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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楼西胧独自站在别院中,看着挂在屋檐下在渐起的夜风中摇曳的‘铎’。他此刻的心就如这摇摆不定的铎一般。 他改变了既定的事,翟将军与守城皆无恙,往后会如何,连他自己都看不清了。 …… 操练场上,坐在地上的翟临跺了跺冻僵的脚,看着还坐在地上的宋案,扬声道,“宋哥,你看看我枪法可有精进。”话音刚落,他就从旁边的武器架上抽出一把银枪,一拨一划间尘土飞扬。他昂首一笑,手抓枪身往前一挥,破空声响起。 少年身姿清越,枪出如龙,等到一套枪法耍完,不过也只是额头微微出了层薄汗。 “怎么样?” “尚可。” 宋案的评价令翟临颇有几分得意,他枪法就是宋案传授的,只进宫之后一直荒于练习,现在还能让宋案说出一句‘尚可’的评价,足以证明他的枪法较之从前没有退步多少。 将银枪插回武器架,翟临继续走到宋案身旁坐了下来。 只他坐没坐相,马上便仰躺着靠着手臂,看漫天亮的快要掉下来一样的星星。 “将军让你回京,你还要在这里赖到几时。”宋案坐在他的身旁,侧脸恰被昏暗的天光裁剪出凌厉的影子。 躺在地上的翟临闭上了眼睛,装出一副没有听到的样子。 “你都去了京城,怎么还想着往回跑。”京城啊,那可是他们这些刀口舔血的人做梦都梦不到的安逸地方。 若是再往前几年,翟临肯定会用宫里规矩多,人人之间尔虞我诈来反驳,只他已经是个尝了愁滋味的少年,闻言也只是静静一笑。在夜风吹的他落发横过唇畔时,他才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宋案也将他当作弟弟一般,见他没了从前的野放恣意,便知他在人人向往的京城也没有那么好过,“要喝酒吗?” “你还藏了酒?” 宋案起身,半晌之后提着一个沾满泥土的陶罐回来。只这罐子看着虽然其貌不扬,扯下封口的塞子,浓烈酒香闻一口便要将人醉倒。 “这么好的酒不早拿出来。”哪个从军的不会喝酒?翟临还在穿开裆裤时,都能舔他爹的酒壶了。只在宫里却不能放开畅饮,如今终于是有了机会。 宋案将两个粗瓷大碗摆在地上,依次斟满,“这酒不是我的,是孙武埋的。”他说起来无波无澜,端起大碗一饮而尽后才继续道,“他说这酒是给他荣归故里后娶妻用的,埋了五年。” “只他没等到娶妻,自己却已经战死沙场了。” 翟临神色一黯,却什么都没说,端起大碗也是一饮而尽。清亮酒液,沿着少年起伏的喉结流淌而下。 一轮月亮,满头星星,两个久别的好友一同在呼啸的寒风中喝的酩酊大醉。最后还是倒在地上被巡夜的士兵发现,才将两人送回了住处。 翟临醉酒之后,闹腾的很,回了住处扰的一圈人都没法睡觉,他自己喝醉了浑然不知,嚷嚷着‘再来再来’。与他相比,宋案喝醉之后就安静许多,躺在床上除了面色酡红一些,与平时休息时并无二致。 被吵的难以入眠的众人,索性围了过来。 “这两人喝了人家的婚酒,还醉成这样。” “孙武泉下有知,要知道自己的酒被这么糟蹋,怕是会气的指着副将鼻子去骂。” 醉酒的宋案躺在床上,倒没有被泉下有知的孙武托梦来骂,只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的女儿红是婚酒的缘故,梦里他真的穿着一身新郎官的衣服,被人推着往前走去。 “恭喜啊。” “恭喜啊宋副将。” 他知道是梦,却醒不过来。 四个人抬着一个轿子从他的另一头走来,红艳艳的喜轿,落在他的面前。他掀开绣着鸳鸯的轿帘望进去,里面正坐着一个盖着盖头的新娘子。 肩膀忽然一沉—— 是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宋副将喝醉了酒,怎么不声不响的?” 梦里他因为肩上一沉回过头去,身后正是神色得意的翟临,他张口道,“宋哥,这就是我在京城给你挑的夫人,你掀开盖头来看看喜不喜欢,喜欢就即刻拜堂,不喜欢我就叫人抬走了。” 