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章 家族落败后,我被债主送进了会所。 首富竹马一掷千金,把我赎了出来。 当晚,他向我浪漫表白,却因为替我赎身得罪大佬被打成了傻子。 而第二天,竹马家也被查封,从此一无所有。 所有人都说,我一定会抛弃他。 可我却花九块九拉着他领了结婚证,发誓一辈子都要照顾好他。 一年后,我怀有身孕,却胎象不稳。 为了保住孩子,我偷偷去拍卖行卖艺赚钱,却没想到,我那傻子老公正在台下。 他朋友调笑:“幸好你那妻子从来不进拍卖行,不然看到你不仅不傻,也没一无所有不就糟了?” “话说,你为什么要这样?我听说你那妻子怀孕了,你天天让地痞流氓去骚扰,你就不怕孩子有什么差池?” “她才不是我的妻子,在我心里,只有茵茵才是我的妻子。” “要不是茵茵喜欢著名音乐家费斯.利亚,只能用裴妤全球第一琴师徒弟的身份靠近,我也不可能娶一个进过会所的女人。” “我的确是首富,可我的钱只给茵茵花。” “至于那个孩子,我从来都不想要。” 1 一句句话落下,我拨动琴弦的手开始止不住地颤抖。 胸腔里,不知被什么东西堵住,呼吸都变得不顺畅。 身后的舞女还在表演,可我却再也压不住眼前的琴。 眼前模糊时,我想抬手擦泪,却听嗡的一声…… 琴弦断了。 乐声骤停,引得台下的人纷纷看向我。 而那视线中,也有傅临洲。 这一年里,他眼底都带着清澈和傻气。 可如今,他看过来的眸锋利又冷漠。 我忍不住低头,怕与他对视,却忘记自己为掩盖容貌戴了面纱。 兴致被打断,拍卖行的众位大佬开始不满。 在他们发火前,经理连忙上台换了一名乐师,果断把我带下了台。 我来过这里三次,今天,是第一次出差错。 她想问我怎么回事,却在看到琴身上的泪时哑了声音。 刚刚,她也坐在台下,把两人的对话收入了耳中。 原本心中还忍不住唾弃一个男人这样算计一个女人。 可刚刚惊鸿一瞥,她认出了傅临洲。 以前,她还忍不住感叹傅临洲为我付出的一切。 可听到事情的真相后,她满眼都是怜悯:“世界上所有男人都是负心汉,你可千万不要想不开。” “今天的工资我照旧结给你。” 说着,她似乎想起什么:“之前听到你琴声的花老板还惦记着你,让我再问问你,要不要去京市烟雨楼?” 烟雨楼公司,是京市最大的娱乐公司。 那里头,都是闻名天下的各种音乐家和歌手。 花老板,看上了我弹出来的琴声,想要培养我。 第2章 她想要我去,可因为怕碰到将傅临洲打成傻子的大佬,我一直不肯离开c市,生怕让他再被人欺负。 可我的担心到头来不过只是一场笑话。 现在,再一次受到邀请,我没拒绝,只抱紧怀中的琴,沙哑着嗓音说:“我去。” 2 我开口,经理一愣。 先前她问过我三次,我都没有答应。 现在听到我答应,她眼底满是欢喜:“你能想开就好,去了京市,你的未来会更璀璨的。” “今晚我就通知花老板,让她派人来接你,行吗?” 她有些迫不及待,我却摇头:“给我点时间,我想和傅临洲离婚。” 听到我的话,经理答应了下来。 把我推进包间休息后,她便去忙了。 楼下,乐声再次响起,我忍不住垂眸,一眼便看到了傅临洲。 刚刚的插曲没有吸引他的注意力,可我却盯着他身上名贵的西装失了神。 …… 一年前,裴家败落破产,爸爸跳楼身亡。 为了卷钱跑路,继母把我送给债主卖进了会所。 那个时候,平时最护着我的老师也死了。 我以为,我的归宿就是沦落会所,一辈子陷入泥潭。 可当天晚上,傅临洲把我赎了出去。 我们是邻居,也经常见面,可也只侃侃称一句不咸不淡的青梅竹马。 他一掷千金,让我惶恐。 我说:我会好好赚钱,将这些钱还给他。 哪怕他是首富,不缺这些。 可当天晚上,他向我浪漫表白。 “小妤,我喜欢你很久了,你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 他说这辈子绝不辜负我,红着眼眶求我不要拒绝。 我心软答应后,他兴奋地将我带回傅家准备婚礼。 可在会所时,有一个大佬看上了我。 那人原本想把我领回家,却被傅临洲截了胡。 