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淑婉仪不敢表达的太过明显。 只得低下头,对着沈芙行礼:“叩见昭妃娘娘。” “嫔妾今日来向万岁爷禀报昨日走水一事的细节。” “不知昭妃娘娘有什么事要问嫔妾?” 沈芙被万岁爷握住手,她稍微挣扎了一下才从万岁爷的手中将手给挣脱开。 朝下看向淑婉仪时,沈芙微微弯下眉眼:“也是淑婉仪宫殿走水一事。” “刚刚有奴才来禀,说是从翊坤宫中发现一具尸体。” 沈芙意味深长的朝着淑婉仪看去:“淑婉仪知不知道这尸体是谁?” “我如何得知?” 方淑兰在听到尸体时,双眼间闪过一丝心虚。 只是很快的又掩饰住了。 人都烧成那样了,是不可能被人发现的。 周凌海一死,不会有人再知道自己的秘密。 掐紧的掌心一寸寸用力,察觉到痛楚后才又缓缓放开。 “可能是哪个伺候的宫人,这事昭妃娘娘不应当问内务府么?” 方淑兰抬起头,眼神倒是掩盖的极好,半点儿都瞧不出破绽。 :“既然淑婉仪这么说,那必然就是哪个伺候的宫人倒霉,进去救火这才……” 沈芙点头:“既然这样,那便无事了。” 她说着低下头,转头朝着万岁爷地道:“万岁爷,那嫔妾先行告退。” 箫煜的心还一直悬挂着沈芙的颈脖呢。 见此,哪里肯轻易的放沈芙离开? 他立即伸出手,拽紧沈芙的掌心将她的手握的严严实实的。 “朕还有事要问你。”万岁爷这次的掌心拽的更紧了些。 十指紧扣着,不让沈芙有力气躲开。 随后才又低头朝着地上的淑婉仪道:“你先下去吧。” 方淑兰抬手擦拭眼泪的手还未停下,见状只得顿住。 “嫔妾还有事情想要禀报万岁爷。”方淑兰抬起头,还想挣扎。 翊坤宫烧了。 她如今受了伤,暂时被安排在万岁爷的宫殿旁边。 这可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好事。 若是这个机会,她都把握不住的话,日后只怕是再也没有机会在接近万岁爷了。 那她肚子里的孩子…… 淑婉仪的眼神落在自己的肚子上,这是她的孩子,她一定要为自己的孩子寻一个大好前程。 “嫔妾那日的细节有些还未说完……”她咬着唇想要解释,可这时万岁爷却是半点儿都没了耐心。 “好了。” 箫煜一挥手,阻止淑婉仪接下来的话:“你先下去。” 淑婉仪的动作顿住,看向万岁爷隐隐发怒的神色。 她轻咬着唇,不敢再继续开口。 只得低下头,行礼:“那嫔妾告退。” 淑婉仪的腿上的伤口还未好,她僵硬着身子一步步的朝着门口走去。 出门之前忍不住的朝着身后看了眼。 却见万岁爷放开握住昭妃的手心,抬手朝着昭妃的颈脖上而去。 那只手,似乎是在解开昭妃衣服的纽扣? 方淑兰眼皮一跳,不敢在逗留半步。 脚步飘逸的走来。 等着出了门,方淑兰的心口还在不停的跳动着。 万岁爷竟是这么着急? 她人都还未离开呢,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去解昭妃娘娘的衣领了? 方淑兰只觉得自己脑袋嗡嗡的叫唤。 她在这儿又撒娇又卖惨的,就盼着万岁爷怜惜片刻。 可使了浑身的力道。万岁爷却还是不为所动。 可这遇到昭妃娘娘,万岁爷这也太过急色了。 想到刚刚殿内的一幕,方淑兰咬着唇,脸颊通红。 又羞愧又觉得难堪。 掌心处的手一寸寸收紧,她深吸了一口气。 “林公公。”方淑兰还是有些不解,咬着唇走上前:“林公公,万岁爷对昭妃一直……” 她想到刚刚万岁爷着急忙慌的一幕,余下的话竟是不知如何说的出口。 林安满脸不解的看着淑婉仪这番样子。 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红的,他也琢磨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意思:“小主到底是想说什么?” “万岁爷他,他……”方淑兰到底还是难以说出口,眼神飞瞟着。 之后又叹了口气:“万岁爷他一直对昭妃娘娘有兴致么?” 哦? 淑婉仪想问的是这个啊。 林安眼中闪过一丝恍然大悟。 万岁爷对昭妃娘娘这样还算是克制住了,之前那时候,才叫做有兴致呢。 只是这话不好对淑婉仪说。 淑婉仪失了宠,这些话听着怕只是心里不得劲儿。 “还好,还好,万岁爷这比之前好一些……” 林安的话落在淑婉仪的耳中,却像是落下一道道惊雷。 万岁爷刚刚连她走出门口都等不及,这样还算是还好? 那不好的时候又是什么样子? 自己还想法子去勾搭万岁爷呢?淑婉仪的手落在自己的小腹上。 只觉得一阵阵头晕。 万岁爷对昭妃的兴致如此大,她到时候还有机会么? 方淑兰脚步虚无的往回走着,只觉得一阵发黑。 林安眼瞅着淑婉仪这副样子。 心中有些纳闷。 淑婉仪怎么一副受到打击的样子? 万岁爷对昭妃娘娘这么宠爱,对她有兴趣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么? 至于这么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 林安嘴里嘀咕着,转头又看了看面前紧闭着的大门。 之前白日宣淫的事情也不是没做过。 白日宣淫……不,在给沈芙查看伤势的箫煜只觉得喉咙一痒。 他低头咳嗽了一声。 沈芙坐在他身旁,见状只觉得脖子一痒,躲开万岁爷的手。 :“怎么样?伤口还好么?” 她转过头,眼巴巴的目光朝着万岁爷看着。 目光之中带着几分探寻。 屋内烛火晃荡,沈芙坐在龙椅上,浅黄色的苏绣襦裙解开一半,露出里面纤细白皙的颈脖。 她生的白,比那领口上滚的那一圈护理毛还要白的晃眼。 那晃荡的烛火一照,颈脖上的那寸肌肤宛若白雪。顺着那里面截寝衣往下探寻,似是还能看见里面的一寸无限风光。 箫煜的目光克制不住的黏在那颈脖上,只觉得喉咙一阵干涩。 他吞了吞口水,只觉得喉咙越发的干痒了。 “万岁爷?”沈芙没等到回答,又催促了一声。 箫煜轻轻咳嗽了声,艰难的挪开目光,这才道:“有些严重。” 他重新朝着颈脖看去。 昨晚上的那寸颈脖上,伤口如今越发的明显。 一夜过去,原本青红的伤痕,如今已经逐渐转化成了紫色。 随着那指痕,逐渐的变得肿胀。伴随着那青紫的颜色,越发的吓人。 箫煜的指腹轻轻地在沈芙的颈脖上摩挲着,动作轻柔,连着指尖都带着几分怜惜。 “是朕不好。” 哪怕是在梦中,哪怕是他无意,可他就是伤了沈芙。 箫煜一想到这里,便只觉得自己难以接受。 他连自己伤沈芙都不允许,怎么会原谅自己梦中伤了她? 万岁爷的眼神逐渐变得晦涩,指腹轻轻的摩挲着那伤口处:“你没涂药?” 沈芙转过头,纤长的眼睫毛微微颤抖着:“伤口……嫔妾不想让人发现。” 她伤的地方这么的隐秘。 又是一道掐痕迹,从那痕迹,还有伤势来看,明眼人一瞧就知道遭受了什么。 这才是沈芙不愿意叫太医来开药的原因。 若是被人知晓了,必然又要被人私下里揣摩。 沈芙不愿意被人指指点点。 “那朕给你涂。”箫煜的手顿住,难怪瞧着沈芙的伤口这么严重。 她竟是连药都没涂。 沈芙为的什么,箫煜一想便知。 想到这里,他眼眸中的心疼越发的明显。 “朕亲自给你涂药,直到这伤势好全。” 箫煜起身,吩咐人去太医院拿活血化瘀的药膏。 门口坐着的林安才刚眯上一会儿,听见里面的声音立即就醒了。 万岁爷今日这么快? 淑婉仪走的时候,那样子,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他可是尽心尽力的在门口守着呢。 只是没想到,万岁爷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结束了。 林安嘀嘀咕咕的,听了吩咐,赶忙去了一趟太医院。 等回来时,手中的托盘已经装满了。 整整一碟子的膏药,有涂抹的,也有药油,甚至是伤筋动骨的药丸都有。 林安指着那些膏药,一一介绍:“万岁爷,这些都是活血化瘀的。” 他说着,抬起头朝着万岁爷看了眼。 万岁爷这副样子,也不像是哪里受了伤的。 既然这样,那受伤的就是昭妃娘娘了? 万岁爷这么着急,也不知昭妃娘娘到底是伤了哪里。 林安眼皮子一转,又忍不住的嘱咐:“太医说了,若是伤的太狠,得还需要药油。” “得将淤血化开,这才好的快。”他说完之后,便极为有眼力见儿的离开。 箫煜看着那一盘子膏药,亲自挑了个药油这才进屋。 屏风隔着,沈芙衣衫不整,半遮半掩的坐在书案后,。 明黄色的的龙椅上,她纤细的身子端坐在上面。淡黄色的衣裙半开着,雪白的身段欺霜赛雪。 颈脖下垂着,那一截细腻的颈脖犹如弯月。 