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着她了。 没办法,谁让他们师兄妹四人,就顾染有经商头脑,三个师兄几乎是把毕身心血都奉献给了医学事业。 顾染懒得搭理兰诺,自顾自的吃起蛋糕来,她可不想一会儿回了岚苑被傅司爵看出什么端倪。 而此时的岚苑,也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虽然傅司爵这次回帝都是秘密行程,并没有对外透露,可这里毕竟是岚苑,是傅司爵每次回帝都落脚的地方,龙旗山的那些人经常派人过来查看岚苑的情况。 这不,今天正好又有人来了一趟岚苑外围,看到平日里大门紧闭的岚苑一直有车辆进出,立刻把这一发现传回了龙旗山。 这时,岚苑外,傅昀和坐在车里,车外,一个中年人正在和赵姨说着什么,不过看双方脸色似乎都不太好看。 不一会儿,那个中年男人回到了车旁,后车窗降了下来。 一张和傅司爵有七八分相似的脸出现在车窗边,只是比起傅司爵的清冷,这个男人的眼底透着一股令人畏惧的森寒,那狭长的眼底,满是算计。 此时的男人,脸上透着一丝不耐和愤怒,说话的声音也是带着些许的不满。 “怎么回事?” “先生,他们说没有允许不得进入。” 中年男人战战兢兢的开口道,他是傅昀和的助理,对傅家的事情不说了如指掌,但也比其他人知道的多些,所以他很清楚傅昀和和傅司爵之间的关系有多恶劣。 车里的傅昀和听到这话,原本就不太好看的脸上更多了一丝阴鸷,目光落在门口的中年女人身上,眼底满是愤怒。 “她是什么东西,我来我自己的地方,还用得着一个下人的允许,去告诉她,今天不开这个门,以后就别想在这里继续工作了。” 中年男人面露为难之色,踌躇的站在那,没有想要过去的动作。 傅昀和见此,眉头紧皱,看向中年男人的眼色也冷了几分。 “蒋天,还愣着干嘛?耳聋了吗?” 蒋天身体一颤,明明很忌惮傅昀和,可还是小心提醒了句。 “先生,岚苑早就在家主的名下了,这里的工人的薪水都是从家主的私账上走的。” “怎么,你在教我做事?别忘了你是谁的人。” 傅昀和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忤逆他,所以他一直很讨厌傅司爵这个逆子。 蒋天连连摇头,不敢再说话了。 傅昀和看着门口的赵慧云,眼底的冷意快要化为实质,如果眼神能杀人,此时赵慧云怕是千疮百孔了。 赵慧云根本不怕傅昀和,傅司爵的母亲对她有恩,当年在她走投无路的时候被傅司爵的母亲所救,然后就成了傅家的一个佣人。 后来云岚和傅昀和的感情破裂,云岚带着年幼的傅司爵搬到了岚苑,赵慧云主动跟着来了岚苑照顾云岚母子。 这期间,赵慧云见证了傅昀和的各种渣男行迹,甚至还无视小三骆歆上面挑衅。 可作为下人的赵慧云只能默默替云岚母子不值,直到云岚去世,傅司爵也去了国外,这岚苑就剩下了她一个人。 赵慧云一直记得云岚去世时的交代,这里是她和傅司爵的私宅,不允许任何一个姓傅的人踏入这里。 这二十年间,赵慧云也一直守着这里,不辱使命,她也真的没有让除了付傅司爵以外的任何一个傅家人踏入这片净土。 傅昀和坐在车里,冷眸盯着门口的赵慧云,虽然他料到自己会在这吃闭门羹,可想到骆家人许诺的那些利益,他还是来了。 傅昀和看着紧闭的铁门,最后很不情愿的掏出手机,拨通了那个几年都不曾联络过的号码。 电话响了有五六声才被接起,一接通,他愤怒的声音就通过手机传到了电话那头。 “傅司爵,你这个逆子,赶紧让门口的看门狗给我让开,我有事要找你。” 一阵发泄后,手机里有片刻的沉默,随即是一道客气却不失冷漠的声音传来。 “傅先生,不好意思,爷现在正忙着,没时间接见你。” 