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雨烟夜短篇合集(H)_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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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什么，就是晚上要回家，有点紧张。” 楚岚：回家还紧张？姜景翰：三年没回家了，肯定紧张。发过去便察觉到有些不对了，楚岚似乎从来没有过家。类似于人渣的母亲，不负责任的父亲，她的家早就分崩离析。他眼睫一颤，转头看向楚岚，只见她正看着对话框，一头红发下，看不清任何脸色。楚岚：回家玩的开心。姜景翰正准备回，一旁的男生凑了过来。 “晚上一起吃饭吗？” 姜景翰摇了摇头：“不了，我晚上有事。” 那男生眼神瞬间变了，调笑道：“不会是和队长过双人世界吧。” 姜景翰怔了怔：“什么？” “还装呢？”另一个队友凑上来说道，“你和队长每天眉目传情的，全俱乐部的都看出来了，别装了，说说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姜景翰哭笑不得：“真没有。” 他转头看向楚岚，那人摊手道：“我真没说什么，他们自己瞎猜的。” 队员们瞬间露出失望的表情：“所以说你们两真没一腿？” 姜景翰还没说话，那边的楚岚先开口道：“我有，姜景翰可能没有。” 她叹了口气，姜景翰看着她故作受伤的样子，无奈道：“你可真会装。” 但是，装得确实挺可爱的。如果她真能有装得这样开心，他愿意一辈子看她这么装下去。训练结束后。姜景翰和队友们一起出了门。远远的便看见了一个中年男人西装革履的站在基地门口。姜景翰心中一喜，一声“爸”还没叫出口。身旁的楚岚便皱起了眉：“你来干什么？” 男人上前两步，站在他们面前，在姜景翰惊愕的目光中扬起手，狠狠的甩在了楚岚的脸上。楚岚脸被打偏了一瞬，轻擦了擦被打的通红的脸，眼中如同覆了一层冰霜。 “我们就只能这么说话了吗？爸爸。” 爸爸？爸爸！姜景翰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幕，连呼吸都快忘记了。怎么可能？他的父亲就是楚岚的父亲？楚岚口中的那个抛妻弃子，重新组建了新家庭的人，竟然是他的爸爸？！姜景翰如被雷劈般浑身僵硬的站在原地。姜父面若冰霜的看着楚岚：“我不是你爸爸。” 楚岚冷笑一声：“你确实不配，那你今天来又是为了……” “爸爸。”姜景翰愣愣的喊道。楚岚的话瞬间顿在了原地，她脸色有一瞬间便得扭曲至极：“你叫他什么？” 姜景翰只觉得呼吸都变得困难了起来，他看着楚岚通红的眼睛，干哑的说道：“他是……我爸爸。” 一时之间，寂静无声。没有人再说一句话，这场埋于伦理之下的炸弹轰然炸裂，将楚岚心中最后的一丝念想也燃烧殆尽，什么也不剩了。她只觉得痛，仿佛过往无数个日日夜夜里落地窗内看不清的人突然有了脸。她过往最怨恨的人，和带给她温暖的人，融合在了一起。冰火相交，烧心得痛不欲生，过往的一切，似乎全部成了笑话。 “哥哥？”她低声呢喃，眼尾鲜红自嘲的说道，“我该叫你哥哥吗？” 她站在那里，仿佛真的和黑暗融合在了一起。姜景翰想说些什么，喉咙却如同被人扼住了一般，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该怎么说，又能说什么。姜父开口道：“回家。” 回家…… 姜景翰看着楚岚脸上的绝望，只觉得置身冰窟，痛不可当。别墅。姜母早早的在别墅门口等着了。一下车，姜景翰便被抱了个满怀，他感受着母亲的温暖，眼眶红了又红。一晚上姜父都不发一言，姜母带着他将这些年所有的变化都一一说给他听。夜里。姜景翰站在熟悉的卧室落地窗外，窗外漆黑一片，只有他卧室的灯在黑夜里投射出一点光。微不可见的光。姜景翰看着玻璃倒映着的戒指项圈，只觉得有些刺眼。他轻轻摘下放在手心，炙热的就像是要烧进他的心脏。明天，该怎么面对楚岚…… 他的父亲，是楚岚眼中最十恶不赦的罪人。