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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林松玉四处一找,还真让他找到柱子上贴的二维码,反正是智商税他也交,他扫了一千,大厅里隐秘的喇叭振声播报“微信到账1000元”。 谢琢眼皮一跳。 老太太给谢琢同村人指点两句面相自然不收钱,但是林松玉是外村人,钱货两讫。 林松玉:“阿嬷您再说点,说好的,不好的得有解决办法。” 从他这句话就表明,这个人不是很信。 但老太太一点都不介意,她笑眯眯地看着林松玉,在金钱加持下说话都变快了:“你叫什么名?” “林松玉,松树的松,翡翠那个玉。” 老太太就听见了后半句,结合汤呼呼的姓氏,嘀咕了一声“叫汤玉啊”,她算算:“你这个小年轻,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就是嘴巴得饶人。” “你儿子汤呼呼,父母恩爱,生活幸福,含着金汤勺出生,这辈子不吃苦。” 林松玉挑了下眉,老太太是懂心理学的,一口一个“你儿子”,哄得他很开心。 汤呼呼父母恩爱吗?确实,谢琢还为亡妻守身如玉。 汤呼呼含着金汤勺出生?自然,因为他总裁叔叔我来了,以后决不吃苦。 谢琢眼看林松玉又有花钱的趋势,道:“呼呼跟奶奶说再见,我们去别家分蛋了。” 汤呼呼乖巧地在身上擦了擦手:“奶奶再见,小狗再见。” 老太太腿脚不便,就没起身送,她似乎想起了什么,问谢琢:“你儿子呢,带来阿嬷瞧瞧。” 谢琢:“” 谢元夕就是汤呼呼。 算了。 连谁儿子都看不出来,林松玉就扫了一千过去。 不准也好,如果老太太确实慧眼如炬,恐怕自己也会疯,不问科研问鬼神。 林松玉从兜里掏出消毒湿巾给小崽子擦手,“摸过狗了不能摸熟鸭蛋,有细菌。” “擦完就没有了。” 汤呼呼摸鸭蛋摸得两只手心红红的,林松玉没碰,手指白皙干净,他捏了捏汤呼呼露出来的一截奶呼呼的手肘,掂量着要不要找个儿科专家,看看汤呼呼需不需要补充点什么元素。 谢琢带着汤呼呼去另外一家,汤呼呼非要帮忙,一手一个蛋,一进门就爷爷奶奶姨母伯伯地叫,好像全村都是他亲戚。 出来的时候,谢琢手里拿了两瓶玻璃罐装的黑乎乎的东西。 林松玉见所未见,猜测那是什么玩意,难道跟刚才的老太太一样,小山村卧虎藏龙,除了会看面相的,还有跌打损伤膏药制作大师?给谢琢养骨伤的? 谢琢没有给他解释,把它们放在篮子里。 接着,三人又去了两家。 汤呼呼像交换特产一样,揣着两个黄澄澄的沃柑出来。 林松玉这时候反而没有小崽子活泼,他不好意思进别人家,毕竟那是谢琢的儿子,进去喧宾夺主,搞得人家不知道汤呼呼是谁儿子。 等等刚才谢琢也在,老太太怎么就认定汤呼呼是他儿子。 按理说,谢琢去分蛋,汤呼呼被当作是他的儿子才对。 林松玉心里一突,蓦然想起杨鹤的那通电话。 杨鹤当时说自己跟汤玉走路姿势很像,这简直是无稽之谈,男女步态差别大了。谢琢用这样拙劣可笑的借口劝退他,明晃晃地想被他识破吧? 借口愈是离谱,林松玉愈生气,难道自己不值得一个精心编织的理由吗? 可是,杨鹤又说“谢琢一看到你就想起他老婆”,会不会其实不是步态相似,而是他长得就跟汤玉相似呢? 世上存在这种巧合,明明是八竿子打不着的男女,却有相似的眉眼。可能静看还有区别,动起来模糊了就更像,所以谢琢说他走起路来像。 