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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不然?陛下口口声声说拿臣妾无可奈何,可到了有些地方,陛下可是根本不饶人。” 晏修把她抱到床上放下,缓缓解下腰带,他干咳道:“于此事上,朕确实半分都让步不得。” 二人温存半晌,晏修枕着祝思嘉的臂弯沉沉睡去。 他太累了。 祝思嘉不愿挪动,伸出手,一遍遍替他舒缓在睡梦中都紧锁的眉头,眼神飘向不远处桌面上那几张纸。 也就晏修对她现在的字夸得出口。 她的字只占到工整二字,至于笔法笔锋、间架结构根本就毫无美感可言,远比不上祝思仪和晏行那一手行云流水的好字。 尤其是以行书著称的晏行,一幅墨宝可在西京诗会画坊上售卖出天价。 祝思嘉清楚地记得,晏行厌恶她这手字厌恶到了极点。 前世时他换着花样折磨她,他心情差,就在床榻上将她折腾得遍体鳞伤;他心情好时也会折磨她,不过是以一种温柔的方式,譬如捏着她的手,一遍又一遍亲手教她写字。 只为把她培养成另一个祝思仪。 若是她写得不对、写得不让他满意,换来的又是新一轮的情事折磨,他就算不亲自解衣宽袍,也会拿出各种各样骇人的器物用在她身上,亲眼看着她反复痛苦的好。 晏修虽然在这方面也算强势,可至少也会让她舒服,从中得趣。 在晏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身体力行的调/教折磨下,不出几年,她练就了一手与他一模一样的好字。 一样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的行书小字。 只是这辈子她碍于种种外因,不得不重新写回从前的字体。 因此除了晏行,无人知晓她还会一手可以以假乱真、冒充晏行的字体。 有穿堂风过,吹动压在桌面上的白纸,细微作响,祝思嘉听着那道响声觉得甚是悦耳。 晏行敢胆大包天到设下这么大的局,只为把她带出皇宫,她自当还他一份更大的礼。 …… 晏修匆匆午寐片刻,回了太极宫。 祝思嘉沐浴净身,又换了套崭新的衣裙,反复确保自己的脸色如常,衣着得体,这才在正殿召见碎玉。 一如既往,她屏退了余下之人。 碎玉:“娘娘有何要事?” 祝思嘉并未开门见山,她问道:“你们在厌雪楼时,可否接触过各类药物?” 碎玉如实回答:“自然,娘娘想询问哪一类的?” 祝思嘉:“有没有让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头痛频发、亦或是夜间多梦的药物,但又不能让太医查出来。而且最好,药效不会对人的头脑有任何影响。” 毕竟柳太医的医术她是见识过的。 碎玉认真思索,片刻后答:“有,只是东西都在厌雪楼,属下若想拿到手,恐怕……” 恐怕难如登天。 厌雪楼内部所有物件每日都会接受清查核对,什么时候由谁取的、执行何种任务、取了多少,都有专人记录,防的就是公物私用的护龙卫。 而且很多独门配方都被厌雪楼买断,甚至很多独特的药材,天上地下也只会特供给厌雪楼,就算知晓配方,碎玉也没有那个能复制出来的能力。 碎玉隐晦地向祝思嘉透露这些内幕,试图劝她换些别的法子。 后宫争斗再正常不过,她若是想对付谁,不必花费这么大的精力和代价。 她想做什么、想在谁宫中放些什么,又想在谁的膳食中添些什么,他绝不会过问一句,专心照做就是。 祝思嘉意会碎玉的意思,默默犯难。 毕竟这药,是要用在晏修身上。 