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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漫天被银白雪光笼罩,只有他这一抹黑色格外显眼,那样意气风发,硬盔挡着,五官一点没露,却给人一种很帅的感觉。 宋再旖想起聂书迩曾对沈既欲的评价——“人长得挺劲儿的,有意思。” 当初不以为意,现在深以为然。 紧随其后的是身穿深蓝雪服的柏时屹,速度也不低,像离弦的箭,俯身冲过她们身旁时,带起一阵疾风,雪场人不多,但仍引起一阵不小的低叹。 那是一种受到来自年轻生命力冲击的感叹。 波及之广,如同车轨过境,卷起强大吸力,让原本还在调整重心准备减速的聂书迩一下分神,乱了节奏,以至于几乎瞬间向前摔,滑雪杖脱手,那时候她离宋再旖只有不到五米,摔倒后没能立即站起来,坡度还在,惯性使然,连人带板向下滚,也像另一种意义上离弦的箭,刹不住,引来低叹,眼见就要撞到宋再旖,她大喊小心。 可这一嗓子没能幸免什么,等宋再旖闻声反应过来时,聂书迩已经近在咫尺,下一秒她被连带着摔倒,头磕着地,天旋地转间人整个儿懵掉,想不起任何应急方法,雪道还有不长不短的一段,两人顺势滚落。 方向也不算正,尽头是长着刺的灌木丛。 不远处看到这一幕的周肆北脱口一句“我靠”,今天谁要出点什么事他难辞其咎,当即要滑过去救场,没成想有人已经比他更快地有所行动,却是来自东和西两个相反方位。 第45章 他们在接吻 雪板在摔倒伊始就脱了身, 没被金属划伤,算是万幸,等到被从半道截停, 摔进一个人的温热胸膛,而不是冷硬的灌木丛时, 突发意外懵住的脑子才开始重新转,护目镜折散色彩,但宋再旖仍能分辨出垫住她和聂书迩的那人身穿灰色。 与此同时耳边响起一道男声,闷着,问她们有没有事, 风随之吹着, 她听出是谁。 是贺庭周。 瞬间激灵,推了推还压在她身上的聂书迩,然后向右侧翻脱离贺庭周怀抱,手肘撑一把地面,几秒缓过那阵头晕目眩,感觉左侧肋骨隐隐作痛,倒吸口气,但生忍住了, 想起身,一只手扶住她胳膊。 这回是沈既欲。 他从另个方向来,急速滑起的雪烟还未彻底消散, 洋洋洒洒地飘着, 阳光明明被雪粒虚化, 可仰头看他时, 却莫名觉得眼眶被刺到发酸。 她就着他的手站起来。 周肆北、黎嫣也陆陆续续围过来,一人拉一个, 关切地问他们怎么样,聂书迩终于回神,满脸愧疚说着对不起,宋再旖抚了抚她的肩膀说没事,雪场医生在柏家兄妹的调度下很快赶来。 事情至此,得亏了聂书迩水平没那么高,事发时滑的速度还不算太快,撞击力相对小,但医生也说这种摔伤可大可小,骨头本身没有神经,每个人的通阈也不同,不能仅仅用痛或不痛来判定是否骨折,建议他们立即去医院借助医疗仪器进行全面检查。 检查肯定是要做的,只是从雪场下到停车场的一路,宋再旖还被肋骨那里的隐痛牵着,忍着,不想让聂书迩自责,不想让其他人担心,所以全程头低着,连呼吸都放慢。沈既欲在她身边亦步亦趋跟着,想抱她想背她,想替她承受刚才发生的一切,其实他在目睹变故发生的那一秒就已经做出了反应,可奈何距离实在相隔太远,他没能更早一点阻止,挺无力的。 黎嫣还在安慰聂书迩说这只是个意外,没人怪她,聂书迩听不进去,柏时屹在查附近的私人医院,查到后往周肆北手机发一份地址。 而柏时琪注意到那个时候走在队伍靠后的贺庭周,步子有些异样。 她问他腿怎么了,声音没收着,咬字清晰,前后一群人听得见,宋再旖也听得见,脚步随之一停。 