于是,傅临洲因为替我出头被打得遍体鳞伤。 一转眼的工夫,他满身是血,脑子也傻了。 而第2天,傅家也被查封,他从此一无所有。 听说这件事的人都说,我一定会抛弃他。 可他是为我才变成这样,我又怎么会抛弃他呢? 于是,我花9块9拉着他去民政局领了证,发誓一辈子都要照顾好他。 这一年里,他虽然傻,却满心满眼都是我。 我努力打工赚钱,为我们在贫民窟租下了一间小破屋。 一年过去,我怀孕了。 我以为,我们要幸福了。 可现在,我美好的梦被打得稀碎。 3 泪再次不受控制地滚落,心肺好似要被撕开。 我猛然起身,想要离开。 可楼下却突然一阵躁动:“今天我们可幸运,居然能听到全球第一琴师徒弟的琴声。” “就是,听说,琴师的徒弟叫苏茵,路过c市听说这里今天开音乐会,想来借地弹奏一曲。” 第3章 苏茵二字落下,让我下意识转头。 我知道苏茵,那是傅临洲的表妹。 只是在傅家出事前,她就去了国外,所以,傅家只剩下傅临洲一人。 可台下傅临洲的话里,满是对苏茵的爱意。 我想见见这个能让傅临洲爱到骨子里,哪怕她嫁的人不是他的姑娘。 可我的目光,却不受控制般落在了那姑娘怀中抱着的琴上。 霎时间,我攥紧了拳。 因为,那琴,是我老师留给我的。 4 一年前,我在安顿好和傅临洲的住处后,便将老师留的琴拿了回来。 可那天,有一群人踹开家门,抢走了我的琴。 因为是我老师的遗物,我想要拼命抢回来,却被傅临洲牢牢抱住。 他泪眼蒙眬,满是害怕:“小妤,你不要过去,他们会打死你的。” “我不能没有小妤……” 最后,我只能眼睁睁看着琴被抢走。 接下来,这一整年总会有一批又一批地痞流氓出现。 他们或是抢走我的钱包,或是打砸我买来的一切。 我怕他们伤到傅临洲,一次次忍,一次次换住址,却始终躲不掉。 在被混子推倒伤了胎气后,我便偷偷来了拍卖行,想要多赚点钱,保住这个孩子。 却没想到,这一切都不是意外。 傅临洲身边的人说,那些地痞流氓,都是他安排的。 我的琴,也是他故意抢走给苏茵的。 5 傅临洲听到人群的话,即刻抬眼,看向苏茵的眸里夹杂着星辰。 他想迫不及待上前,却怕影响到心中的人儿,生生克制了下来。 苏茵上台,拨动了琴弦。 台下,无人懂她和这琴不匹配的技艺,只一味地夸好。 有一瞬间,我想冲下去,把琴抢回来。 可我知道,我没有证据,也没有人会信我才是全球第一琴师的徒弟。 恍神间,傅临洲带头叫好,高举着号牌打赏十亿。 两人对视,傅临洲的那句“我的钱,只给茵茵花”如魔音灌耳,刺的我红了眼眶。 曾经每每下班,傅临洲都会捧着我起了茧子的手心疼呼呼:“小妤好辛苦。” “等我不傻了,我也出去干活,再也不叫小妤受苦了。” 他字字真心,我信了,四处给他打听能治傻症的医生,期盼着他能恢复正常。 可他的傻是装的,对我的爱也是装的。 我们之间,从头到尾,都不过一场梦,虚幻又可笑。 6 至此,我没再停留,从后门离开了拍卖行。 换回我在地摊买的衣服后,我回了我们租的小院子。 眼前的一切,还是以前的模样。 桌子上,还摆放着一把破旧磕碜的木琴。 琴被抢走后,我失落了许久。 傅临洲不想让我难过,便偷偷做了这一把琴:“小妤,对不起,没能帮你把琴抢回来,是我没用。” 第4章 “这是我做的,补偿给小妤好不好?” 我以为,他不知道那琴对我的意义,藏起了心底的难过,将他给的琴接了过来。 那时的甜蜜袭来,却满是苦涩。 此刻,我才意识到,他口中的补偿是什么。 可这样廉价又虚伪的补偿,我不需要! 抬手间,我抓起琴,狠狠砸下,任由它琴弦断裂,底板四分五裂。 发泄完,我的力气也被抽干。 腹间隐隐的痛让我忍不住皱眉。 而这时院外也传来了隐隐的谈话声。 声音入耳,我便知晓,是傅临洲和苏茵。 “茵茵,就送我到这里吧,你能回来看看我,我很高兴。” “你快些回国外吧,缺钱了,就告诉我,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他句句叮嘱,满是关怀。 苏茵看着他身后的门,突然红了眼:“表哥,费斯.