接电话的是单佐,这些年,但凡是傅昀和打来的电话,傅司爵都不会亲自接听。 单佐衣副公事公办的语气,听着看似客气,却每一个字都透着冷漠和嫌弃。 傅昀和听到是单佐的声音,原本就快压抑不住的脾气再次涌上心头,对着电话那头的单佐怒斥道。 “你算什么东西,还接见,别忘了我是他老子。” “傅先生,爷是傅家的家主,傅家任何人见家主都要提前预约,这是爷早就定下的规矩。” 面对傅昀和的咆哮,单佐依旧冷静淡然。 俗话说得好,只有废物才会通过发脾气来掩饰自己的无能。 要不是念在傅昀和和他们爷还有那一丝血缘亲情,他们这些傅司爵身边的亲信根本就不会搭理这种渣男。 傅昀和现在气的胸口剧烈起伏,他感觉自己都快喘不上气了,嘴里一个劲儿的骂道。 “不孝子,我怎么有这么个不孝子。” 电话那头,再次传来单佐的声音,淡漠,疏离。 “傅先生,如果没别的事我先挂了,爷日理万机,你们没重要的事就别来打扰爷了。” 说完,不等傅昀和有任何的回复,单佐径自挂了电话。 此时正在游泳池里悠闲游泳的傅司爵撑着泳池壁走了上来,单佐见状立刻拿起一旁的浴袍披在了傅司爵的身上。 “爷,看来傅家那边一直有人?s?盯着岚苑的动静,我们才回来,那边就收到了消息。” 单佐跟在傅司爵身侧,两人直接离开了地下泳池,进入电梯直接上了二楼。 “哼,他们除了盯着岚苑,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其他派出去打听我行踪的人基本都有来无回,他们也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爷,你说他这次过来为了什么事?” “能为了什么,估计骆家又许了他不少好处,帝都五大世家,现在明确站在骆家那边的有牧家和贺家。秦家就是个墙头草,时局未定,不会给出明确的答复,骆家那位想要在这次的竞选中获胜,傅家的支持至关重要。” 别以为傅司爵不在帝都,就真的对这边的情况一无所知,能坐上傅家家主的位置,他绝对不是无能之辈。 单佐听完,冷嗤一声道。 “骆家是做白日梦吗?他们怎么会觉得傅家会支持他们。” “因为傅家历来都是利益至上,骆家就觉得只要给足的利益,傅家就会支持他们。” 说到这,傅司爵也觉得可笑,当年不就是因为这个,他那个所谓的爷爷就默认了自己儿子的出轨,还反过来劝他的母亲要大度。 好在现在都是一夫一妻制,不然,怕是他那个好父亲都要妻妾成群了吧。 单佐听到这,只觉得可笑,鄙夷的摇了摇头道。 “他们到现在还没看清现实。” 傅司爵只冷冷一笑,没再说话。 而此时岚苑门口,傅昀和还没有离开,赵慧云见对方不走,也就在门口守着,她到不是怕傅昀和会硬闯,而是纯粹想要看对方着急撩火的模样。 就在这时,兰诺和顾染恰好回来,远远就看到了停在门口的车,同时也看到了如门神一样守在铁门正中间的赵姨。 顾染眉头微蹙,即使隔着老远,顾染也能感觉到两方之间剑拔弩张的紧张气势。 此时兰诺也发现了不对劲,看向副驾驶的顾染,说了句。 “这是什么情况?” 顾染耸了耸肩,她也想知道啊,可是她刚来帝都,根本不清楚帝都的情况。 “不知道,你按一下喇叭。” 顾染看了下门口的距离,他们的车应该能开进去。 兰诺听了顾染的话,朝着门口的方向按了下喇叭。 赵慧云立刻发现了兰诺的车,原本还一脸阴沉的脸上顿时笑逐颜开,随后她对着对讲机不知说了什么。 不一会儿,铁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十几个保镖。 一半的人挡在了傅昀和的那辆车前,防止他趁机闯进岚苑,另一半的人则把铁门从两边彻底打开,腾出了一个宽阔的进出空间。 