那么连带着他是不是也有罪？一夜无眠。第二天姜景翰来到基地，一踏进基地，所有人端端正正的坐着，和昨晚一样的寂静。他看了看那个熟悉的座位，楚岚没有来。他顶着所有人的目光坐到位置上，指尖僵硬的几乎握不住鼠标。一旁的队员轻声问道：“你和队长，你们真的是亲……兄妹吗？” 他斟酌了片刻，似乎不忍问出口。姜景翰勉强扯出了一个笑容：“算是吧。” 队员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古怪，略带了些气愤：“那你为什么还要招惹队长呢？” 他的声音很大，回荡在所有人的耳中，却没有一个人来拉住他。 “三年前不是你爸爸说和队长没有任何关系了吗？都已经那样绝情了，为什么现在还要来招惹她！” 姜景翰愣了愣：“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 “够了。”一旁静默的许薇开了口，她用着姜景翰看不懂的眼神，叹息了一声。 “你跟我来。” 办公室内。许薇点了根烟，这是姜景翰第一次见她抽烟。烟雾缭绕中，她缓缓开口。 “我第一次见到楚岚，是在一个便利店门口。” 她说起了一些姜景翰不曾知晓的事情，那三年他陪在段知念身边时，她的过往。三年前，她和父亲因为电竞队的事大吵了一架。家里人始终不支持电竞，可她怀揣着一颗梦想苦苦坚持，最后逼得他们将她关在家里，一关就是三个月，错过了最终的比赛。后来有一天她终于逃了出来，可天不遂人愿，一场车祸彻底让她断了电竞的梦。许薇将烟摁灭：“那天雨下的很大，我躺在冰冷的马路上，楚岚救了我。” 她在那样的境况下遇见了楚岚，楚岚为她付了所有医药费，欠了许多债，不得不每天接很多单子挣钱，那天她看见她在接单子打游戏，手法不错，便又有了重新组队的想法。这才有了LOG的前身。姜景翰窒息的听着，许薇继续说道：“我很感谢她当年救了我，没有她也就没有我，当然没有我，也不会有她。” “其实有时候，我也会想，为什么她当时负债累累依旧愿意救我。她带我去了一个地方，一栋很豪华的别墅的角落，她说她经常会在那里看这一家人，那里面的母亲很温柔，会教她的孩子怎样做人，什么是善良，她的妈妈从来没教过她。” 姜景翰攥紧了手，一寸寸的冷意开始从背脊蹿升至心脏。 “我以前……”许薇微微停顿了一瞬，“我知道楚岚的所有事，所以，我真的很恨那一家人，可我也没想到那竟然是你。” 仇恨容易蒙蔽人双眼，只有真正割到心口，开始疼了，才会清醒一点。 “我尚且很难接受，更别说她了，你不要怪她。” 姜景翰摇了摇头，就像心脏被人痛击一拳，有生以来头一次感到这样难以言述的心痛。别墅。姜景翰没有敲开那扇门，而是静静的站在门外。那里有一扇落地窗，可以朦胧的看见屋内烛光，温暖安详，而窗外便是一片冰冷与虚无。 “其实我有偷偷的去看过他们，在落地窗外，他们很开心，一直在笑，可我却想哭。” 那天楚岚的话清晰在耳，姜景翰鼻尖一酸，心如刀割。突然，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你在这里干什么？” 姜景翰骤然转身，只见楚岚正穿着黑色的卫衣站在他身后，一头红色的头发被包裹着帽兜里，双手插兜，格外的疏离与冷漠。姜景翰微怔，声音沙哑：“对不起。” 楚岚没有回答，只是走到他旁边，看向屋内：“其实，我们早就见过了。” 姜景翰喉中一哽，什么也说不出来，又或者说，说什么都是错的。楚岚笑道：“为什么看起来像是要哭的样子，我才应该哭吧。” “我爸爸被抢走了，妈妈不要我了，唯一爱我的奶奶去世了。”楚岚看着他空空如也的脖颈，再也笑不起来了，“我最爱的人，也是个笑话。” “姜景翰，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上天像是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她想要的永远得不到。姜景翰只觉得呼吸都变得困难了起来，他从包中拿出了那根项链。 “这根项链……对不起。” 他曾经真的抱有过幻想，总有一天，或许会有那么一天，他真的能问心无愧的带着这条项链。