汤呼呼是长得跟他有点像的? 人是自恋的动物,所以他打心眼里喜欢汤呼呼,也是因为这个大千世界独一无二的巧合? 谢琢看见他真会想起他老婆? 林松玉皱了皱眉,心里不太愉快。 谢琢只是进一家门,寒暄两句的功夫,出来就发现不知道哪件事又惹了林松玉。 如果他脚边的篮子里不是汤呼呼的满月蛋,可能会被林松玉当球踢走。 林松玉提起篮子,“汤呼呼带路。” 谢琢握住篮子把手:“我来。” 两篮子鸭蛋挺重的,林松玉不明白谢琢在逞强什么,非要增加负重,要不是因为同一场车祸,他肯定不会怜惜这个人的腿。 还有这个人的手,李岫玉说谢琢是左边的腿和手都压骨折了。 林松玉不肯松手,也不跟谢琢说话。 两人僵持不下,有人看过来,好奇他俩在演什么默剧,林松玉忙捏住谢琢的左手腕拨开。 霎那间,他看见谢琢脸色骤变,被施了定身术一般盯着他自己的左手腕,好像触电了一般僵硬,那张清冷的脸上写满了抗拒。 林松玉:? 守身如玉也不必这样吧?不说话,碰一下也不行? 林松玉握紧拳头,情绪被他生硬地压到谷底,宛若晃了很久的啤酒瓶,按照他的脾气一定要顶开盖子发作。 他是什么烫手山芋吗? 碰一下就神思不属,碰两下岂不是要天昏地暗? 他刚才碰了左手?那右手干脆也来一下。 小崽子在身边,鸭蛋在手上,谢琢敢挣扎吗? 林松玉一手牢牢握住篮子把手,一手去抓谢琢的右手我林松玉是什么脾气很好的软包子吗? 然而谢琢像是预知了他的动作,抬手反扣住了林松玉的手腕。 林松玉挣了挣,对方的虎口像手铐一样钳住腕骨,手背上的青筋慢慢浮起。 想干什么没干成的感觉太糟糕了。 尤其是对方守护清白的决心,透过掌心的压力,一层一层堆叠推高,传递到心脏振起回音。 谢琢的确不挣扎,他直接反抗,用林松玉看不明白的眼神直视着他,眼里似乎有两团火光。倏地,那两团火熄灭,谢琢闭上眼睛,似乎是在平息怒气。 这么生气? 林松玉用力地撤回手,手腕、掌根、手心、指尖,一一从谢琢的虎口挣脱,像褪掉一枚勒手的玉镯,骨节处红了一大片,白皙单薄的手掌显得红络格外清晰。 轻薄不成反倒被打了一顿手心似的,林松玉悻悻地撇了撇嘴,双手揣兜,能屈能伸地对汤呼呼:“叔叔困了,先回家睡觉了。” 汤呼呼十分体谅,叔叔早上一定很早就起床了,才能到这里见到呼呼:“叔叔去睡觉,呼呼干活。” 林松玉:“呼呼真乖,回去叔叔奖励你一桶棒棒糖。” 好叔叔的量词都是一桶,比某个人强多了。 汤呼呼把沃柑给林松玉:“叔叔帮我带回家,叔叔可以吃掉。” 林松玉不得不把犯罪未遂的手从兜里伸出来,接过沃柑:“好的,呼呼。” 两只手一齐伸出来,对比明显。 林松玉又把沃柑揣回兜里,快步地往前走。 “爸爸?”汤呼呼提醒发呆的爸爸,“爸爸也想睡觉吗?” 小崽子看了看两篮子鸭蛋,两只手揪住提篮,使出吃奶的力气提了提,微微离地一厘米,身子差点栽进鸭蛋里。 可以噢,爸爸跟叔叔去睡觉吧,呼呼一个人干活也可以。 谢琢伸手一挡,挡住险些俯冲撞蛋的儿子,余光看着林松玉远去的背影。 老太太的话在他耳边挥之不去 “皮相一天一变,骨子是不变的。” 骨相是不变的。 有什么东西敲着脑壳,咚咚咚,是他的心跳。 如果睁开眼睛看到的不一样,闭上眼抓住他的手,寸寸骨骼一如当初,又当如何? 谢琢颤着手摸了摸儿子软乎乎的脸,强迫自己冷静。 只是一双手,又能证明什么。 他如何证明自己不是听到老太太的话,大脑欺骗了触觉? 林松玉提前回到谢琢家,看见邢镠玉在房顶铺雨布,这不是简单的活儿,要先用竹竿搭一个三角棚,形成斜坡让雨水流出。 