等着他去采摘…… 箫煜看见这一幕,大步停住。 手中攥紧药油的手寸寸收紧,喉结一滚,深吸一口气大步朝着沈芙走去。 第444章 上药二 寂静的室内,安安静静的没有半点儿的声响。 脚步声传来时,显得更加明显了些。 沈芙听见声音转过头,看见万岁爷时刚要起身。 这龙椅可不是她想要坐的。 只是眸光还未落在万岁爷的身上,沈芙立即就察觉出了万岁爷的眼神似是不对…… 这是怎么了。 沈芙赶忙站起来,下意识的不敢抬起头去看万岁爷的脸。 “不用起身。” 箫煜抬手捂着唇,轻轻咳嗽了一声。漆黑的眼眸下垂着,掩盖住眼神中的欲念。 不能太过明显,这样会吓到沈芙。 他得让一步步的来,让沈芙心甘情…… 箫煜低下头轻轻咳嗽着,将眼神中的情绪彻底的压制下去:“朕来给你上药。” 沈芙还未说话, 就被万岁爷压着肩膀,坐了下去。 屁股才刚刚挨着,沈芙整个身子就站了起来。 “万岁爷,这是龙椅。” 沈芙咬着唇,神色怯怯。 反倒是箫煜,面不改色的,掌心越发的用力将沈芙给按在了龙椅上:“刚刚都坐过了,这会在朕的面前还有什么不敢的?” 沈芙坐在了龙椅上,肩膀处的力道让她压根儿就起不来。 而万岁爷在身侧,手指从那膏药上染了一些药油,轻轻落在沈芙的脖子上:“这里已经有了淤青,需要用药油在上面一寸寸的揉开才行。” 沈芙只觉得这话听起来有些熟悉。 只是在想,却是又不知道这话到底是从哪里听见的了。 等她回过神来,万岁爷那只手已经落在了她的颈脖上。 ‘嘶’ 沈芙没忍住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万岁爷的掌心力道极大,落在颈脖处时,克制不住的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 沈芙额头上克制不住的冒出一层冷汗。 “忍着些。”察觉到这里,箫煜的手放的轻柔了一些。 只是又看着沈芙泛红的颈脖,那掌心又下意识的继续落 下去。 那淤血已经够深了,倘若是这会手软,不彻底将她的淤血给揉开,怕是她日后还要吃苦。 箫煜想到这里,原本下意识要放的轻容的动作越发的重了。 “坚持一下,朕就只揉这么一会儿,马上就好了。” 箫煜的指腹用力的在她颈脖上摩挲着,沈芙见状便也只得咬着牙受着。 很快的,那白皙如雪的肌肤上,逐渐的溢出一层层冷汗。 箫煜察觉到之后,那轻轻抚摸着的手一顿。 但是手却是一直不停。 香汗水随着药油一块融合在一起,逐渐的揉入颈脖中。 箫煜的头一直低着,看着那些原本的带着淤血的颈脖逐渐的变色。 雪白的颈脖上通红一片。 衬的那肌肤,更是犹如雪一般,白的晃眼。 “沈芙。”他不知看了多久,冰冷的神色逐渐的变得漆黑。 低沉的声音里含着沙哑:“现在可好些了?” 沈芙只感觉到那股热气迎面朝着她的耳畔边落下。 她只觉得后背一阵发痒,忍不住的瑟缩着身子转过头,眸光在对上万岁爷的眼神后,却是又吓得站在原处、 那眼眸中神色幽深如墨,恨不得一口气将她给拆吃入腹。 那股危险感袭来。 沈芙还未反应过来,便只觉得头皮一紧。 她二话不说,下意识的朝着外面跑去。 只是还未朝前跑上几步,身后一只手却是拽住了她。 万岁爷的手掌心轻轻地,轻而易举的就抓住沈芙的手腕,拉着她的手腕不肯放开。 “你跑什么?” 万岁爷的声音越发的低沉着,听在沈芙的耳中只觉得头皮发麻。 她咬着唇,想到万岁爷刚刚那眼神,便只觉得眼圈儿都红了。 “万岁爷……”沈芙低垂着头,压根儿不敢抬起头朝着万岁爷的方向去看。 “万岁爷又为何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嫔妾?” 果然是很聪明。 他还没说呢,沈芙就已经察觉出了自己想要做什么。 箫煜晦涩的眼神中溢出一丝笑意,抓着沈芙的手用力,轻而易举的就将她给拽到自己身边。 “朕还未说,你就知道知道朕想要做什么了。” 万岁爷说这话时,语气中带着几分暧昧。 那薄唇也随着落在了沈芙的耳边。 沈芙只觉得自己颈脖处一痒,赶忙伸出手盖住。 “不行。” 她咬着唇,眼眸中还带着刚刚因为疼痛溢出来的泪。 “万岁爷,这万万不可。” 沈芙说着,挣扎着就想要躲开。 只是她的手被箫煜的掌心握住,哪里走的开半步? 