回头,看向贺庭周,他面色无异,迈步的身形却有些晃,视线落到他运动裤包裹的腿,想起他曾经受过的严重创伤,想起她和聂书迩刚被他拦住时对冲的那股力,还有她们两个最后全部摔在他身上的重量。 沈既欲同样凝视他,视线同样扫向他的腿,联想到他曾在运动会上耍的那些苦情手段,眼下有种故技重施的拙劣感,不由轻嗤一声,贺庭周洞察了,却也只是苦笑。 因为他这回没装,没有心机没有算计,是真真切切地替宋再旖和聂书迩挡了那么一下,可到头来他什么都不能说,不能辩解,只能选择回应柏时琪:“没事,可能是崴了一下吧。” 但这话在到达医院后被事实推翻,影像诊断显示他左腿腓骨上端骨折,医生问他之前是不是有过相关病史,他没否认,“Comminuted fracture.” 聂书迩英语不太好,扯扯丁梵衣角,低声问她这是什么意思。 丁梵翻译说是粉碎性骨折。 聂书迩愣住,柏时屹也被这结果震住,不由重新打量起这个叫贺庭周的男生。 饶是玩命如他,赛车蹦极什么刺激玩什么,都还没受过伤,更别提粉碎性骨折,而且日夜相处的这几天里贺庭周存在感一直很低,话少沉默,以至于像个谜。 与此同时另一边宋再旖的CT也出来了,左侧第6-7肋骨骨折,好在没有出现明显的移位,骨折端的对位、对线良好,算是轻微程度,加上肋骨是皮下组织,血液循环相对丰富,不用手术,可以通过静养达到自愈。 听完所有医嘱后,柏时琪去帮忙缴费拿药,周肆北去买水,剩宋再旖和沈既欲走出诊室,在走廊休息椅坐下等,私人医院就是好,没有人来人往,没有高分贝的喧哗,阳光静谧得从窗户格子照进来,有棱有角的一道,刚好框住他们两个。 宋再旖看一眼时间,已经下午三点,肚子后知后觉有点饿,就给周肆北发了条消息,让他顺道帮忙带块巧克力,周肆北答应了。 而后手机收回口袋,察觉到沈既欲长久的一言不发,安静得仿佛不存在,只有左手被他握着,成为两人在这片寂然中唯一的连结,她想了想开口:“沈既欲。” “嗯。” “刚刚赢柏时屹了没有?” 仍是嗯一声。 “那就好,”宋再旖淡淡笑,口吻轻松地说着:“我和书迩打了个赌,是你赢的话就得她帮我清空购物车了。” 可沈既欲仍低垂着头,恍若没有听见,没有反应。 宋再旖轻叹一口气,反过去握了握沈既欲的手,“干嘛,受伤的是我,你苦着一张脸干什么?” 过两秒又补:“丑死了,我不要喜欢你了。” 沈既欲这才偏头看她,“你敢。” 额前碎发被阳光细细映着,泛着光,呈现些微棕色,调和眼眶那丝很浅的红。 宋再旖注视着他笑,“我有什么不敢的?黎嫣前天还给我看了她们联高一个帅哥,寸头,确实蛮……” 但话还没说完,后颈倏地被一只手控住,力道不大,幅度不小,将她向前推,声息因此一下噤住,交握的手同时松开,转而被沈既欲拉着去抚他的脸。 他一副要她认真看,认真答的架势,问:“比我帅?” 宋再旖挣不开,退不得,只能被迫和他眼睛对着眼睛,那瞬间过重的呼吸仿佛都会摩擦出火星,心神被强势占据,连肋骨那里都止疼,失控无声蔓延,太近了,近到如果此刻有人遥望他们,百分之九十的概率会误以为他们在接吻。 而这一幕也确确实实是这样落进柏时琪眼里的。 她站在走廊拐角的尽头,拎着一袋子药,塑料的窸窣声惊动不了任何一个人,阳光仍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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