可是现实总是狗血又残酷，再也不会有那一天了。楚岚没有伸手，只是静静的看着他：“这些不是你的错，说实话其实你母亲教会了我很多，善良，宁静……” “这就当是，我交的学费吧。” 姜景翰猛然摇头，他不能再拿走楚岚的任何东西了。楚岚扯了扯苍白的唇角：“这件事，我不会再提，你也别再想了。” 姜景翰摇了摇头，还想说什么，可楚岚却早已走远了。路灯下，她的背影单薄而孤寂。姜景翰只觉得身体里有什么东西被撕碎揉烂了，痛不可当。第二天。安静的可怕，仿佛一切都恢复了正常。平常的训练不会多一句话，始终保持着分外的理性。只有在直播时，看见有人提问为什么和楚岚变得这么冷淡，是不是吵架了的时候。姜景翰才会回一句，没吵架，关系很好。很好…… 真的好吗？这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楚岚依旧会对着他笑，只是那笑始终不达眼底，楚岚说这跟他没关系，可又怎么可能真的没关系，她在墙外看了那么多年让她难堪的画面，怎么会真的没关系。可他们的关系也只能停步于此，再近便是禁忌。时间不紧不慢的过了一个月。这天许薇将所有人喊到办公室。 “这次国外战队请我们打友谊赛，三天后出发。” 国外的友谊赛，意味着白吃白喝，出国旅游。办公室瞬间沸腾起来，姜景翰在队员们的怀抱中看向一旁的楚岚。半垂着眸，如同他们初见时的样子，像是对什么都没有兴趣。邀请友谊赛的队伍似乎格外有钱，特意包了专机接送。下了飞机大巴送到酒店。第一天并没有什么行程安排，队员们便自行去了Y国的一些地方游玩。姜景翰在街上逛了一圈，没找到什么感兴趣的东西，就随意进了一家网吧。《荣耀》这个游戏在世界都享有知名。一进去就看见几个人正在打游戏。他随意用了个小号开了两把热手，正想切大号的时候，突然有人邀请了他。 “看你玩的不错，一起吗？” 姜景翰微微一怔，那人也在网吧，在异国他乡这也算是一种缘分，想着便同意了那人的入队申请。 JIOSEHG：你玩的很不错，不过操作似乎有些不熟悉，平时不玩射手吗？姜景翰挑了挑眉：“平常玩打野比较多。” JIOSEHG：巧了，我也玩打野的，进去就看谁先选位置怎么样？ “来。”姜景翰眼眸微沉，打开了游戏。姜景翰先选了打野，那人补位中单。 JIOSEHG：你运气比我好一点。姜景翰笑了笑，没说话。那人玩的很不错，虽然看得出来选的并不是自己擅长的角色，但依旧有着不输职业的水准。一局过后，那人发来信息：“我下线了，加个好友，下次一起吧。” 看着弹出的好友申请界面。姜景翰沉默了片刻，同意了。第二天一早，经理喊醒了所有人，乘着大巴去对方的俱乐部基地。一下车姜景翰瞳孔便骤然紧缩。邀请的队伍竟然是——FHE！其实想想，在Y国有财又有闲的俱乐部也就一家。只是为什么不提前通知他们一声呢？正想着，里面走出来了一个绅士打扮西装革履的男人。 “你好，我是FHE的经理，请进来吧。” 战队经理互相握了手，便带着队员一同进入了俱乐部基地。姜景翰走的慢了一步，随即便看见了楚岚的背影，一时之间有些恍惚。进了俱乐部，里面的队员都坐在了办公桌的一侧，一共只留下了7人，其中有两名替补。在这里，姜景翰再一次见到了段知念。她坐在战队的最前排，穿着FHE的战队服装，最年轻却也是最老练的一个。姜景翰眼眸微沉，随即便听见FHE的经理介绍道：“这是我们的队长，段知念。” 队长…… 她在战队中确实是一个合格的领袖。段知念起身朝着对面的楚岚伸出手：“你好。” 楚岚依旧半垂着眼眸，握住她的手，眼神中带了些冷意：“LOG队长，楚岚。”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交，剑拔弩张的气势瞬间蔓延了整个办公室。幸得经理解围，这才缓和了下来。简单介绍了一番，比赛正是开始了。采用的依旧是国内三局两胜的赛制，第一局，对面便极度有针对性的禁了姜景翰常用的几个角色。姜景翰看着对面段知念选的角色，心中一顿，说是友谊赛，但其实段知念站在对面的队长位置，而他在LOG的时候，这就不是一场普通的比赛了。果然对面压的极狠，虽然说都是几乎退役的选手，但在操作上却格外精炼。 “对面压上，打野去下路交换节奏，我还能抗。” 