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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 她所认识的陆修对待军营的将士赏罚分明,对陆府的下人也从未动辄打骂,为何每次对谢宛沁总有种异于常人的不耐烦,即便那日她是去偷人,他也不应该如此恼火,细想一番,她似乎察觉出了异样。 赵茵儿移步别院,在推开谢宛沁的房门后闻到了一股极其难闻的气味。 “母亲!” 桌子旁一滩呕吐物已经长霉,谢宛沁躺在地上,脸上颈部血液干结开裂翘起了边边一角。 赵茵儿也顾得脏与不脏立刻上去将谢宛沁的脑袋扶起。 极其微弱的气息在鼻尖缭绕,赵茵儿将指尖放置在脉搏之上,那脉搏微弱的几乎快要无法察觉。 “快去叫大夫!” 赵茵儿这番动静很快就吸引了陆修,其实就在赵茵儿往谢宛沁院子里走时他就时刻留意,本以为第二日谢宛沁就会忍不住跑来求自己原谅,哪曾想这女子如此强硬。 说出口的话又无法收回,赵茵儿过去恰好给了他一个台阶。 只是赵茵儿进去后的动静让陆修整个心都悬在空中,他也顾不得之前说的那些气话,一瘸一拐的往谢宛沁的院子里赶。 在他听到屋内传来赵茵儿慌乱呼喊着找大夫时,心整个慌得不行。 等陆修站在门口发现谢宛沁依旧保持那日自己将她从床上拖拽至地上的姿势,胸口像是被一柄重锤毫不留情的击下,闷得透不过气。 赵茵儿想将谢宛沁抱回床上,可她身怀六甲又是一介女子,费了好大劲却也是徒劳。 “我来!” 陆修在抱起谢宛沁时,这才发现她不知何时已经瘦得居然如此轻,好像没有一点分量,好像随时都可能离自己而去。 原本肉乎乎的小脸消瘦地可怕,抓起谢宛沁的手腕,仅仅只有一副骨头包裹了一层皮。 他静静地看着随后缓缓闭上眼睛,心好像被好几条锁链束缚勒紧。等他再睁眼时,双眼已经布满了血丝。 当大夫提着药箱急匆匆的从院子外面赶来,陆修的后背已经吓出了一身冷汗。 赶来的大夫立刻拿出枕脉,将谢宛沁的手腕放置在那上面随后开始号脉。 满是沟壑的脸上是愁眉不展,一连叹了好几口气让站在一旁心急如焚的陆修终于失控。 “怎么样!她到底怎么样!” 坐在凳上的大夫也被陆修这副疯狂的模样吓到,他结结巴巴地解释。 “夫人气息微弱,脉象紊乱,恐怕.....恐怕是...时日无多了。” 说完那大夫连钱都不敢要,提着药箱就准备离开。 陆修听着那句时日无多喃喃自语:“不可能!怎么可能!” 他后知后觉地醒悟:“森*晚*整*理庸医!庸医!去请城里最好的大夫来看!” 第四十二章 赵茵儿第一次见到陆修如此失态,她立刻叫来赵昭予让他想办法找来宫里的御医。 此刻的陆修内心被懊悔反复翻搅,手心一点点攥紧,克制住自己想要将谢宛沁抱进怀里的冲动。 陆修再次闭上眼平复内心汹涌的情绪,勉强恢复了一丝理智。 赵昭予很快就将人带来,和方才的那个大夫一样对方脸上满是为难。 “直说无妨。” 赵茵儿生怕再次将人吓怕,柔声安慰。 “老夫也只能开一记方子,能不能救人只能听天由命。” 赵茵儿连声道谢,她心想,愿意开方子至少还有一线可能。只是大夫后面的话又将她们重新燃起的希望再次浇灭。 “大夫人这一心求死,能醒来的概率也不足两成。” 大夫连连摇头,以他把脉时的脉象,床上的人近期遭遇可不仅是气火攻心,还有非常严重的疳积,至少是饿了数日。 瞧着陆家也是高门显户,没想到暗地里这般苛待续弦。 直到大夫离去,陆修的脑子里还是那句一心求死。他站在床边低着头不敢看向床上的人儿,前几日伤人的话如今成了刀刃刺向了他自己。 赵茵儿叫来丫鬟让她为谢宛沁换身干净的衣裳,随后携带丫鬟一同去药房抓药熬制。 