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赵茵儿是大户人家出身的小姐,若是谢宛沁有半点不轨的心思她一早便察觉,何况陆修也曾同她打过招呼,这位小娘是个好脾气的软柿子,还叫她看着点别叫下人欺负了去。 “我也从未对母亲有过戒心。” 她合上账本,察觉出谢宛沁似乎有事。 “母亲这副神情,怕不是单纯的找我来话家常的。” 听到赵茵儿这番话,她反而如释重负。 “今日来,是想找茵儿预支些银两。” 谢宛沁收紧了下巴说得小心翼翼,脸上的假笑差点都挂不住。 赵茵儿倒是没想到对方开口就是要借钱,毕竟谢宛沁在府里不需要其他开销,自己查过账,每个月的银钱也没从短缺。 “母亲来借钱我总归是要借的,只是如今我管家,总是需要这钱用在何处。” 谢宛沁的目光不安地四处游走,她不知道这事说出口是否会被赵茵儿更加瞧不起,毕竟成婚那日赵茵儿带来的嫁妆可是比陆家给出的聘礼还要丰厚。 这样一对比,谢宛沁自惭形秽。 “我娘亲病重,大夫说前前后后需要至少一百两。” 谢宛沁越说声音越小,到最森*晚*整*理后的一百两时已经细微的几乎快听不见。 谢宛沁从院子里出来,摸着怀里的一百两银子感觉很不真切。 赵茵儿几乎没有一丝犹豫就将钱交到自己手里。 原来穷苦人家觉得无法承受的天文数字,在陆家这种门第眼里可能只是少购置一件名贵物件。 娘亲的一条命就值一件名贵首饰,谢宛沁站在陆修的院子门口耷拉着脑袋,沉默不语。 第二十八章 拿到银两的谢宛沁找到娘亲,吃过几贴药的妇人脸色去第一次见时红润了一丝,也没有那般摇摇欲坠。 谢宛沁心下更加坚定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自此开始她每日早出晚归。 陆修那日从客栈出来,隔壁暗处的黑影立刻消失,他知道自己杀了那名线人,如今已经被背后的人盯上了。 “大人,你看。” 赵昭予指着书房房梁处擦拭掉的灰尘,明显是有人躲在上面离开后产生的痕迹。 “没找到人之前,先按兵不动,手里的那些事都放一放。” 陆修假意带着赵茵儿在府里散步,实际则是观察每一个下人的行迹。 “夫人,咱们去亭子里歇歇。” 陆修为赵茵儿擦拭额上的细汗,又贴心的喂她吃外头刚买回来的甜点。这做戏做的逼真,连着一周陆修都不曾出门,就这样在所有下人面前郎情妾意。陆府上上下下无一不在说陆修对这个夫人是宠爱有加,外头不相干的人都知道这陆大人宠妻无度。 甚至是早出晚归整日照顾母亲的谢宛沁都略有耳闻。 “宛儿,吃了好几日的药,娘亲感觉好多了。接下来你不用再来照顾了,万一传染给你,陆家怕是连门都不让你进。” 原本整日只能躺在床上的妇人已经可以下床走动,谢宛沁听见娘亲的话不知怎得眼泪哗哗地往下掉。 “是娘拖累,让你受委屈了。” 谢宛沁急忙摇头,她忙说如今陆老爷走了,陆家的嫡子和儿媳都不是苛刻之人,自己如今过得很好。 “回去吧,接下来娘能自己照顾自己,若是真遇到什么事,街口药铺的大夫也会来帮忙的。” 谢宛沁不放心也别无他法,如果真的自己也得了肺痨,她知道自己即便是死在院子里都不会有人来看她一眼。 “女儿不孝,无法在娘亲跟前侍奉左右。” 谢宛沁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按照大夫说的方式全身上下用热药熏蒸消毒才回了陆家。 只是一进门就看见陆修与赵茵儿两人如胶似漆地在亭子内互动,心中仿佛下起了一场倾盆大雨,凄凄切切地敲打着脆弱的心扉。 “好几日不见,母亲可要坐下吃几口,这糕点可是陆修一早差人去买回来的。”早就听下人们议论两人如何恩爱,如今亲眼看见这幅画面,心像是被狠蛰一口,全身瞬间麻木。 她怔怔地盯着两人在那你侬我侬的画面,都忘了自己是如何回到院子。 第二十九章 陆修与赵茵儿演了一周,终森*晚*整*理于有人沉不住气露出了马脚。 那人再次潜入陆修的书房,在听见有人朝书房走来时跃上房梁那个老位置屏息潜伏。 “公子。” 门口的赵昭予看了看窗户拴着的细绳已断,两人眼神对视了一眼若无其事的进了书房。 就在打开房门的瞬间,赵昭予立刻冲向房梁处准备一把将贼人拿下。 两人都没有意料到此人身手如此了得,陆修立刻上前接应,可他刚准备上手贼人自知暴露,将书柜反倒后丝毫没有恋战,转身逃离,两人没有片刻犹豫追了上去。 出陆府的瞬间,贼人掏出怀里的信号朝天空放出,紧接着便是一击尖锐刺耳如同哨鸣的声响传遍四周。 “这是暗号,千万不能让他跑了。” 陆修知道有人接应,立刻加大了追击力度,只是这人并不像上次的贼人往鱼龙混杂之地钻,企图甩掉他们。 “他的目标是出城!” 陆修心下一惊,顾不得其他,跟着那人就往郊外的树林跑。 两人追赶了近半个时辰,这人终于体力不支靠在一棵大树下大口大口地喘气。 “是什么人派你来的?” 陆修一把拽住贼人的衣领质问,那人脸上却没有任何被抓后的慌乱,赵昭予生怕此人同上次那人一样服药自杀,撬开他的嘴看口中是否藏有毒药。 “自然是你们惹不起的人。” 贼人淬了口唾沫一脚将赵昭予踢开。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陆修拔出腰间的匕首准备严刑逼供。 就在匕首快要刺进那人的腰腹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隐约传来,渐渐逼近。那人脸上满是二人中计后得逞的笑,陆修也没有丝毫犹豫,手起刀落结束了他的性命。 二三十人不一会就来到跟前将他们团团围住,那些人看见躺在地上抽搐的贼人立刻愤怒大喊冲向他们。 陆修当胸一脚,狠狠踹翻迎面扑来的首人,随后猛然一个回旋,横扫赵昭予身后准备偷袭的贼人。 他夺过其中两人手里的大刀,丢给赵昭予一把,两人背对着背开启了混战。 陆修一手大刀一手匕首疾速向人群袭去,有人举刀欲挡却被强大的力量震地手心颤抖,手里的刀也跟着掉落在地。 等他回过神来,腹中已身中数刀,浑身发寒全身无力的倒了下去。 原本还占有上风的两人在体力不断流逝的过程中败下阵来,赵昭予率先因没有及时躲避被割伤了手臂,随后小腿也跟着中刀。 身后护盾疲软,陆修只能兼顾身后来人,一边厮杀一边后退。 两人的阵型被仅剩的十人破坏,赵昭予一眨眼的功夫被人一脚踹进了湍急的水流中,没一会就被冲出数百米,生死未卜。 陆修看着剩下的四五人,强行打起最后一丝精力与他们血拼。 他到底是在战场上厮杀过的,耐力与常人不同,那四五人不过一会的功夫就仅剩下一人。 陆修擦拭了脸上的血迹,视野有些模糊,他强撑着森*晚*整*理身子逼问倒在地上后退的最后一人。 “恒王的人?” 即便双腿像灌了铅,陆修依旧拿着刀抵在那人喉结处步步逼近。 “是...派我们找到你...的证据” 那人身上的伤口数不胜数,大致是体力不支,话说的极其微弱。 陆修蹲下身侧耳倾听。 “什么?” 地上的人脸上露出一抹狞笑,随后朝陆修的脸上扔过一团黑粉。 知道自己上当的瞬间,陆修立刻拔刀刺向地上的人,随后昏死过去。 第三十章 赵昭予落水后挣扎一番抓住了水中的浮木,他随着水流一路飘进了城里。 