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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打开手机摄像头,面对镜头,我缓慢而沉重地说出这些年真实的经历。 “我印象中,第一次被妈妈打,是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我看见好看的芭比娃娃,我想让妈妈买。妈妈的巴掌重重落在我的头上,嘴里还骂着什么,不过,我什么都听不清了。” “从那以后,我没有再这方面被打过,因为我再也没有和她开口要过什么东西。” “我因为许多原因被打过:包子剩下一口吃太慢了,考试考了99分,鞋带散了蹲下来系鞋带让她等着急了,姨妈来了花了她十块钱,邻居家孩子考了满分……” “还有很多很多,我已经记不清了。” “我实在是太累了,我知道孩子不能责怪妈妈,但我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谢谢大家这段时间对我的关心,我很幸福。” “如果可能的话,下辈子再报答你们……” 视频的最后,我对着镜头微笑着鞠躬,随着身体的弯曲,一滴泪悄无声息地砸在地上。 不是演的,那些伤害,是真实存在的。 那些委屈,是我重来二十次三十次,都没有办法立刻释怀的。 曾经的我,确确实实因为我的妈妈,放弃了自己的生命。 视频一发到网上,立刻引起轩然大波。 有热心的网友直接报了警。 “如果官方再用家庭矛盾来和稀泥,我们第一个不认!” “人家姑娘都要活不下去了!这就是谋杀!” “楼上赞同!咱们必须给姑娘讨一个公道!” 也有细心的网友查到了我现在的住址。 于是,我的生活变得热闹起来。 每次出门,都有人贴心护送,距离不远不近。 手机上时时刻刻都能收到暖心的鼓励,生怕我想不开。 还有曾经和我有类似经历的女孩,和我分享她自救的过程,鼓励我坚持住。 学校打来电话,表达了鼓励和支持,并且说明如果需要法律援助,他们校方会无条件支持。 这些来自祖国各地的萤火一点一点点亮了我冰冷的世界。 没了妈妈的打扰,我的世界,重新找到了光明。 妈妈被警方带走调查。 爸爸重新正式提出离婚,房子被判给爸爸。 妈妈在法庭上崩溃:“凭什么!你们凭什么!房子是我的!他就是个赌鬼,凭什么把房子判给他!” “还有,我管教自己的孩子,到底碍着你们什么事!你们为什么管这么宽!” 可是她再崩溃耍赖,都没有什么用了,已经宣判了。 我的妈妈,在四十三岁这年,一无所有。 我以为我会感到开心,会激动兴奋,会有大仇得报的畅快。 可是什么都没有。 当然,也没有同情和愧疚。 以后,就当做我的世界,从来没有过她,一切重新来过。 没了妈妈,我和爸爸的生活变得灿烂温馨。 他重新踏上喜欢的岗位,我回到了久违的校园。 生活恬淡平静,却又珍贵美好。 直到有一天,我走在路上,第一次因为一片泛黄的银杏叶散发出的美丽而微笑时,我知道我的病应该好了。 我站在银杏大道回头看。 雨后的大道,落叶伴着湿润的泥土,有些斑驳。 可我从里面看到了生的气息。 转过头,阳光透过叶片的间隙洒在我的脸上,真暖呀。 二十来年,我第一次感受到这种暖。 我们的生活岁月静好,妈妈就不一样了。 我在本市的同学告诉我一些和妈妈有关的消息。 离了我们,妈妈的日子很不好过。 这些年,她都被我和爸爸惯着,十指不沾阳春水,也没有文凭,更别提工作能力了。 