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手。 我推了推她: “去看看吧。” 女儿慢慢走过去,儿子努力笑了笑: “姐姐,对不起。” 他喘了口气: “我撕了你的画,我说了坏话,我也对不起爸爸。” 他看着我,眼神里有渴望: “爸爸,你能原谅我吗?” 我看着他那张酷似顾明朗的脸,心里怅然若失,但我还是点了点头说道: “嗯,过去了。” 儿子似乎松了口气,他又看向女儿: “姐姐,你能牵我的手吗?像以前一样。” 女儿犹豫了一下,伸出手,轻轻握住了他放在床边的小手,很凉。 儿子闭上了眼睛,嘴角弯了弯,白婉别过脸抽泣,病房里很安静,只有仪器的声音。 嘀——嘀—— 过了一会儿,儿子睡着了。 我和女儿准备离开,白婉送我们到门口,她突然开口,声音很平淡: “顾明朗死了。” 我停下脚步。 “监狱里,意外。” “意外”两个字,她说得很轻。 我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也没问细节。 白婉看着我,眼神空洞: “报应吧,都结束了。” 我点点头: “你多保重。” 11 一年后,早上七点半,我送女儿到小学门口。 她穿着校服,背着小书包,精神很好。 “爸爸再见!” 她冲我挥手,转身跑进校门。 我看着她小小的背影消失在教学楼里,转身准备离开。 眼角余光扫到马路对面,她站在那里。 白婉。 她瘦得厉害,像根竹竿,衣服空荡荡挂在身上,头发随意扎着,有些乱,脸色灰败,眼神死死盯着校门方向。 她没看我,我也没过去。 她像座雕像,一动不动,目光追随着早已看不见的女儿身影。 时间一点点过去,送孩子的家长都走光了,校门口空下来,保安开始注意她。 我发动车子,她似乎感觉到了动静。 猛地转头,目光直直撞上我。 那双眼睛,深得吓人,空洞,疲惫,还有一丝我读不懂的东西。 她穿过马路,朝我的车走来,我摇下车窗。 她停在车边,很近。 “她。” 白婉开口,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 “她长高了。” “嗯。” 我看着前方。 “学习好吗?” 她又问。 “挺好,你以后别来了,别影响她。” 沉默,空气凝固。 她深吸一口气,像在积攒力气。 “我能每天来看看她吗?就一眼。” “不行。” 我回答得很快。 她的肩膀垮了一下。 “我保证不打扰她,就远远地看看她放学走出来。” “不行。” 我重复。 她看着我,眼神里那点微弱的光彻底熄灭,只剩下彻底的灰。 “儿子死了。” 我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上周。” 她补了一句,没有起伏,又是一阵沉默。 她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我现在什么都没了。” 我依旧没说话。 她叫我名字,带着最后的乞求说道: “王志,我想家了,我想回家。” 我叹口气说道: “你的家城东,我的家在城西,我们没有交集了。” 她像被抽了一鞭子,猛地一颤。 眼神里的乞求变成了绝望的灰。 她没再说话,转身慢慢地走开。 她走到马路对面停下回头,望着校门,像一座等待风化的石头。 我踩下油门车子启动。 后视镜里,她的身影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最终消失在街角。 完。 九百九十九幅画像 ----------------- 故事会平台:新月故事会 ----------------- 我于风雪中身着单薄纱衣,独舞通宵,方使那位冷酷的君王收回了废黜我的圣旨。 也正是在那一晚,我无意中窥见了他藏于龙椅暗格中的九百九十九幅我的画像。 每一幅画的背面,都题着“吾爱清霜”,字迹缠绵,情意深沉。 我心中震动,无法将这些蕴含深情的画作,与那个日日与我冷眼相对的帝王联系起来。 自入宫三载,他已八次拟下废后诏书。 每一次,我都必须抛却所有尊严,低声下气地哀求,他才勉强许我继续留于后位。 