岸边洗衣裳的老阿婆看见吓得赶紧叫了起来,码头上热心的脚工淌水将他捞起。 “多谢,麻烦将我送去陆府。” 赵昭予将怀里仅剩的碎银交到那人手里,这些脚工在码头累死累活干了一周才能拿到这点钱,见到银钱眼里都泛着光。 立刻拖来板车将他放置在上头往陆府的方向跑。 陆管家见到一身伤的赵昭予心里咯噔一声,他叫来大夫又通知了赵茵儿。 “快去救公子,城郊!” 赵茵儿听到这话愣在原地,手指绞着帕子不知如何是好。 她刚想问赵昭予是否需要找王爷帮忙,对方好像察觉出赵茵儿的意图,他抓住赵茵儿襦裙哽着脖子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对着她摇了摇头,随后便昏死了过去。 大夫赶来把脉后开了方子只说听天由命,赵茵儿知道这事牵连的人众多,自己恐怕已经被人盯上。 “陆管家,招呼几个下人,跟我去城郊寻人。” 赵昭予一身伤被人抬回来,陆修在城郊遇害这事被陆管家告知了四房五房。 赵茵儿还没召集齐下人,那些叔叔伯伯就拦在门口不让她出门。 “你身上怀着陆家的骨肉,万一出个差错我们可担待不起。” 他们以此为借口将赵茵儿变相的软禁在了陆府,随后带上几名家丁说着去郊外找人,其实就在城内转了一圈便回府说什么都没有找到。 赵茵儿在屋里急得不行,最后没有办法找到了被所有人都忽略掉的谢宛沁。 “母亲,陆修遇害这事你应该也略知一二,其他几房怕是趁机想去掉大公子,他们借此拿捏我们俩以及我这腹中胎儿。” 赵茵儿本想让谢宛沁去找王爷帮忙,可是想了想又不敢冒险,他们此刻正等着抓王爷与陆修之间的把柄,现在只能将希望寄托于这个什么都不知情的女子身上。 “这钱,母亲拿着去外头雇些人,去城郊找夫君,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谢宛沁昨日听闻此事心差点从喉咙里跳出来,偏偏那些叔叔伯伯们将消息压得很紧,就连她也只是听闻失踪下落不明,连地点都不知是在哪。 “茵儿你放心,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何况之前你曾借钱救我娘亲性命,这事我一定办妥。” 谢宛沁没有将自己的私心说出,她昨日见到病床满身伤痕地赵昭予便整夜都无森*晚*整*理法摆脱缠绕的思绪。 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她虽气急了那日的羞辱,可知道他生死不明的瞬间那些怒气荡然无存,满心只期盼这一切皆为虚惊一场。 谢宛沁将赵茵儿给的银票收进怀里从她的院里出来,她强装镇定绕过竹林从陆府的后门出去。 只是那边早有人把守,几个丫鬟老远就看见谢宛沁朝小门走去立刻从小道溜走通知陆管家。 等谢宛沁从后门出去,外面站着陆管家以及陆家四伯。 旁边的丫鬟接收到男人的眼神提示立刻对谢宛沁展开搜身。 “你们干嘛!我是陆家主母!” 谢宛沁一把推开丫鬟,脸涨得通红,她强作镇定地凝视着四伯。 只是谢宛沁在陆家的地位实在低微,从前他们是因为想哄着她过继子嗣到自己名下才给她几分薄面,后来是因为陆修婚后在众人面前对她也算敬重,加上赵茵儿对她也非常尊重,下人们也不敢明面上对她刻薄。 如今赵茵儿才是他们首要拿捏对象,谢宛沁自然就不会再给她好脸色。 “搜!” 第三十一章 随着一声令下,那丫鬟浑身是劲,直接从谢宛沁的怀中扯出银票。他们自然是知道这钱是赵茵儿给她的,所有也只是骂骂咧咧的找个监守自盗便的理由夺走她身上所有人的银票就将谢宛沁放了。 