陆修站在那看着入神,他鬼使神差地将手放在谢宛沁的脸颊,原本那张被他挑逗就会涨得通红的脸已经惨如白纸。他是视线逐渐下移,在看见脖颈处印记后毫不犹豫的扯开。 谢宛沁整个上身印满了暧昧的痕迹,陆修呼吸一窒,他看见谢宛沁肩上那道已经结痂的咬痕。 模糊的记忆瞬间在脑海里清晰,黑夜中自己抱着香软的身子不断啃噬,在她的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记号。谢宛沁根本不是和什么男人跑了,是自己将她一个人抛弃在荒野之中。 他不敢想象,如果不是谢宛沁运气好,如果她遇到了猛兽、山贼那会是什么下场。 一想到自己可能会永远失去谢宛沁,巨大的悲伤几乎要将他吞没,陆修感觉自己的呼吸开始困难,他大口大口地喘气,最后红着眼眶跪倒在床前,一遍又一遍的呼喊着谢宛沁的名字。 他幼年丧命,是谢宛沁在寺庙看见躲在墙角偷偷哭泣的他轻声安慰;也是谢宛沁这么多年,每回他因没人护着被私塾的公子哥欺辱她都会陪在自己身边。 出征他想用战功换取家中的话语权,好让父亲无法阻止自己求娶平民女子。 只是他所有的计划都赶不上变化。 后来他临时改变了主意,他想自己娶了赵茵儿站队南郡王,日后可以为自己谋一个好前程。 他想只要自己爬的够高就没有人敢对他指指点点,他甚至可以为谢宛沁安排一个别的身份以平妻娶进门。 等所有的事情结束,赵茵儿也会回到南郡王身边,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只是这一切森*晚*整*理他从未对谢宛沁许诺过。 陆修捂着嘴巴眼眶干涩到疼痛,压抑了许久才哑着嗓子低声抽泣,像个犯错的孩子反反复复的念着:“我错了,宛儿你原谅我,原谅我好不好.....” 第四十三章 谢宛沁在屋里躺了数日,每日各种名贵的药材吊着。 陆修每天夜里,等所有下人歇下后便独自坐在谢宛沁的床自言自语。他从初次与谢宛沁相遇时自己的窘迫的糗样讲到后来收到书信后的无法接受。 夜里的冷风吹过他发皱的衣角,凌乱的发丝拂过几日都未曾好好休息过的脸,脸上的胡渣已经有些扎人,眸中满是凄凉之色。 “谢宛沁,你醒醒好不好。” 他熬了两日,已经感觉快熬不下去了。 陆修的的唇瓣紧紧抿着,将谢宛沁的手心放在自己的脸上,用极其卑微的口气哀求谢宛沁醒来。 “只要你能醒来,不管你以后想干嘛,即便是离开陆家我都答应你。” 他的声线很不稳,嘴唇在极力压制着颤抖,眼泪顺着脸颊流到谢宛沁的手腕,原本高大修长的男子如今尽是苍老。 他把头埋的很低,黑夜弥漫着绝望,谢宛沁毫无生气的脸让陆修一滴滴眼泪落的苦涩而浓烈。 看着床上毫无回应的人,巨大无力感灭顶而来。 他将谢宛沁的手腕捏紧,再捏紧,生怕自己松开对方就立刻离自己而去。 “咳!咳!” 胸前起伏,那一刻,陆修仿佛整个世界都亮起了一道光,所有的色彩都变得鲜艳起来。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如同初升的朝阳,让人恍若隔世又如梦初醒。 他急忙将谢宛沁从床上扶起,让她的身子靠在自己怀中轻轻拍着,直到谢宛沁的气息变得平稳才小心翼翼地将她放下。 “哪不舒服?” 陆修的眼神是欣喜若狂,语气温柔如水,就像看待自己最珍贵的宝贝一般。 刚醒来的谢宛沁平静地看着眼前这个殷勤的男人,她内心没有丝毫波澜,就如同在看一个物件。 其实她全身因为躺了许久疼得厉害,嗓子也因为没有说话干的冒火,只是她不想与这个男人有多余的沟通,所以她收回视线冷漠地回了句:没有。 陆修丝毫没有察觉谢宛沁情绪不对,谢宛沁的冷漠他只当是久病后醒来的乏力。 “饿了么?我去厨房给你煮点东西。” 谢宛沁心中冷笑,她竟不知陆修还有下厨的本事。 他见谢宛沁没有拒绝,起身将她周遭的被子捏好往后厨走去。 只是等陆修端着自己亲自刚煮好的清粥踏入谢宛沁的屋子,原本还虚弱无比的人儿此刻竟不见了踪影。 陆修看向门口的赵昭予,他指了指陆家后门的方向。 “啧!” 陆修心烦意乱的赶紧追上去,小路上行走的谢宛沁几乎摇摇欲坠。 “有什么事你吩咐我便是,你现在身子还很虚弱,需要躺在床上静养。” 陆修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他气谢宛沁不知道爱惜森*晚*整*理自己的身子,更气自己为什么会忘了那段记忆,让自己对她产生误会。 “我身子脏,不配待在陆家。” 陆修被这话堵的心慌,他盯着那张苍白的脸想要解释,可有些事却不能让谢宛沁知晓,最后只能盯着那张娇嫩的唇。 一想到谢宛沁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逃离自己,陆修的心像是被大掌牢牢捏住,谢宛沁眼底的漠然与躲避让他莫名地烦躁。霸道炽热的嘴唇将她一整个吻住,舌尖滑入其中在口腔翻滚掠夺,将谢宛沁所有抵抗全部化解。 只是当陆修睁眼开时看到的却是谢宛沁那张冷漠到极点的脸,没了以往被他轻薄时咬着牙涨红了脸的羞涩,眼底如同死水一般没有一丝波澜。 “公子若是喜欢,那便随意吧。我既抵抗不了,大不了就往那湖里一栽。” 她冷冷地盯着陆修,这更加激起了对方的占有欲。 压抑了数日的情绪在此刻爆发,他丧失理智一般将谢宛沁拖进竹林,随后将她的衣裳一一解去,直到他看见谢宛沁苍白的肌肤上没有一丝血色,原本高高耸起的双峰因为病痛折磨也小了一圈。 纤细的腰肢毫无美感,那凹陷的肋骨刺痛了他的眼,陆修这才反应过来,抱着谢宛沁不停道歉。 他像是照顾瓷娃娃一般将她身上的衣物穿戴整齐,随后又像是哄小孩一般轻声细语地让谢宛沁回院里休养好了再回娘家。 谢宛沁再也不愿与陆修有半分瓜葛,听到对方答应养好了身子便放自己离开,她用怪异地看了眼陆修,眼里满是不信。 陆修他自己都不信自己舍得放谢宛沁离开,但如今的谢宛沁需要好好养伤,不管用什么方法他必须让她把身体养好,往后赎罪的事自己慢慢来也不急。 他到现在还自信的觉得谢宛沁不过是一时生气,只要自己多哄哄便会消气。 “陆修,我不怕你出尔反尔。” 她反正也是死过一遭的人,大不了便是再死上一次。 捧起星光似他 ----------------- 故事会_平台:晴空小说 ----------------- 海城,TI战队电竞基地。 姜景翰走出基地,亮着的手机屏幕上新闻标题醒目无比—— 下面评论一条条映入他眼底。 “TMD辅助怎么回事啊,梦游还是奔丧啊?” “还奔丧?我直接给这辅助姜景翰出殡啊!” 姜景翰手一颤,关闭了屏幕,只觉口中苦涩泛滥。 明明是新来的射手打法与战队无法融合,可莫名其妙所有人骂得都是他。 他叹了口气,手机突然“嗡——”的一声,一条信息弹出。 经理: 姜景翰脚步猛然一顿。 午夜十二点的街道昏暗,他回头仰视着TI基地的logo。 三年前他和女友段知念来到这个基地,用一场场的比赛将当时的无名之辈TI打出如今的名号,里面所有的奖杯都经过他的手,所有的荣誉都有他的一份心血。 本应是最熟悉的地方,为何会变得如此陌生…… 姜景翰白着脸回家,一推开门,屋内竟开着灯。 他愣了愣,抬眼便看见沙发上坐了一个人。 她白皙的双腿随意的架在茶几上,手指翻阅着一份资料。 是段知念。 