碎玉还在劝她:“娘娘若还是想对付那人,实在想不出法子,属下可以直取人性命。” 杀谁都可以,害谁都能行,于暗夜之中神不知鬼不觉杀人,是每个护龙卫的最基本功底。 在碎玉眼中,祝思嘉乐善好义,年纪也小,根本没有那个会筹谋、会损人益己的脑子,但能得罪她这样的人,想必对方一定是十恶不赦之流。 那就该杀。 可她居然善良到只是想让对方吃些苦头。 祝思嘉看着他逐渐起了杀意的眸子,无奈笑道:“碎玉,你可别多心。你现在是本宫信任之人,朱大人现在不在长乐宫做事,本宫能指望的只剩下你了。” 碎玉耳根发烫,低下头:“属下明白。” 祝思嘉继续试探道:“本宫知道这个命令实在强人所难,此事也不急,明年、后年甚至是十年后再成也不碍事。本宫相信你的能力,更相信你的为人,这种药物,不管你用什么方法,用多长的时间,本宫都会等着你将其奉上。” 碎玉心中万般不理解,但也只能答应:“属下遵命。” 祝思嘉还是太心软,若有人敢得罪他,他只会用最快的方式把那人处理掉。 …… 京中各种风波闹剧结束,怀瑾和怀玉这才敢出门。 小孩子本就胆小,西京不少人家户为哄骗小孩子乖乖睡觉,没少拿猫妖一事吓唬他们。 就连公主府也不例外,二人的某位乳娘就拿猫妖一事唬骗他们,导致他们很长一段时间连房门都不敢走出一步。 昭华得知此事,直接把那名乳娘打了几个板子,又打发到了偏僻的庄子上做事,哄了怀瑾怀玉好久,说了不下数百遍“皇帝舅舅已经把妖怪都赶跑了”,他们二人才敢外出。 怀瑾和怀玉一外出就是朝宫里跑。 民间流传出各种各样的捉妖奇闻,最夸张的甚至还有晏修化为一条身为玄色、角泛银光的真龙与猫妖在皇宫上空大战三百回合,最后一口吃掉那猫妖。 第191章 太极宫。 稚嫩的童音回荡在空旷正殿中,怀瑾和怀玉一左一右趴在晏修书案前,撑腮问他: “舅舅,你就变成龙给我们看一眼吧,我们以后一定会乖乖听话的。” 晏修要批阅奏折,无法分心应付二人,随意敷衍道:“乖,朕还要处理大事,去闹你们舅母。” 祝思嘉正坐在晏修后方练习刺绣,闻言,她放下针线,把怀瑾怀玉牵走:“想不想吃长乐宫的点心?想就跟舅母走吧。” 有两个小孩在,晏修多少会分心,不如直接把他们接去长乐宫闹腾一番。 怀玉没被长乐宫的点心吸引,反倒撒着脚丫子跑向祝思嘉的针线篮。 怀瑾脸蛋通红,像极冬月挂在树上熟透的柿子,他抬头看着祝思嘉,不断绞着十指扭捏道:“舅母,我说一件事,你千万别生气。” 祝思嘉笑眼盈盈:“什么事呀?” 怀瑾结结巴巴:“我、我之前,我和别的小孩子们玩的时候听他们说,您是猫妖变的。那个时候我也很害怕猫妖,听他们这么说您,心里虽然相信您,可我不敢上前和他们理论。” “舅母,您不会怪怀瑾胆小的吧?” 晏修也在此时放下笔,他半阖下眼睫,眸中溢出笑意,格外留意祝思嘉的反应。 祝思嘉蹲下身,认真告诉怀瑾:“怎么会呢?我们怀瑾还小,没有什么力气以理服人。但你愿意相信舅母,说明你和其他的孩子不一样,你善良、正直,舅母很开心。” 怀瑾双眼放光:“舅母真的这么想吗?” 祝思嘉:“自然,怀瑾日后在外若是想维护我,不如多吃些饭、多长点个子,再每日早起勤勤恳恳练武,以后肯定就和你舅舅一样高大强壮了。到时候谁也不敢在你面前说我的坏话,不是吗?” 怀瑾拼命点头:“我知道了!明日起我就开始扎马步!” 晏修颔首:“不错,朕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习惯每日卯时早起。” 一旁的怀玉可对强身练武没什么兴趣,她握着祝思嘉的绣品大喊道:“舅母,你绣的这条蛇真吓人!” 晏修挑眉:“蛇?” 