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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认真地教小孩。 谢琢看着自己碗里糊成一坨的面线,艰难地把它咽下去,一闭眼,眼前都是林松玉问他“一张被子要送几个人”的眼神。 在不知道林松玉是汤玉之前,他担心林松玉受到伤害。 知道林松玉是汤玉了,谢琢更深地伤害了他。 就像汤玉失踪之后,他无数次懊悔没有满足汤玉的所有要求,谢琢无比自责自己为什么不给林松玉买一床新的被子。 他被嫉妒蒙蔽了理智,做出如此恶劣的事情。 他做错了,没有任何借口狡辩。 谢琢看着一片红点的聊天界面,重新申请好友,在备注里写“对不起”。 汤呼呼看见爸爸在玩手机,又凑过来举手:“爸爸,呼呼还有话说。” 谢琢把手机给他。 汤呼呼眼眶一红:“叔叔,呼呼想你了。” “爸爸,我可以说吗?” 谢琢:“可以。” 谢琢闭了闭眼,汤呼呼的性格其实更偏向林松玉一点,唯独一点像他,他没学会挽留重要的人,只敢背后偷偷掉眼泪。 手机里一条语音跳出来,汤呼呼没看清楚,还以为是叔叔,立刻点开。 音量太低,他把大大的手机贴近耳朵,听了两遍,状若懂了的点点头。 “呼呼知道了。” 谢琢在收拾碗筷,“是杨鹤叔叔吗?” 会给他发语音的,基本上不是周镛就是杨鹤,其他人交流科研之事,基本用文字留底。 汤呼呼一板一眼:“大舅舅说他是表哥噢。” 当啷 陶瓷调羹从手中滑落,摔成两截。 汤呼呼蹲下去捡,被爸爸握住手腕。 “碎片会割伤手,爸爸来。” 爸爸捡了,却很久很久没有站起来。汤呼呼扶着他的手臂,歪着身子探过脑袋,圆溜溜的眼里满是担忧,好像又回到了当初他站不起来,爸爸也站不起来的一幕:“爸爸,你受伤了吗?” “没有。”谢琢抱过儿子站起来,把邢镠玉的语音又听了一遍,大踏步出门。 他从门口捞了一把伞,举在幼崽头顶。 汤呼呼握住伞柄:“爸爸我会。”呼呼是一个会给爸爸撑伞的宝宝了,叔叔教的! 谢琢于是让给汤呼呼,仍扶着底端。 他在雨中疾行到村尾的阿嬷家里,雨水打湿了裤脚,只有汤呼呼的头发丝还是干燥的。 阿嬷在天井旁看雨,电视上放着春晚重播。 谢琢问:“阿嬷,如果我去挽回一个人,会给他带来灾祸吗?” 他怕天道并不容许汤玉和林松玉的身份融合,打破了世间的固有认知。 阿嬷抬了抬老花镜,下一秒,耳边响起响亮的[微信到账一千元]。 她耳朵好使了起来,道:“不会啊,你会带来福气的。” 谢琢攥了攥手指,让她再看一看汤呼呼。林松玉教他先付钱的方式,让一切变得好说。 “呼呼和他的母亲,都会平安一辈子。” 老太太:“会的会的。” “阿嬷,我像不像天道之子,你说天道会插手我的一生吗?”谢琢直接说破了“天道”,如果有任何惩罚,请向他来。 阿嬷摇头:“老天爷管不了那么多,还是得靠自己努力。” 汤呼呼趴着奶奶的膝盖:“奶奶可以教呼呼赚钱吗?” 汤呼呼期待地看着老奶奶,希望能得到分享赚钱小妙招。 一千块可以买车票找叔叔! 老太太故作神秘地摸摸他的脑袋:“教不了教不了。” 她从兜里掏出一卷用红绳系着的百元大钞,红绳挂在了呼呼脖子上:“奶奶给你的。” 谢琢:“您不用破费” 老太太:“你让他戴着这个平安钱。” 谢琢:“好。” 谢琢拎起了小崽子,“时间很晚了,不要打扰奶奶睡觉了。” “奶奶再见。” 