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没关系。”女人说着走进208。 陈涧跟着走进去,发现这个女人并没去阳台,而是直接进了浴室,接着又很快出来了,然后又马上走进了对面的209,也同样是直接进浴室看了一圈就出来了。 “您对房间有什么特殊要求的话可以跟我说。”陈涧说。 “没有,”女人笑笑,“就是对浴室要求高一些,就208这间吧,先住两晚的。” 陈涧把她带回一楼,办理了入住,从证件这些上看,都很正常。 但两个房间都只看浴室,这种旅游小镇一个人来,都挺不正常。 这个女人拖着个小行李箱,看气质和打扮也不是那种独行背包客。 女人去房间之后陈涧回到餐厅,盛了碗饭坐下:“三饼。” “嗯?”三饼马上趴到桌上往他这边凑了过来,“是不是不对劲,我们都说这个女的有点儿奇怪。” “你晚上不是总在亭子那儿抽烟么。”陈涧说。 三饼马上坐正了:“我都是巡好一圈儿了才去啊,就抽几分钟……” “他不是要说你抽烟。”陈二虎说。 “嗯。”陈涧应了一声。 “哦。”三饼趴回桌上重新凑了过来。 “打听一下那边是不是有什么情侣之类的入住……”陈涧小声说。 “我的妈呀,”胡畔反应很快,也趴到了桌上,“她是不是来捉奸的?” “二楼顶头那两间,浴室窗户能看到的就是随云小筑那几间房,”陈涧说,“有大观景窗的,她只看了浴室,估计是想往那边看。” “那如果是真的,”赵芳芳也趴了过来,“我们是要劝阻吗?” “……不用吧,如果没事儿,就不用管,”陈涧说,“吵起来了报警就行。” “哦。”赵芳芳点点头。 “所以我去打听的目的是什么?”三饼找到了重点。 “一是提前有点儿准备,万一真闹起来能马上处理,”陈涧说,“她毕竟就一个人……” “二是?”陈二虎看着他。 “二就是……”陈涧清了清嗓子。 “八卦一下呗。”胡畔说。 “嗯。”陈涧笑了,“你们不好奇吗?” 几个人愣了愣,接着全都压着声音笑了起来。 “快吃快吃别笑了。”赵芳芳笑着把菜盘子拢到中间。 “对,吃完了我帮你弄头发。”胡畔看着陈涧。 “那我的呢?”三饼指着自己还包着的脑袋,“这做一半不管了啊?” “拆了自己洗洗吹干就行。”胡畔说。 三饼洗完头之后,非常满意地向大家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发型。 “怎么样!”他叉着腰。 “挺好,像个黑人。”陈二虎说。 “我本来就黑。”三饼说。 “我就别……”陈涧被胡畔拉到了椅子上坐下,摸出手机给单羽发了个消息,省得一会儿老板又说有热闹不让他凑了。 来 消息刚发完,胡畔就很专业地把一块围布围在了他身上。 “你不合适三饼那种黑人头,他头发是太短了我才弄那样的,”胡畔说,“你头发比他长,稍微修一修,再烫出一点曲度来就行了……” 听不懂。 但听上去不是爆炸比熊头。 单羽从电梯出来的时候,胡畔刚用喷壶把陈涧的头发都喷湿了,前额的几绺头发垂在鼻梁上,发梢还挂着水珠。 有一瞬间像是回到了第一次见到陈涧的那天。 单羽停了一秒才继续往那边走过去,坐在了陈涧对面的沙发上。 “单老板也要做发型吗?”赵芳芳笑着问。 “他的我可做不了,他那个头发现在长长了都能看得出原来是花大价钱做的。”胡畔说。 “我就看个热闹。”单羽笑了笑,从兜里掏出了一包瓜子。 “我靠?”三饼吃惊地看着他,“还备了瓜子儿?” “嗯,分一下吧。”单羽把瓜子递给他。 “不行你们去看电视呢?”陈涧有些无奈。 “在这儿聊天儿多有意思。”三饼拿了个盘子,把瓜子倒了出来,放在大家面前的小桌上。 单羽靠在沙发上,拿着一把瓜子,边嗑边看着陈涧。 胡畔的手艺其实还行,原来打工的时候应该是跟发型师认真学过,剪头发的动作不是太熟练,但她只是微调了一下长度,前额的头发基本都保留了没太动。 “怎么他发型这么好看?”三饼问,“就几剪子就突然好看了。” “看脸的。”胡畔说。 的确是。 单羽盯着陈涧的脸。 陈涧看过来的时候他也没回避,冲他竖了竖拇指。 棒棒哒。 陈涧叹了口气。 “……我问的是这个吗?”三饼说。 “但这个就是你问题的答案。”胡畔转过头,“你这个爆炸头不是挺好吗?” “我只是问问。”三饼说。 单羽撑着额角笑了起来。 大致剪好之后,胡畔就开始上卷子,用的比给三饼的那种要大得多,单羽甚至能看出来陈涧松了一口气。 单羽的手机响了起来,不用看就知道是岳朗,这两天他都盯着方旭的动静,有任何情况都会告诉他。 虽然方旭去他家不会对他爸妈有什么不好的言行,就像岳朗说的,无非就是道歉,很诚恳的那种,说不定还会哭一鼻子。 