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席沅坐在他左手边,正低声和栾曜说话,许阔看了他一眼,忽得又补充了一句,“我父母和他父母很早就认识了,当时候还说如果生下来是一男一女就订娃娃亲呢。” 这话不是许阔编的,席沅也听父母当作笑话谈起过,只是不明白他怎么突然提起了这茬。 许阔手里抓着扑克,含笑看了他们一眼,栾曜面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只是看过来的眼神明显冷淡了些。 许阔挑了挑眉,没再接着往下说,话锋一转,就聊别的去了。 天还没黑就有人嚷着要喝酒,栾曜提前按桶订的,上午已经送过来了。 酒一喝上场子就更热了,有几个女生开了音响设备唱歌,赵率和贺笑笑还对唱了两首情歌。 席沅也跟着喝了几杯啤酒,他平时滴酒不沾,偶尔喝点啤酒都多少有些晕。栾曜看出席沅有几分醉意,低头在他耳边问道:“醉了吗?” 席沅摇摇头。 他偏过头靠在栾曜肩膀上:“有一点晕。” 栾曜拿掉他手里的杯子:“等会儿别喝了。” 席沅仰着脸看他,觉得脸上是热的,心里也是热的。他抬起头去捉栾曜的唇,快碰到的一刻又忽地清醒了几分,周围一圈儿坐满了栾曜的朋友,到底是两个男生亲热,这么明目张胆的着实不合适。 他自己不介意,但他不知道栾曜会不会在意。于是凑到一半席沅又偏过了头,没敢亲他。 栾曜搂着他的腰,刚要说话,无意间目光碰上了许阔,对方脸上挂着很淡的笑意,眼神却算不上友好。 栾曜心底陡然生出几分烦躁。 到了晚上,席沅把蛋糕从冰箱里捧出来,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桌子上。大家把灯关了,点上蜡烛,齐声为栾曜唱起了生日歌。 栾曜闭上眼睛许了愿望,把蜡烛吹灭了,欢呼声响起来。李永洋离开关最近,起身去开灯,此时屋子里还是黑漆漆的,栾曜侧过脸,在席沅嘴唇上留下一个干燥炙热的吻。 灯开了,席沅再看过去的时候,只能看见栾曜拿着刀,低头认真地分蛋糕。 第一块分给了席沅,奶油上顶着新鲜透红的草莓,整张蛋糕上最精致的部分就是这块儿了。 其他人等不及,也从厨房里拿了水果刀来,把蛋糕分得七零八落,边吃边聊起天来。 许阔正撑着脑袋听文彦丘说话,席沅递了一份蛋糕在他面前,许阔便道了句谢。 他拿起叉子,吃了一口,这才看见席沅面前的那份蛋糕,微微皱起眉:“你不是不吃草莓吗?” 他声音并不高,周围聊天闹腾得厉害,没有几个人听见。栾曜却听得很清楚,他不动声色地放下手里的东西,直接地问席沅:“是吗?” 席沅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对食物要求很低,平时基本不挑食。唯独在水果上,有一些莫名的偏好。 大众口味偏爱的几款水果,他都不大爱吃,许阔以前就发现他有这个毛病,曾经笑他:“竟然还有人不喜欢吃西瓜和芒果啊?” 说是不爱吃,也不是不能吃。归根结底席沅就是不怎么在意这些生活上的事情,他也不想拿自己的这些不重要的细节偏好去给栾曜添麻烦。平时栾曜买了什么他都吃,跟他在一起,吃什么做什么都不重要,吃苦瓜也是甜的,比他独自一人时吃到的任何水果都要甜。 席沅一犹豫,栾曜就懂了。他脸色微微沉了,没再多说什么,站起身径直往阳台上走。 席沅慌了,立刻就要跟过去。许阔抬手压了一下他的肩膀,自己站起来:“我去吧。” 他走到阳台门口,拉开门,栾曜回过头看了他一眼。许阔又把身后的门关上了,隔离了门内的喧嚣,从口袋里拿烟。叼进嘴巴里,按了两下打火机,烟头就在黑夜里点了个亮光。 许阔问:“抽吗?” 栾曜抱臂看他:“不抽。没有这个习惯。” 许阔点点头,不再勉强,自顾自地抽起了烟。两人沉默地站着,在不大宽敞的空间里,气氛发酵得有些微妙。 许阔率先打破了沉默,他夹着烟头,侧过脸问栾曜:“你对他好吗?” 栾曜面上没有半点波澜,声音很冷静:“你有资格过问我们的事情吗?” 许阔轻轻笑了笑,忽得看了他一眼,声音直而平,说的话却是平地惊雷:“我是没资格...不过,席沅有没有告诉你,我是同性恋?” 席沅话少,平时不怎么谈及自己的朋友,栾曜了解有限,对许阔的认知也仅仅停留在席沅发小这样一个抽象的概念上。 