箫煜只需握紧手,便可轻而易举的将她从自己身边控制住。 “为何不可?” 箫煜的眼眸中带着笑。那只握在沈芙肩膀处的掌心已经越发的用力了。 “在朕面前不能说不可以。” 沈芙太过了解万岁爷,听着万岁爷的语气已经是认真的。 她的手捂着自己的脖子:“嫔妾这儿受了伤,不行的……” 沈芙还想着要劝说万岁爷。 但是这个时候的男人,又怎么会轻易的放弃? 箫煜的手落在沈芙的头上,指尖轻轻地抚摸着:“成的。” 他低下头,在沈芙的耳边说了几个字。 沈芙眼睛瞬间瞪大。 “不成,不成。”沈芙边疯狂的摇着头,眼眸却是下意识的落在了旁处。 紫檀木的烛台上,烛火跳动着。 让她…… 沈芙一想到那几个字,浑身便像是烧熟了般。 整个人从脸颊到下,逐渐的都烧红了。 “我不可……”沈芙头摇晃的就像是拨浪鼓,这下是真的想要逃了。 可是箫煜的耐心显然是不已经消失的干干净净。 没等沈芙同意,他一个打横就将沈芙给抱起来。 “朕说可以就可以。”箫煜大笑着,抱着沈芙就朝着里屋走去。 很快的,那拔步床就开始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乾清宫的宫殿内,烛火点到了半夜才熄灭。 沈芙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翌日了。 乾清宫中是万岁爷的宫殿,她一般不在这儿住,醒来的时候还有些恍惚。 等着目光四处看了一圈,昨夜的场景在沈芙的脑海中一一浮现。 她这才记起来昨日晚上到底是发生了些什么。 沈芙坐在床榻上,脸颊一阵阵的开始泛红。 足足过了好一会儿,才算是从昨日晚上的场景中收回思绪来。 万岁爷也不知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那些手段。 竟……竟是那样也可以? 沈芙缩在被褥中,眸光对上那微微颤抖着的帘帐。 想起昨日晚上,她看着那帘帐上的浮龙游了一个晚上。 沈芙便只觉得脑袋发晕。 足足等了许久自己的脸颊上的燥热这才消退下去。 “娘娘可是醒了?”内殿中的动静不小。林安站在屏风后,一开始也不敢打扰。 直到等到沈芙的动作逐渐平缓下去,这才敢出声儿。 “娘娘,万岁爷吩咐奴才在这儿候着,娘娘可有什么吩咐。” 这里可不是合欢殿。 沈芙等着平静下来后这才开口让林安等人进来。 林安就在屏风后候着,不敢靠近。 进来的则是一群小宫女,伺候沈芙洗漱穿衣。 万岁爷身边惯来是林安伺候,这些小宫女虽是乾清宫的人,但是沈芙平日里见的倒也不多。 虽不是惯来伺候自己的人,但是穿衣打扮方面倒也还算是不错。 等着收拾好,林安这才从屏风后走出来。 他也不敢乱看,只是低头朝着沈芙看了一眼,这才道:“乾清宫中没有娘娘的衣裳首饰,这是奴才一大早让人去合欢殿拿来给娘娘您的。” “公公有心了。” 沈芙点头致谢,林公公的态度可是万岁爷对她的态度。 林公公主动示好,沈芙自然是求之不得。 “万岁爷去勤政殿与各位大臣商议要事去了。” 林安顿了顿,又道:“万岁爷一早就吩咐过,说是让娘娘用过膳食再走。” 沈芙听到这话,脚步不得不停下:“公公,本宫暂时没有胃口。” 这乾清宫中她是一刻都不想待了。 “娘娘。”林安听后克制不住的苦了脸:“这事是万岁爷亲口嘱咐的,娘娘您别为难奴才。” 沈芙不得已,只能留下来用了早膳。 说是早膳,但是实则上现在都快要到用午膳的时候了。 好在伺候的奴才们尽心,不敢有半点儿糊弄,送上来的时候都是热的,沈芙昨晚上太过劳累。 倒是吃了不少。 用过早膳,林安这才派人送沈芙离开。 等着出了乾清宫的门,沈芙胸口堵着的那口气才算是渐渐地平缓了下去。 只是想到什么,沈芙又忍不住的去问身侧的林安:“林公公,上回万岁爷病重,给本宫看的那一叠字名字,当真儿是万岁爷晚上喊的?” “那是自然。” 林安半点儿都没犹豫,就对着沈芙点头。 万岁爷病重是假,但是晚上喊昭妃娘娘这事儿可是半点儿都没掺假的。 “莫非娘娘还怀疑这件事是奴才做的不成?”林安忍不住的为自己辩解:“这事儿就算是给奴才几个胆子,奴才也不敢拿万岁爷与娘娘来说笑啊。” 沈芙一开始还持有怀疑的态度。 但是看着林安这么肯定,那抹怀疑却是又消失了。 林安这副样子,不可能说谎。 