宋案呵斥一声,“胡闹。” 在他四周的人听到他这一声都围了上来,“宋副将说了什么?” “没听清。” 梦里的宋案,被翟临那小子按着肩膀,弯腰探进轿子里。他还未动作,翟临便像是等不及了那样替他将盖头掀开。 轿子里的‘新娘子’未施粉黛,与这荒唐梦里铺天盖地的红相比,显得有些寡淡。但就是这近在咫尺的细长柔秀眉目与肉粉色的唇,叫被按进花轿里的宋案呼吸一滞,自耳根霎时蔓延起一片红霞。 翟临追问,“要是不喜欢,我就叫人抬走了。” 宋案本就笨的口舌,一下子结巴起来,“喜……喜欢。” 面前的新娘为何未施粉黛,不过是因为他从未见过他红妆的模样。 …… 晨光熹微,宿醉醒来的宋案起身坐了起来。身旁横七竖八的睡着几个被翟临闹腾了半宿,等他快天亮了安静后才终于睡下的人。 宋案起身欲下床榻,紧贴着皮肉的衣裳的布料的濡湿,叫他一下子僵住了。 昨夜风月美梦,刹时闯入脑海。他一下又羞又窘,扶住额头晃了起来。 他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他怎么会……还与他入了洞房。 作者有话要说:我本来十一点就写好了,可是我那个FW软件又崩了,搞了一个小时没找回文档只能重新写。我没鸽二更! 渣读者:说好的…… 渣作者: 渣读者:说…… 新入坑的读者:她想说什么? 渣作者:她说今天天气真好,大晚上的阳光明媚~ 新入坑的读者: 第246章 第二演 琳琅梦(101) 翟临也在回京城的路上, 只与他们相比,脚程更快一些。在楼西胧下榻在驿馆时,他便已经一骑轻骑赶赴了第二个城郭。也是翟老将军的教导, 他一路上没有亮过自己的身份,饿了喝山泉,渴了猎野味果腹,哪有一点名门之后的影子。 拴在树干上的骏马一面甩着尾巴一面呼哧呼哧的喘着气, 在这细微的声响中, 抱着墨竹剑的翟临坐在树下阖上了双眼。 飒飒—— 听到声响的翟临猛然掀开眼帘。 四周一片悄然寂静。 翟临虽面向前方的篝火,漆黑眼珠却向自己身后转去。蓦地, 墨竹剑出鞘,挡住了身后偷袭的一把钝刀。翟临也不留情面, 反手抵着对面的剑锋一刺,逼的对方后退之后猛然一挑, 将那铜环九首刀挑飞到了一旁。 “一起上!” 身后密林中忽然又窜出了十几人,翟临不慌不忙, 一脚踢散了面前照明的篝火, 在火星四溅光影明灭之际,持剑穿梭于人群之中, 只顷刻之间偷袭的宵小便已经跪在地上求饶起来。 “大侠饶命, 大侠饶命——是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 “还请大侠高抬贵手, 饶我们一条狗命!” 篝火熄了, 月光便亮了。背光而立的翟临轻蔑的扫视了地上跪着的人一眼,收剑入鞘,“滚。” “多谢大侠,多谢大侠。” 见翟临不计较,见他落单起了歹心的匪寇们捡起地上各自的武器, 夹着尾巴逃走了。 翟临复又坐了下来。 他不是凡事做绝的人,况且这些无能匪寇在他眼里与跳梁小丑无异,他连眼角的余光都吝于给对方,又怎么会让他们的血脏了自己的剑?只到底侠义儿郎,还不懂行走江湖斩草除根的道理,以为对方实力不继,便敢掉以轻心。 夜色渐深,抱剑在树下困意朦胧的翟临,没看到那几个人影去而复返。在惊动翟临之前,一包石灰粉连着一篓毒蛇迎面向他砸去。坐在树下的翟临察觉之后抬剑去挡,却没想到被无孔不入的石灰粉迷了眼睛,在他急急后退,想要撤出一段安全距离时,几条滑腻腻的受惊的毒蛇,却已经张皇失措的一口咬向他的手臂。 …… “这臭小子,呸——” 念及一开始叩头求饶的屈辱,为首的匪寇在擒住身中蛇毒不能动弹的翟临之后,望他脸上吐了一口唾沫。翟临闭上眼睛,才勉强没让他混了石灰的唾沫进了眼睛。 沾满泥巴的草鞋踩上了翟临身着的黑金色暗纹劲装。 “这把剑不错。”翟临手中的墨竹剑也被人夺去,那人试了一下剑锋的锋利,道,“以后用来杀狗切猪倒是不错。” 这剑跟随翟临有一段时候了,也算是把出自名家之手的神兵,如今被人这样侮辱,若非翟临瘫在地上动弹不得,一定要他好看。 “这小子还一副不服的样子。” “把他杀了!” 眼睫上都沾着一层石灰的翟临,只要眼睛稍稍睁开一点,灼烧感便令他眼泪喷涌。 “先看看他身上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翟临身上的翟家家令被搜了出来,还有三皇子的腰牌,只这样显示身份不一般的东西,这些大字不识一个的贼寇却不识货。 “还以为这小子是大户人家偷跑出来的少爷,怎么身上这么穷酸。浪费老子时间。” 已经是受尽侮辱的翟临袖口上还咬着一个已经被他砍成半截的蛇,蛇口还咬着他的手腕处,此时虽然袖口遮掩,却也能从露出来的皮肤上看到蔓延开的青灰色。 在一阵泄愤似的拳打脚踢之后,翟临被这帮匪寇倒吊了起来。这个虽不算是养尊处优,却也身份显赫的翟小将军,此刻狼狈不堪的被几个匪寇推着头秋千似的摇来荡去。也不知是毒发还是怒极攻心,翟临‘噗’的吐出一口鲜血,昏死了过去,这些贼寇探了鼻息,以为他死了,一个个便拿了从翟临身上劫掠来的东西逃走了。 …… 一夜又一日之后的正午,休息得当的楼西胧乘着马车,悠然路过了这片树林。他本没有注意到一旁的树林,是落在路上一些被踢散的木炭,在车轮压过去时让马车颠簸了一下才令他在殷勤的赵息玄挑开帘子问罪时注意到了地上除了烧黑的木炭之外,还有半截干瘪的蛇尾。 “怎么回事?敢惊扰四皇子——” “大人恕罪,四皇子恕罪——小的也不知这路上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看着马夫神情紧张的赔罪,楼西胧掀开车帘,又往那明显是从密林里踢出来的木炭的位置看去,“这里应该是有人留宿,只不知——为什么会有半截蛇。” 本来问罪马夫的赵息玄听楼西胧的话,马上顺着道,“四皇子说的是。”为讨楼西胧欢心,他又让几个下人去密林里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几个下人去了,没过多久便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说密林里有个死人。 楼西胧闻言神色一正,径直下了马车,赵息玄马上抬手阻拦,“四皇子,这死人的事还是让下官来处理,莫冲突了你——下官保证一定查的水落石出,给四皇子一个交代。” 被他这样安抚,楼西胧才坐回了马车中。 赵息玄为让他放心上路,马上带了护卫进了密林中——只密林里的那个死人,应该是个死人,赵息玄看他衣裳被脱的只剩一层里衣,凌乱头发中又夹着石灰粉,半点生息也无,走过去找下人拿了帕子,隔在手上,将那人头发掀开。 这一掀开不得了,赵息玄马上瞪大了双目。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脚程快过他们的翟临。只不知道这位出生不凡的翟小将军,怎么落得眼前这个凄惨下场。 叹了鼻息之后,确定人还活着,赵息玄马上令人将他从树上放了下来。此时的翟临真正只有一口气,被倒吊在树上一夜,蛇毒都窜上了脖子。只幸而他是习武之人,靠护心的一口气保着心脉没有断绝。 赵息玄是不在意眼前人的生死的,他也懒得献媚,看对方浑身脏污,碰一下都不愿意,让下人抬着他出密林时,在楼西胧面前却又装出一副慌张模样。 “四皇子——四皇子——” “怎么了?” “是翟伴读。他——他似乎是遭了匪寇劫掠,被吊在密林中。” 楼西胧对翟临同样有些复杂的心情,此次翟临来到边陲,二人之间都没有说上几句话。只楼西胧确实是敬仰翟老将军的忠义,连带着对翟临的惧意都削减了不少。看着被赵息玄的下人搀扶着双臂拖过来的翟临,他连忙让人将他送上了马车。 赵息玄是真的不愿意,铺在马车里的软垫,都是十金一匹的锦绣绸缎,让楼西胧坐着他不心疼,但若是让现在头发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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