姜景翰的心猛然颤动了一下,所有的疲倦与郁闷一扫而空,问道:“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他记得段知念今天有个赛后采访。 段知念微微侧头,过分美丽的脸在灯光下如同西方的公主。 她将资料放在桌上,声音温柔而慵懒:“采访提前结束了,怎么回来这么晚,我饿了。” 姜景翰心下一软,柔声道:“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不用了。”段知念起身理了理坐乱的衣角,“我等会还有事,先走了。” “什么事这么急?”姜景翰下意识问。 段知念沉默了一瞬,语气骤然冷了下去:“你管的是不是有点多了?” 姜景翰一愣,心口蓦地刺痛。 段知念向来不喜欢别人管她的私事,而他也在那个外人的行列里。 他嗫嚅着说不出话,却见段知念径直从他身边走过。 只听见大门砰的一声响,屋内再次归于平静。 姜景翰轻轻叹了一声,失力般的坐在了沙发上。 在平日他不会这么问,可…… 姜景翰看着手机中TI女队长段知念和娱乐圈新人的绯闻,心中空荡荡的。 明明这已经是他和段知念交往的第三年了,却依旧没有去质问她的勇气。 第二天。 TI战队训练室。 射手陆甲拍桌怒骂姜景翰:“你是不是没长眼?那波我被对面打野追杀你躲塔下?” 姜景翰看了她一眼,平静的答道:“我回城你去河道送死,我怎么保你?” “你TMD懂不懂怎么玩啊,赶紧去找个厂上班,真TM废物一个。” 姜景翰握着鼠标的手紧了又紧,终是忍不住开口:“明明是你……” “够了。”段知念冷冷打断姜景翰,“下一把。” 姜景翰微怔,一转头便看见段知念面无表情的脸,心下微微酸楚。 “明白了。” 从来便是这样,战队无论发生什么失误争执,在段知念这里都是他要退步。 训练结束后。 姜景翰起身去天台透气。 正准备上楼,却被一句话定在了原地。 “这可是你谈的最久的一个了,真动心了?”一个队友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姜景翰站在原地,不知该不该继续走。 下一刻却听见段知念的声音传来:“我有在跟谁谈吗?” 姜景翰愣了一下。 “姜景翰啊,你跟他谁看不出来啊。快说说你到底什么想法?”队友的声音充满调笑。 楼上沉默了片刻,似乎在认真思考他的定位。 半响,段知念懒洋洋的声音响起:“他啊,长得帅,事少,挺好的。” 姜景翰屏住的呼吸骤然松了下来,随即便听见她说。 “还能再玩几天。” 再玩几天…… 姜景翰脸色骤然惨白,他紧紧的盯着转角处的楼梯,眼眶猩红。 楼上的对话还在继续,姜景翰却什么也听不进去了。 他紧紧握着拳头,后退了几步,近乎落荒而逃。 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姜景翰终是热了眼眶。 五年前,他和段知念加入了同一个青训队,段知念不想从二队开始,他就和她一起出来自立门户。 从连省赛都进不了的战队到如今的TI,五年相伴,他以为自己是不同的。 却没想到在段知念心里,他原来只是一个事少的花瓶,玩腻了随时都可以丢弃。 可就算这样……他却依旧没有去质问段知念的勇气。 夜里,训练复盘后。 段知念独独将姜景翰留在了会议室。 姜景翰垂头坐在她的对面,心中五味杂陈。 段知念极淡的看着他:“明天的比赛替补上,你轮空一场,调整好状态再上场。” 姜景翰震惊的抬头:“为什么?” 他想过段知念会和他的无数种话,却怎么也想不到竟然是让他下场! “你明明知道不是我的错,是陆甲的问题,为什么要我下场?” 段知念说道:“你是老队员,本来就该包容她,而不是和她起争执。” 