汤呼呼抱着爸爸的脖子:“爸爸,有一千块钱,可以去找叔叔吗?” 谢琢:“爸爸带你去找叔叔。” “好噢!” 话说早了。 谢琢看着全面售空的动车票和机票,再看看自己打包行李的小崽子,按下了候补键。 某些区间段的动车有站票,但谢琢不能抱着汤呼呼去挤。 他又看了看顺风车,高速长达九个小时,还不含堵车时间,把汤呼呼困在密闭的环境九小时,谢琢也做不到。 他联系不到林松玉,他要对林松玉说的事,不能经任何人转达。 他在邢镠玉和李岫玉那里都碰了软钉子,对方只说有事可以帮忙转达。 等谢琢刷到动车票余座时,已经是初四了。 还不是全程票,他买了两程,中间最热门的两个站点一直售罄,他只能出站打车前往。 谢琢请谢飞帮忙送到动车站,经过镇上时一如既往地堵,谢琢降下车窗让小崽子透气。 “谢琢?” 家具城门口,老板看见谢琢,自来熟地打招呼,他女儿跟谢琢同班过,算得上认识,他看见谢琢一副准备回城的样子,道:“这么快就要出去了?今年出去挣大钱,明年房子装修买家具记得找我啊!” 老板十分看好谢琢,他坚定认为谢琢不日就会盖起三层小洋楼,有十几个房间需要买家具。 而且买的都是最贵的。 老板又有些八卦地问:“怎么没看见你老婆?” 谢琢:“我没有结婚。” 老板纳闷:“上次有个邢、邢什么的,说给恋爱脑表弟买婚床,不是送你家的吗?” 谢琢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老板嘴里的“恋爱脑表弟”是林松玉。 林松玉对汤呼呼太好,最亲的家人都无法理解。他是顶着四面八方的压力和嘲讽,才来到汤呼呼身边的吗? 谢琢如玉般的脸庞冰冻了一般寂静,唯独心跳扯动了眼眶剧烈的疼痛,半晌,道:“是我家的” 谢飞插嘴:“那是邢哥的对象,我哥单身。” 谢琢闭嘴。 两小时后,谢琢从D市站下车,打车前往k市动车站,需要三个小时,他预留了六个小时的中转。 但还是因为堵车没有赶上。 谢琢又候补了站票,是很晚的车次。 汤呼呼在爸爸怀里睡了好几觉,揉了揉眼睛,奶声奶气地问:“爸爸,回去的路远好多好多?” 谢琢坐在候车厅的椅子上,给他喂水:“嗯,天亮就到了。” 汤呼呼听了很多次播报,他倒背如流,晚上十一点了他还没有睡觉,这是他睡觉最晚的一次。 小崽子还很精神:“爸爸,我要跟叔叔说话。” 他按下语音键:“叔叔,呼呼今天还没有睡觉噢!” 他看着灰色字,惊奇道:“叔叔也没有睡觉!” 谢琢把精神的小崽子揽进怀里:“睡吧。” 夜晚十一点五十分,谢琢检票进站。 凌晨五点抵达S市东站时,父子俩都风尘仆仆。 辗转多趟,他只比过年前买好的票早到一天。一天也很重要。 初五早上,林松玉收到一封人事的邮件,被誉为生物医学天才的谢博士,想要提前面见总裁,有要事相商,人就在楼下。 林松玉驳回了这封邮件,让他走常规入职流程。 人事部有些咋舌,科研人员想见林总不是很简单吗? 人事尴尬地对谢琢道:“总裁很忙。” 谢琢沉默了下,道:“好,那我先回去。” 他抱起沙发上睡着的汤呼呼,临走前又问:“可以申请员工宿舍吗?” 他之前选择了住宿补贴,因为想带呼呼在外面住,现在想着林松玉要是给汤呼呼换房子,那自己住单人间宿舍就行了。 人事:“当然可以。” 谢琢抱着汤呼呼离开,在保安处取了行李。 十分钟后,林松玉从楼上下来,问人事:“他带着孩子来的吗?” 