没了生活来源,她不得不低下高傲的头颅,去做一些平日里她从来不屑的苦力活。 可是她的所作所为,当地没有不知道的,所以,连最苦最累的活儿都没有人愿意请她做。 没钱,没工作,身上的积蓄有限,她花钱又不知道解约。 很快就连房子都租不起了。 渐渐地,连同学都没有她的消息,就好像是在人间蒸发了一样。 我看完消息,关上手机,认真听老师上课。 过去已是过去,我的未来很长,很亮。 ——全文完—— 嫁给陆宴的第一天,婆婆就目眦欲裂地提醒我。 我们这圈子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 妻子要允许丈夫可以养小雀儿,只要不闹到台面上。 我以为这是婆婆给我的下马威。 毕竟婚后五年,陆宴已经算得上模范。 他从不带人在我眼皮底下晃。 每月按时陪我回老宅演恩爱,被拍到的绯闻对象都挑不出错。 清一色腰细腿长的模特,懂事,识趣,三个月自动消失。 直到朋友的妹妹林软出现。 小姑娘还在念初中,她坐在陆宴身旁,眼神崇拜: “哥哥这么优秀,我想去哥哥的大学,做你的校友!” 陆宴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回应着: “好啊,我也很期待。” 十八岁生日宴,陆宴亲手为她戴上了私人订制的项链。 “我们软软,终于长大了。” 我晃着香槟杯微笑,心里嗤笑他越活越回去。 养金丝雀还挑个没断奶的。 后来,他们之间的关系越发亲密。 卧室里她随手留下的小物件越来越多,入睡前视频电话煲越来越长,洗漱台共用的情侣水杯明晃显眼…… 最后,我留下了一纸离婚协议书。 1. 我和陆宴相对而坐,冷静地像是在谈晚餐要吃什么。 “我请了律师来做财产分割,在这之前,我会先搬出去。” “至于抚养权,归你。” 他双手交叠,目光睥着我,不解我为什么会做出这么任性的决定。 “姜语,你明明最懂规矩。” 我慢条斯理搅着咖啡。 “是,我懂。所以更该在有人妄想当陆太太之前,教教她规矩。” 他脸色突然变了,微微皱眉,“大家都知道我和林软只是哥哥妹妹的关系,你何必与一个小孩计较呢?” 小孩吗?真是一个好借口。 不小心被厨房刀架划伤的那晚,我抬着流血的手背,蹲在客厅翻找医药箱。 彼时的陆宴正紧握着手机,对我视而不见。 我拿着碘伏走近,想请他帮忙,刚好看到了他的手机屏幕。 ——哥哥,我来月经了,肚子好痛哦…… ——让家里人帮你熬点红糖水,热敷一下。 ——乖,睡不着就给我打电话。 那一天,我们谈不上亲近,但至少互帮互助的和谐婚姻,被正式打破。 他忽略了我递过来的药瓶,转身接通了林软的视频。 而坐在沙发另一侧的陆学礼,我的儿子。 看到他爸爸起身离开后,也选择了沉默。 他甚至不耐烦地坐得离我远了一些。 就因为我站着的位置妨碍他看电视了。 我在他们父子心里,还真是微不足道。 2. 八年的婚姻,宣布结束只用了几个小时。 我指挥工人将箱子搬上车,陆宴待在书房和律师谈财产分割。 将最后一个整理箱搬走,他忽然挡在了我身前。 “你收拾得太仓促了,还剩下很多东西。何必这么急。” 他大概误会我是急着把房子给他腾出来。 “我知道。” “我只带了必需品,剩下的等财产分割做完,我会让保姆一起寄给我。” 属于我的我都会带走。 我又没做错什么,当然不会净身出户。 陆宴点点头,先一步替我开门。 “你住哪儿?” “方便接儿子放学吗?” 这话让我疑惑地转身: “陆宴,没记错的话,抚养权是你的。” 他听懂了,侧身给我让出了位置。 身后空出的地方,站着小小的陆学礼。 