祝思嘉咬唇道:“怀玉认错了,臣妾绣的分明是龙……” 晏修向怀玉挥挥手:“把你舅母绣的蛇拿来给朕看看。” 祝思嘉:“真的是龙!” 怀玉干脆把整个针线篮抱在怀里,累得气咻咻地走到书案旁,往书案上重重一掷:“舅舅您看,这真的是条蛇。” 晏修抓起绣架,端详,半晌后,他轻笑道:“真龙绣成地头蛇,你们舅母这么笨,可不许往外说,不然她以后不会给你们吃点心了。” 怀瑾和怀玉连连点头。 祝思嘉已羞得无地自容,她不甘心问晏修:“臣妾绣的龙,当真有这么差吗?” 晏修吸了口凉气:“蝉蝉想将这条龙绣到何处?” 祝思嘉:“自然是想给陛下绣件寝衣。” 晏修:“辛苦蝉蝉了,只是有的事还是交给尚衣局去做吧,别委屈自己。” 祝思嘉面带气恼:“这分明就是臣妾的心意,陛下若是不喜欢,臣妾以后都不绣了。” 晏修知道这是把人给惹生气了,连忙起身,从背后将她紧紧抱住,在她耳边低声道: “我开玩笑的,蝉蝉别气,你把真龙绣成毛毛虫,我都会大摇大摆地穿在身上。” 祝思嘉一个劲去掰他环在自己腰上的手,晏修却分毫不动,她实在无济于事,语气已没了方才的气馁: “那臣妾再好好去请教陈太妃,争取把这条毛毛虫赶在陛下生辰前绣出来。” 晏修:“这段时间你常往陈太妃的毓秀宫跑,是为了向她请教女红?” 祝思嘉:“嗯,田尚宫说过,太妃娘娘的女红比尚衣局的宫女都要好,我自然要向她虚心求教。” 她为了给自己绣出生辰礼物,居然可以捐弃前嫌,跑去陈太妃处学。晏修虽在意她与陈太妃之间先前那份特殊的关系,可一想到祝思嘉这是为了自己,他便不再多心。 晏修对着她雪白的后劲落下一吻,也不顾及小辈还在殿内,他柔声道:“好,我很期待你的礼物。” 怀瑾和怀玉互相看了一眼,打起哈欠:“哼,宫里不好玩,舅舅根本就不想变成龙给我们看。” 晏修松开祝思嘉,看向殿外:“既然如此,朕就让白大人亲自护送你们回家。白珩,把世子和县主送出宫。” 怀玉欢呼鼓掌:“太好了!舅舅又让那个好看的哥哥陪我们玩了。” 晏修只是微妙一笑,并未再接话。 宫门外。 白珩一左一右,牵着怀瑾和怀玉走在朱雀大街上,身后还跟了群面色冰冷的护卫,惹得无数人频频侧目。 想他堂堂护龙卫副使,穿着这身分外惹眼的白色飞鱼服,居然只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执行护送世子和县主回公主府这个简单的任务。 平民百姓只当晏修对这对侄子侄女宠爱到了极点。 怀瑾怀玉正到了对一切事物都好奇的年纪,只要遇到白珩送他们二人出宫,无论如何也不肯坐马车回家。 尤其是怀玉,向白珩撒了好几个娇,就要他牵着自己漫步西京闹市。 白珩虽面色冰冷,手心却已微微冒着汗,带孩子可不是个轻松的活计。 毕竟今日不单是送他们二人回家这般简单,晏修还给他交代了特殊任务。 只要想方设法把两个孩子拖住,在外面待得久些,接下来的事,就全由长公主自己决断了。 怀瑾和怀玉走向一个画糖画的小摊,平时昭华不让他们吃这些东西,但现在她不在身边盯着,两个孩子尤为兴奋。 怀瑾要了个麒麟踏云的图案,怀玉选了只小鹿,白珩替他们付完钱,眼角余光瞥见目标人物,立刻拉着怀玉的手,让她转了个身: “陛下特意交代过,让县主少吃些糖,以后会牙疼。” 怀玉捏着糖鹿气鼓鼓:“哼!我一年到头才吃几次糖画呀?你别管我了。” 话音刚落,她就看见鬼鬼祟祟在白珩身后几尺远处消失的商氏,正是那位被昭华逐出公主府的乳娘,她向白珩大喊道: “你放开本县主,本县主看到那位吓唬我和哥哥的傅姆了。” 第192章 白珩却一把把怀玉抱起来,让她坐在坚实的臂弯上,他面无表情:“县主,时辰不早了,您该回家了。” 