他确实不知道许阔的性取向,眼神顿时失去了温度,语气也冷硬起来:“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不要紧张。”许阔耸耸肩,好像真的是随口一说。他把烟头摁了,拍了拍栾曜的手臂,神色轻松,“进去吧。” 栾曜刚要开口,许阔又突然想到什么一样回头,补充了一句:“我现在单身。” “你单身关我什么事?”栾曜盯着他的眼睛,“属于我的,就永远不会成为你的。” 许阔听了,放声大笑。他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没再接话,率先走了进去。 晚饭后,有人要回家,也有人选择住下来。栾曜把喝醉的男生女生安顿好,分了卧室去休息,还有一些精神不错的,就在客厅玩剧本杀。 栾曜兴趣缺缺,心不在焉地坐了一会儿,对席沅说:“先去洗澡吧,洗完再下来玩儿。等累了就可以直接睡了。” 席沅说好,乖乖去楼上洗澡。韩一桥坐在栾曜旁边看他们玩剧本杀,过了一会儿才察觉出栾曜心情不佳,便有些诧异地问道:“怎么了?过个生日怎么还不开心了。” 栾曜的目光看向站在窗边打电话的许阔,对方肩宽腿长,神色慵懒,在昏暗的灯光下映得眉目更加深刻,实在是很英俊的男人。韩一桥顺着他的目光找,很快就反应过来:“因为许阔吗?” 栾曜没有回答。他沉默了一会儿,没头没尾地问韩一桥:“我看起来对席沅很差吗?” “当然不会啊。”韩一桥笑了,“虽然席博士爱你更多,但你绝对是很合格的伴侣了。” 合格。栾曜想,原来他在别人眼里,付出的只有及格的水平。 韩一桥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继续劝道:“没必要因为他不高兴。席博士眼里心里都是你,他那儿哪里容得下第二个人,没什么值得担心的。” 栾曜缓声说:“这个我知道。” 韩一桥还想说点什么,那边许阔挂了电话,目光逡巡了一圈儿,朝他们走过来。 他笑了笑:“席沅呢?” 栾曜喝了一口酒:“去洗澡了。” 许阔「嗯」了一声,接着说道:“不好意思,有点儿事儿,晚上就不在这儿待了。等席沅出来帮我和他说一声吧,说我先走了。” 栾曜站起身:“我送你出去。” 许阔拒绝了:“不用客气。栾曜,生日快乐。” 栾曜便没有坚持:“谢谢。” 许阔礼貌地和他们道了别,走到玄关换鞋。这时候席沅正好从楼上下来,他刚刚洗完澡,换了一身浅蓝色的睡衣,头发还是湿的,滴着水。他看见许阔要走,便径直走过去:“要走了?” 许阔说:“嗯。” 席沅点点头:“路上小心。” 许阔正要开门出去,越过席沅的肩膀看见栾曜目光沉沉地看着他们,觉得实在有意思,忍不住最后再使一下坏:“送我一下吧。” 席沅愣了一下,只好说:“好。” 等许阔上了车,系上安全带,才按下车窗笑道:“跟你坦白一件事。” 席沅问:“什么事?” 许阔笑得眉眼弯弯:“我骗栾曜,说我是同性恋,还是单身。” 席沅怔住了,随即蹙起眉:“骗他干什么?” 许阔挑眉:“看你喜欢得那么辛苦,帮你找点场子呗。这么不公平,让他吃醋怎么了,你不高兴啊?” 席沅眼神很冷,指关节敲了他的车门两下,声音都在抖:“许阔,今天是他生日。” 许阔认识席沅二十几年,头一次见他发火,还是气得这么厉害,一时间也有些不知所措。 他温声笑,哄道:“别生气,我开玩笑的,客厅那个纸袋里是我送的礼物,对他真没恶意,逗他玩的。你要是担心,我现在去他和解释,好不好?” 席沅做了两次深呼吸,也没能把情绪彻底平复下来。他往后退了一步,在路灯下表情有些模糊,清瘦的身板站得笔直。他的声音清脆,但掷地有声,就好像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动摇他一样,以至于许阔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对那段话记忆犹新。 “我喜欢他不辛苦,也从来没觉得不公平。”席沅的头发被晚风微微吹起来,“都是我自愿的,他同意和我谈恋爱,对我好,我都觉得很知足。我希望他在乎我,可我不想他因为我有半点难过或者生气。” “我现在喜欢吃草莓了。