利亚不愿意娶我,他太花心了,哪怕我有了全球第一琴师徒弟的身份,也只能和他交往两个月。” “知道他从没想过娶我后,我就不打算再去了。” “表哥,你和裴妤离婚好不好?我想嫁给你,做你的夫人!” 她开口,让眼前的男人一愣,转而,便是巨大的惊喜:“好,表哥娶你,我今天就和裴妤离婚,到时候,按照你喜欢的国风三书六礼,十里红妆,表哥娶你。” 得到想要的答案,苏茵走了,只是还不忘回头讽刺了看了院门一眼。 将这些话收入耳中的我脸色发白,心底满是苦涩。 这些话,傅临洲曾经也对我说过。 可他却装了傻,让人演了戏。 除了结婚证,他什么都没给我。 我打工的地方,所有人都知道我们的故事。 他们感叹傅临洲深情,要我好好珍惜。 可明明,他深情的对象,不是我。 7 泪滑下的瞬间,傅临洲推开了门。 看到我在院子里站着,他即刻恢复了傻气:“小妤,你回来了,临洲好想你!” 他扑过来抱住我,似是试探:“小妤有没有听到外面的鸟叫?可烦人了。” 我摇头,他才注意到我满脸都是泪。 一时间,他心底一空,连忙问:“小妤,你怎么哭了?” 而在看到脚下四分五裂的琴后,他沉了声:“那些人又来了,还砸了你的琴,对不对?” 他问,我却始终不答。 无奈,他只能一直给我擦泪。 为了哄我,他找了两块木板,给我拿了纸笔:“小妤写一下自己的名字好不好?” “我不识字,但我想重新给小妤做一把琴,再刻上小妤的名字。” “这样,小妤就不难过啦!” 四目相对,他眼底满是真诚的爱意。 可他让我写的地方,却是离婚协议和各种合同签字的地方。 他觉得我只懂音乐,不懂合同。 可我什么都懂。 第5章 也知道他不可能再爱我。 我捏着笔,鼻尖酸涩,可我还是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原本我就想要和他离婚的。 现在他替我解决了这件事,我该高兴的,不是吗? 反正,我马上,就要离开了。 我会带着我肚子里的孩子,离他远远的。 8 得了我的签字后,他满眼都是兴奋,甚至没有再看一眼我落下的泪。 翌日,c市首富结婚的消息铺天盖地地传开。 甚至,他还在网上给祝福他和苏茵的人都发了红包。 没有人知道,现在的首富,就是当年的傅临洲。 也没有人知道,我和他夫妻一年,却从来没有得到过他的一分钱。 接下来的几天,傅临洲总是跑不见人影。 他说,他在给我做琴。 可我清楚,他在准备他和苏茵的婚礼。 我也不较真,只默默收拾自己的行李,联系了花老板。 等到明天,我就会彻底离开。 …… 晚上,傅临洲回来了。 这几天,我不再和他同床共枕,他也察觉到了我的冷淡。 这个认知让他忍不住烦躁,可看着我的睡颜,他还是没有开口。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他压下了自己躁动的心,一遍遍告诉自己:他爱的,是苏茵茵,不用在意我。 我不管他在想什么,只在日升时,准备离开。 门外,傅临洲看着我手边的行李箱,瞬间红了眼:“小妤,你去哪?” 他开口,眼底满是懊恼。 一年里,他养成了习惯,此刻看我的眸光,有些厌恶。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装傻,明明他可以直接和我坦白,可他却怎么都开不了口。 “我找到一份出差的活,做几天,有5000块钱,等我回来,我给你带好吃的,好不好?” 我一如从前,没有半点遗漏。 他没再多问,给我递了一杯水:“喝点水,也不要太累,别忘了你还怀着孩子。” 我随意点点头,将水一饮而尽。 走到巷子口后,我果断上了花老板的车。 我以为,从此我就自由了。 傅临洲不爱我的孩子,那我就自己爱。 可刚上车半个小时,我的小腹便开始剧痛。 不多时,我腿间便浸满了鲜血。 花老板脸色一变,连忙将我带去最近的医院。 “这位小姐,你怀着孩子怎么可以喝浓缩红花煮的水呢?” 医生皱眉,我却如坠冰窖。 今天,傅临洲递过来的水,让我没了孩子。 恰巧此时外面熙熙攘攘。 有人柔柔撒娇:“表哥,我就知道你不会允许有人和我们以后的孩子争家产的。” 