怀玉气得蹬了他一脚:“坏蛋哥哥,以后我再也不想见到你,再也不想和你玩了。” 白珩无可奈何,又把怀瑾也抱进怀里,带着他们二人回家。 公主府。 白珩带两个孩子进府门,两个孩子都趴在他肩头睡着,被乳娘接了过去。 以往他们从宫中回来,都是长公主亲自出院门迎接。 白珩留心多问了乳娘一句:“今日为何不见长公主?” 乳娘小声答他:“大人有所不知,殿下她最近食欲不济,多梦嗜睡,现在还未起身呢。大人若想拜见公主,还请随奴进府等候。” 白珩抬眼望天,日已三竿,艳阳高悬,冬季日出虽晚,但略一估算现在已过午时,长公主却没醒。 着实古怪。 要知道后日就是驸马生辰,往年此时她早就忙得日无暇晷,将公主府打点得喜气洋洋,且长公主与旁的皇室之人一样,都习了个早起的自律习惯,又怎会突然…… 白珩:“不必,公务繁忙,替某向殿下问安。” 说罢,他带着护卫大步离开。 直到丑时,昭华才缓缓睁眼醒来。 最近她噩梦频发,醒来时也是头痛欲裂,丫鬟婆子都端水进屋伺候她,她揉了揉眼睛,皱眉看着窗外的天:“现在是何时?” 董嬷嬷答道:“公主,现在已过丑时了。” 昭华头晕目眩:“今日怎么又比昨日还多睡了一个时辰?直接备下晚膳,等待驸马回府,再把后日宴会上的宾客名单拟出来给我。” 怀瑾和怀玉被白珩送回府没多久就也醒了,得知母亲起床,他们二人擦干净沾满糖渍的嘴,大步跑进昭华的卧房,扑进她怀中: “母亲!” 昭华问道他们身上的甜味,故意黑着脸:“白大人又给你们买糖人吃了?” 怀瑾老实交代:“我、我和妹妹一人就吃了朵小花,没吃别的。” 怀玉一听到白珩的名字,气呼呼:“哼,下次我要让舅舅换个人陪我们玩。” 昭华摸着爱女的脑袋,笑道:“白大人又怎么得罪你了?” 这丫头的性子完全随了她,小小年纪却蛮横,娇纵,难哄,偏又喜欢亲近生得好看的人,白珩没少替她照顾怀玉,自然没少被怀玉折腾。 怀玉将闹市上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昭华脸上的笑容慢慢淡下,她再三问怀玉:“你确定你没有看走眼,那个妇人当真是商氏?” 怀玉:“商氏照顾了我和哥哥这么久,女儿怎么会认错呢。” 董嬷嬷大惊失色:“公主,这商氏不是被您打发到离京最远的庄子上了吗,怎会这么早现身闹市?” 昭华让人把两个孩子待下去,她揉了揉眉心,心乱成一团:“不过一个婢妇,不必在意。长乐宫那位,可有接下本宫的帖子?” 自从上次那件事后,昭华一直过意不去,偏偏她又不是容易低头的性子。 送进长乐宫的请帖,是她亲手写给祝思嘉的,只希望后日她能出席驸马的生辰宴,届时昭华再与她冰释前嫌。 董嬷嬷摇头:“昭仪娘娘说今年她就不来了,您知道的,陛下近日也不太好,她要在宫中陪伴陛下。” 昭华叹气:“知道了。” 祝思嘉不肯来,想来照顾晏修只是表象,最主要的还是不肯原谅她吧。 昭华心情低落,打算择日再亲自进宫找祝思嘉赔罪。 董嬷嬷又问她:“公主今日精神不佳,可否再将府医唤来替您诊脉?” 昭华最开始出现这种症状时,董嬷嬷还以为她又有身子了,结果竹篮打水一场空。 “不必,回回都说本宫身体没有大碍,本宫又何必在意?”昭华起身换衣,“府里事务繁多,这些小事暂且搁置在后吧,侯爷的生辰宴才是当务之急。” …… 广平侯生辰宴这日,因着昭华这段时日有心无力,没有亲自操持,宴会的派头较去年那场显得冷清萧条不少。 袁浩宇养好伤,带着礼物亲自登门,就连晏修和祝思嘉准备的礼物也是他随手带来。 换来的依旧是广平侯的横眉冷对,拂袖离开。 袁浩宇噗嗤一笑,反正他今日前来的目的可不是替广平侯祝寿,他随手放好礼物,请人带路到昭华院中。 