197、局中人 车子靠近门口的时候,顾染看向了傅昀和的那辆车。 恰好傅昀和那辆车的后车窗半开着,顾染正好看到了里面坐着的人的容貌。 虽然顾染没见过傅昀和,可从傅昀和这和傅司爵七八分相似的五官,顾染一下子就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因为门口都是人,兰诺的车速很慢,等车子驶入院门的时候,顾染看向了依旧守在门口的赵姨,赵姨也正好看到顾染再看她,便走了过来。 “少夫人,你先进去,这边的事我会处理。” 顾染点了点头,随即又看了眼那辆车,对着赵姨笑着说了句。 “辛苦赵姨了,阿爵在家吗?” “少爷在呢。” 知道傅司爵在岚苑,顾染便没再管门口的事,估计这里的情况也是傅司爵默许的。 随后,便让兰诺直接开车进去,不做停留。 不过兰诺倒是很好奇,有些八卦的问道。 “这谁啊,看那车,身份不简单啊。” “和你无关的事,少八卦。” “切,我这不是关心你吗?怕你受牵连,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哎,心好痛。” “呵呵,师兄,没人和你说,你这演技真的很烂。” 车里的傅昀和眼睁睁的看着一辆陌生车牌的车子畅通无阻的进入了岚苑,他敢确定,这辆车绝对不是他那个逆子身边的人的。 “蒋天,刚才那辆车的车牌记住了吗?去查一下,究竟是谁?” 蒋天立马点头,他早就猜到傅昀和会这么做。 这些年,但凡和傅司爵有关系的人,傅昀和都会调查清楚。 傅昀和想要从这些人入手,他始终相信财帛动人心,可惜他们都低估了傅司爵身边这些人的忠诚。 先不说那个几乎二十四小时跟着傅司爵的单佐,就是一直留守在帝都,管理整个傅家产业的单雨,傅家无数人都想买通他,甚至许诺了无数的利益,可人家根本不动摇。 “蒋天,你刚才有看清车子里人的长相嘛?是男是女?” 傅昀和想到之前听到的一个传闻,他的这个不孝子好像心里一直藏着一个女人。 可惜这么多年,傅家派出去无数人在调查那个女人的身份,最后都是无疾而终。 别说是对方姓甚名谁了,就是对方长什么样,住在哪儿他们都不清楚。 蒋天摇了摇头道。 “看不清楚,他们的车有防窥膜,现在只能通过车牌号查一下车主身份。” 傅昀和听了,只觉得胸闷气短,跑这一趟,连门都进不了,还受了一肚子的气,最后只能愤恨的说道。 “行了,上车,先离开这里。” 说着,傅昀和看了一下岚苑那扇又合上的铁门,不甘的啐了一口,然后关上了车窗。 蒋天如临大赦,立刻上车,开车迅速离开了这里。 这边,顾染和兰诺已经下了车,此时正好是午饭时间,顾染便留兰诺在庄园一起吃午饭,兰诺欣然答应。 进入别墅,顾染对着兰诺说道。 “你随意,我去找阿爵。” 兰诺一脸的嫌弃,摆了摆手道。 “行了行了,不用管我,重色轻友的家伙。” 顾染也不反驳,问了别墅的工人,然后上了二楼,在书房见到了傅司爵。 “顾小姐。” 单佐见顾染进来,打了声招呼,顾染对他点了点头,径直来到了傅司爵的身边,也不管单佐在场,直接搂住了傅司爵的脖颈。 “阿爵哥哥,我回来了。” 说话间,顾染满眼关切的望着眼前的男人,不过傅司爵心情似乎并没受傅昀和的影响,尤其是见到顾染如此主动的靠近,嘴角微微上扬,彰显着他此刻愉悦的心情。 单佐见此,默默离开,作为单身狗,最怕的就是这种强行喂狗粮的场面,他还想留着肚子一会儿吃午饭呢。 “是不是在门口碰到他了?” 傅司爵低声询问,眼底有一丝伤感,他不想顾染见那些人,可有时候越是不想,就越避不开。 顾染淡淡一笑,随即直接坐在了傅司爵的腿上,脑袋蹭了蹭他的额间,说道。 “对啊,看到他气的像个河豚。” 顾染这么一说,傅司爵倒是被逗笑了。 “我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找上门了。” “找上来就找上来呗,难道你怕他们?” 顾染轻松开口,完全不在意那些人。 傅司爵被这样的顾染感染到了,也觉得自己太过紧张了,是啊,那些不过是跳梁小丑,他又不是二十年前的毫无自保能力的小男孩了。 “我只是不想把你也卷进来。” 傅司爵的确有这样的担忧,别看傅家那些人现在看着安稳,他们不过是没找到机会。 可现在顾染的出现,等于是让傅司爵把自己的软肋暴露给了他们,他怕那些人对付不了自己,而对顾染下手。 而顾染听到傅司爵的担忧后,只是轻笑一声,然后说了句。 “阿爵哥哥,你觉得我能置身事外吗?从你把我带到你身边的那一刻,我就成了局中人了,避免不了的。” 想到前世种种,虽然她还不知道究竟背后有哪些人想要对付傅司爵,可她确定,前世通过韩沐泽利用她对付傅司爵的人中,肯定有傅家人的参与。 想想前世她都没有正式和傅司爵在一起,依旧成为了局中人,那现在,他们可是正正经经的男女朋友,除非傅司爵打算一辈子不公开,一直将她藏起来。 可这绝对不可能,那些人不说手眼通天,但要想知道她的存在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而她,要不是甘愿躲在黑暗中的人,重生一次,她就决意要和傅司爵并肩而战,她可以是傅司爵的软肋,也可能是他最坚固的战甲。 “阿爵哥哥,我说过,我很强,只要他们敢对我下手,我就能让他们付出血的教训,除非你还对那些人留有一丝善念。” “不,染染,如果有一天他们真的威胁到了你,不用留情面,即使那个人是傅昀和,你也不用有所顾忌。” 傅司爵的眼底透着坚毅和决绝,顾染是他的底线,就如当初他是他母亲的底线那样。 如果傅家人真的对顾染动手,即使顾染不回手,他也会让那些人付出代价。 这些年之所以不动那些人,只是为了维持某些平衡,但一旦那些人不知好歹,那他不介意打破平衡。 顾染有了傅司爵的这个承诺,心里的那点顾虑也都消?s?失了。 说实话,顾染还很期待那些人主动出手,这样她的反击也有了理由。 “现在傅家人知道你回了帝都,那我们明天还要回南城吗?” “回,当然要回,你还要回去上学呢。” 顾染听到这话,微微一笑,算了,还是等回了南城在说吧。 “行,明天回去,不过傅先生,我现在饿了,咱们是不是该先下楼把午饭解决了。” “好,走吧,那位方少爷的腿有的治?” “对哦,差点忘了正事了。” 说着,顾染起身,将刚才放在桌角的那个木盒子拿了过来,在傅司爵面前打开,献宝似得说道。 “现在就差火灵蕨了,不过我想司徒弘一定会把那株火灵蕨送来的,等所有药草都拿到了,我就能帮你把毒彻底解了。” “嗯,我很期待。” “我也很期待,赶紧把这药草放好,下楼吃饭,饿死我了。” 虽然在车上炫了一块蛋糕,但顾染还是饿,吃货的肚子就是个无底洞。 198、当年终究是我错了 位于帝都东边的一座海拔约五百米的山上,这里有一座帝都城最大,最神秘的私人庄园。 整座山都是私人领土,从半山腰开始,没有这里主人的允许,就不允许上山。 山顶绿绿葱葱的密林间,隐约能看到一座座中式别院,错落有致的隐没在这片山林间。 从高空俯瞰,整个庄园差不多有二十多亩地,庄园有十几栋独立的小别院组成。 这就是帝都的龙旗山,也是傅家的隐居之地,除了少数上层圈的人知道这里所住之人的身份,普通人根本无法靠近这里。 此时,在这庄园的某个院落中,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从外面走了进来,看着站在正屋外的男人,小声问了句。 “老爷子现在有时间吗?” 男人点了点头,随即帮老人推开了门。 