那,那整整一叠的白纸,上面密密麻麻都是写的她的名字。 这些莫非都是万岁爷喊的? 沈芙指尖下意识的捏紧。 想到万岁爷掐她脖子时,也是喊的她的名字。 万岁爷到底是梦到了什么? 不知为何,沈芙下意识的想要将这件事给弄清楚。 “林公公。”沈芙转头,对着林安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日后万岁爷梦中若是再说些什么,还希望公公能与本宫说一声。” “这……”林安没有立即答应。 反倒是下意识的迟疑起来。他抬起头,狐疑的目光落在沈芙的脸上:“娘娘,按照规定,万岁爷的任何消息,奴才都是不能泄露的。” 看着林安那双带着探索的眼神。 沈芙这才知道自己这是说错了话。 她赶忙解释:“公公这是误会了,本宫的意思是,若是万岁爷还在梦中喊了本宫的名字,便想请公公来与本宫说一声。” “除此之外,并无别的。” 沈芙说出这话,林安心口悬挂着的石头这才算是落了下来。 他脸上的狐疑瞬间消失,笑着对着沈芙点了点头。 原来这是昭妃娘娘与万岁爷之间的闺中密事。 “昭妃娘娘放心。”林安想到里,还忍不住的对着沈芙一笑: “但凡是万岁爷梦到,奴才一定告诉娘娘。” ******* “狐媚子。” 沈芙在乾清宫中待了一整晚的消息,很快就传了出去。 头一个打听到消息的,自然是淑婉仪。 她如今住在乾清宫旁边,消息本来就灵通。再加上她密切的关注着万岁爷那边,消息才刚传出来,她就知道的清清楚楚。 “想着法儿的勾引着万岁爷。”从知晓消息开始,淑婉仪就站在坤宁宫的门口怒骂着。 若是往日里就算了。 如今她正是需要万岁爷的时候,沈芙这样日日都在乾清宫中住着,她连一丝接近万岁爷的机会都没有。 这让她如何不生气? “成为妃位又如何?骨子里还是忍不住的谄媚,想方设法的使用手段去勾搭万岁爷。” “以色待人能得几时好?看她日后没了容貌,还能不能这么得意?” 四周来来往往的宫人们就看淑婉仪这么怒骂着。 虽是觉得淑婉仪说话难听,但是却是无人敢上前去阻止。 自打翊坤宫被烧了之后,淑婉仪就有些疯疯癫癫的。 若是不经历得罪了她,怕是要惹大麻烦。 没人敢上前阻止,直到何从之进来,便是听见淑婉仪站在门口,嘴里说出的那些污言秽语。 在听见初开始的几句话后,何从之的神色还未变。 直到听见那骂的人是沈芙时,何从之的眼神才算是变了。 “小主。”眼眸中的情绪掩盖了下去,何从之抬起头。 淑婉仪的话音这才停下。 “何太医。”她下意识的想要上前,只是还未走,小腿上就忍不住的传来一阵痛楚。 淑婉仪这才站在原处。 她看着由远而近的何从之,手掌心情不自禁的落在自己的小腹上。 她腹中的是她的孩子,而眼前之人算是他唯一的希望。 方淑兰脸上的神色变化,嘴角勾起笑意: “何太医,您来了。” 第445章 出虚恭 “何太医,我这胎怎么样?” 坤宁宫中,淑婉仪将四周的奴才们都给支走了。 独留下自己与何太医两人。 寂静的屋内,半点儿的声响都没有,淑婉仪坐在椅子上,眸光看向窗外。 偶有几只鸟鸣落在窗台上,叫的她是心烦意乱。 淑婉仪只觉得心里不得劲儿,又忍不住的将目光看向对面。 眼前这位何太医,倒是极为的年轻。 一张脸生的丰神俊朗,锋利的眉心,挺阔的鼻梁,甚至是连着那微薄的唇瓣都显得极为好看。 这何太医,怎么生的如此好。 淑婉仪的眸光落在何太医的脸颊上,眸光一转,又忍不住的道:“何太医,我这胎儿可还好?” 何从之跪在地上,搭在淑婉仪手腕上指尖一顿。 他察觉到头顶那道落在他头上的眸光,锋利的眉心下意识的拧紧。 错开眼眸,将手收了回来:“娘娘这胎很好。” 何从之边收着枕巾,边低头对着方淑兰开口:“胎象稳定,娘娘不必担心。” 淑婉仪瞬间松了口气。 手掌心落在自己的小腹上,情不自禁的叹息了一声。 果然不愧是她的孩子。 她的孩子就是生的极好。 “本宫……”淑婉仪一顿,又道:“本宫之前还是妃位的时候便就听人说过,说是怀孕中的女子极为辛苦。” “要么就食欲不振,要么就会腰酸背疼,有的还会呕吐不止。” “是这样。”何从之点着头:“胎儿若是不稳,孕中的女子便会辛苦一些。” “娘娘这胎怀的极好,加上这还是早期,这些情况暂时还未出现。” “我的孩子,自然是好的。”淑婉仪一直悬挂着的心落了下来。 