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一声爷爷,你也得叫我一声爹,哎哟!” 宁昭被追的满院子乱跑,扫把都被打断了之后,颜父才停下了。 胡大痣这才瑟瑟发抖的当起了和事佬:“那个颜老爷,这是怎么,有什么事情你先说。” 小福扶着颜父在凳子上坐下。 颜父气喘吁吁,拍出来一张纸条:“小海呢,快把人交出来。” 宁昭拿过纸条子一看,顿时傻眼。 “你儿子在我手里,一万两银子赎人,宁昭。” 颜父气道:“不管你是不是闹着玩,让小海跟我回去,这商会晚上有个饭,我还得带他去认人。” 胡大痣道:“颜老爷,可是颜少爷这两天没来这儿啊,他不会真被人绑了吧。” “没来!”颜父将桌子拍的砰砰作响,“不可能,他不来这里还能去哪里,小福,去屋子里把人绑回去。” 胡大痣连忙道:“真没来,我们刚刚还说呢。” 小福小旋风似的从屋子里扫荡出来:“老爷,不在。” 颜父一愣,诧异的看向了宁昭:“小海去哪儿了?” “被人绑了,还嫁祸给我。”宁昭眼睛都没抬一下。 颜父两眼一翻,眼前一黑,就往下倒。 倒在地上后,他还能听到四周乱糟糟的声音,还有宁昭在旁边挑拨离间。 “伯父,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就比颜海强多了......” 颜父彻底昏迷之前,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小王八蛋。 第229章 救 宁昭将颜父送回去,一边挑拨离间,一边大献殷勤,还在那里吃了顿晚饭。 等她撑着肚子往回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春寒料峭,夜幕之下行人各有归处,匆匆而行,宁昭抄着手,忽然在阴暗的角落站定。 熟悉的人影从夜色中走来,长着一张欠揍的脸,那酒窝里没有笑意,装满了毒液。 他走到宁昭身边停住了,手里提着灯笼,灯笼里的灯火骤然熄灭,天地一片黑暗,门窗豁然打开,世界死气沉沉。 “宁昭,好久不见,颜海现在在我这里......” “撕票吧。” “......” 宁昭没有再等他多说一句,抬脚便走,只在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冷哼了一声。 白长生做了全副武装,就怕宁昭突然发难要动手,宁昭却连揍他一下的想法都没有,直接往清水街走。 “咕噜咕噜”的马车声音在夜里突兀的响起,跟在了宁昭身边。 “你会去救人吗?”车中人的声音响起。 宁昭停下脚步:“你的马车,好像应该归我。” 车中人笑了一声,递出来一张纸,上面写着“窦春兰”三个字。 “我的名字,供你随时差遣,马车我自己留着用。” 宁昭看着纸条:“窦春兰?” 车中人答应的一瞬间,忽然哎呀一声,从马车中摔了出来,灰头土脸的看着宁昭:“你干嘛?” 宁昭道:“我试下这名字是不是真名。” 窦春兰咬牙切齿了一会儿,将宁昭请上了马车:“以我浅薄的经验来看,你这脾气和性子,跟活人像了那么十分之一。” 宁昭翻动乌沉沉的眼睛,没说话。 窦春兰用那张雌雄莫辩的脸思量了一会儿:“昌山你不能去,去了就没的回,就跟活人不能上蠡山一个道理。” 他要不是跑的快,就折在昌山了。 宁昭哼了一声。 这世上能威胁她的人还没生出来。 区区一个昌山,不也是在天地间的吗,能困的住她? 窦春兰道:“为了一个活人,不值当去冒这个险,哪怕没有这件事,再过个几十年,他也会死。” 宁昭闭着眼睛没说话,任凭他在耳边叨叨个不停。 半晌过后,她忽然道:“往左。” 窦春兰手一挥,撕咬着一只胳膊的车夫就调转了白骨马车,往左去。 “下车吧,看在你将名字给了我的份上,带你看个难得一见的东西。” 宁昭下了马车,外面是沉沉灰影,雾气湿漉漉的附在人身上,黑色河流翻涌,世间污秽都在此处。 马车已经到了阴阳交界。 