房间里是古朴的中式风格,不过可别被这古朴的装修给蒙骗,就进去后正面墙上挂着的那副山水画,就价值千万。 老人走进去,穿过正屋,走进了一间茶室,里面正坐着一个白发老人,看着面前的棋谱研究着。 听到脚步声,白发老人也没抬头,手执黑棋落于棋盘。 老人上前两步,微弯着腰,显示着他对白发老人的敬重,有些苍老的声音响起。 “老爷,家主回了帝都,这两天一直住在岚苑那边。” 白发老人刚捻起白子,听到老人的话后,白子落于棋盘,原本规整的棋盘一片凌乱。 白发老人放下了手里的棋谱,轻叹一声道。 “哎,他是恨极了这个家啊,回了帝都都不愿回这里看看。” 说罢,白发老人撑着椅子扶手想要站起来,一旁的老人见此立刻伸手去扶,白发老人摆了摆手道。 “行了,你也不比我小几岁,去旁边坐着吧。” 白发老人说完,又重新坐回了椅子上,然后揉了揉有些酸疼的双膝。 “老爷,我让家庭医生过来给你按摩一下,这几天天气变化大,你这腿又要受折腾了。” “不用麻烦了,都是老毛病了,是不是老大跑去岚苑了?” 老爷子心明如镜,哪里不知道整个傅家,是谁时不时的盯着岚苑的动静。 老人点了点头道。 “嗯,不过应该没有进入岚苑,回来后气的又砸了好多东西。” 白发老人听了,冷嗤一声道。 “哼,他这是自取其辱,明知道司爵不待见他这个父亲,还上赶着去找不痛快。” 说完,白发老人眼眸微暗,似有悔意,又有些悲伤,最后轻叹一声,对着老人说道。 “阿泉,既然他回来了,就给他打个电话,让他回来一起吃顿饭,就我和他。” 老人点了点头,随即走去一旁拿起座机拨通了傅司爵的手机。 正想要拨最后一个号码的时候,白发老人开口叫停了。 “算了,还是我亲自打过去吧。” 说完,白发老人拿起一旁的手机,直接翻出通讯录里置顶的那个号码,拨了出去。 嘟嘟嘟…… 手机响了有三四声,可那边一直没有人接听。 白发老人一直等着,可直到电话自动挂断,那边也没有人接电话。 老人见状,立刻安慰白发老人。 “老爷,你别急,可能家主有事在忙,手机不在身边,要不我们一会儿再打过去。” 白发老人那里不知老人是在安慰自己,可他也不想承认事实,点了点头道。 “那就过会儿再打,对了,最近骆家那边是不是经常来龙旗山?” 老人听了,面露难色,白发老人见状,拍了拍桌子道。 “行了,有什么尽管说。” “二少爷管理的那几个子公司的账面问题很严重,上个月有接近十个亿的资金去向不明。” 白发老人一听,砰的一声一掌拍在了说上,桌上的棋子都震了震,老人见此,立刻上前安抚。 “老爷,你消消气,这个家既然交给了大少爷管,那就让大少爷来处理。” “哼,让司爵来处理,阿泉,你不会不知道司爵对璟易的恨吧,让他处理,只会导致兄弟相残。如果是这样的结局,我当年就不会把司爵送去国外,他回来后,我也不会这么迅速的把整个傅家交给他。” 白发老人越说越激动,最后咳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咳咳咳…… “老爷,冷静一点,不要激动,医生说了,你现在不宜过分激动。” “阿泉,当年终究是我错了啊,我要是出手制止,怎么会有现在的局面,哎,是我太贪心了啊。” 白发老人的脸上,悔意更浓,是他的贪念,造成了傅家现在的局面。 可等他后悔想要阻止这一切的时候,为时已晚。 这些年,他为了护住傅家的每一个人,一直强撑着,因为他知道,只要自己不在,傅家的这些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说起来,他最欣赏的孙子唯一像他的地方,可能就是够狠,对自己狠,对别人更狠。 