低下头轻轻抚摸着小腹时,嘴角不易觉察的流露出几分温柔。 这是她的孩子,她一定是要护住。 “那本宫可还有什么要注意的?”方淑兰一下下的轻抚着自己的小腹,眉眼之间的温柔几乎是要流露出去。 何从之从地上起身,眸光落在方淑兰的小腹上,漆黑的眼眸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胎儿还小,还未显怀暂且还看不出,若是……” 何从之的话音停顿住:“娘娘还是早些做打算才是……” 他这话,让方淑兰脸上的喜色顿住。 随后情不自禁的低下头。 落在自己的小腹上。 她这个孩子,除了她之外暂且可是无人知晓的。 若是想让这个孩子成功生出来,那便要给这个孩子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 只有说这个孩子是万岁爷的,她与这个孩子才会安全。 可若是想要瞒天过海,将这个孩子当做是万岁爷的种。 那她便要与万岁爷同宵一刻才行。 这样才可以假乱真。 可就是这最后一步,最容易的一件事,此时对她而言却又像是难于登天。 分明嫔妃侍寝万岁爷,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可是此时她使尽浑身解数都难以做到。 一说到这个,淑婉仪就气的咬牙:“都怪沈芙这个狐媚子。” “整日里用尽了手段来讨万岁爷的欢心,勾的万岁爷除了她之外,眼里再也看不见任何人!” “别让本宫的势,到时候本宫要一寸寸的剥了她的皮!” 淑婉仪的手落在自己的小腹上轻轻抚摸着,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嗓音里带着吃人般的杀意, 只是她太过沉浸,却没看见一旁的何从之眼眸里浮现的狠厉。 “娘娘……”何从之开口打断了淑婉仪嘴里的怒骂。 “之前娘娘问微臣要的药,微臣拿到了。” 他低下头,从药箱中拿出药瓶来:“这里面是娘娘要的,但凡任何人闻到这里面的东西,必然就会与娘娘春宵一刻。” 淑婉仪双手接过。 看向手中的东西。 她之前听说过,前朝有嫔妃为了争宠,会在万岁爷的饮食或者香薰中放东西。 从而让万岁爷沉迷,独宠她一人。 这些腌臜的手段,她是听过的,只不过从来没想到有一日她会将这手段用在自己的身上。 淑婉仪接过那瓶药,指尖摩挲着,嘴角里克制不住的苦涩。 孩子。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的小腹,为了她的孩子。 哪怕是做出这些,她也心甘情愿。 “这一瓶,是微臣给娘娘的。”何从之开口,又将一瓶药奉上。 方淑兰抬起头,眼神中浮现出几分狐疑:“这是什么?本宫没有问你要过。” 她看着手中的东西,神色探寻。 可惜,何从之旧这么任由她看着。眼神中不卑不亢,无半点儿的心虚。 “这是属下私心里给娘娘的。” “娘娘这段时日只怕是寝食难安,饮食不当,面容变得憔悴了许多。” 何从之的眸光落在淑婉仪的脸上:“这瓶药吃下去,可让娘娘更快的恢复身子,容光焕发。” “娘娘的容貌若是回到之前,那这件事自然也是事半功倍。” “果真?”淑婉仪的手落在自己的脸颊上。 她这段时日被禁足,是吃喝不好,往日里娇艳的容貌自然也就变得憔悴了。 有时候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都不敢认。 这与她之前受宠时期的样子,实在是差距太大了。 她甚至是不敢仔细看自己。 “这药会不会对我腹中的胎儿有影响?”方淑兰的手落在自己的小腹上。 眉眼间浮现出几分担忧。 何从之的眼神也跟着看过去。 眼眸落在方淑兰腹部半晌,之后他这才摇了摇头。 “不会。”本就是没用的东西,又怎么会受影响? “多谢何太医。” 方淑兰这才算是彻底的放下心。 她牢牢地握紧手中的药,如今她有了这个东西,只怕是事半功倍。 ******* 沈芙才刚刚嘱咐过林安,第二日林安便来了合欢殿。 “昨日丑时三刻,万岁爷喊了娘娘您的名字几声。” “天亮时分,万岁爷又喊了一次。” 昨日昭妃娘娘让他听着的时候,林安还没放在心上呢。 万岁爷这做梦,昭妃娘娘也得知晓。 哪曾想到,自己第二日就打了脸。 