他给我的,我都会喜欢吃,从他给我的那一刻开始,我就会学着喜欢吃草莓。” “无论给我的是什么,我都会甘之如饴。” 席沅进门的时候,栾曜还坐在地毯上,手里拿着一杯酒。席沅走过去,栾曜伸出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摸他的脉搏:“要不要玩儿?” 席沅问:“现在在玩儿什么?” 栾曜拉了他一下,让他坐在自己身前:“扑克。” 那边正好有个人说头疼要去睡觉,剩下的人就招呼席沅:“来几局?” 席沅牌技不错,但手气不行,来了几把,牌烂得不能看,大多数时候都在输。 栾曜从后面搂着他,看他的牌帮他出谋划策,最后也还是没能赢。他们对面是李永洋,喝得半醉,不客气地说道:“换人换人!把我这牌运都带衰了。” 栾曜说:“那我送他上去休息吧。” 李永洋哼哼两声:“等会儿你得下来,这儿还缺人。” 栾曜「嗯」了一声,拉着席沅起来。他们走到楼上,选了一间靠里面的卧室,席沅坐在床边,揉了揉眼睛:“几点了?” 栾曜看了眼手机:“十一点多了。困不困?” 席沅说:“还好。喝了酒好像会兴奋一点。” 他又问栾曜,“你还要下去打牌吗?” 栾曜俯身,捏着他的后颈,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脸:“想让我陪你?” 席沅点头,搂住了他的肩膀。 两人正接吻,卧室的门被用力砸了几下,外面是李永洋醉醺醺的声音:“曜哥!人呢!” 栾曜没理他,托着席沅的屁股把人抱起来,走了几步躲进了衣柜里,随后关上了衣柜的门。 席沅猝不及防被塞进一个黑暗狭窄的地方,下意识地去抱栾曜,被栾曜用力按住,嘴巴也被堵住了。 两个成年男性的体格在逼仄的衣柜里显得有些难以伸展,他们四肢紧紧贴在一起,席沅感觉到栾曜的下身已经有了反应。栾曜的呼吸洒在他的颈侧,吻从耳畔落到锁骨,宽大的手掌从睡衣下摆探进去,从尾椎骨摸到了大腿根,把席沅摸得双腿发软。 外面李永洋听不见回应,撞开门走了进来。他大声叫栾曜的名字,胡言乱语了几句,嚷嚷道:“人呢?我操。” 席沅很紧张,他从衣柜的缝隙里能看见李永洋的身影,只能紧紧依偎着栾曜。 栾曜根本不理会外面的声音,专注地解他的扣子,脱他的衣服,勃起的性器贴着席沅大腿的嫩肉,热而坚硬,像猥亵一样反复蹭着他的腿根。 席沅忍不住哼了一声,被栾曜捂住了嘴巴,那根粗大的阴茎缓慢地在他腿间进出,他潮湿的吐息都落在了栾曜的手心里。 李永洋摸不着头脑,看见没人就走了出去。脚步声渐远,栾曜终于放开了手,席沅大口大口喘息着,一身都出了汗。 席沅想说点什么,栾曜「嘘」了一声,摸了摸他的耳朵,压低声音说:“帮我口。” 席沅不明白外面没人了为什么不出去。但栾曜的手已经压在了他的肩膀上,他便顺从地在衣柜里跪下来,摸索着去握他的性器。 栾曜的手心贴着他的脸,反复地摩挲他的脸颊,过了一会儿,阴茎便被小心地吞进了嘴巴,栾曜感觉到席沅的脸鼓胀起来,里面填满了自己的东西。 栾曜用手指拨弄他的嘴唇,挺了挺下身,在他嘴里缓慢地进出。他抽插速度不快,但进得极深,龟头顶在最里面,一直要碰到咽喉。 席沅的嘴巴被完全打开,嘴里的每一寸空间都被占用了,鼻腔口腔里都是栾曜的味道,鼻梁碰在栾曜的耻毛里。 席沅尽力舔弄他,柔软湿润的舌头压着跳动的青筋,狰狞的性器被含得湿漉漉的,变得更粗更硬了。 席沅正专心致志地口交,谁知李永洋走的时候门没关,韩一桥以为没人,便走了进来打算休息。 席沅吓了一跳,他想站起来,却被栾曜按住了后脑,突然加快了速度,滚烫的生殖器在他嘴里深深浅浅地抽插进出,差点咳嗽出声。 栾曜把人拉起来,吻住他的嘴唇,粗鲁地进入他的口腔,把他的嘴唇都咬破了,席沅尝到了一点血腥味。 韩一桥不知怎么的,又走了。栾曜这才推开衣柜,径直把卧室门反锁,把席沅抱出来,压在了床上。 这儿没润滑,也没套。栾曜用手帮席沅打了一次,射出来的东西当润滑,涂在后穴上。 席沅嘴巴红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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