一旁的老人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也算是见证了傅家半个世纪的历史变迁,当年他也劝说过老爷子,可惜当时老爷子被利益遮了眼,终究是做出了最错的选择。 “老爷子,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已经为这个家操劳了半辈子,其他的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阿泉啊,你别安慰我了,我已经能想象到傅家这些人的结局了,他们啊,说起来都挺像我的,司爵像极了年轻时候手段狠辣的我,而其他人啊,像极了被权势利益熏心的我,哎……咳咳咳……” 傅泉看着老爷子越咳越严重,便想要去把家庭医生叫来,可老爷子一把拉住了傅泉的手,摇了摇头道。 “别去。” 两个字,透着沧桑的威严,傅泉微怔,随即便明白了老爷子的意思,他这是想要守护傅家最后的安宁啊,可这又能护多久? 现在的傅家,看着风平浪静,个个都对老爷子敬重有礼,可大家都心知肚明,他们对老爷子,都有恨。 傅司爵恨老爷子当年为了利益不顾傅昀和在外沾花惹草,甚至在他母亲去世后不久就让骆家那个女人进了傅家。 而傅昀和,傅璟易父子也恨老爷子,他们恨老爷子的不公,凭什么家主的位置要给傅司爵。 在傅昀和傅璟易父子两眼里,傅司爵就是傅家养不熟的白眼狼,根本不配为傅家人。 傅家这么大的家业,岂能交给一个有狼子野心的逆子手里。 傅家二先生傅昀臣也恨,他很老爷子只在意大哥这一房,什么好的都先顾着大哥这边,到他手里的全都是别人挑剩不要的。 这些人都恨老爷子,可他们却又不敢有别的动作,现在老爷子的手里,还掌握着傅家将近百分之二十的产业。 这些人都想独吞这些产业,可他们又不知道老爷子究竟是怎么安排的,所以他们在老爷子面前,都努力表演着父慈子孝的戏码。 可老爷子是什么人,岂能不知道这些人心里的想法,可他也不能做什么,不管他现在怎么选择,这傅家终究是要有一场争斗的。 傅泉重重的叹了口气,给老爷子倒了杯温水,又来到他身旁不停的给他顺气。 “阿泉啊,我现在没别的要求,只希望司爵能放他们一马,再怎么说他们都是父子啊,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父子相残,兄弟阋墙啊!咳咳咳……” “老爷,你不能在这么激动了,冷静一点,你都说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就别操这么多的心了,我看家主也不是那种嗜杀之人。” 傅泉只能不停安抚,他真怕老爷子这么咳下去一不小心一口气上不来就这么没了,那这个傅家就真的要彻底乱了。 可老爷子此时摆了摆手道。 “我不是担心司爵,他是个善良的孩子,心里还是有底线的,哎,我这是怕有些人上赶着找死啊。” 老爷子说着,又是不停的咳嗽,傅泉见此,直接把旁边的氧气瓶给老爷子戴上,总算是让老爷子的气顺了些。?s? “老爷子,既然这样,那就把这家分了吧,让他们都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晚了,晚了啊,哎,还是我太贪心了,还贪婪这根本不存在的家和,这傅家,千百年的历史,就没有真正的家和过,哪一任家主不都是从腥风血雨里厮杀出来的。我以为时代变了,人也会变,终究是我想的简单了,权势利益面前,人心是最经不住考验的。” 说罢,老爷子重重的吸了一口氧气,让自己舒服一点,然后靠在了椅背上,看着一旁的手机,想了想,拿起,再次拨通了那个置顶的号码。 又是长时间的嘟嘟声,就在老爷子以为这次依旧不会有人接的时候,电话里传来了一道冷漠的男人声。 “喂。” 只一个字,也不问是谁,也不问是什么事,显然,傅司爵是知道这个号码的主人的。 老爷子没想到电话会被接通,他之前也经常给这个号码拨打电话,可接通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一时间,老爷子有些激动,刚顺的气又有些喘不上来了。 电话那头的傅司爵显然没什么耐心,见电话里迟迟没有回应,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没话说嘛?我时间宝贵,没这么多时间浪费在这。” 说着,那边就有了要挂电话的意思。 一旁的傅泉见老爷子气喘的严重,立刻拿起手机对着手机那头说道。 “家主,是我,老爷子情绪有些激动,还在吸氧。” 电话那头的傅司爵面无表情,傅家人的事,他一点都不在意,只冷冷的说了句。 “所以呢?” 傅泉没想到家族这么冷漠,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把老爷子打这个电话的用意说了一遍。 “家主,老爷知道你回了帝都,就是想请你回家一趟,一起吃顿饭,老爷说了,就家主和老爷你们两,不会有别人打扰的。” “家?我都不知道我的家在哪儿?” 傅司爵讥笑说道,龙旗山傅家,对他来说是个陌生又厌恶的地方。 199、我的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 傅司爵三岁就和母亲搬来了岚苑居住,之后也就逢年过节,需要母亲配合傅昀和维持和睦夫妻的场合,他们才会回龙旗山,但这种情况,一年到头也就五六次。 后来母亲去世,傅司爵就更没有机会回那里了,龙旗山早就住进了另一个女人,还多了一个二少爷。 傅司爵承认他当时很讨厌这对母子,恨不得杀了他们,就是因为这对母子的出现,才让他的母亲郁结而死。 可后来大了,傅司爵才慢慢知道,骆歆傅璟易母子固然可恶,可如果不是傅昀和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如果不是傅老爷子的默许,又怎么会出现这样的局面。 傅司爵的恨又多了几个人,后来,他更是很少回龙旗山,他宁愿在国外的街头流浪,宁愿在无人区的原始森林与人厮杀,也不想回到这个令他憎恶的地方。 直到傅司爵足够的强大,他回了帝都,回了龙旗山,也成为了龙旗山傅家新任家主。 可即使这样,他依旧不喜欢这个地方,他宁愿住岚苑,也不想回这里,对他而言,龙旗山只是傅家人的家,而不是他傅司爵的家。 傅泉这边的手机是开着扬声器的,傅司爵的这番话,傅老爷子也是全都听到了,刚平复的情绪又有了些波动。 手机里,传来傅老爷子的咳嗽声,傅司爵听了,只觉得刺耳,说道。 “既然老爷子身体不好,那就好好休息,不该操劳的事就别操劳了,人要知道知足。” 说完,不等电话那头有任何的回应,傅司爵直接挂了电话。 傅家别院里,老爷子听到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声,忽然呵呵的笑出了声,听得极其悲凉。 “报应啊,哈哈,都是报应啊。” “老爷……” 傅泉担忧的开口,可傅老爷子却制止了他往下说的话,然后颤悠悠的撑着椅子扶手站了起来。 “累了,我想休息一会儿。” 说着,傅老爷子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朝着旁边的卧室走去。 傅泉看着老爷子的背影,仿佛有什么东西一下子将老爷子身体里的精气神全都抽干了,只留下一个形如枯槁的身躯。 