昭华刚饮下一杯苦到刮嗓的药,袁浩宇就在门外恭敬请安:“师父。” “本宫说过多少次。”昭华冷脸,先让房中丫鬟退下,“罢了,进来吧。” 袁浩宇从容进屋,满室药味直击天灵盖,他心疼不已,却只能隐忍克制:“师父,您何处不适?” 昭华放下药碗:“还能有何不适?想来是当年战场上留下的老毛病又犯了,加之地龙灼烧,难免生困,不碍事。” 袁浩宇低声咒骂:“照顾人照顾成这个地步,简直枉为人夫。” 他说完这句话,昭华却是从容镇定地看着他,眼中没有一丝起伏——这真是奇了怪,以往他骂广平侯时,昭华总会第一时间训斥他。 袁浩宇:“师父可是有事要与徒儿说?” 昭华:“算你还聪明,待到今日宴会结束后,你帮我做一件事。” 她在袁浩宇耳畔简洁叙述。 袁浩宇听得怒火中烧,他咬牙切齿,恨不得亲自上手替昭华把把脉,却又无时无刻不在担心广平侯会突然闯过来,他悲戚问昭华:“师父,你的内力当真消失了半数吗?” 昭华面如死灰,点头:“若我还能如从前一般上阵杀敌、驰骋疆场,这种小事又何必麻烦你去做?” 袁浩宇忍住泪:“知道了,徒……臣,先行告退。” 他迈出门前,昭华又叫住他,欲言又止:“袁小将军,本宫若没记错,你今年已经二十三岁,是该成家了。” 袁浩宇没有回头,他坚定答她:“天下未平,何以家为。” 昭华:“齐室皇族一案,查得如何?” 袁浩宇:“劳烦公主记挂,傅大人带着臣去现场走了几十遭,掘地三尺,也没发现任何眉目。” 昭华:“罢了,这些事本宫身为妇人,不该过问。你且记住我交给你的任务,但切记不能冲动行事,万事都要先过问我的意见。” 第193章 广平侯生辰那日,后半夜下了场雪,又逢云雾笼罩,即便隔了好几日,西京处处皆是银装素裹。 自昭华对广平侯起疑心起,她就没有再饮下府医开的药,而是偷偷寻找时机将药倒在盆景里。 几日过去,昭华的精神当真有所好转。 腊月将至,想必祝思嘉要为接下来的腊八宴操劳,她也是时候该进宫一趟了。 临出门前,昭华不动声色,还是装作精神不济的模样,就连上轿都要人小心搀扶。 广平侯虚情假意问了句:“公主今日的气色瞧着还是很差劲,当真要执意进宫?” 昭华抓着手帕虚掩着脸,咳嗽几声:“身子再不爽利又如何?前几日你生辰宴,陛下和娘娘都未赏脸前来,想来娘娘心中还是对我有气。我自当进宫求见,也好为你咳咳……为你的前程,铺平道路。” 广平侯面露感动:“公主待我当真是极好。” 昭华笑了笑,放下车帘,马车慢摇摇驶出府。 待到马车彻底消失在视线中,广平侯站直身子,双手背于身后,脸上温情荡然无存,与方才那个眉目含情的大秦第一好驸马判若两人。 府医头冒冷汗,迈小步走到他身后:“目下公主进宫,若让那二位瞧出她的异常,难免会唤御医诊治,到时侯爷就不担心……” 广平侯神色怡然:“担心什么?她都病成这副模样,为了我的前程都肯进宫讨好陛下和娘娘,就算查出她身有端倪,她也绝不会怀疑到本侯身上。” 就算怀疑到他身上,无凭无据,她又能奈他几何? 广平侯快步走向后院马厩,向底下人吩咐道:“若是公主回府,就说我外出与陆坤等人前往猎场冬猎去了,晚些回来。” 说完,策马扬长而去,去的却不是猎场方向。 他放松警惕,自然没有注意到暗中跟了他一路的袁浩宇。 至周采薇的小院时,周采薇亲自开门迎接。 她今日穿了件宽松的桃红色齐胸襦裙,外头罩了条厚实的冬袄,整个人娇艳明媚,为这暗淡幽昏的天和羊肠小巷添了一抹亮色。 广平侯一见着她,急不可耐将她高高抱起,一边亲她嫩白的锁骨,一边带她进院:“都是当了娘的人了,怎还这般臭美?当心冻着我儿子。” 