看着人群离去,谢宛沁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去。 该怎么办? 谢宛沁眼里酝酿出两团泪水。 突发的情况让她手足无措,只能愣愣地站在原地,眼神迷茫。直到一声尖锐的鸟鸣响起,谢宛沁身体猛地一震这才回过神来。 像是下了某个决心,谢宛沁深吸了一口气,她回府换了一身更加简便的衣裳,带上一些觉得能够防身的物件便再次出了门。 “要不要跟着?” 陆管家看着谢宛沁的背影询问陆家四房,中年男子笑着摇了摇。 “定是觉得受辱打包回娘家了,不用管,一介妇人掀不起什么风浪。” 谢宛沁出门后的确是往自家的方向走去,只是在进入巷子的瞬间绕进了一家酒馆,她驾轻就熟地进入后厨,看见打杂的幼时好友打了声招呼从后院的小门离开直奔城郊。 荒山野岭四周的杂草足足有一个成人那么高,谢宛沁一边讲脚边的杂草踩倒,一边喊着陆修的名字。 就这样疲惫不堪地走了近两个时辰,居然误打误撞的找到了当初一群人打斗的地方。 四周充斥着浓郁的血腥味,地上三四十具尸体有些已经被野兽啃食,身上的肉缺一块少一块的。 谢宛沁瞬间瘫坐在了地上,双手捂住嘴,颤抖着张开嘴巴。 她跌跌撞撞地上前呼唤着陆修的名字,一遍一遍的搜寻尸体,害怕看见熟悉的身影。胸腔剧烈起伏,眼里满是悲伤和绝望。她努力地抑制泪水,不让眼泪落下,强忍的胃中不断翻滚的不适在尸体中间来回寻找。 直到所有的尸体都被她一一查看森*晚*整*理,确认没有她心里的那个男人后再也忍不住伏倒在地上崩溃的嚎啕大哭,往日娇媚的容颜此刻泪水蜿蜒。 “陆修,你到底在哪?!” 谢宛沁眼眸含泪喃喃自语。 就在她转身准备去别的地方寻找的时候,她看见了地上不同寻常的痕迹,像是被什么东西拖拽后留下的。 谢宛沁看向最角落那具不知被什么野兽啃噬地面目全非的尸体,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她害怕陆修的尸体是被什么猛兽拖走,丝毫没有犹豫就朝留下的痕迹走去。 地上的草上挂着刺眼的血迹已经干涸,谢宛沁踮着脚尖小心翼翼地靠近。 在走了数百米后,她看见了一个幽深洞穴,阴森森的洞口长满了绿青苔和杂草,像是什么野兽的巢穴。 谢宛沁在洞口停留片刻,她在门口试探性的喊了一声,里面没有任何回应,她壮着胆子走进了黑漆的洞口。 天色渐黑,洞内伸手不见五指,谢宛沁的心怦怦直跳。 洞内的没有了血腥味,而是一股特别潮湿的青苔味,谢宛沁在洞内适应了几分钟后终于能借着微弱的光看见洞内的情况。 她巡视一周没有发现任何身影,准备转身离开去别处寻找的时候不小心被脚下的小石头绊倒。 在她跪在地上摸索着准备起身时,突然指尖摸到了一个冰凉的手掌。 “陆修,是你吗?” 第三十二章 谢宛沁就像拉满的弓弦僵在原地不敢大口吐气,她顺着手臂一点点摸索到那人的胸膛,洞内突然响起一声微弱的咳嗽。 躺在地上的身影动了动,他几乎已经失去意识,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胸膛微弱的上下起伏,好像随时都会停止。 谢宛沁在摸到陆修手腕上那条明显的疤痕后顿时喜极而泣,她顾不得什么身份、什么礼义廉耻,她一把就将人抱入怀里。 挤压让地上原本昏迷的陆修疼醒了过来。 他意识模糊嘴里无助的喊着。 “水...” 听到他的声音,谢宛沁立刻四处寻找水源,可山洞内除了吹入的寒风什么都没有。 无奈她只能狼狈地拖着陆修的身子往山洞外面,只是她身子单薄,费了好大的劲才勉强将人拖至洞口附近。 