昨日晚上,万岁爷就开始做梦了。幸好沈芙提前打过招呼,林安这才能够早早的就做好准备。 “娘娘,万岁爷这是真心疼您。”林安说完,还忍不住的拍了个马屁。 万岁爷这白日里宠爱着,晚上还惦记着呢。 昭妃娘娘可当真儿是盛宠不衰。 林安说着,满是巴结的朝着沈芙看了一眼。 倒是主位上,沈芙的脸色让人难以琢磨。 “万岁爷又做了噩梦?”沈芙嘴里忍不住的呢喃着。 低垂着的眼眸中,神色让人看不出来。 她是真的没想到,万岁爷竟然又做了噩梦。 那晚上,万岁爷掐着她脖子时的样子还历历在目。 沈芙一想到这里,浑身上下就忍不住的颤抖。 有些细节,她甚至是不敢回想。 “万岁爷一共是喊了几声?”沈芙掩盖住脸上的神色,朝下问。 “应当是。”林安点着头。 昭妃娘娘这占有欲也太重了,连万岁爷喊了几声他都要知道? “奴才听着应当是六声。”顿了顿,林安又道:“也许是七声。” 至于是喊了几声,他哪里数的清楚? 林安嘴里嘀咕着,又忍不住的抬起头:“娘娘,奴才在梦中只听过万岁爷喊您的名字。” “这一点奴才敢拿性命保证,娘娘您放心。” 沈芙看着林安这副样子,就知道林安这是误会了。 她刚想要解释,只是想到什么又沉默了下来。 “公公,下回若是万岁爷再喊,还劳烦公公记一记,喊了几声。” 沈芙只要一想到万岁爷那晚上的神色,便忍不住的去回想。 万岁爷那晚到底是梦到了什么。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件事没这么简单。 她想要弄清楚。 “是。”林安点着头。 出了合欢殿的门,这才叹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昭妃娘娘这差事可不好做啊。 万岁爷这做梦就做梦,好好的要喊昭妃娘娘的名字做什么? 林安垂着脑袋,唉声叹息了一声,这才往乾清宫走去。 直到林安走后,紫苏这才上前:“娘娘,这件事可是有什么稀奇?” 紫苏身子好了之后,便是不甘心在屋子里待着养病。 每日里都来沈芙身边替她解闷儿。 只是她之前病了这么长时日,身子又一直还未好全。 有些事情倒是不如小桂子知道的多。 “万岁爷那晚上做梦喊了本宫的名字。”沈芙倒是也不会瞒着她。 “只是当时万岁爷的情况看着不对劲,本宫觉得奇怪,这才想让林安注意些。” 听到没事,紫苏这才松了口气。 “娘娘不必担心,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紫苏说着,想到什么又忍不住的笑了。 “万岁爷只怕是记挂着娘娘,这才连着晚上都要喊娘娘您的名字呢。” 是个人都是这样认为。 沈芙唇角勾了勾,指腹放在自己的颈脖处。若不是那日万岁爷放在她脖子上的手用了十足的力道。 恨不得将她杀之而后快,沈芙只怕也会如此以为。 “不说这个。”沈芙摇头,朝着紫苏看了一眼。 “你的身子还未好,何太医给你开的药可用完了?” 紫苏的后脑勺上好大一块疤痕。 需要每日单独上药,伤口才会好的快。 “娘娘不必担心。”紫苏的手下意识的落在伤口处。想起那人,嘴角克制不住的带上一丝笑。 正说着呢,小桂子进来了。 “娘娘。”看着沈芙旁边的紫苏,小桂子脸上挤出一丝笑意。 “娘娘,何太医来了。” “当真儿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沈芙看了紫苏一眼,收回目光:“让人进来吧。” 小桂子点头,转身出门。 倒是紫苏,听到这话之后瞬间就从椅子上站起来:“我……这……” 紫苏的手抬手落在自己的头上,又忧心忡忡地朝着门口看,支支吾吾的:“娘娘,我这还未………奴婢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 她站着身子,慌里慌张的:“奴婢先行告退。” 紫苏说着飞快的低下头行了一个礼,没等沈芙有反应她便飞一般的朝着门口走去。 “这是怎么了?” 沈芙疑惑的看着紫苏的背影,也不知她怎么了,突然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正说着呢,小桂子带着何从之进来了。 “微臣叩见娘娘。”何从之朝着地下行礼。 