但这件事本身就让人愤怒。 他还敢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中,就是在挑衅。 “嗯?”单羽接起电话。 “这几天他都在他家那个老房子,”岳朗说,“我让人盯着了,你要过来吗?还是我直接处理了。” “谁盯着了?”单羽把手里的瓜子放回了盘子里,站了起来,往花园那边走过去。 “小路他们。”岳朗说。 “我是不是说过……”单羽顿时有些不爽,但话被岳朗打断了。 “我知道知道知道,不让他们再掺和这些事儿,以后好好生活,说好多遍了跟他妈遗言一样,”岳朗说,“我知道,但你说这事儿不让他们管,可能吗?就像我要出了什么事儿,你不想给我出气吗……” “不想,”单羽说,“我可以给你哭坟。” “操你大爷。”岳朗说。 “我明天回去,”单羽说,“让他们除了盯着不要做任何事。” “放心吧,绝对不会有任何过激行为,”岳朗说,“我得去接你吧?” “不用,你日理你的万机。”单羽说。 “我就多余问。”岳朗说,“买了票告诉我到站时间。” 胡畔用毛巾把陈涧的头包好,然后扯掉了围布:“好了,你这个头的话,一个半小时差不多了。” “嗯。”陈涧应了一声,往单羽出去的那个门看了一眼。 从接了那个电话到现在,胡畔在他脑袋上折腾了快一个小时,单羽一直没有再进来。 这要是平时,陈涧也不会在意,但今天单羽接那个电话时的愤怒让他印象深刻…… 陈涧起身往走廊那头遛达着去了花园,先是抬头看了看二楼,208浴室是黑着灯的,但对面随云二楼的灯是亮的。 他看了一会儿,没看到人,于是转身顺着小路往前院走,想看看单羽是出去了还是在花园里。 走了没几步,前面黑暗里有人吹了声口哨。 陈涧顿了顿,往那边走了过去,看到了秋千上坐着的单羽。 “还没好吗?”单羽问。 “得捂一个半小时,”陈涧说,“我脖子都开始酸了。” 单羽看着旁边的长椅:“躺会儿吗?” “……倒也不至于。”陈涧说。 单羽笑了笑,停了一会儿说了一句:“明天下午我回去一趟。” “嗯?”陈涧愣了,“回哪儿?” “回我家那边儿,”单羽说,“大概两三天回来。” 回家那边儿。 不是回家。 “是要去找那个方旭吗?”陈涧问。 “记性挺好啊,名字都记住了。”单羽说。 “这名字统共就俩字儿,都不用记吧,”陈涧说,“又不是冷冰凝爱语梦翠霜。” 单羽顿了两秒,笑了起来,在秋千上差点儿坐不住。 “哎,”他看着陈涧,“你真挺……可爱的。” 陈涧没出声。 “我都不想找钱宇麻烦了。”单羽站了起来,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转身往门那边走过去,“帮我看看明天去市里的班车,我下午三点十五西站的车。” “你不开车去吗?”陈涧问。 “谁开回来啊?”单羽说,“我还带着陈二虎过去吗?” 这是老板来到小镇后第一次离开,店里这帮人居然有点儿慌乱,赵芳芳甚至想着要不要做点儿包子什么的让单羽带着在路上吃。 “我又不是去逃难,”单羽晃了晃手里的包,“就这么点儿位置,放不下吃的了。” “老板你放心,这几天有我们在,”胡畔说,“肯定不会有问题。” “也不是去多远的地方,”陈二虎说,“你们搞得好像他不回来了一样。” 也不是很近,五百二十七公里呢。 “主要是不习惯。”三饼说。 “走吧,店长送我去坐车。”单羽拿起包,走了出去。 陈涧快步跟过去,跨上了停在院子里的摩托车,发动了车子,单羽坐到了后座上,小声说:“赶紧走,我怕他们一会儿追出来跟着车跑。” 陈涧笑着拧了一下油门,车开了出去。 班车上车的地方就在小镇外面的小路边,一个小亭子里有个牌子,写着停靠点。 “上车给钱就行。”陈涧交待着。 “嗯。”单羽应了一声。 “后头有座就往后去,”陈涧说,“门口他们都堆东西,乱七八糟的。” “嗯。”单羽又应了一声。 陈涧转头看了他一眼。 “我二十六岁,”单羽说,“大你半轮。” 陈涧笑着转开头,没再说话。 “有事儿给我发消息就行,”单羽说,“我听着点儿。” “嗯。”陈涧点了点头。 班车还挺准时,不过车上人挺多的,车门边还有一笼鸡,单羽挤上去之后就看不到人了。 陈涧还是等到车开走了才跨上了摩托车。 车开回小镇还没到民宿,他手机就响了。 陈涧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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