四周野草丛生,稍稍走远一些便会迷路。 随着太阳下山,月亮挂在空中,四周泛着冷光。月光洒在陆修的脸上毫无血色,仿佛将死之人。 谢宛沁刚准备走出去,远处就响起一阵猛兽地号角声,她吓得又折回到山洞内,找了许多枝条插入洞口的泥土中,形成一个简易的围栏。 等她做完这些回到陆修身边,他的气息比刚刚更加微弱。 “陆修!陆修!” 谢宛沁叫了好几次,回应她的是寂静无比的黑夜。她知道再这样下去,即便自己将她带回去,也只是一具尸体。 就在她不知道怎么办时,躺在地上的人又开始重复的喊着水。 谢宛沁坐在地上犹豫了许久,复杂的情绪在心中翻腾,森*晚*整*理冲突不断缭绕在她心头,最终像是下定某个重大决心,她重重地叹了口。 她小心的将陆修的脑袋放置在自己的腿上,然后在黑夜中慢慢解开衣裳。 随着所有的衣物褪去,谢宛沁弯下了腰,将自己饱满的双峰往对方的嘴里送。 那团柔软似乎是知道自己的使命,在接触到唇瓣的瞬间都不需要吮吸就开始滴出液体,昏睡中的人有着求生本能,他下意识大口大口的吞咽起来。 源源不断乳汁输送至腹中,谢宛沁感觉对方像是要将自己身体吸干,原本涨得爆出青筋地双峰不一会就变得富有弹性。谢宛沁的表情更是耐人寻味,她的心跳在静谧的夜里尤为明显,身子轻轻抖动,嘴唇微张,好像在极力隐忍某种感受。 陆修在摄入足够的乳汁后脸色渐渐地恢复了血色,只是他在恢复了神志后立刻推开了谢宛沁。 “姑娘,在下冒犯了!” 此刻的陆修与谢宛沁看到的陆修完全是两幅模样,那个时常轻薄恶语相向的少年如今成了正直的谦谦君子。 “是我。” 谢宛沁睫毛微微抖动,已经做好准备迎接陆修那张嘴里吐出不堪的话语。 只是那人没有任何回应,只是在空气中摸索片刻后与谢宛沁保持着安全距离。 “多谢姑娘出手相救,只是目前在下眼瞎耳聋,恐怕一时半会只能待在这山洞中。” 谢宛沁听到陆修说自己眼睛和耳朵都不行了,她震惊地将手放在他的面前挥了挥。 手臂挥动产生细小的风,陆修笑了笑。 “没有诓骗姑娘,我中毒了。现在什么都看不到也听不到了。” 谢宛沁盯着陆修看了许久,最后用指尖在他的手心写下:我一定会带你回去。 第三十三章 一整夜,陆修都靠在石壁上小憩,谢宛沁则全神贯注的盯着洞口保持警戒。 天微微亮,经过一夜的休息陆修的也恢复了一些体力,除了因为中毒导致他失去视觉和听觉,他身上还有大大小小不计其数的刀伤。 谢宛沁见到东边的太阳慢慢升起,她起身扶着陆修准备带他回去。 只是手刚触碰到对方的手臂,陆修身子突然一怔。 “姑娘拽着衣袍即可。” 他依旧是那副生疏带着距离感的口气,就连肢体上的触碰也是尽量避免。 谢宛沁心中虽然疑惑但也没想太多,她小心翼翼地带着陆修走出山洞,努力回忆昨日自己是如何一路寻到此处,好原路返回。 沿着压到的草丛痕迹他们一路走走停停,因为陆修眼睛和耳朵都失去作用,原本十分钟即可走到的路程两人硬生生走了半个钟头。 原地遍布尸体的空地上如今除了地上未冲刷的血迹,就仅剩下几块残缺的布料。 “昨日明明...” 谢宛沁突然想起陆修听不见,然后在他的手心写下自己所看见的事情。 “原路返回行不通,我们得想办法绕别的路。” 既然尸体被人处理,路上大概率森*晚*整*理也设置了埋伏。 谢宛沁本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姑娘,能只身一人找到陆修实属不易,如今再让她找其他回城的路,那还能碰碰运气。 二人从清晨走到了晌午,谢宛沁的肚子早就饿了咕咕作响,她将陆修放置在树下,自己则在四周寻找可以果腹的水果。 