苏茵的话入耳,我的泪再次落下:傅临洲,你好狠…… 片刻,花老板轻声问我:“要不要再留几天?” 我摇摇头,撑着身子起来:“今天,我们就走。” 从此,我与傅临洲,山水不相逢。 第6章 9 转眼几天过去,人人都知道了首富即将结婚的消息。 而婚礼那天,酒店门口更是挤满了想再沾沾喜气,得些红包的人。 这些天,傅临洲忙得脚不沾地。 想到今天终于可以娶到心心念念的人,他该高兴的。 可现在看着完美的一切,他却无论如何都开心不起来。 一闭眼,满是裴妤的面容。 这个时候,他才想起,他已经三天没有回那个小院了。 想到那杯用红花煮的水,他心里有些堵,连带着情绪越来越焦躁。 婚事近在眼前,他却忍不住让保镖去那个小院子看看。 傅临渊不傻,他知道自己的异常是因为什么。 他终于意识到,他爱上了裴妤。 可想到喜欢了多年的苏茵,他微微攥拳,安慰自己:大不了,一个娶在明面,一个娶在暗地里。 反正裴妤不知道他们已经离婚了。 可不等他再幻想,保镖便打破了他的幻想。 他没能听到他说裴妤在不在,过得怎么样,而是被递上了一张字条。 “傅总,那个院子最近好像没有人居住过的痕迹。” “夫人时常打零工的那几家,也说不知道她的去处。” “我在小屋的桌子上,看到了这字条。” 闻言,傅临洲眉眼一冷,接过了字条。 可刚打开,他脸上的从容再也维持不住,脸色也止不住发白。 密密麻麻的字迹上,那句:君有两意,故此决绝,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心口的慌乱让他维持不了理智。 他匆匆收起信,嗓音沙哑:“带上所有保镖,跟我去找人!” 10 话落,他抬脚就走,却见保镖犹犹豫豫:“傅总,今天是您结婚的日子,您真的要走吗?” 他想问苏茵怎么办,可傅临洲好似没听到,径直离开。 身后,苏茵沉着脸色攥拳,满眼都是阴狠。 这天,婚礼突然被取消,新郎也不见了踪影。 苏茵成了笑话,也见不到傅临洲的面。 而在傅临洲大肆找人时,我已经在京市安顿了半个月。 今日,是我第一次上台。 在那之前,花老板送了我一副琴。 我伸手接过,指尖忍不住颤抖:“这是我师父给我留下的,可这琴,不是在苏茵手里吗?” 我忍不住问,花老板莹莹一笑:“不知出了什么事,她将琴卖了。” “我知道你也许会想要,就买回来了。” 闻言,我红了眼眶:“多谢花老板,买琴的钱,我会双倍还给你!” 一曲下来,台下掌声不断。 这次,所有人都知道,我才是第一琴师的徒弟。 我叫:裴妤。 下台后,我忍不住勾唇,却听花老板说:傅临洲在大婚当日丢下苏茵找了我半个月。 “他可能是后悔了。” “小妤,你后悔吗?” 花老板挑眉,我神色无波无澜:“不后悔。” “因为,我已经将他,从我人生中彻底剔除。” 11 我来京市的消息很隐秘,照理说傅临洲不会知道。 第7章 我以为,我们此生都不会再相见。 可半年后,我一曲结束,有人高举号牌,打赏十亿。 我抬头,看到了熟悉的面容。 傅临洲望着我,眼眶通红一片。 可我不过片刻,便收回视线下了台。 回到房间后,我看到了花老板,声音有些冷:“傅临洲找来了。” 知道我在气什么,花老板心虚笑笑:“他以自己一半身家求你的下落。” “有钱不赚王八蛋嘛,我分你一半,这是合同。” “再说了,我们小妤这么清醒,一定不会跟他走的,不是吗?” “只要你在烟雨楼一日,他傅临洲,绝对强迫不了你!” 她张口保证,我没再多言。 可转身时,傅临洲再次出现在了眼前。 看到我,他想上前,却还是忍着站在原地,同我道了一声:“抱歉。” “小妤,我对不起你和孩子。”他开口,我已经将手落在了他脸颊:“你不配提那个孩子!” 他偏过头,没有去管通红的脸颊。 他想抱抱我,却被我冰冷的眉眼刺的攥紧了拳:“小妤,跟我回c市好不好?” “我给你和孩子赎罪。” 他一字一句,满是真诚。 可我忍不住讽刺:“我走时留的字条已经足够让你明白,我永远都不会原谅,接受你这个虚伪恶心的人!” “现在,立刻消失在我眼前!” “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12 话出口的瞬间,我袖间防身的短刀已经抵上了他的脖颈。 