一字一句,好似有理有据。 可偏偏字里行间全部都透露着两个字——放弃。 在射手和他之间,他是那枚弃子。 姜景翰沉默片刻,苦笑道:“经理说我合同很难续约。” “以你目前的状态,确实很难。”段知念的语气平淡的没有任何波澜。 像是全然不在意。 姜景翰脸色一白,脱口而出:“要是我真走了,你会难过吗?” 段知念手一顿,说道:“我说过,在基地里我们没有别的关系。” “作为队友。”姜景翰追问。 他奢求不多,一点点在乎就足够了。 可他紧紧盯着段知念,那双冰冷的眼眸中并没有半分在意。 像是一块永远不会被融化的冰,冷冷的看向他,最终也没给他答案。 “别问这种无聊的问题。” 段知念不耐的往外走去,徒留姜景翰看着她的背影,张了张唇,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门一关,便又将他们隔开了两个世界。 第二天的比赛姜景翰没去现场,他窝在基地看完了整场直播。 TI以绝对优势取胜。 上面的弹幕不断刷屏,赞赏的恭喜的,更多的却是在骂他的。 “TMD姜景翰一走就赢了,早换不就好了?” “这新辅助甩那废物几条街,TI你要想赢就别让他再上了!” 姜景翰看着弹幕出神,一旁二队的队员经过:“恭喜啊翰哥,这下进半决赛了。” 他忙将弹幕关了,想勉强笑笑回应,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下午战队便回了基地。 姜景翰看着众人围着的男生,那是新来的辅助林牧,经理亲自挖过来的。 今天的比赛中,他和射手配合的极为默契。 姜景翰捏了捏手心,走到段知念身边:“我有话跟你说。” 段知念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嗯。” 姜景翰正欲离开,却看见段知念身后的林牧竟朝他露出了一抹挑衅的笑。 姜景翰猛地一怔,却只是攥紧手跟上了段知念。 办公室内。 姜景翰正欲开口。 段知念却先开口问:“今天的比赛看了?” 姜景翰微微一怔,想说的话哽在了喉间:“看了。” 段知念点头:“你觉得半决赛你们谁上场更合适?” 姜景翰心头一凛,近乎脱口而出:“我要上。” 这是他留在队里最后的机会。 他紧紧看着段知念,带上了一份恳切的意味:“我想上。” 段知念看着他,沉默了半响正欲说话。 突然,“砰——”的一声,经理铁青着脸推门而入:“你还有脸上场!” 他将平板往桌上重重一放。 上面赫然是一条热搜——“姜景翰打假赛,证据确凿!” “我没有!” 姜景翰慌了神,他拿起平板,点开词条。 上面清楚的记录了和他和另一个人的聊天截图与转账记录,而转账的那个银行账号竟真也是他的! 姜景翰不可置信道:“怎么会这样?!我真的没有!” 他结结巴巴看向段知念解释:“这银行卡早就冻结了,转账转不进去,你可以去查。” 段知念只淡淡看着他。 “如果是你收完钱后冻结的呢?”经理全然不相信,点着桌上的资料厉声道,“你说你没打假赛,那你解释解释这几次比赛的失误是怎么回事?” “是射手……”姜景翰下意识说。 “够了。”段知念冷冷打断他,“之后的比赛都由林牧去打。” 姜景翰一愣,一瞬间只觉得眼前有些花,身心骤然冷了下去。 “为什么?那不是我做的!” 段知念蹙着眉,语气冰冷而锋利:“不管有没有这件事,我都会让林牧去打,他比你更适合这个队伍。” 姜景翰一瞬白了脸,喉咙如同被扼住了一般,再发不出一点声音。 无由来的造谣可以查清,上场的资格可以争夺。 可段知念却连这点机会都不给他。 公寓。 窗外天空昏沉,下起了小雨。 