见到河边的树上挂满了细枣,饥肠辘辘的谢宛沁没有片刻犹豫,她毫无形象的就往树杈上爬去。 只是这树承不住谢宛沁的重量,她刚抓住一根比较粗壮的树枝,脚底就咔嚓一声,身子直接坠入水中。 慌乱中谢宛沁一把抓住岸边的稻草才不至于被水流冲走,即便是这种情况她也没有松开手中的树枝。 枝条上的细枣已经成熟,满是诱人的红色,谢宛沁没忍住扯下即刻塞入腹中。 她将所有的细枣摘下塞进陆修的手心,适宜他吃一点。 被水浸湿的袖子触碰到陆修,他皱眉又朝谢宛沁的身上摸去。 谢宛沁下意识尖叫,那双不规矩的手恰好不偏不倚地捏住了她那片柔软。 陆修倏地松开手连忙道歉。 “抱歉,在下冒犯,只是在意姑娘衣裳似乎湿了,这种天气很容易着凉。” 谢宛沁不知道原来他也能变回出征前那副模样,她还以为回来后的陆修变了性子是在军营待久了的缘故,也许是在他心里自己脏的可以随意玩弄。 陆修边说边脱去衣裳。 “姑娘不嫌弃的话先换上我的,等快到城门咱们再换回来。” 说罢他将自己身上褪下的衣物丢弃在地上,随后转过身。 敞露的上半身大大小小的刀伤遍布,紧实的肌肉线条优美,高挺的胸脯好似一堵墙,隐约还能看到血管爆筋的样子。 趁着陆修的眼睛受损她才敢如此明目张胆地盯着陆修的身子仔细端详,在午后阳光的照耀下,这副身体似乎散发着耀阳的光芒。 谢宛沁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他将自己按在窗沿,身子贴着后背时那种感觉,脸突然一热,心中暗骂了句不知廉耻。 她捡起地上的衣物,明知道对方看不见,可当着陆修的面脱掉自己全身的衣物,她得心跳的飞快,蓦然红了耳根。 “好了吗?” 第三十四章 陆修哪里知道谢宛沁盯着自己的身子看了许久才捡起地上的衣服换上,问那句好了吗时谢宛沁方才解开自己的刺红肚兜。 被这样一问,谢宛沁整个脸颊都跟着烧了起来,她想让对方别转过来,可是陆修的耳朵听不见,他以为换好衣服的姑娘已经去探路,便自作主张的转过身。 谢宛沁雪白的身子赤晃晃在暴露对方的面前,虽然陆修什么都看不见,但谢宛沁还是吓得立刻蹲下身子将自己那团柔软包裹在身下。 她就这样蹲着狼狈地将陆修宽大的衣服套在身上,上面除了一点点残留的血腥味,还有属于陆修身上独特的气息。 陆修外衣上的刺绣摩擦着皮肤,没了蚕丝肚兜护着森*晚*整*理,谢宛沁每走一步那胸前的刺绣就蹭一下她的双峰,不一会她便觉得身子开始燥热。 她抓过陆修的手掌,在他的手心写下:天色开始变暗,我们需要找一处安全的地方过夜。 谢宛沁早已失去了方向,原本两个时辰便可以抵达城内,带着失明的陆修顶多天黑前便可以抵达。 可绕了路,谢宛沁越来越偏离原来的轨迹,朝着树林深处走去,也恰恰是这不按套路的回城路线让他们完美的避开了回城途中安排的数十个杀手。 谢宛沁沿着河流一直往东,在走了一个时辰后意外找到了一处荒废的茅草屋。 “应该是猎户临时的休整搭的。” 陆修在屋内闻到许多动物身上独有的气息,不光有野兔野鸡等小型动物,他还闻到野猪等大型猎物的气息。 猎户身上的杀气与血腥味会让许多动物害怕,这间茅草屋今晚至少不用担心被什么猛兽袭击,陆修的紧绷着地心终于松了下来。 随着他精神放松,身体也似乎到达了人体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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