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 他身高不够,手也不长,大人蹲着就可以完成的鸭蛋转运,汤呼呼要蹲下,捡蛋,站起来、挪到纸箱边放下 他像小陀螺一样忙得团团转,一个鸭蛋都没有磕碰,像爸爸呵护小宝宝一样呵护鸭蛋。 因为坏掉要扣钱噢。 汤呼呼亲自挑选了120个鸭蛋,装满了一个泡沫箱。 谢琢两手拖着箱子往回走,小崽子跟在后面蹦蹦跳跳。 谢琢:“汤呼呼,爸爸看不到路了,你来领路,回家要怎么走?” 汤呼呼顿时跑到前面去,“爸爸爸爸我知道!” 父子俩回到家中,烧了两壶开水,浇在洗澡盆一样大的盆子里兑凉水。 因为汤呼呼要一起洗蛋,所以得用温水。 搓搓揉揉,像爸爸揉宝宝霜一样,汤呼呼从水里捞起一个蛋,带起湿淋淋的水花。 他把蛋放回去,“鞋子要湿掉了!” 小崽子啪唧坐在地上,未经家长允许,眼疾手快地脱掉了鞋袜,光着脚丫踩在水泥地上,像很好玩一样跺跺脚。 谢琢深吸一口气,这两天不知道第几次提醒汤呼呼不要脱鞋,但是光脚是每个孩子的宿命。 平时也就罢了,但是汤呼呼现在在玩水,风吹着凉加倍。 谢琢放下鸭蛋,擦了擦手:“今天不可以,爸爸帮你穿鞋。” 汤呼呼:“鞋子会湿掉。” 谢琢:“鞋子防水。” 汤呼呼仰着脑袋,坚持:“爸爸,我热乎乎的。” 谢琢沉默了一下,从兜里掏出手机。 “我问问叔叔脱鞋玩水会不会感冒。” 汤呼呼两只手搓着肚子上的衣服,搜肠刮肚一般,学着早上爸爸的话:“爸爸,这件事不要跟叔叔说。” 谢琢:“为什么?” 汤呼呼:“因为叔叔听见会担心,影响叔叔上班!” 谢琢深深地看着他,他只是突发奇想拿林松玉压一压汤呼呼,没想到小崽子有点眼色。 “那你要不要穿鞋?” “要。” 谢琢过来给他穿好鞋子,两人一起合作刷完了蛋,下锅煮熟。 他在水里加了一包食用色素,给鸭蛋染色。 “变成红红的蛋!” “爸爸,会变得更好吃吗?” 谢琢:“爸爸捞一个给你尝尝。” 谢琢把染色的鸭蛋捞起来晾干,剥开一个给汤呼呼吃。 汤呼呼认认真真地品尝完了一个,确定地说:“变得好吃了。” 他一抬眸,看见爸爸把自行车骑出来,立刻雀跃着蹦起来。 谢琢把他拎到后座的儿童椅,弯腰帮他扣好安全带,捉住他的手搭在扶栏上:“抓住。” 谢琢稍微改装了一下,加了安全装置,防止汤呼呼把脚伸到轮子里,又加了两个突兀的后视镜。 自行车几乎没有匹配后视镜,但他必须在行车途中随时能看见汤呼呼的状态,以及后方的来车。 谢琢本科就考了驾照,但很少开,车祸前偶尔实验室出行会由他帮导师开车,但车祸之后,复健就占据了一年半载,带孩子更是当不了司机。 如今技术生疏,谢琢更不敢拿汤呼呼开玩笑。 谢琢锁好门,长腿跨过车前横杠,稳稳地起步。 车把手上拴着一个七彩风车,随着前进转啊转。汤呼呼歪着脑袋看风车,双手离开扶栏,谢琢立刻察觉:“呼呼,抓住。” 汤呼呼赶紧张开手抱住爸爸的腰,心虚地把脸埋在后背蹭了蹭,抱住了噢。 两边的电动车、轿车穿梭而过,远远甩下。 现如今还用自行车带崽的,非常罕见,行人纷纷侧目观察,看见帅哥和萌娃,又想这可能是行为艺术。 过年几天,乡下便堵车几天,单行道堵得水泄不通时,谢琢便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拎着车,从路基边穿过。 江市的冬天并不冷,中午出太阳时大约有二十度。 阳光照耀在脸上,温温暖暖。 