人世间种种生死糅杂在此,汇入黑色河流,被带往蠡山。 窦春兰跟着一起下了车,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人影。 明纣一身白衣,神色茫然,正在一步步走入黑暗之中,她身后是一条暗色血流,像是一把钩子,奋力勾住了她的脚踝。 “她吃了忘身草?” 宁昭点头:“走吧。” 两人跟着明纣而走,灰色混沌的颜色渐渐有了变化,天地都成了乌黑,黑色河流跟着黑暗融为了一体,已经无法分辨。 窦春兰毫不掩饰自己的惧怕。 黑暗能吞噬一切,包括他。 宁昭已经没了踪影,她本就是这黑暗的神,她即黑暗,黑暗即是她。 而明纣不停的走,赶着去投胎一样,这次没有人再挥袖将她赶回去,而是将黑暗敞开了欢迎她。 就在窦春兰以为她会一直走下去的时候,她忽然停住了,那些跟在她身后的暗红色血液缠住了她,将她拉回阳间,叫嚣着要她为时家报仇。 血液拖着她,一寸寸往回走。 明纣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而宁昭手中鬼笔上一位判官也跟了出去。 恰逢一位执笔者消亡,自阴间去而复返、不死不生的人,便接替这一位倒霉鬼,成为了新的执笔者。 宁昭带着窦春兰,回到了马车之中。 窦春兰心有余悸:“白长生下山这么会功夫,怎么就吞噬了一个执笔者,还好没遇上我。” 宁昭道:“被一个活人吓成这样,没出息。” “死人怕的就是活人。”窦春兰嘟囔一声,马车出了阴阳交界,到了清水街。 正是子时。 窦春兰将宁昭赶下马车:“再会。” 马车再次咕噜咕噜离开,宁昭进了屋子,就见御步一身雪白,再加上一贯的高傲冷漠面孔,比车中人更像个判官。 御步站起来:“我听说颜海不见了,需要我帮忙吗?” 宁昭道:“走走走,现在就走。” 她一把拉开鬼道,带着御步到了昌山外围。 没有阴气,昌山连鬼道都打不开,只能走进去。 越是走,御步就越是不舒服,阳气太盛,他便开始躁动不安。 “别自乱阵脚,别回头看我,”宁昭闭着眼睛,走在他后面,“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 宁昭的声音无处不在,御步渐渐静下心来,在宁昭的指示下步步上山。 而宁昭的身形却慢了下去。 八日八月八乾坤算什么,昌山的阳气,说是十日也不为过,她的样子实在算不上好看。 千刀万剐,万箭穿心。 两个人一前一后到了山顶,宁昭总算叫停了。 一股山泉正在往外涌,泉水如醇酒,是碧绿的,从一个狭窄的洞穴里涓涓的往外流。 “御步,闭眼,”宁昭看御步闭上眼睛,将一张纸条塞进了他手里,“等颜海叫你,就将这张纸烧了,会有人接你们出去。” 御步点头:“你呢?” 宁昭道:“我自己回去。” 她看了一眼不断往外鼓的泉水,走了进去。 真是痛,她说了那么多次油煎肺腑,火燎肝肠,这一次真正的体会到了。 她一把捉住了吊在岩壁上的颜海:“颜海,别睁眼,我来救你来了。” 颜海昏昏沉沉醒了过来,洞穴里黑暗,他睁开眼睛也看不见,但还是听话的闭上了眼睛。 宁昭将他背了起来,又一步步淌水出去。 颜海趴在她冰冷的背上,撑着他的一口气散开了,慌乱、恐惧、压抑、痛苦倾巢而出,占据了他的整个头脑。 他“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边哭边口齿不清的数落白长生。 “他威胁我,他还杀人,杀了很多人.......呜呜呜,这个王八蛋,不给我饭吃,还把我吊在这里......” “没事了,我来了。”宁昭难得轻言细语的安慰他。 颜海眼泪滚烫,落在宁昭空荡荡的身体里,她只剩下半截背着颜海。 第230章 丧事 宁昭一来,颜海就全副身心的放松了。 他相信宁昭,认定她无所不知无所不能,比起一个狗屁白长生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 当他双脚落地,睁开眼睛的时候,就见到御步闭着眼睛站在自己眼前,再回头,宁昭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心里一慌:“宁昭?” 