宫中人皆嘲我为名存实亡的皇后,说我不过是他脚下最卑微的尘土。 全凭一副媚态百出的姿态,才得以在宫中苟且偷生。 直至今日得见这些画像,我才恍然,原来在选秀那日,他便已对我一见钟情。 然而,为后三载,他对我始终冷若冰霜。 只因他偏爱看我在他面前卑微求存的模样。 K兔4兔i1故q4事{[屋4M:提=Lm取f本`;文1k_勿N私H{自(|搬/*运s 他最享受的,便是我跪于他脚边,泪眼婆娑地祈求不被废弃的样子。 他沉醉于我的顺从,却将我的爱,当作平衡朝政的工具。 次日,顾云深提出第九次废后,理由竟是我绣的荷包香味不合他心意。 我回想起上一次被废,仅因我在御花园里不慎折断了一支他不喜的花。 再上一次,则是因为我做了一道不合他口味的江南点心。 望着这个我倾心爱了三年的男人,我心中忽感一阵陌生。 这一次,我不想再陪他玩这场君臣游戏了。 …… 废后诏书拟定后,顾云深连看都未曾看我一眼,便径直登上了御辇,浩浩荡荡地离去。 往常,在宗人府三日后发布正式诏书前,我必定会想尽办法求他收回成命。 但这一次,我只是轻轻拍落凤袍上的微尘,转身离去。 身后骤然传来马匹惊慌的嘶鸣,我还未及反应,便被一匹受惊的御马撞倒在地。 脚踝处传来剧烈的疼痛,手掌亦被粗糙的石板路面擦破了皮。 几名宗室子弟从马背上跃下,有人惊呼:“糟了,撞到娘娘了!” 随即有人纠正道:“莫要乱言,废后诏书已下,陛下还未同意收回。” 我挣扎着欲起身,却看见御辇的明黄色帘幕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掀开一角。 顾云深的侧脸隐于阴影之中,看不清神情。 有内侍上前请示:“陛下,是先送娘娘回宫,还是直接前往丞相府赴宴?” 一阵死寂后,我听见他冷漠地吐出三个字:“去赴宴。” 我的心仿佛被寒冰穿透,痛得颤抖。 望着远去的御辇,我咬牙忍痛站起,一瘸一拐地朝坤宁宫走去。 分不清是身体更痛,还是心灵更痛。 再见顾云深,已是次日清晨。 他带着苏晚萤,将她领到了我的坤宁宫。 作为丞相之女,顾云深的青梅竹马,苏晚萤一直像个幽灵,萦绕在我们夫妻生活的阴影中。 而顾云深,从未阻止过她的越界之举。 我曾怀疑过顾云深对苏晚萤的情感。 直到看见那些画像,我才明白,原来苏晚萤只是顾云深用以激起我嫉妒的棋子。 他享受看我因爱而嫉妒的样子。 顾云深见我脸色苍白,嘴角微微上扬,淡然宣布:“晚萤身体不适,这几日会住在宫中。”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我,将苏晚萤护在身后,似乎担忧我会大发脾气伤害她。 但我只是平静地说:“随你便。” 反正,等三日后废后诏书正式颁布,这里便不再是我的宫殿了。 他想让谁住进来,都与我无关。顾云深愣了一下,随即有些慌乱:“慕清霜,你就这么爽快地答应了?” 我扯了扯嘴角:“我不答应,又能如何呢?” 看到我无所谓的态度,他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 接下来两日,顾云深像是故意气我,刻意在我面前与苏晚萤亲密互动。 得知苏晚萤谱写的新曲得到太后赞赏,他甚至在太液池大办宴席,包下画舫为她庆祝。 宴会上,他全程陪伴在苏晚萤身边,为她布菜,为她披上外衣,温柔体贴得不似寻常。 宾客们纷纷议论,皆说陛下对相府千金如此上心,对皇后却那般冷淡,若非我每次都低声下气地挽回,这后位早已易主。 我对这些闲言碎语充耳不闻,独自走到船头吹风。 “终于装不下去了?”苏晚萤带着嘲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换作是我,早就识趣地自请废黜了。” 我没有回头,任凭冷风拂过面颊:“你放心,我很快就会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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