邢镠玉心知肚明:“就一个人回来?又吵架了?” 林松玉:“哪有,我一句话都没跟他说。” 邢镠玉:“要不咱回家吧。” 林松玉:“不要。” 林松玉本来有点生气,看见杂货铺送来的货物,七八把椅子、扫把、脸盆等等簇新的生活用品,稍稍降低火气。 这说明什么?说明谢琢想好好待客。 他抬着下巴,站在一堆廉价的塑料品中,对楼上的大表哥道:“你看,他给我买的。” 邢镠玉脑壳痛,告诉他一个残忍事实:“呵,只是让你随便坐坐,他又没给你买床。” 一般这种户型前面两间就是卧室了,邢镠玉隔窗侦察了一番,左边的房间有床有蚊帐,右边只有一些杂物。 林松玉也跑到窗户去看,发现谢琢真的一张多余的床都没有。 “我自己买,他买的我还看不上。”林松玉刚才在镇上看见家具店了。 邢镠玉:“我再给你陪嫁两床被子得了。” 林松玉不理会他的阴阳怪气,道:“哦,那你去买,我要蚕丝被,低于一万的不要。” 邢镠玉:“镇上我哪里给你买一万的?” 林松玉:“你待会儿问问谢琢,他盖的就是一万的。” 邢镠玉第一次觉得自家孩子有攀比心,不是,谁能比得上林松玉的生活条件? 谢琢不在,林松玉也不好真的登堂入室,只能上楼和邢镠玉一起盖雨布。 邢镠玉支好了架子,两人猫在塑料布下面绑绳固定。 “不行,还是得焊死,我去五金店买电钻和铁片。”邢镠玉开走了跑车。 林松玉戳了戳绑绳,想象了下半夜雨棚被风吹跑,父子俩抱着淋雨的样子。 不可怜,还有点好笑。 半小时后,谢琢和汤呼呼回来,汤呼呼急急地跑进屋里,没看见跑车,以为叔叔走了,眼眶顿时浮出微红。 他抱着伯伯给他的大草莓,眼泪啪嗒掉在上面,染湿了草莓尖尖。 “叔叔是不是回家睡觉了?”汤呼呼带着哭腔问爸爸。 他不会大吵大闹地挽留,只会在叔叔走后偷偷哭鼻子。 谢琢蹲下来抹掉他的眼泪,忽然想起很久之前,他被警方通知去海边认尸的事。冬去春来,海水泡胀,尸体面目不会很正常。 警察告诉他要做好心理准备,味道可能有点难闻,冲击力也比较大。 谢琢当时去哪儿都得带着呼呼,他把汤呼呼给女警察帮忙抱着。 谢琢用“父子连心”安慰自己,里面一定不是汤玉,因为汤呼呼没有哭。 真的不是汤玉。 因为汤呼呼没有哭。 谢琢擦掉小崽子的眼泪,张了张口,很费力才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叔叔没有走,你喊一声。” “叔叔?”汤呼呼小声喊。 “我在这儿。”林松玉应了一声,从楼上下来,“你怎么哭了?你爸不让你吃草莓?” 汤呼呼摇摇头,一下子就不哭了,软乎乎地把草莓举起来:“草莓给叔叔吃。” 记得初见时,汤呼呼的草莓还得三块钱一颗。 现在对叔叔免费了。 林松玉被小崽子哄得很好:“我吃。” 两颗大草莓,一口一个,小崽子都没吃。 汤呼呼抿着嘴看完,问:“叔叔晚上在这里睡觉吗?” 林松玉矜持地洗手:“叔叔考虑一下。” 汤呼呼从篮子里拿起两个最大的红鸭蛋,眼巴巴献上:“留给叔叔的。” 汤呼呼:“呼呼的被子给叔叔睡。” 林松玉:“那床呢?” 汤呼呼:“也给叔叔睡!” 林松玉:“那你爸爸呢?”就一张床,你爸睡哪? 汤呼呼大方道:“也给叔叔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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