此刻,我满眼通红,忍耐到颤抖。 我多么想杀了他,可杀人偿命,我不能赔上自己的一辈子。 曾经几何,傅临洲从我眼中看到的,永远都只有爱意。 可如今,我眼中,满是对他的厌恶和恨。 心中的苦涩上涌,几乎要将他淹没。 鼻尖酸涩下,他鼻音有些重,开口便是乞求:“小妤,我真的错了……” 现在,他想求我,给他一个机会,让他去弥补自己的过错,正视自己的内心。 这半年,他早就清楚了自己的心。 他只愿意娶我,也只能是我。 先前的错,他都补偿我! 他满口哽咽与哀求,想要我像许久之前那样心软半分。 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只说一句:“有多远滚多远!” 我从不回头。 13 最后,他熄灭了眼中的光,失魂落魄地出了公司。 夜色浓郁,他忍不住掉了泪。 心口的疼和悔,让他泣不成声。 此刻,他再次回想到了先前纸条里的一切。 原来,裴妤在他去拍卖行那日就知道了一切。 她还听到了他和苏茵的对话。 也知道,他从来都不是真心给她做琴,而是要她离婚。 现在,他好后悔自己急切地让两人没了关系。 可一切,已经为时已晚。 最后,他踉踉跄跄地回了c市,顶着满眼乌青找到了苏茵:“把小妤的琴还给我。” “快!”他满眼催促,对曾经宠到骨子里的苏茵再没一点温和。 第8章 他急切地想要弥补什么,而他能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将琴带回去,物归原主。 可苏茵却支支吾吾地红了眼眶。 她想让傅临洲心疼她,不要再问。 可傅临洲好像疯了一样抓住她的肩膀摇晃:“琴呢?你说话啊!” 他凶神恶煞,再无一丝怜惜。 苏茵眼底闪过雾色,紧接着落了泪:“对不起表哥,琴半年前就被人偷了。” “我怕你知道生气,就没敢告诉你。” “我知道你如今爱的是小妤姐姐,我不和她争。” “只要表哥幸福,能陪在你身边茵茵就满足了。”她楚楚可怜,满眼伤心。 院中的保姆佣人无一不动容。 可傅临洲却没有再看苏茵一眼,扭头便冲出了别墅。 而身后,被推倒在地的苏茵露出了满眼的阴狠,嗓音却柔弱执拗:“三天后,准备我和表哥的婚礼。” “他说他要娶我的,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 14 第二天,我便从花老板那里知道了傅临洲和苏茵再次举办婚礼的消息。 她以为我会失望,可我却高兴地多吃了一碗饭。 他们就应该在一起,不要去祸害别人。 至于傅临洲想的什么,打的什么主意,我都不在乎。 …… 时间一晃而过,我以为,这次是真的摆脱了傅临洲。 可在他们结婚的第二天,我再次在台下见到了傅临洲。 他捧着一把精致的木琴,露出的指缝间是密密麻麻的小伤口。 看到我,他眼底满是光亮:“小妤,我回来了。” “你师父的琴被人偷走了,我重新给你做了一把,用的最好的材料,你一定会喜欢……” 他喃喃开口,将琴递上,眼底,是先前他装傻时送我那幅破琴时一模一样的光。 我的神色瞬间冰冷,也毫不犹豫打开他递过来的琴。 琴自手中脱落,掉在了地上。 越好的琴,越是脆弱。 甚至,不用摔二次,它便断了琴弦。 嗡的那一声,逼得傅临洲落了泪。 他不敢看我冰冷的眼,自顾自掏出怀中厚厚的一沓合同。 “我真的错了,我把我全部身家都给你,我不骗你了,我也不装傻了。” “我真的会一无所有。” “阿妤,我只有你了。” 他满目深情,看客却忍不住笑:“这c市首富真有意思。” “昨天才娶了娇妻,今日就来这一出。” “他难道不知道裴小姐从不看一眼已经结婚的男人吗?” “再说了,他娶了自己的表妹,还将所有的产业都给了她,现在怎么又说,要把一切给裴小姐呢?” 众人一言一语落下,让傅临洲皱起了眉:“我没娶苏茵!” “我没有结婚,也没有把一切给别人,我心中只有小妤一人。” 可众人嘲笑的眼神肯定让他心慌。 