沈芙看着何从之的脸,暂且将紫苏的问题排在后面。 “何太医。”沈芙坐下身,抬起茶盏喝了一口:“今日何太医过来,可是有什么事?” “娘娘吩咐微臣办的事,微臣已经办到了。” 沈芙听闻,捧着茶盏的手一紧:“此话当真?” “淑婉仪已经找微臣拿了药,想必不久之后,淑小主就要美梦当真。” 何太医说这话时,嘴角忍不住的浮出一丝讽刺。 只是神色太浅,叫人一时看不清楚。 沈芙点着头:“你做的很好。” 方淑兰做出种种事情,又是找奸夫,又是放火烧翊坤宫,说到底不过是想着她肚子里那块肉。 以为自己怀了身孕,能靠着那块肉平步青云。 沈芙如今便要让她知道,什么叫做竹篮打水一场空! 沈芙想到这里,便只是觉得痛快。 等着转过头,看见还站在一旁的何太医后,这才问:“怎么,你还有事情要跟本宫禀报?” 何从之站在一旁的,满面欲言又止的表情。 “是这件事办得不顺利,还是说淑婉仪有点怀疑你了?” “并不是。”何从之赶忙开口。 他抬起头来先是看了沈芙一眼,随后这才弯下身子重重的往下行了个礼。 “微臣还有一件事没有给娘娘禀报。” “除了淑婉仪自己要的那个燃情香料之外,属下还额外给了一种药?” “你给的什么东西?”沈芙问。 何从之直起身。 他那张俊朗的脸上,克制不住的浮现出几分异色。 看着沈芙又偏偏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到底是什么?”沈芙心中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娘娘不必忧心。”何从之低下头,咳嗽了一声:“是一种会让人一直出虚恭的药。” “什么?” “淑婉仪嘴里对娘娘不干不净。”何从之低头行礼:“出虚恭不会误了娘娘的事。” “微臣先告退。” 直到何从之消失,沈芙才缓过神。 淑婉仪此时正在想法子面见万岁爷呢,让她一边对着万岁爷搔首弄姿,一边又克制不住的排气…… 沈芙想到那个场面,便忍不住的大笑出声。 她倒是想要亲眼看看! 第446章 为了万岁爷好 “娘娘。” 不知何时紫苏又回来了。她站在门口,眼眸却是朝着里屋里面张望着。 “娘娘,何太医走了吗?” “早走了。”沈芙低头咳嗽了一声,将唇角边的笑意压了下去。 这才看向紫苏:“你刚刚不是躲着人家吗?怎么又回头来寻人了?” 何太医一来,她就像是老鼠见了猫儿似的往外躲。 沈芙就算是没注意,也察觉出了紫苏的异样。 紫苏站在门口,闻言脸色一僵。 “奴婢哪里有躲着他?”她支支吾吾的走了上前。 见沈芙手边的茶盏凉了,又抬手给沈芙沏了一杯茶。 “娘娘,您喝茶。” 沈芙伸手接过茶盏,倒是没喝。只是那眼眸却还是落在紫苏的脸上:“你与何太医之间到底怎么了?” 她那一双眼睛满是探寻,看的紫苏下意识的低下头。 紫苏咬着唇,情不自禁的伸进袖中,指腹摸索着袖中的东西,耳畔渐渐的浮出红晕。 “没什么。”她低下头,嘴里支支吾吾的,一看她那副样子,沈芙就不相信。 狐疑的目光落在她脸上,沈芙开口:“真的没什么?” “真,真的没什么。”紫苏抬起头,看着沈芙的神色轻轻咳嗽了声。 “娘娘您别再问了。日后若是有什么,奴婢会跟娘娘您坦白的。” 沈芙仔细的看了紫苏一眼,确定她真的不想开口后,这才点头:“你自己心中有数就好。” “何太医救了你一命,你应当谢谢人家。” 紫苏的手在自己的脑袋上摩挲着。 想到那人的身影,袖中的掌心情不自禁的收紧了些。 “奴婢知道。” ****** 何太医的药效倒是极好。 方淑兰才吃了几日,便只觉得自己脸上如容光焕发。 憔悴的面容逐渐变得娇嫩起来,就连 那原本有些干枯的肌肤,都渐渐地变得白皙如雪。 整个人就宛若是年轻了许多,连着眉眼之间的锐气都渐渐地变得柔和下来。 “那位何太医当真儿是厉害。”梳妆台中,方淑兰的手缓缓地放在自己的脸颊上。 透过铜镜,她似乎是看到之前那个年轻的自己。 入宫这么多年,她能在这么多嫔妃中杀出重围,也曾盛宠一时过,她的容貌自然也是一等一得好。 只是随着年岁大了,到底还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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