耳机里传来楚岚的声音，姜景翰看着上路的三个人，转身去了下路，拿下三杀，之后便变得简单了起来，第一局成功获胜。之后的两把，一胜一负，LOG还是获得了胜利。姜景翰松下了手中的鼠标。一旁的队员不禁感慨：“这怎么比FPL决赛还难打啊。” 姜景翰无奈一笑，正准备说话一旁的楚岚突然起身不发一言的走了。他微微惊讶，身后突然传来鼓掌的声音。 “你们很强。”FHE的战队经理走到姜景翰面前由衷的说道。 “我猜的没错的话，你应该就是姜景翰？我们的队长段想见你。”他绅士的笑着，“当然这并不是强迫，你有拒绝的权利。” 姜景翰也看着他：“请你带路吧。” 天台。 FHE建在城市的边缘，这里是基地最高的地方，从上往下可以看见树林中间穿插的各种小路，以及下面形色的人群。姜景翰站在段知念身侧：“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段知念点燃了烟，微微侧头，就能看见他精致的五官与好看的双眸：“你觉得FHE今天的表现如何？” “很强，至少比我想象中强。”姜景翰顿了顿，似乎没想到能再次和段知念如此心平气和的说话，“或许我应该归功于你？” “他们本身都很强，只是缺了点凝聚力而已。”而这一点，恰好段知念十分富有。她极轻的笑了：“能得到你的肯定这段时间努力没有白费。” 姜景翰眉间一跳，便看见段知念掐灭了烟。 “那么，期待世界联赛能见到你。” 世界联赛…… 姜景翰看着段知念的背影微微出神。他不得不承认段知念总有些拼劲在身上，会不自觉的影响到周围的人，当初TI最开始不也是因为这一份劲拼到最后的吗？她去的地方，似乎总是能焕发生机，除了情感方面是个人渣。姜景翰释然一笑，正要下楼，却突然顿住了脚步。在天台后，一个人影缓缓出现。 “楚岚？” 楚岚微怔，红色的发丝在风中不断狂舞：“我没想偷听，只是想来休息。” 她琉璃色的眸子在姜景翰身前微微停顿了一瞬：“真的。” 姜景翰喉间有些干涩：“我没有说你偷听。” 这样的楚岚让他觉得陌生。天台的风轻轻吹过，两人站在天台的斜对面，中间像是隔着一条永远迈不过去的银河。 Y国昼夜温差极大。夜里，姜景翰在酒店实在无聊，便裹紧了大衣走进了那家网吧，随意开了三个小时。一上号，便看见JIOSEHG发来信息。 JIOSEHG：来一把吗？姜景翰微怔：“你每天都在网吧吗？怎么我一上线你都在？” JIOSEHG：刚来，大概是缘分吧。姜景翰笑了笑，邀请了她一起双排，打了几局前台提示时间快到了。他点掉了正在匹配，打字说道：“我时间到了，再见了。” JIOSEHG：下次什么时候来啊？姜景翰答道：“明天我回国了，不会再来了，不过这个号我会再打的。” JIOSEHG：那么，回见了。这话说不上奇怪，可姜景翰总觉得分外熟悉。他看了两眼聊天框，随即又笑自己多心，异国他乡怎么会熟悉？感觉错了吧。关了电脑，走出门才发现外面下起来小雨。姜景翰看了看时间，已经一点半了，这时候将别人叫起来送伞总是有些缺德的，所幸离酒店不远，跑过去不会淋很久。正想着，网管突然跑了出来：“先生，里面有人要我将这个给你。” 她递过一把黑色的雨伞，姜景翰怔怔的接过：“请问，是谁借给我的？” 网管还有些稚嫩的清纯：“她不让我告诉你，不过她说，希望下次见面，先生能还给她。” 姜景翰轻拂过伞柄，轻轻一笑：“那就谢谢了，下次见面会还给她的。” 撑着伞走回酒店，泡在浴缸中，姜景翰这才微微叹息了一声。好像欠了个人情，而且还不知道对方是谁。他根据JIOSEHG的对话细细在脑海中描绘着她的样子，骄傲、自信，或许还有一点温柔，但应该不多。下次见面一定要第一时间认出来啊，不然就太尴尬了。第二天，FHE基地门口。 “这次友谊赛很开心，再一次感谢你们的到来。”FHE经理微笑着道别。姜景翰回以笑意，跟着上了大巴。楚岚依旧坐在第一排，黑色的鸭舌帽几乎遮住了整张脸，看不清楚情绪。姜景翰心中微微酸软，自从那件事后，他们之间似乎就再也没有了共同的话题。人上齐后，经理说道：“稍等一下，再等个人。” 姜景翰并没有太多在意，正准备戴上耳机闭眼假寐的时候，段知念突然从前门走了进来。 “不好意思，久等了。” 楚岚身形一顿，缓缓抬起了头。