他想证明自己,连忙去了对面的政务中心:“帮我把这些全部过户给裴妤。” 他说得认真,却让工作人员都以为,有什么内情。 第9章 可片刻,他的所有证件都被退回:“这位先生,你的资产确实已经被赠予了一名叫苏茵的女子,不能再赠予旁人了。” 工作人员开口,让他脚下踉跄,满眼不可置信:“怎么可能呢?我明明没有。” 他忍不住回想这一切,却在回忆中看到了苏茵阴沉的眼。 他瞬间冷了脸,即刻转身离开,不忘回头看我:“小妤,你等我,我给你一个交代。” 话落,他上车离开。 花老板摇着扇子,忍不住啧啧:“苏茵去国外后勾搭上了黑老大,却在一年后突然回来。” “而我听说黑老大非法购买枪械很缺钱,甚至卖了好几个情人。” “你不打算提醒他吗?” 花老板的话让我明白,傅临洲成了苏茵算计的棋子。 可我凭什么要告诉他呢? 我没杀了他,都是好的。 “人总是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如今能被算计,都是他自己允许的。 就像我,哪怕不知道他在装,在欺骗,却沦陷。 我接受我的结局,可我不会去改变他的结局。 再者,这次的事,与我无关。 我为什么要多管闲事呢? 知道我的答案,花老板满意一笑:“你的选择很正确。” “以德报怨,是最傻的傻瓜。” “爬出来了,就不要再回头,前路,亦是光明。” …… 15 而这时,傅临洲已经打听清楚了一切。 原来,一切都是苏茵自作主张,举办了婚礼。 甚至,婚礼上的新郎都是用的替身。 他将这一切写在编辑好短信发给了裴妤。 他保证,他会解决好一切。 可他左等右等,都没有等到回信。 最后,他按捺不住心底的恐慌,再次找了过去。 “阿妤,我给你发了短信,解释了一切。” “我没想到苏茵那么大胆,我告诉过她的,我心中只有你,和她再没有一丝关系。” “可傅总之前不也说,你心中的妻子唯有苏茵吗?” “你还说,你的钱,只给苏茵花。” “为了替苏茵夺她人的琴,不惜算计一个女人,装傻到让她承受一切。” “一个亲手杀了自己孩子的人,哪来的脸一而再再而三地纠缠?” 花老板已经烦了,她开口,夹着寒冷的冰,冻得傅临洲四肢发寒。 他想解释,可嗫嚅着嘴唇,却说不出半句话。 因为他无法反驳这一切。 他想说:他会弥补的。 可琴能弥补,钱能弥补,那一条人命,他该怎么弥补呢? 他不知道,甚至迷茫。 这次,他连花老板公司的大门都没能进去。 想到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苏茵,他好像找到了弥补的希望。 于是,他浑浑噩噩离开。 他会为裴妤出气,拿回不属于苏茵的一切。 16 他想报复苏茵,一回c市便召开发布会告诉所有人,他没有娶苏茵。 这次,他没有戴面具。 c市所有人都知道了,他就是当年被打成傻子的首富。 第10章 可他没傻,也没失去所有。 憧憬美好爱情的人知道这些,唾骂他虚伪,玩弄别人感情后另娶他人。 他婚礼的红包都被人从家里拿了出来,全部砸回了他身上:“陈世美的钱,我们可不要!” 千百个红包夹杂着石头落下,让傅临洲头破血流。 他只能狼狈地躲回家。 回头看到苏茵的面容,他彻底爆发,眼底是猩红的杀意。 他想掐死苏茵,好像她死了,一切都会好。 可不等他靠近苏茵,便被一堆雇佣兵压在地上。 苏茵一步步上前,居高临下地踩住了他的头,嗓音柔媚又阴毒:“表哥,你怎么能杀我呢?” “我不过是卖了裴妤师父的琴,引导你杀死自己的孩子,你何必对我杀气这么重呢?” 此刻,她再也没了从前的柔弱和善良:“不过我还得谢谢表哥。” “要不是表哥之前那么爱我,我也不会这么顺利拿到你的所有资产,让傅家的人听话。” “只可惜,他们是你的人,我和我杰斯留不得。” “你看,就在你回来前,我们才杀光你的人。” “满地的血呀,真吓人呢……” 她轻声细语的话入耳,让傅临洲忍不住嘶吼:“毒妇!” 赤红的眼眶下,他流了泪,满是懊悔与恨。 他恨自己瞎了眼,为了苏茵亲生杀死自己的孩子,如今,他失去了太多。 心中的恨再也压制不住。 他努力挣脱,想要弄死苏茵。 