无人回应,连风声都没有。 “御步,宁昭怎么不见了?”他看向御步。 御步这才睁开眼睛,一言不发的将手中的纸条烧了,上面写着“窦春兰”三个字。 颜海一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四下张望着想找宁昭的影子,眼泪海浪似的奔流。 车轮“咕噜”的声音响起,御步一把拉住颜海:“别找了,宁昭说自己会回去,走。” “走哪里去?”颜海什么都没看到。 御步已经一把拎着他,上了马车,直到上了马车,颜海才看到里面坐着的影子,人隐藏在黑暗中,将身形掩盖了。 “快走,这地方我一刻也呆不了。”窦春兰一肚子火,没想到宁昭这么不客气,竟然用咒将他支使到这里来了。 他飞快的将御步和颜海扔在了清水街的破宅子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颜海从地上爬起来,除了胡大痣一脸惊慌的看着从天而降的两个人,哪里有宁昭的影子。 “宁昭没回来?” 胡大痣道:“没有啊,从昨天晚上就没回来了。” 颜海忽然想起白长生说的话。 昌山是个没有一丝阴气的地方,宁昭不是活人,难道她已经在昌山...... 不可能,白长生坏的流油,说的话不能信,她说能回来就能回来,肯定的。 颜海自我安慰一番,拍了拍御步的肩膀:“回去,明天她一准就回来了。” 御步没有颜海这么乐天,眉头紧皱,他睁眼的时候,宁昭的气息已经消失的一干二净,连一点渣子都没有留下。 他将颜海送回家中,直接去了阴阳司,想要从阴阳司的书海之中查到白长生的线索。 颜海在家里没呆多久,就开始一天三趟的往清水街跑,可宁昭始终没有回来。 等到第三天,他又一次没等到人,回到家里,看到老父亲,忍不住哭了起来。 颜父吓了一跳,连忙掏出一把银子给他,他却不要。 颜海张嘴嚎啕,嗓子眼都亮了出来:“爹,我看宁昭八成是遭遇不测了,这可怎么办啊爹!” 颜父当即道:“不可能,祸害遗千年。” 颜海不搭理他了,在家里茶不思饭不想一整天,到了晚上终于想出来一个办法。 “爹,宁昭有个遗愿,我想帮她完成。” 颜父对于宁昭遭遇了不测是一万个不信的,但是看着自己儿子一天没吃饭,也忍不住心疼。 “你说说看是什么遗愿,只要爹能办到的,爹就去办。” 颜海道:“爹,你把她过继上个家谱吧,就改名叫做颜昭,她肯定愿意。” “胡闹,”颜父瞪他一眼,“这么大的事情你以为是在玩过家家!再胡闹我就把你送到书院去!” 颜海不死心,还要死缠烂打,御步就来了。 颜父松了口气:“御大人来了,那我就不打扰了,你们聊,小福,好好伺候。” 御步看着颜父落荒而逃,道:“你做了什么?” 颜海看到他这个难兄难弟,又红了眼睛,捏着御步的袖子擦了擦眼泪。 御步的袖子永远都是雪白的,比帕子还要干净。 御步额角直跳,僵硬着抽回自己的袖子:“我查到一点资料,这白长生以前确实在阴阳司做过司长,他的资料应该是后来他自己销毁了,不过我在一本杂谈上看到一笔,说白长生十分孝顺,母亲重病,他曾经割肉做药救母。” “我就说这人脑子有问题,”颜海恹恹的,“宁昭就是叫他给害了。” 御步道:“宁昭不一定......” 他话还没说完,颜海忽然站了起来:“我要给她办个丧事!” 御步满腔的话,都咽了回去。 颜海要办丧事,那就得办的轰轰烈烈,整个京城都知道了宁大师遭遇了不测。 胡大痣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宁昭怎么就没了,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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