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吃点儿去吧,豆儿我带着,别一会儿闹得你们东西都吃不了。”表嫂说。 陈涧回到单羽旁边坐下,看了他一眼。 “这个鸡翅好吃。”单羽指了指盘子。 “嗯。”陈涧点点头,又看了他一眼。 “干嘛?”单羽也看着他。 “就是……”陈涧看了看他的冲天辫,视线又回到了他脸上,“我好像是第一次……看清你整张脸。” “我一般认为眉毛以下是脸。”单羽说。 “那眉毛以上呢?”陈涧问。 “脑门儿,”单羽说,“学名额头,这都不知道吗?” “靠,”陈涧笑了起来,“聊不动。” “好看吗?”单羽问。 “什么?”陈涧愣了愣,一下没反应过来。 “我的脑门儿。”单羽说。 “……好看,”陈涧有些无语,“但一般没有这么拆开了问的。” 单羽笑了笑,没说话。 的确很好看,单羽不愧是小镇上最好看的老板,脑门儿也很好看,特别是跟脸合一块儿的时候,特别是他侧过脸看过来的时候。 这会儿河堤那边放的是金色的烟花,单羽半张脸在金光里,勾出了清晰的轮廓,眼睛里也有跳动着的光芒。 陈涧的指尖点在单羽额头上时,心里惊了一下。 会被人看到吗? 手收回来店长,大庭广众的戳老板脑门儿算怎么个事儿? 但他没有收回。 坚持顺着光影分界线轻轻往下,从单羽的额头到鼻梁划了一道。 这才迅速地把手伸向盘子,拿了个鸡翅塞进了嘴里,咔咔咬着。 “记得吐骨头,”单羽说,“别惊慌失措都给咽了。” “我没惊慌失措。”陈涧继续咔咔咬着。 “没人看到,”单羽说,“都看烟花呢。” “我其实……真有人看到了就看到了,”陈涧笑了笑,“我是突然想摸你一下,感觉有点儿神经。” “哪有完全不神经的人啊。”单羽说。 陈涧吃掉了鸡翅,拿起一瓶可乐喝了一口。 单羽看了他一眼:“骨头呢?” “都嚼碎了,”陈涧说,“然后咽了。” “挺厉害。”单羽说。 “我很多时候都会一块儿嚼了,小时候馋,老觉得能咬得动的骨头吐了可惜了,”陈涧说,“就都嚼了。” “吃不饱吗?”单羽问得这单刀直入的。 “吃得饱,就是可能肉没那么多,就是馋肉。”陈涧笑笑。 “你考科二的时候一块儿去市里吃个烤肉吧,”单羽说,“我好久……” “哪天考?”三饼的声音突然从后面传来,“算团建吗?” 陈涧吓了一跳,还好嘴里的骨头都已经咽了,要不没准真能被他这一声吓得卡嗓子眼儿里。 “你不是负责点烟花的吗?”单羽回过头问了一句。 “点完了啊,”三饼拿着一盘烧烤,往他们桌子旁边一坐,“要保密吗?” “什么?”陈涧问。 “吃烤肉啊,”三饼说,“是给大家的惊喜吗?” 还以为是保密摸老板脸呢。 “这保什么密,”单羽说,“年底了,总得有点儿活动。” “老板大气。”三饼喜笑颜开地端着烧烤又跑了。 “我以为那盘给我们呢?”单羽看着他的背影。 “想吃我给你拿,”陈涧说,“咱们店里的人老吕请客。” “一会儿的,”单羽叹了口气,“吃个烤肉这么开心吗,笑成那样。” “也不是光为吃的,”陈涧说,“平时大家最多也就到镇上,市里去得少,上学那会儿还行,现在去一趟都得换新衣服。” “行吧,那咱俩约会就改别的,先带他们吃烤肉吧,”单羽说,“吃完了再去唱个歌。” 陈涧想起了那句“一首歌的八种唱法”,没忍住笑了笑。 篝火节第一天很顺利,活动十点正式结束的,但烧烤场上的游客一直到十二点都还没完全散去,不少都转战烧烤店继续宵夜。 包括岳朗两口子,姚熠也不十六加八了,单羽和陈涧走的时候,他俩面前的盘子都一摞了。 大隐的员工们虽然还要盯着现场以防出现意外,但也都挺尽兴。 胡畔挽着孙娜娜走在最前面,孙娜娜一路都在唱歌,唱得还挺好,胡畔跟着她胡乱地哼着。 陈二虎几个都喝了点儿酒,这会儿谈兴大发,各说各的,都很激昂。 陈涧回过头看了看身后,没有人了。 正想伸手握一握单羽手的时候,单羽突然一抬胳膊伸了个懒腰,接着胳膊就搭到了他肩上。 没等陈涧反应过来,他胳膊一收,转头在陈涧唇上很用力地亲了一口。 陈涧顿了顿,脚下都踉跄了两步。 单羽松开他之后,他又往前走了好几步才压着声音骂了一句:“疯了你。” 单羽笑着没说话。 前面的人都转进了院子里,陈涧飞快地凑近单羽,时间紧迫,也来不及找他嘴在哪儿,就往他脸上撞过去亲了一口。 亲在了下巴上。 “啊!”孙娜娜突然喊了一声,“谁啊!” “怎么了?”陈二虎马上也喊了一声。 “我,”一个女人的声音从院子里传出来,“我是来做事的。” “什么?”陈涧愣了愣,走进了院子里。 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姐拿着扫帚,正在停车位那边站着,面前是一堆刚扫好的落叶。 “小赵说这里招人是不是啊?”大姐问。 “是,”陈涧应了一声,走了过去,看着大姐,“你是她介绍来的吗?怎么现在过来?” “她也是下午回镇上才告诉我的。”大姐说。 晚上有活动不用做饭,所以赵芳芳下午就回家陪女儿了,估计就那会儿说的,但大姐这连夜就跑过来了还是让陈涧有些意外。 “你们这里有地方住的吧?”大姐问。 “有宿舍。”陈涧回头想看看单羽,但没看到单羽。 就多余看! 这么长时间了还不知道老板见事儿就跑么! 这个大姐看着挺正常的,肯定不是逃犯,不需要老板来定夺。 保洁阿姨的要求倒也不多,干活利索,能按照流程做就行。 陈涧跟这个大姐聊了聊,姓黄,是赵芳芳的邻居,儿女都不在身边,之前给人做保姆照顾老人,老人去世之后她就一直在批发市场拉菜。 陈涧把保洁的工作跟她说了一下,也就让她留下了,现在的确是缺人,明天上午客人一退房,就是一堆要收拾的。 店里的事儿都忙完,把黄大姐安排到宿舍,洗漱完又被听说要去吃烤肉的陈二虎拉着聊了一会儿,陈涧终于找到机会走出了宿舍。 “我去巡一圈儿。”他说。 在电梯前站了几秒钟,听到宿舍那边没什么动静了,他转身一溜小跑去了办公室。 门是掩着的,他敲了两下,也不等单羽出声,就闪进了办公室里。 就怕宿舍那边哪个兴奋过度的又跑出来再看到他。 单羽从卧室出来,已经换了宽松的运动服,扎了一晚上的冲天辫终于拆掉了,这会儿脑袋上还立着一撮头发。 “我以为你直接睡了呢。”单羽走到办公桌旁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睡不了,就算不过来,陈二虎他们也不会让我直接睡……”陈涧回手关好门,往前走了两步就改成了冲。 冲过去直接抱住了单羽。 “疯了你。”单羽拿着的手机直接被撞到了椅子上。 “你先疯的。”陈涧抱紧他,脸埋到他颈侧,先是用力吸了一口气,接着有些没控制住地一口咬了上去。 单羽“嘶”了一声。 陈涧心里有那么一点儿小慌,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松嘴。 还往前扑了一下。 单羽被他压倒在了桌上,旁边的一本台历被扫到了地上。 好在这位也不是什么努力的老板,桌上除了台历,基本也没别的玩意儿了。 也许这一口咬得有点儿重,陈涧甚至能感觉到唇间单羽脉搏的跳动,跟他的呼吸一样的节奏。 单羽的手摸到他背后时,什么脉搏,什么心跳,什么呼吸,顿时都乱成了一团,各喘各的,各蹦各的…… 陈涧在一片混乱里甚至还看到了今天河堤上的烟花。 …… 这办公室真是越来越罪恶了。 沙发不是什么正经地方,椅子更不是了,椅背都断了,现在连桌子都沦落了。 陈涧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单羽躺在沙发上看着手机。 颈侧被咬的位置非常明显的一片红。 “我靠,”陈涧愣了愣,快步走过去看了看,“这么明显吗?” “废话,”单羽说,“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已经吸到我血了。” 陈涧伸手轻轻摸了摸:“没破。” “挺遗憾?”单羽说。 “怎么办?”陈涧问,“被人看到要问了怎么说啊?” “看是有可能被看到的,”单羽把手机往旁边一塞,看着他,“问就不一定会有人问了,谁会问老板你脖子上为什么被咬了一口。” 陈涧笑了笑没说话。 “领子能挡住。”单羽说。 “靠,”陈涧咬了咬嘴唇,坐到了地毯上,靠着沙发,“就是我咬的。” 单羽没说话,伸手捏了捏他下巴。 “你睡觉吗?”陈涧侧过脸看了看他。 “嗯。”单羽应了一声。 “要去……床上睡吗?”陈涧问的时候突然有点儿不好意思。 单羽捏着他下巴把他脸扳过来看了看。 “干嘛?”陈涧问。 单羽勾了勾嘴角:“就睡沙发,你陪我聊会儿。” “好。”陈涧说。 单羽闭上了眼睛,手指在他耳后轻轻划着圈儿:“今天是不是跟朗哥聊了?” “嗯,”陈涧说,“他说你以前养了只守宫……还在吗?” “我进去的时候把它给刘悟了,第二年死的,刘悟哭了好几天,”单羽轻声说着,“岳朗平时挺能聊的啊,怎么没话找话都说到这个了?” 他觉得你爱上了你的守宫。 “也聊别的了。”陈涧说。 “比如让你劝我回家。”单羽说。 陈涧偏头看了他一眼:“嗯。” “你要劝吗?”单羽问。 “现在吗?”陈涧想了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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