目光交汇的瞬间,我想起了孕育他的每一天。 无数个深夜,我将他抱在怀里,笨拙地给他一个母亲的全部关爱。 我看见我的儿子向我走近。 如果我就这样离开,是不是对他太冷漠了? “爸爸,软软姐姐还没打电话给你吗?我想她了。” 他抓住了陆宴的手。 如同一盆冷水,熄灭了这个家留给我的最后一丝温暖。 3. 我买了张去江南水乡的高铁票。 一路朦胧细雨,山水如墨染。 我和陆宴,是被家族利益裹挟在一起的夫妻。 相敬如宾,从不越界。 那几年,我一直认为我的婚姻会就这样平淡地持续下去。 可后来林软出现了。 她让我见到了另一个陆宴。 一个不同于我面前的冷漠,变得温柔体贴的陆宴。 妻子的身份让我觉得这样不对。 可旁人的不屑又显得我像个小丑。 “得了吧,她才多大啊,就一小孩,哪知道什么叫感情啊。。” “高中学习压力大,她就是把他当依靠。” “哎呦,小女孩有点憧憬那不很正常,你不也是从十八岁过来的嘛。” 我就这样,被迫接受了林软参与我和陆宴的生活。 我反复劝告自己:她只是个孩子。 她只是和陆宴喜欢读同样的书。 她只是习惯生理期时和陆宴打电话求安慰。 她只是成为了陆宴聊天框的置顶。 只是这样。 包括我受伤流血却被忽略的那天。 她只是在和陆宴庆祝纪念日。 视频一百天纪念日。 4. 在古镇安顿好后。 我和闺蜜孟琼逛了很多地方。 青瓦越过白墙,小桥流过人家,青石板上的青苔,每一处都散着自由的风。 我们乐此不疲,直到孟琼开始难以控制地买醉。 “白月光,对男的来说真的就那么好吗?” 很显然,一个星期的时间,用来治愈她七年爱情的消亡,远远不够。 孟琼与我不同。 从大学到现在,从校园到婚纱,七年。 感情中唯一存在的问题,就是她的丈夫陈漾有一个高中时期的白月光。 并且在我离婚的同一天,把他的月光带回了他和孟琼的家,睡在了他和孟琼的床上。 所以啊,白月光本就是个伪命题。 。 “白月光,不过是他们掩盖龌龊心思的烂俗借口。” 没得到回应,孟琼已经在酒精的麻痹下昏睡了。 我正打算扶她回住所,却接到了陆宴的电话。 他沙哑的声音透过听筒,询问我醒酒药和胃药的位置。 “胃药在书房顶格的医药箱里。” 我听见那边东翻西找的声音。 “还没找到吗?”我不耐烦地问。 药盒落地的声音传来,他好像被我的催促吓了一跳。 “只找到了胃药。” “抱歉,这么晚打扰你。只是我以前没放过这些东西,实在是一时半会儿找不到。” 我“嗯”了一声,只想挂断电话:“知道抱歉下次就别打电话了。这些事问保姆就行。” 他当然找不到醒酒药。 因为家里根本没有。 每次他喝醉后的醒酒汤,都是我当天亲手准备的。 从前关于陆宴和陆学礼的事,我都不假他人之手。 将他们照顾得更好,似乎成了我人生的意义。 后来我发现自己错了。 5. 宿醉一夜,时而清醒时而混沌。 我陷在光怪陆离的梦中。 有课桌里写满鲜红批改的卷子。 有舞台上笼罩我全身的各色灯光。 有结婚的第二天和陆宴散步时路过的花店。 纷纷杂杂,或好或坏,最终都化成一道刺耳的铃声。 我骤然惊醒,混沌懵懂。 从床头翻过手机,是一道陌生的号码。 我按下接听,传来的是五年来如同梦魇般,反复萦绕的声音。 “蛋蛋让我去他幼儿园的家长开放日,还要我和别的家长一样陪他在那儿吃午餐。姜语姐,你平时都做什么类型的小甜点啊?我怕弄得太专业被别人一下就记住了呀。” 这挑衅的手段一如既往的无聊。 “陆学礼不是都知道吗,你问他。” “问了,蛋蛋说你做的又丑又难吃,他不想再回忆一遍。” 亲生血缘的背叛无疑最令人心痛。 我深呼吸,努力调整好自己的心绪。 