人事:“是的,有一个可爱的小孩。” 林松玉:“若有下次,准备一些儿童餐。” 谢琢是来道歉的吧,他看见了好友申请里的“对不起”,但他不需要。 还会有下次吗? 人事:“好的。” 第33章 昨晚的火车每隔一段时间便哐当一声,汤呼呼睡了两个小时,之后就不肯睡了,和爸爸在硬座上大眼瞪小眼。 周围有的人走动,有的人睡觉,汤呼呼好奇地张望,像夜猫子眼睛骨碌碌地转。 有人端着滚烫的泡面路过,谢琢便用手挡住小崽子的脑袋,以防万一。 偶尔他抱着儿子去车厢连接处站一站,和其他无座票的人拥挤地站在一块。 出站后,汤呼呼搓搓自己的肚子,“爸爸,呼呼饿了。” 谢琢便在动车站附近找了一个早餐店,店里只有两张简单的木桌,一张店主女儿在写寒假作业,还有一个躺椅,老板自己闲下来的时候躺一躺。 汤呼呼踮踮脚,看着作业本,礼貌道:“姐姐,呼呼可以坐一下椅子嘛?” 小姐姐大概五六年级,长得已经很高了,闻言两手就把小崽子叉上了躺椅。 “谢谢、姐、姐”汤呼呼眼皮只眨了三下就阖上了,原地关机睡觉。 谢琢买完包子看着上一秒说要吃茶叶蛋下一秒就睡着的小崽子:“” 可能汤呼呼不是不困,而是嘈杂的火车环境他睡不着,在这间充满烟火气的早餐店里,呼呼给自己找了个舒适的小窝。 他在现阶段,连一个可以睡觉的地方都要呼呼自己寻找。 谢琢一时感到难言的愧疚,他为了自己的错误让汤呼呼跟着他奔波。 谢琢正要抱走,老板娘道:“让他睡一会儿吧,孩子都困成什么样,他睡了你正好填饱肚子。” 谢琢思索了一会儿,这里离住处也很远,只能把一路都随手拎着的厚毯子盖在儿子身上。 他吃完早餐,教店主女儿写了两小时作业。 当了夜猫子的小崽子没有苏醒迹象,谢琢看了眼时间,汤呼呼睡熟之后,没那么容易醒了,抱起来也不会哭闹。 老板娘见谢琢要走了,热情地塞给他一大袋包子作为辅导作业的谢礼:“带着路上吃。” “谢谢。” 谢琢打车去了研石。 直到从研石总部离开,汤呼呼都没有醒过。 谢琢抱着他提着行李回到小出租屋,他轻轻唤醒汤呼呼,把奶瓶递到嘴边,小崽子眼皮都没有睁开,先大口干了一瓶奶。 喝完之后,汤呼呼睁开明亮的眼睛,一洗旅程疲惫:“爸爸,我们去找叔叔吧!” 谢琢没告诉他已经找过了,道:“叔叔很忙,爸爸正在跟他约时间。” 汤呼呼摸了摸鼓鼓的肚子:“爸爸,快点噢。” 谢琢的肩上又扛上小崽子的催促,责任重大,想了想,只能叨扰周镛:“老师,最近有和研石集团的饭局吗?” 周镛正在和家人吃饭,妻子好不容易允许他喝一小杯白酒,刚抿进一口,听见谢琢的话,震惊地咳了两声全浪费了。 逆徒,一口都不让他喝。 “你问这个干嘛,你不是不愿意应酬吗?” 谢琢:“我现在愿意。” 周镛:“那没有,过年呢,谁爱吃饭谁去,开学了倒是有。” “你找研石有事?你联系李岫玉啊。” 联系李岫玉没用,李岫玉说总裁正在休假,有事找他,他全权做主。 谢琢又在申请好友的界面,备注:关于过去,我有事跟你说。 写完他又删掉,这句话在林松玉看来并不友好。 删掉,无凭无据只会让林松玉更生气。 删掉,听起来在拿汤呼呼道德绑架。 谢琢看着这几个字,点下了发送。 此路不通,林松玉并没有被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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