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听到心脏里电线被一根一根拔起的声音,滋滋冒着火花,烧焦皮肉,味道刺鼻。姜信冬一向诚实,不会和不喜欢的人约会,也没有必要。 贺听难受得要反胃,拿着手机编了几条长长的短信,又都删了。 后来天黑了,天上下起了暴雨,大滴大滴浸进手机里,黑屏后再也打不开了。 手上的花原本很好看,只是被雨水砸到凋谢零落,花瓣散落一地。 路上零星几个人飞奔在倾盆大雨里,他依旧坐在长椅上,全身被淋透。一把长椅从炙热坐到冰冷,也不知道在等什么。 可能是在等一个永远等不到的人。 那个时候他想起《春光乍泄》里,独自抱着毛毯在出租屋嚎啕大哭的何宝荣。 曾经被偏爱到有恃无恐的人都有一个毛病,总想当然地以为对方会一直在。 所以何宝荣肆无忌惮,可有一天黎耀辉真的带着护照走了,走到了地球的另一端,再也没有回来过。 很应景,四年前贺听走得有多决绝,今天姜信冬就该有多绝情。 有些事真的没办法从头来过,因为一切都回不去了啊。 贺听忘记自己是怎么回家的,只记得雨水顺着头发贴着皮肤流进衣服里,最后他把湿透的西装外套和零落的鲜花留在了长椅旁的垃圾桶上。 回家后他在床上睡了将近20个小时,头脑晕眩,全身发热,不断干咳。 手机彻底歇菜,与外界失去了联系。 他鬼迷心窍,发着高烧,还是上网查了姜信冬的消息。 他想知道,昨天姜信冬在做什么,是不是真的没时间。 微博有大粉上传了姜信冬昨天晚上出机场的视频,他从B市起飞去东京,据说是参加某个游戏广告的拍摄。贺听注意到其他Crush成员都不在,只有几个同行的工作人员,还有戴若池。 视频里姜信冬戴着口罩走得很快,上车前聚集的粉丝一拥而上,把在旁的戴若池撞了个正着,姜信冬见状,伸手扶了一下。 这个动作很快,没有维持超过一秒,但戴若池脸上的喜悦和幸福溢于言表。 半分钟后,姜信冬和戴若池上了同一辆车,车子扬长而去,连尾气都消失得迅速。 什么都看不见了。 贺听关了视频,思忖昨天姜信冬打电话拒绝他的时候,大概戴若池是在旁边的。 他猛然想起几年前在一个炎热的午后,姜信冬挂掉别人的表白电话,然后若无其事地吻他。 仿佛昨日重现,只不过现在他成了那个被挂掉电话的人。 他感到有些东西在一点点逝去,抓不住摸不着,只能无力任其消失殆尽。不想承认,但事实是那些他烂熟于心的过去,对于姜信冬来早已经是陈年旧事不值一提罢了。 他没哭,眼泪在四年前就已经透支完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只不过是生了一场病,好像身体里的电线全部被连根拔起,血肉模糊,拔到最后,他都不确定自己心上还有没有肉。 杀人要诛心,现在他力气耗尽,心也死了。 这天他做了一个决定——以后再也不过生日了,好像重要的东西都是在这一天失去的。 十八岁生日失去了爱的人,二十二岁生日失去了希望。 这么没意思的日子,不过也罢。 他发邮件给公司请了假,在床上躺着自生自灭。 宗故联系不到他,亲自上门找人,进门的时候吓了一跳。 床上的贺听额头滚烫,衣服都被汗水浸透了,嘴唇苍白,可以说是毫无生气。 宗故强行带他去医院打点滴,三天后贺听退烧,出门买了一个新的手机。 结账的时候他盯着展示柜里的电视多看了几秒,屏幕里放的剧他没看过,却清清楚楚记得男女主最后那一段对白: “I love you” “It‘ll pass” “ok” 明明灭灭的灯光下,他怔愣数秒,忽然捂着眼睛失声笑了出来。很神奇,跌跌撞撞的四年,求而不得的感情,竟然被路边随意看到的七个单词恰到好处地概括了。 商店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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