林松玉带着墨镜,仍然忍不住要眯起眼睛,皱眉看着前路,不耐地按喇叭。 “前面堵什么呢。” 他按照谢琢身份证上的户籍,来到这个小县城两个小时,堵了两个小时。 三千万的蓝色布加迪夹在车流里,两轮跑得都比他快。 刑镠玉身板挺直,剑眉星目,林松玉一身简单西装,矜贵优雅,其实两人的气质跟跑车都不太适配。 大哥安慰表弟道:“导航说快到了。” 早知道开个摩托过来。 林松玉皱着眉道:“你发现没有,这里的门牌号没有规律。” 简直是乱排,2号后面接48号,这让他怎么找谢琢家。 刑镠玉问道:“孩子他妈叫什么名字?找个阿姨问问,应该认识。” 林松玉不想问,谢琢肯定是村里的名人,一说父母双亡的,是他,说读书最好的,是他,说单身带崽的,是他。 他有很多种方式定位到谢琢,但他就想自己找找。 刑镠玉:“快到了,你把我给你准备的防揍背心穿上。” 林松玉:??? 刑镠玉:“你让人家自己养孩子,撒手不管两年,大过年的上门不怕挨揍啊?” 林松玉低声道:“他家没人了。” 刑镠玉一愣,看弟弟的眼神顿时充满谴责,这时他余光往外面一瞥,正好,一个高个英俊的男人,拎着自行车从他一侧的窗户路过。 “还是自行车好。”刑镠玉感慨了一句,等男人经过,目光突然停在他肩上趴着的小孩儿。 狭长的眼眸眯了一下,刑镠玉用逛街抓到逃犯的语气道:“是不是这个小孩?” 林松玉急忙转头,看见一晃而过的背影:“是!” 他无暇顾及刑镠玉是怎么认出来的,道:“跟上他。” “怎么跟啊,这堵的。” 谢琢拐个弯,上了左边一条道,正好在林松玉的车窗视野里。 林松玉看着那个人如何把小崽子放进后座,绑好安全带,跨上自行车,与周围格格不入地远去。 前面的堵车终于松动,刑镠玉左转跟上那条单行道。 开了一会儿,刑镠玉明白了:“他俩是抄田间小路去镇上啊,刚从那儿堵过来。” 再往前,四轮车开不过去了,出口便是镇上的大马路,来往都是车。 谢琢从后视镜看见汤呼呼脑袋一点一点,意识到小崽子坐车犯困,忙停下来,把车锁在路边的电线杆上,抱起汤呼呼。 汤呼呼一趴在爸爸身上,立马睡着。 刑镠玉把车停在一户人家门前的庭院,说好停一小时给五十。 林松玉掐着掌心,想好的说辞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对刑镠玉道:“孩子不是我的,那个才是亲爹。” 刑镠玉:??? 林松玉:“待会儿说你是我男朋友。” 刑镠玉反应了半天,才想明白自己是被林松玉以“私生子”为借口骗来装他男朋友的! 不过,真的不是亲儿子吗? 他头脑爆炸的这一分钟,林松玉已经A上去了。 谢琢显然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林松玉,站在电线杆边久久不言。 他以为,托杨鹤传话被识破之后,应该不会再见面了。 林松玉笑了一下,挑眉:“很意外?” 谢琢:“嗯。” 他想了想,还是为自己的行为道歉:“很抱歉。” 林松玉:“抱歉什么?抱歉你让杨鹤传的话?” “你想多了,我有喜欢的人,门当户对,青梅竹马,刑镠玉。” 刑镠玉侧身面对着田野,和林松玉戴着同款墨镜,身材颀长,一脸高深,嗯,油菜花长得不错。 谢琢没有说话。 “他在江市当兵,不能出市,我来陪他过年。想起呼呼也在这里,就顺路过来看看。我很喜欢呼呼,想跟他玩,仅此而已。”林松玉使用高超的激将话术,“你到底在防备什么?怕呼呼喜欢我多过你?还是怕你自己守不了寡?” 