周采薇娇嗔道:“妾若是不美,侯爷又怎会舍得与妾生儿育女?” 二人一路腻歪到屋内,商氏立刻拿出条热巾给广平侯擦汗。 广平侯接过商氏手里的热巾,多打量她几眼,问道:“周小姐近来可好?” 商氏不敢有丝毫怠慢,答道:“回侯爷,大夫说周小姐胎象已稳,且母子俱健,再过七个月便可平安诞下麟儿。” 广平侯随手就打赏了她一锭银子:“好,周小姐的胎有你照顾,本侯就放心了。这段时日没有被府上的人发现你的行踪吧?” 商氏斩钉截铁:“奴敢以性命为担保,绝对没有。” 屋内几人的话全被袁浩宇一字不落听了进去。 从他隐匿的角度,刚好能看到广平侯那只放在周采薇小腹上的大手。 没想到那个被逐出公主府的乳娘,竟然摇身一变,被广平侯招来当他外室的贴身下人! 而那名外室女更是生得一副上不得台面的狐媚模样,整个人柔若无骨般,就知道朝广平侯身上贴。 若是现在将屋内几人就地正法,昭华会不会怪罪他先斩后奏? 袁浩宇默默按着刀柄,手背上青筋毕现,这样狼心狗肺的负心之人,昭华何苦爱得死去活来? …… 长乐宫。 再过几日,新太学就改建完毕,朱雅难得空闲,终于得了与旧主小叙的时机。 晏修带着新太学的地图,也跟了过来,和祝思嘉并排而坐,专心听着朱雅向他们二人介绍新太学的各个分塾。 朱雅指着其中一处道:“陛下、娘娘请看,新太学与旧太学最大的不同之处,在于所设科目与分院之不同。旧太学只教经学典籍,而新太学的理工院,则由臣亲自传述工科学识。” 祝思嘉起了兴趣:“何谓工科?” 朱雅:“臣先前向陛下和娘娘展示过的各类新奇古怪的成果,皆可归类为工科之中。而余下的各塾,还会教授医学、推算、堪舆、农学、律法、商学及天文、兵法等各类不同的学科。臣愚钝,除工科外,只能再授推算及商学两科。” “太学的规模还会日益壮大,陛下已下旨,于西京划分一块地,再修一座更大的太学。届时可容纳至少十万学子,周地、齐地的有志之人尽可前来求学,女子亦可入太学。” 祝思嘉恍然大悟:“那新太学岂不是为大秦输送各种人才,而不仅仅是朝堂论政之才?” 晏修偏头看她:“不错,朕也是听取朱大人的提议,才决心再造一座更大的太学。”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想要治理一个偌大的国家,光是注重朝堂是不够的,各处都需要大量精益求精的人才。 若是一味按照从前的太学来创办,虽打破了平民求学的桎梏,可无数人怕是读书读破了脑袋也无法有立足之机。 倒不如因材施教,各司其职,既能增生出更多官职,又能完善大秦的各类空缺,一举两得。 祝思嘉掐着手指头算了算:“这……再造一座,陛下,国库里有这么多钱吗?” 她真是大意了,就算大秦不和北凉打,晏修也有无数个劳民伤财的法子,且不说他那座尚在修葺的皇陵、每年的各类水利、城池等徭役,现在又要再修一座比秦宫还要大的太学—— 没个十几二十年,恐怕难成。 他是一点也不怕被别人骂啊。 晏修不可思议笑了笑,伸手刮她的鼻子:“笨蛋,朕何时缺过钱?且不说这两年的积攒,光是前阵子得来的前就够再造一座了。” 祝思嘉:“前段时间,大秦又卖出何物?” 晏修:“不是卖,是收。” 那群揭竿进宫捉妖的大臣,现在还能安然无恙站在朝堂上,晏修是免去了他们的死罪,可也扣了他们整整二十年的俸禄。 反正这群人都有祖产,家大业大,扣点俸禄死不了。 几人正在讨论太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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