姜景翰缩在沙发里,手机里段知念发来一张记者包围基地的照片。 “暂时不要来基地了,我这几天也不会回去。” 姜景翰鼻尖一酸,脑海中思绪万千,可最终却只回道:“不是我做的。” 末了,又发了一句:“你相信我吗?” 他抱着手机等到大半夜,却始终等不到一条回复。 消息石沉大海,连带着他的心也渐渐沉了下去。 这一躲就是一周。 段知念始终没有回信。 姜景翰缩在床上,床头柜上的日历被一天天的划去,唯独这一天被圈了起来。 三年前的这一天便是他们正式交往的第一天。 他看着那抹红,目光顿了顿,手几乎比脑子更快一步的拿出了手机。 回过神来时,电话已经播出去了。 姜景翰心下一慌,现在是训练时间,段知念最烦在她训练时打扰她。 他慌忙去点挂断,电话却被接通了。 段知念没有说话,背景十分安静。 他呼吸一窒,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沉默了许久,他试探性的说道:“今天……” 还未说完,那边便传来了林牧带着笑意的声音:“知念洗澡呢,别再打来了。” 姜景翰脑子嗡的一声,只剩下一片空白。 下一刻,他便开了门往基地跑去。 可还未到基地门口,便看见林牧牵着段知念的手往基地里走去,两人有说有笑,如同热恋的情侣。 姜景翰僵在了原地,再次拨通了段知念的电话。 不远处段知念只看了一眼手机,便毫不留情的拒接了。 林牧问道:“谁啊?” 手机中不断传来忙音,姜景翰听见段知念说。 “骚扰电话。” 姜景翰怔怔的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身影在基地门口消失。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震动了一声。 段知念发来信息,轻描淡写的两个字——“在忙。” 姜景翰只觉身体里有什么东西被撕碎揉烂,鲜血淌了一地。 他真觉得自己犯贱,但连上去质问段知念为什么能这样狠心的勇气都没有。 因为他知道迈出这一步,段知念的答案只会是分手。 后来的半个月。 姜景翰再没给段知念发过信息,段知念也没回来过。 再一次见到她是在决赛直播的屏幕中。 TI毫无悬念的拿下联赛冠军。 姜景翰缩在沙发里,看着他们捧起奖杯,眼中一片空茫茫。 这是TI组队以来的第三个联赛冠军,也是他第一次缺席冠军台。 领奖台上,林牧和段知念靠的很近。 彩带从舞台上倾泻而下,流光溢彩之间,林牧突然吻上了段知念。 台下顿时轰动起来。 姜景翰瞳孔骤然紧缩,随即他便看见段知念只愣了一瞬。 然后在众人的簇拥中,回吻。 “哒。” 泪珠在姜景翰手背溅开了花。 他怔怔的看着屏幕中拥吻的二人,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知觉。 他向来都知道,感情中陷的越深的人,就越卑微。 可当初明明是段知念招惹的他。 在她真心的时候,连送他的每朵玫瑰都亲手写着“我爱你”。 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失去她的‘花’,她每晚的那句‘我爱你’…… 姜景翰不是没想过结束,可每次闭上眼便是段知念曾经的温柔,让他无论如何都舍不得放手。 所以他学着去迎合段知念,将自己踩进泥底那样卑微的爱她,只为了那一点的回应。 最终却还是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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