谢琢:“我没有” 林松玉看着睡着的汤呼呼,他还没有抱过睡着的汤呼呼呢,他又不会伤害呼呼,多一个叔叔喜欢他不好么:“我不妨碍你守寡,喜欢你我掉海里淹死。” 谢琢瞳仁剧烈地震撼了下,心脏被针刺了一样缩紧,仿佛这个恶毒的诅咒应验过:“不要这样说。” 林松玉盯着他:“那我可以和呼呼玩了吗?” 他把手揣在口袋里,避免自己还没谈判成功就想对汤呼呼捏手捏脚。 那双眼睛清亮逼人,谢琢不合时宜地想起汤玉的眼睛,来应聘护工时也是这样,倔强、不愿低头,却把想要什么都写在脸上。 如果谢琢一时不愿满足,还会招致长篇大论。 林松玉皱眉,把自己的行为规范说得更明确一点:“你放心,我只跟呼呼玩,我不会跟你说一句话,不会多看你一眼,影响你的忠贞不二。你不会变心,我也不会变心,既然双方都有保障,还有什么问题吗?你不符合我的择偶标准,我的标准长这样” “咳咳。”刑镠玉恨不得跳进田野里淹死。 林松玉:“过来。” 刑镠玉认命地过来,站定时身高和谢琢差不多,摘掉墨镜,伸出手,想到谢琢抱着孩子,于是又把手收回去:“你好,我叫刑镠玉,从小和松玉一起长大。谢琢是吧,久仰大名,李岫玉经常提起你。” 一连三个玉,很明显是兄弟关系吧。 对面的兄弟却显然没有听进去,笑容有些勉强,低了一下头,又抬起。 “你好。” 第15章 邢镠玉总算听明白了一些,原来是天才不让表弟跟人小孩儿玩,表弟非要跟人小孩儿玩,还大老远找上门,不惜找上自己装男朋友,证明他不会趁机喜欢小孩儿他爹。 中邪了吗?那小孩儿话都不会说,又不是亲生孩子,林松玉究竟为什么想跟他玩。 还是说什么是血脉感应,这是林松玉上辈子的小孩?这辈子一看就想给人当爹? 邢镠玉作为林松玉这方的家长,完全理解对方小孩家长的担心,他觉得有必要调停一下。 他和事佬一样道:“松玉说话不过脑子,我替他道歉,你要是气不过,我帮你抱孩子,你揍他两下。” 嘴上这么说,邢镠玉却以保镖姿态护着林松玉,由于长相太过正义,显得林松玉也没错似的。 谢琢摸了摸汤呼呼的手心是不是热的,热的说明睡觉没着凉:“没事。” 他从始至终没说几句话,林松玉输出了那么多,孩子一下都没碰到。 眼见林松玉还不甘心,邢镠玉连忙道:“谢琢,你腿是不是受过伤,别累着,要不孩子让我抱会儿?” 其实谢琢的站立、步行、骑行的姿态都无可挑剔,但他比较敏锐,那种变换姿势时下意识的不公平的着力点分布,难免令他有些猜测。 此话一出,桀骜不驯的林松玉态度明显软了下来,不是那种拉着不走打着倒退的倔驴了。 邢镠玉顺势拉着他走远两步,“大过年的,发什么毒誓!” 他说着,拍了下林松玉的脑袋,训道:“呸,童言无忌,替你爸打的。” 小时候他们几个兄弟去海边玩,林松玉差点被海浪卷走,事后问他怕不怕,都是梗着脖子说不怕,而且每逢他想说服谁,用上发誓,就要提“是假的我掉海里淹死”。 一个人用他害怕的事情发誓,兄弟们听了都深信不疑,并常常上当。 当然,这都是叛逆期的事情,有一回被林施听见,用玻璃棒抽他一顿就老实了,再也没说过这句话。 你现在要跟林松玉提他的叛逆期黑历史,林大总裁就会轻描淡写地美化过去:“说出来是为了脱敏。
相关推荐:
高武:我的技能自动修炼
女儿红
凡人之紫霄洞天
呐,老师(肉)
邻家少妇
流氓修仙之御女手记
恶女嫁三夫
人在斗破,但全员NPC
恶毒雌性野又茶,每天都在修罗场
病娇黑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