可他刚爬起来,就被苏茵捅了一刀又一刀。 倒在血泊前,他满眼血色,口中还在低喃着:“阿妤……” 17 不知道多久过去,傅临洲以为自己死了。 可他睁开眼,却发现自己被关在了地下室。 他没有死,可身上火辣辣的痛让他惨白了脸。 抬眼,苏茵靠在一个外国花臂男身上,冷眼瞧他:“醒了就走吧,你的私产,我们可还没有拿到呢。” 傅临洲下意识摇头,可他的拒绝,却没有用。 因为先前太信任苏茵,他一点保留都没能留下。 私库被打开,他彻彻底底失去了一切。 想到先前他让人演戏查封自己,装得一无所有时,他忍不住苦笑。 没想到,演的戏,会成为现实。 只是那时,有人心疼他,对他不离不弃。 可这次,裴妤再也不会心疼他了。 是他,把她弄丢了…… …… 现在,他眼底再无一丝光亮。 被刀抵着脖颈时,他闭上眼,流下了悔恨的泪。 他想快些死,可苏茵却笑:“死了多简单,表哥既然那么喜欢装傻,就当一辈子的傻子吧!” 她笑着将一碗药灌入傅临洲口中后,便将人扔去了他和裴妤之前的院子。 先前被傅临洲雇佣的地痞流氓被苏茵雇佣,时不时就过去揍他一顿。 而傅临洲受不了疼,连夜跑了。 而他跑的方向,是京市。 18 第11章 傅临洲傻了,他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只知道,他爱的人叫小妤。 他的小妤和那些人不一样。 那些人会打他,可小妤只会照顾他,心疼他。 他想去找小妤。 于是,他要去京市。 可他没有钱,路上还被人欺辱。 他反抗不了,身上的伤越来越多。 一路上,他乞讨到京市,只剩下了皮包骨头。 …… 这段时日,我过越来越好。 时隔两个月再次看到笑得不怀好意的花老板时,我有些无奈:“傅临洲又来了?” 话落,我连忙摆手:“我不见他。” 可话落,便有一个脏兮兮的人影冲了过来,口中一直重复着:“小妤。” 我抬头,却被吓了一跳。 两个月没见,傅临洲已经不成人样,再没先前的俊逸和风度。 如果不是声音熟悉,我根本认不出来。 看着把人放进来的花老板,我忍不住皱眉。 “别生气嘛,他这次脑子真的坏了。” “送信的人说,是被苏茵灌了药。” “这一路上,可没少吃苦,估计,活不长了。” “怎么说他也给我送了一大笔钱,让他进来给几口饭吃。” “马上就赶走。” 花老板笑嘻嘻开口,让人往傅临洲怀里塞了点吃的后就将人赶了出去。 我不在乎傅临洲的一切,转头就走。 看着我的背影,花老板叹息般看向傅临洲:“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19 她的话太深奥,傅临洲听不懂,只一个劲地想闯进去见裴妤。 他眸光死死注视着那道背影,急地哭了出来:“小妤,小妤不要丢下我好不好?” “等我不傻了,我就给小妤办婚礼,我们还有孩子……” 他一句句呢喃,可那人,始终没有回头。 原本心软的花老板再次黑脸:“你还是滚吧。” 话音落,他被人架起扔出了公司。 重新爬起来后,傅临洲想找回去。 可他不认识路,只能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转。 京市多了个整天喊小妤的傻子。 有人说:傻人有傻福,傅临洲能活得长。 可不过一个月,他便因为纠缠一个叫小雨的女子被人家丈夫活活打死了。 从此,世间再无傅临洲。 20 远在c市的苏茵和黑老大杰森在两个月前就出了国。 他们大肆购买军械,以为有首富的财富就可以独霸一方。 可他们不知道,华国早就布了局。 他们的精心策划,不过是无用功。 被抓枪毙前,苏茵终于后悔了。 她后悔贪图权力富贵得到如今的下场。 她忍不住想,要是她一直留在c市,和傅临洲结婚,她是不是能安稳富贵一生? 她后悔了,可惜,一切为时已晚。 随着一声枪响,一切已成虚无。 此时,我也收了琴音,一曲了。 台下,是震耳的掌声。 雪落下的那刹那,我勾起了唇。 师父,裴妤不负您所望。 今后,裴妤会清醒,自爱。 好好拿着这把琴,再次名扬天下! 