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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 他站我坐,拉扯下,吉服衣袖下坠,露出我满是伤痕的胳膊。 颜玉英长眉蹙起,神色愠怒:「纪家人打的?」 「不是。」 我出嫁在即,所以嫡姐和嫡母施暴的时候很刁钻,不会弄出这么明显的伤痕。 这些旧伤,都是生母打的。 每每喝多,又或者被其他姑娘抢了风头,她便会打我。 「都是你,若不是生你这个贱种败了身材相貌,我依然还是千万人捧的头牌。」 新砍的藤条狠狠抽在身上,细刺嵌进后背。 夜深人静,我用手摸索去拔,往往要数次才能成功。 不能哭。 哭会被打得更狠。 后背便这样好了伤,伤了好。 如此一直持续到十二三岁,我能赚点零碎钱,且抽条了,她才打得少。 但经年旧伤,痕迹却难以抹去。 夫君与我喝了合卺酒,和衣在我身侧躺下。 一定是厌恶我浑身伤疤,出身低微,所以才不与我洞房吧? 我难以入眠,却也不敢乱动。 到了夜半,感觉到床在重重抖动。 我壮着胆子睁眼一瞧,见他背对着我紧紧捂住嘴唇,脸被憋得酱红,背弯着,像是一只被炙烤的虾米。 我赶紧给他拍背顺气。 「咳咳……吵醒你了?」 「我……咳咳咳……去书房睡!」 说着他要强撑着起来。 我手比脑子快,一把将他拉住:「夜深露重,你不要命了吗?」 「再说你若睡书房,我以后便真无地自容。」 夫君轻轻叹息:「我本不愿成婚误人,又实在不忍看母亲苦苦哀求。」 「我命不久矣,我们若无夫妻之实,来日你说不定还能许个好人家。」 04 来日? 我这样的浮萍,哪里又有来日。 我颤抖着手从背后抱住他,缓缓贴上去。 「听老人说,咳嗽多半是因为过凉。我自幼火气旺,便如此睡吧,或许你会舒缓些。」 外面下雨了,滴滴答答地砸在屋顶瓦片上。 夜更冷了。 屋内寂静,只有红烛「噼啪」作响。 一开始,他像是一块冰。 又凉又硬。 后来,他的体温渐渐回转,呼吸也变得匀停。 天色将明,我坠入沉沉的梦里。 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院子里传来低低对话声: 「怎生还没醒,要不老奴去看看?」 侯夫人道:「玉英难得睡个好觉,莫要吵醒他。」 「纪家此番太欺负人了,不知从哪里找了个女儿也就罢了,嫁妆还如此寒碜。」 侯夫人沉默少许:「想必她在娘家也从未被重视过,吃过不少苦。吩咐下去,往后不可难为新夫人。」 侯府如今落败,合府上下的奴仆,加起来也不过八人。 饶是如此,我敬茶过后,婆母仍吩咐厨房,今日的燕窝多煮一盏,也给我补补身子。 发现我胳膊上的伤后,她更是红了眼眶。 立马吩咐管家去回春堂买价格昂贵的玉容膏,看看能不能消去一些疤痕。 「母亲,不必了,不值当的。」 「你叫我一声母亲,便也是我儿,怎么就不值当?钱财乃是身外物,人才是最要紧的。」 夫君盖着厚毯子,望着我浅浅一笑。 「依着母亲吧,她素来爱花钱买买买。」 婆母嗔了他一眼:「你个没良心的东西,为了哄媳妇拿娘开涮。」 我以为,没落的门庭,日日被人轻视和议论,侯府的气氛一定是压抑敏感的。 却万万没想到,婆母如此豁达,夫君又心软良善。 是老天爷,突然眷顾我了吗? 连着三日飘雪,天寒地冻。 夫君体弱,受不得凉,也吃不住热。 若是睡热炕,他第二日不止咳嗽,还不住流鼻血。 每一年入了冬,他总是格外难熬。 夜间床凉得很,我从背后抱着他入睡,我们便一起慢慢暖和起来。 如此下来,他夜里能有一半的时间睡安稳,气色瞧着倒是好了点。 很快,到了回门之日。 雪重难行,夫君不能出门。 可我还是得回去。 婆母张罗好了一应事务。 出门时,夫君在我鬓间插入一根和田玉六尾青鸟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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