段知念坐到姜景翰旁边的空位上，经理说道：“段知念正巧回国，顺路跟我们一起。” 说罢俯下身在楚岚耳边轻声说道：“毕竟FHE的飞机，你忍忍。” 楚岚冷哼一声，不说话了。姜景翰倒是从容的看着窗外不断回退的景色，沉默了半响，段知念突然问道：“你不问我为什么回去吗？” 姜景翰冷冷说道：“跟我有关系吗？” 段知念微微一怔，自嘲的笑道：“我弟弟生日，他……” “可以了，我并不想知道。”姜景翰打断道，说罢戴上了耳机。和他说自己过往身世并不是什么好事。上一个这么说的人…… 姜景翰的目光看向第一排的楚岚，眼眸黯了下去。上一个这么和他说的人，成了他的亲妹妹。段知念再说一遍，可能他就要再多一个姐姐了，那大可不必。回到海城。并没有什么休息的时间。世界联赛的选拔赛很快便开始了。由于LOG是FPL的春季赛冠军，直接掠过了预选赛和小组赛进入淘汰赛。打完第一场，许薇赛后迅速总结了三个小时这场比赛。半夜三点。楚岚顶着深重的黑眼圈，瘫在椅子里直犯困：“许薇，这一场有需要这么分析吗？” 其他队员深感同意，许薇认真的说道：“当然了，每一场比赛都要认真对待。” 姜景翰看着她激动的声色，不禁笑了一声：“你怎么跟打鸡血一样啊？” “世界比赛啊，三年一次。”许薇叹道，“三年前没机会，这次一定要站上世界顶端。” 姜景翰心中微微一动：“嗯，站上世界的舞台。” 然后又分析了两个小时。从卡兵到角色走路怎么节省时间，事无巨细彻底分析了个遍。回到家时，姜景翰彻底瘫在了床上。一睡便睡到了下午，所幸今天不训练，便打开电脑登上了小号。一上线JIOSEHG的头像便动了动。 JIOSEHG：昨天的比赛我看了直播，很厉害。姜景翰微微一笑：“谢谢。” JIOSEHG：不过还有一些地方不足，比如…… 她说了三条，姜景翰有些怔然，竟然是昨天许薇还未分析到的地方。许薇虽然不打野，可终究带过这么久的战队，虽无法像他一样了解自己常用英雄的操作，但是也会比业余人士强，可JIOSEHG一下便说出了很多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角色操作细节。很厉害…… 姜景翰重新刷新了对这人的认知，下一刻JIOSEHG又发来了一些操作手法的改善，他去训练营练了片刻，果真有所改善！他正准备去找JIOSEHG，对方却下了线。姜景翰看着JIOSEHG灰色的头像，心下愈发震惊与好奇。这个人，究竟是谁…… 接下来的每场比赛，JIOSEHG都会为他之处不足之处，随后迅速下线。决赛当天。姜景翰第一场便拿下三杀。 “你最近更厉害了！捡到什么秘籍了吗？”队员不禁赞叹。姜景翰浅浅一笑：“嗯，一个比较厉害的朋友。” 楚岚淡淡的看了这边一眼，心中有些郁结，第二场将对面射手与辅助压在塔下杀。比赛顺利结束。随后一个热搜空降第一。我喜欢贺诚瑾，但他不喜欢我。嘿嘿，那我就更喜欢了。朋友劝我：「换个人喜欢吧，爱而不得很容易被虐身虐心。」笑死，男人爱而不得，会强取豪夺，病娇囚禁。女人爱而不得就得化身虐文女主，卑微求爱？「不好意思，姐喜欢玩强制爱。」 1 我和贺诚瑾的婚姻，是我强求来的。在外人看来，我们只是商业联姻。毕竟他不爱我。新婚之夜，他从浴室出来，看到坐在床上的我，欲言又止。「那个……你早点休息。」说完，他就离开了房间。我没说话，静静地等着。果然，一分钟后贺诚瑾又回来了。「蓝曦，客房的床呢？」「我让人搬走了。」我的理直气壮让他有一瞬间的无语。「贺诚瑾，结婚前你答应过我，会乖乖听我的话，你要反悔吗？」他深深皱着眉，叹气：「蓝曦，你可能不太了解男人。」「纵然对你没有感情，我也会有生理反应。我不想做亏心的事，希望你也慎重考虑，别让自己后悔。」我好像懂了，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真丝吊带睡裙。我靠，老娘的腿真是又细又白。跑偏了。「贺诚瑾，你也不太了解女人。」「跟一个不爱我的男人做那种事，我会觉得……」「膈应。」我还顺便夸了夸他，「即使你长得帅也不行。」贺诚瑾：「……」「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