女儿惨死蛇窟后,我送渣夫断子绝孙 ----------------- 故事会_平台:久伴故事会 ----------------- 我天生乌鸦嘴,开口必招祸事,自六岁起便咬破舌尖,再未说过一字。 可我的女儿阿宁,却是个爱笑的小话痨。 直到那日,她因在御花园摘了一朵牡丹,被太子妃指认为“冲撞凤运”。 我的太子夫君便当众捏碎她的手骨,将哭嚎的她丢进蛇窟赎罪。 他转头温柔地搀扶太子妃。 “爱妃受惊了,这小孽障跟她娘一样晦气,早该清理门户。” 我跪在蛇窟外磕到额骨碎裂,却听见里面哭声渐弱。 三日后,侍卫捞出一具青紫的小尸体。 七窍塞满毒蛇,指尖还攥着半朵染血的牡丹。 我一根根掰开她僵硬的手指,二十年来第一次开口: “萧景珩,我要你萧氏绝嗣!龙脉永断!。” 1 我抱着阿宁,走在通往东宫正殿的石阶上。 她的身体已经僵硬,小小的手臂以一种诡异的角度弯曲着。 几条死去的毒蛇从她七窍中垂落,随着我的步伐轻轻晃动,沿路掉落。 侍卫的刀戟交叉在我面前:“娘娘,您不能进去!太子殿下有令,任何人不得打扰。” 干涸的血迹糊住了我的左眼,我竭力抬头用右眼望去。 透过雕花窗棂,只见萧景珩正将温芷柔搂在怀中,手指缠绕着她的一缕青丝。 温芷柔娇笑着躲闪,那笑声却像刀子扎得我耳膜生疼。 三天前,就是这个笑声,在阿宁被丢进蛇窟时格外清脆。 “让开。”我开口,声音嘶哑如沙砾摩擦。 二十年不说话,我的喉咙像是锈住了,每个字都带着血腥气。 侍卫们愣住了。 东宫谁不知道太子侧妃沈氏是个哑巴? 趁他们怔忡的瞬间,我撞开刀戟,一脚踹开了殿门。 萧景珩猛地推开温芷柔,龙涎香的熏烟中,他的表情从恼怒变成震惊。 “是你?你会说话?” 他眯起眼睛,随即冷笑:“好啊,沈凌烟,你竟装了二十年哑巴?” 我跪下来,将阿宁小小的尸体平放在地上。 她的裙摆还沾着蛇窟的污泥,那半朵干枯的牡丹从她指缝间露出一点残红。 我伏地叩首,额头重重撞在金砖上:“求殿下......看看阿宁。” 温芷柔用绣着金凤的帕子掩住口鼻:“哎呀,这晦气东西怎么带进来了?景珩,快让人扔出去!” 萧景珩大步走来,玄色锦袍的下摆扫过我的脸。 他蹲下身,却不是查看阿宁,而是狠狠掐住我的下巴:“装神弄鬼!这小孽障最喜欢演戏,原来是遗传了你。” “她上次假装摔断腿,不就是为了骗我去你屋里?” “不是......这次是真的......”我的眼泪混着血水滑落,“她在蛇窟三天受尽折磨,殿下,您看看她的脸......” 温芷柔走过来,尖利的护甲划过阿宁青紫的面颊:“啧啧,这妆容画得真像。沈妹妹,你教得真好,小小年纪就会装死吓人了。” 我发疯似的抱住阿宁:“她没有装!你们摸摸看,她身体都凉了!那些蛇......那些蛇钻进她......” “够了!”萧景珩一脚踹在我心口,我重重后仰,却仍死死抱着阿宁。 他更怒了,又一脚踢在我肘关节处。 骨头碎裂的声音中,阿宁终于从我怀中滑落,像一只破碎的布偶般滚到殿中央。 “不是喜欢演吗?孤看你能演到几时!” 萧景珩上前,对着阿宁的腰侧又是一脚。 阿宁的身体翻了个面,头颅以一种活人不可能做到的角度向后垂落。 蛇窟里的毒蛇已经啃噬了她大半颈椎。 一条花斑小蛇从她张开的嘴里滑出,蜿蜒爬过金砖地面。 殿内突然死寂。 温芷柔的帕子掉在了地上。 萧景珩的脸色瞬间惨白,他踉跄后退两步。 “不......不可能......孤只是要她吃点苦头......” 我爬向阿宁,用还能动的右手捧起她变形的脸:“你看啊......现在信了吗?” 我咧开嘴笑,鲜血从牙龈渗出:“我们的女儿......被你亲手杀死了......” 萧景珩突然暴怒:“胡说!是你!都是你这个乌鸦嘴克的!” “自从娶了你,东宫就没有一日安宁!” “来人!把这疯妇关进冷宫!” 侍卫们冲进来拖我时,我最后看了一眼阿宁。 她的小手里还攥着那半朵牡丹,像是攥着一个未做完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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