 谢琢趁热打铁地问:“你选择哪一种方案?” 林松玉:“前两种,你是指呼呼半夜想找另外一个爸爸,得半夜开车出门是吗?” 谢琢:“那” 林松玉:“我选择第四种。” “合租。” 谢琢:“好。” 林松玉:“吃菜吧。” 刚才那个馒头一看就吃不饱,谢琢在老家时饭量很大。 林松玉和汤呼呼两人倒是吃饱了,他单手抱着汤呼呼,满足地啃着糖葫芦。 虽然汤玉怀孕很荒唐,但是汤呼呼很可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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