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 周围的议论声此起彼伏,沐之瑶先是一脸震惊,随后转为惊喜,此刻好似一个打了胜仗的将军,满脸春风得意,扫过来的目光犹如在看着一只蝼蚁。 顾钦寒起身先看了眼沐之瑶,然后才转向沈梨初,语重心长地说:“梨初,我向你保证现场所有的拍品都是你的,没人敢跟你抢,除了......这件,你也知道之瑶身子弱,惊梦不断,这串佛珠你就让给她好不好?” 沈梨初双手死死攥紧,眼上蒙上一层水雾,她直直望着他,眼中透着无尽的失望。 她红着眼,悲愤得声音都在颤抖:“你知不知道,这是我母亲......” 顾钦寒看她这样,不由得皱眉,伸手掏出西装口袋的黑卡,不耐地道:“你即将成为之瑶的小婶婶,不就是一串佛珠,你让让她怎么了。” “卡给你,想要什么随便刷,但是之瑶看上的东西只能是之瑶的!” 说完,他愤怒地将黑卡扔到沈梨初脚边,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紧接着身侧的沐之瑶也站了起来,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冷笑一声:“沈梨初,看清楚了吗?你拿什么跟我争?” 沈梨初蓦地回神,脊背一僵。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们是叔侄!” 沐之瑶冷笑:“我跟小叔叔没有半点血缘关系,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实话告诉你吧,从他把我带回顾家起,我心中就只有他,我对他的感情从来没有淡过。” “说到底你才是我们之间的第三者,你要是识趣的话就趁早退出!” 说完,沐之瑶踩着高跟鞋春风得意地离开。 等所有人都走后,沈梨初才松开自己一直紧紧攥着的手,指甲深深陷入肉里,将掌心掐出了血珠。 可她好像感觉不到痛一样,起身走了出去。 酒店门口,炽热的光线如同细密的针扎在身上,一阵火辣辣地疼。 走了没多远,沈梨初就感到胸部一阵刺痛,她这才发现胸口的伤口崩开,渗出殷殷血迹。 刺眼的阳光晃得她头晕目眩,因为痛苦,额上冒着豆大的汗珠。 这时一个熟悉的人影出现,远远扫了这边一眼,就快步走了过来,伸手扶住沈梨初摇摇欲坠的身子。 “嫂子?”男人看到她脸色发白,弯腰将她打横抱起,清冷地声音带着几分焦灼:“忍一下,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沈梨初听到男人熟悉的声音,抬眸朝男人看去,才知道来人是顾钦寒的好兄弟傅沉渊。 她顿时松了口气。 傅沉渊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到后座,刚准备绕回驾驶座,一辆黑色迈巴赫突然停在他们面前,疯狂按着喇叭。 沈梨初侧头看了眼。 车内,顾钦寒脸色阴沉得可怕,扫向她的眼神凉得像是万年不化的寒冰一样。 第6章 顾钦寒不发一言,下车去抱沈梨初,傅沉渊下意识地伸手去拦,却被顾钦寒用力?推搡开,傅沉渊被推得撞在车门上。 傅沉渊闷哼一声,却没说什么,深黑的眸子紧张地盯着面色惨白的沈梨初。 顾钦寒将沈梨初抱到车上,上车前还不忘警告地横了傅沉渊一眼,独有的低沉嗓音满是森森的寒意。 “你以后离她远一点,如果让我发现你对她心怀不轨,你我二十年的兄弟也别做了。” 顾钦寒将沈梨初紧紧抱在怀里,冷声吩咐司机开车。 坐在副驾驶的沐之瑶,目睹了这一幕后,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眼底浮现深深的嫉恨,手指狠狠掐入手掌,直掐得掌心冒出血珠,她才吃痛地松开。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道熟悉的人声,将沈梨初从昏迷中吵醒。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眼前的画面让尚未完全清醒的大脑再次遭受重创。 沐之瑶整个人埋在顾钦寒怀里,跟顾钦寒吻得难舍难分。 “小叔叔,都怪我不好抢了梨初的佛珠,她伤心之下才会跟别的男人......总之都是之瑶的错,你千万别生梨初的气。” 男人呼吸凌乱,安抚地拍了拍沐之瑶的肩,声音温柔的不可思议。 “这件事跟你没关系,梨初拥有一切,却还不知满足,连一个小小的佛珠都不肯让给你,是我把她宠坏了。” 顾钦寒语气中是无尽的失望,他完全忘了在他眼里微不足道的佛珠是她母亲的遗物,是他无数次说要替她赎回来的东西。 他的确给了她很多,却没有一样是她想要的。 察觉到沈梨初醒了,沐之瑶如同受惊的小鹿,猛地从顾钦寒怀里弹开。 沈梨初目光淡淡扫过两人,两人衣衫凌乱,沐之瑶嘴唇红肿,嘴角还破了皮,顾钦寒脖颈间隐隐有着红唇印,可见两人方才的疯狂。 沈梨初胃里一阵翻滚。 这对狗男女真令人作呕! 这时,沐之瑶扑到病床前,装出一副担忧的神情。 只有沈梨初看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得意。 “梨初,这次是我不对,你要打要罚我都认了。” 沐之瑶委屈巴巴地开口,仿佛捐骨髓的人是她,被抢了母亲遗物的那个人也是她。 沈梨初抽回手,盯着她冷冷一笑:“你这么会演戏,不进娱乐圈当真是屈才了。” 沐之瑶眼泪说来就来,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看向顾钦寒。 “抱歉小叔叔,我从一开始就不该来的。” 说完,她最后看了顾钦寒一眼,最后她咬着唇伤心欲绝般转身跑了出去。 顾钦寒下意识抬脚想追,却又硬生生停住。 他没有察觉到沈梨初脸色的变化,握住她的手,略带歉意地说: “梨初,那串佛珠有些瑕疵,不适合你,我下次再买条更好的给你好不好?” 听到这话,她无声地笑了。 以前,只要是她想要的东西,无论什么他都会给她,可如今,他为了另一个女人对她百般拒绝,用她母亲的遗物博取另一个女人的欢心。 不光是身体,看来,他连心都给了别人。 也或许,她从未得到顾钦寒的真心,从前种种不过是他在演戏。 沈梨初扭头看向窗外,话里带着一丝疲惫。 “算了,我不要了。” 顾钦寒神色微怔。 她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跟沐之瑶的事情她都知道了? 不可能,他瞒得很好! 他强行压下心中的慌乱,嗓音低沉:“梨初,这几天之瑶刚做完手术,身子虚弱,我才多照顾她一些,你别往心里去。” “还有七天就是咱们的婚礼,我会让你......” 沈梨初没说话,只是偏过头,目光落在窗外。 她不想听。 只有她知道,七天后的婚礼只会有一个“死去”的新娘。 第7章 整整三天,顾钦寒都寸步不离的守在沈梨初身边。 直到出院这天,他开车将她送回家之后,才找了个理由匆忙离开。 不一会手机响起,沈梨初拿起手机一看,仍旧是之前的号码,发来一个长视频。 嘈杂的会所包厢,沐之瑶衣衫半褪坐在顾钦寒腿上,声音娇媚:“轻一点,小叔叔,小兔快受不了了......” 顾钦寒眸色暗沉,呼吸粗重地低斥:“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再重你也给我忍着。” 说完他闷哼一声,忽的搂紧她的腰。 这一夜顾钦寒没有回来,只留下一句公司有急事需要处理。 沈梨初知道他在撒谎,但她没有质问,也没有吵闹,而是默默收拾起自己的东西。 既然要舍弃这个身份,以假死的形式永远的离开顾钦寒,那她就要抹去属于“沈梨初”的所有痕迹。 她花了足足一整天,才将自己的东西整理出来。 而后,她又在书房找出来一个大箱子,里面是顾钦寒这七年里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十八岁,他送给她的第一封情书,青涩的字迹里藏着他浓浓的爱意。 十九岁,他送给她人生中第一双水晶鞋,说余生的路要同她一起走过。 二十岁,他送给她一顶古董王冠,说她永远是他捧在掌心的小公主。 二十二岁,他送给她一枚亲自设计制作的钻戒,说她终于到法定结婚年龄了,以后的每一年,他都会求婚一次,直到她愿意嫁给他为止。 ...... 她一样也没有留下,全部都扔掉了。 眼看着一点点经营装修起来的小家慢慢变得空荡,她心中有些怅然,更多的是觉得解脱。 扔掉最后一箱东西后,她一转身,就看到顾钦寒回来了。 他看着垃圾桶里的东西,瞳孔骤然一缩。 “宝宝,你怎么把这些都扔了?” 沈梨初刚要说些什么,顾清寒就一把抱住她,声音颤抖着说:“宝宝,你是什么意思,你把我送你的东西都丢了,是不是也不要我了,你难道想离开我?” “我错了梨初,别离开我,我哪里做得不好你说我改就是了,只要你别离开我,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不能没有你......” 说到最后,他眼中含着泪花,紧张得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她却只是一脸平静地看着她,内心没有一丝波澜,眼中满是自嘲。 既然他这么怕她离开,那为什么又要跟自己的小侄女玩禁忌的游戏。 是他太自信,觉得自己瞒得很好。 还是觉得她太迟钝,永远都发现不了他们的奸情。 沈梨初缓缓推开他,低声道:“只是用不上了,就都清理了而已,何况,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我怎么会无缘无故地离开你?” 她顿了顿,抬眸对上他的眸子,继续道:“难不成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吗?” 顾钦寒听到前面的话,方才高高悬起的心落到实处,刚松了一口气,却在听到后面的话时又瞬间变了脸色。 他握紧了沈梨初的手,郑重其事地道:“没有宝宝,我绝对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你知道我有多爱你的,我爱你胜过一切。” 沈梨初一颗心彻底沉到了谷底,她勉强挤出一抹笑,“既然没有,那你担心什么,好了,很晚了,我该去休息了。” 说完,她转身往楼上走去。 顾钦寒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心慌得厉害。 他骨节分明的手攥紧又松开,反复好几次,最后还是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没事的,他们马上就要结婚了,很快,沈梨初只会永远属于他。 这一点,不会有任何改变。 何况,在他看来沈梨初不是会隐忍的性子,若是发现了什么,早就找他吵闹了,根本不会忍到现在。 第8章 因为心中不安,顾钦寒今晚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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