既然他们都选择林软,那我不如成全这一家三口。 “林软,请不要再打电话来问我这些无关紧要的事。” “他们父子俩的生活你想如何介入都与我无关。” “好心提醒你一句,想给陆学礼改名,起码你要先到法定结婚年龄。” 没错,蛋蛋,这个除了我之外所有人都在喊的名字。 是林软为我儿子起的。 很奇怪,她能在十八岁的年纪坦然地介入别人的家庭,却接受不了我直白地嘲讽。 她语无伦次的解释更是让我心烦。 “我没别的意思,我也只是为了蛋蛋……” “行了。”我出声打断,“陆学礼,你也在听对吧?” 通话陷入安静,我知道这是他无声的回应。 我叹了口气:“以后别这样了陆学礼,你现在的一切都交给了林软和你爸爸,与我无关了。” 他听罢也没出声,只是沉默地挂断了电话。 6. 我远没有表现出来的淡然,心底终究酸酸涨涨的难过。 我是生他养他的母亲,可他却和林软更亲近。 多么荒谬。 就如同我和陆宴的婚姻。 竟然是两个叛逆者的落败。 一个心怀梦想,渴望星光下的人声鼎沸,一次次偷跑出去参加比赛。 一个追求爱情,满腔真心只为女友,一次次地和家人翻脸争吵。 而那些令人不堪的回忆里,我似乎也曾窥见过陆宴的鲜活。 带着年轻人的朝气,和一腔孤勇的热情。 只是后来,全都埋葬在了那场婚礼。 婚后第三年,有了陆学礼。 第五年,遇到了林软。 她像一只羽毛艳丽的鸟,活泼耀眼地闯近了陆宴的人生。 那年,她十五岁。 爱说爱笑,爱玩爱闹。 林软和陆宴之间的感情是什么时候变质的,我不知道。 但一开始,她在陆宴的心里,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 一个允许他远离一切,倾诉真心的对象。 于是她造就了一个体贴热烈的陆宴。 也改变了年幼的陆学礼。 陆宴变相的言传身教让他对我产生了厌烦的情绪。 他开始学习陆宴对林软和对我的不同态度。 开始理所应当地认为林软比我更好。 “哎呀妈妈你也太笨了,软软姐姐算这个可快了。” “妈妈,我不想和你去游乐园。我明天要和软软姐姐去水族馆的。” “软软姐姐说爸爸今晚要带她去一家西餐厅,所以先把我送回来了。她还让我转告你,晚上不用等爸爸回家。” 我只能不厌其烦地教导他:“陆学礼,你这样做是不对的。” 然后被他简短的几句话噎住: “可是爸爸就是这样对你的啊。” “他也不喜欢你,更喜欢软软姐姐。不是吗?” 7. 孟琼说西藏的南迦巴瓦峰有种“直破苍穹”的豁然。。 我们当即买了第二天的机票。 站在观景台眺望这座难以攀登的山峰,我再次接到陆宴的电话。 但风景正好,我无暇理会。 静音的手机躺在我的背包里,无法得见这险峻傲然的山峰。 我和孟琼在神秘壮美的最美雪峰下止不住地流泪。 我拿出手机想和孟琼自拍留念。 拍照键按下的瞬间,屏幕上方弹出了陆学礼的视频请求。 “接吧,毕竟是你儿子。” 对啊,陆学礼终归只是个孩子。 我听着孟琼的话,几乎是立刻点击了接通键。 迎接我的,却是让我全身血液霎时凝固的画面。 我愣在那儿,整个人如同冰封一般。 孟琼见我不动,探着身子凑过来。 却猛地面色一变。 她一把抢过我的手机,慌乱的按着删除。 8. 我不知道那天晚上自己是怎么回到住处的。 只是脑海里不断循环着那个画面。 是什么样的画面呢。 陆宴似乎喝醉了,仰头躺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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