傅泉就这么看着,他只是傅家的一个下人,这些年承蒙傅老爷子的照拂,让他还能在傅家继续工作。 终究是主子们的家世,他空有一腔不忍,却什么也做不了,也不能做,毕竟有些恨意,是无法用言语来消磨的。 岚苑,傅司爵挂了电话,背影顾忌悲凉的站在书房落地窗前。 倒不是他担心傅老爷子的身体,他只是想到了自己的母亲,想到了儿时的自己,想到自己为什么会生在这样一个冷漠的家庭。 忽然,背脊一暖,一个柔软的身体从后面包裹住他,一双小手从身后缠绕住他的劲腰。 刚才他们在吃午饭,傅司爵第一个电话没接,本以为不会再打来,没想到才过去一会儿,又打了过来。 傅司爵不想影响顾染吃午饭,便上楼来接了电话。 顾染在楼下见傅司爵迟迟没有下楼,便上来找他,一到书房门口,就看到了这副落寞孤寂的背影,顾染满是心疼,直接从身后拥住了他。 “阿爵哥哥,你还好吧。” 听到这软糯关切的声音,心底那一丝冷意渐渐消散,傅司爵转过身,也搂住了顾染,说道。 “没事,只是一些不相关的人,走吧,别影响了我们吃饭。” 傅司爵说着,松开顾染,牵住她的手,朝着门口走去。 顾染默默跟着,傅司爵不说,她便不问,她只需要默默的陪在傅司爵的身边,站在他一眼所及的地方,在他需要安慰的时候随时能出现就行。 下了楼,两人继续吃饭,谁也没提刚才那通电话的事,这就像是他们之间的默契。 就像当初顾染的很多事,顾染不说,傅司爵便不会问。 吃过午饭,顾染去了卧室,上午消耗太多精力,她得好好补个觉。 傅司爵则又去了书房,单佐,单雨又是拿着一堆的文件。 傅司爵没有着急处理,而是给两人泡了杯茶,三人对面而坐。 “单雨,傅家这边准备收网。” 两人一听,全都一愣,因为按照他们原先的计划,还不到收网的时机,现在这样,可能会打草惊蛇,到时候集团内部可能还会有一些漏网之鱼。 “爷,怎么这么着急,是出什么事了吗?” 单雨不解问道,毕竟他们爷很少会这么冲动行事,一般都会将敌人一网打尽。 傅司爵并没有着急回答,而是指了指刚沏好的茶,自己也端起一杯喝了一口,茶香四溢,似乎消减了他心底的些许郁结。 “没什么,就是觉得那些人太闲了,闲的都把眼睛盯在了我身上,既然这样,那就给他们找点事做做。” 单雨再次懵逼,他们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任性了,这么冲动,真的好吗? 单雨当然不敢说出自己的心声,只能用疑惑的表情看向单佐,想要问问他们爷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可单佐也蒙圈啊,他也是刚才才知道的,好吧,他也好奇呢,怎么他们爷忽然这么意气用事了。 就在两人面面相觑的时候,傅司爵又开了口。 “单佐,你协助单雨查一下骆家这些年从傅家挪走了多少资金,我要他们连本带利的全都吐出来。” 这条命令一下达,单佐单雨就知道他们爷要搞事情了。 “爷,咱们要和骆家那位正面开战了吗?” 单佐有些担心,倒不是他们爷斗不过骆家,他怕的事一旦事情闹大,上面的人为了维持平衡又出面干预,那他们所有的动作都白费了。 傅司爵眼眸半眯,狭长的眼底,透着浓烈的冷意,幽幽开口。 “骆家人太贪心了,你们按我说的去安排,其他的,我会去交涉,我傅司爵的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 单佐单雨一听,立马激动了起来,其实他们早就想和骆家开干了,骆家就是个贪得无厌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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