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的,向这样直接将一个孩子寿命借尽,几乎没有见过。 应该不仅仅是这么接触了一下,很有可能还取过孩子身上的东西。 可是小孩精神不济,很快就睡着了,呼吸也越来越浅。 老王大人急道:“御大人,这可怎么办?” “你说有多少天了?”御步镇静问道。 老王大人道:“回来有十三天了。” 御步道:“看来今晚就是成法之时,先藏过今晚再说,去取藏身秘法所需之物来。” 老王大人连忙去办,不过半个时辰,所需要的东西就已经全部准备好了。 屋子里被挤得满满当当。 南斗星君神位和翻行道祖神位挂在两侧,再剪下孩子那一缕白发,包在红纸里。 十斤水盛在坛子里,放在神位中间,一尺二寸桃弓一把,九寸柳枝箭七支。 雷符扔在水里,井符画在红纸上,再将红纸包扔在水里,用红布封上。 最后用黑狗血点在箭上,箭头朝西,和桃木弓一起放在坛子上,才算完。 御步站在床前,慢慢念藏身咒。 “化吾身,变吾身,急水滩脚去藏身,此地不是藏身处,又怕捞鱼网虾人,化吾身,变吾身,巴茅笼中去藏身,此地不是藏身处,又怕割茅打草人,化吾身,变吾身,万丈深坛去藏身,下有洪水万丈,上有波浪千层,吾奉台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这藏身咒一刻不停,整整一个晚上,御步都站在床前念咒,孩子的呼吸终于平稳,脸色不再苍白。 第一声鸡叫响起的时候,御步停下了。 老王大人熬的两眼通红,道:“大人......” 御步道:“只藏过这一夜,还需要破解的办法,走吧,现在就去一趟国舅府上,借寿之人,床头床尾各有一盏灯,吹灭即可。” 老王大人道:“可是国舅府上不一定会让我们......” 御步冷冷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老王大人连忙去备马车,暗中抹了一把汗,不知道为何,在他看来,御步虽然年轻,可是这冷冷一眼,已经足够让他胆战心惊。 国舅府中见御步登门,也吓了一跳。 谁不知道阴阳司御步谁的面子都不买,不是阴阳大事不出门,国舅爷五十几岁的人了,再看一眼老王大人,已经知道其来意,顿时冷汗淋漓。 他使了个眼色给下人,立刻有人飞奔出去报信了。 “御大人来......” 话音未落,御步已经打断了他,冷声道:“国舅爷,我是阴阳司司长,你行邪术借生活死,用心何在,历代君王,一国之君,都不曾行此邪术,你可知为何!” 国舅连忙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御步冷哼一声,道:“借命之人,凡是血亲,四十九天之内暴毙而亡,死后一律身入无间地狱!受烈火焚身之苦!” “什么!”国舅爷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御步,“他、他没说啊!那个道士、说什么事都不会有,只要......” “一派胡言!”御步怒道:“就算没有,拿小儿性命去给阳寿已尽之人,你们就能做吗!怎么,贫家小儿不配活命!你母亲要死了借上二十年!你要死了再借上五十年,你们一家成了人瑞,其他人通通都不要活了吗!” 老王大人差点击节叫好。 国舅爷被骂的面色通红,可是眼下最揪心的还是血亲四十九天之内暴毙而亡,那他岂不是快要死了! 这怎么行! 老母亲都九十了,他才五十五,还不想死啊! “御大人、御大人,眼下怎么办?” 御步甩开他的手,道:“还不快带我去!” 国舅爷急的背后全是汗:“是是是,现在就带。” 院子就在东南方位,先前国舅爷的一个眼神,里面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本是为了防止御步强行闯入,可是眼下国舅爷亲自带着御步过来,众人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还不让开,挡在这里干什么,快让开!” 国舅爷一声怒吼,让众人回神,连忙打开了院门。 院子里一只填满红豆的香炉,三根香,两个红纸包。 御步打开红纸包看了一眼,一个是借命者的生辰八字,一个是被借命的生辰八字。 香炉前面,是八根碗口粗大的红烛,七根在外,一根在内。 不见做法的人。 御步让老王大人将那八根红烛吹灭,自己走到屋子里,将老太太床头那两只蜡烛吹熄。 老太太本就命悬一线,昨夜没有借到寿,再次做法也要到今天晚上,此时将本命灯吹灭,立刻一命呜呼了。 就在她一死,一口活气吐出,老太太死死抓住了御步的手,一张符咒贴在他身上,御步的生辰八字就这样被猝不及防的取走了。 颜海听的着迷,追问道:“是不是就是这个老太太做的局?” “不是,”御步皱眉道,“我问过,做法的人是一个老道士,符咒也是道士要藏在老太太手心的,说谁来吹灯就将符咒贴上去。” “我知道了!”颜海激动道:“这个老道士一定是那个姓常的枯树皮!” 宁昭笑道:“为了取你的生辰八字,他们也是废了不少心思,什么都算的正好,可惜被我搅了局。” 御步道:“我被取了生辰八字之后就觉得事情不妙,就马上传信了。” 宁昭道:“你怎么不让小白来送信?” “啊?”御步尴尬道:“它、它跟着一只黑猫玩的好,经常找不到。” 宁昭:“......” 颜海乐了一通,道:“不过你说借命的惩罚是真的吗?” 御步道:“这也是我第一次遇到有人借命,不知道真假。” “如果你们阴阳术士都这样认定,那不是真的也会是真的。”宁昭懒洋洋的望天。 颜海啧了一声,道:“知道知道,又是你说的那套活人的规矩,天地一响应,就会成真了。” 宁昭点头。 御步看了一眼颜海和胡大痣,迟疑道:“宁昭,蠡县你非去不可吗?” 宁昭点头。 御步道:“你去那里究竟是要干什么?” 宁昭道:“别管了,我事情办了就会回京城,不过有一样东西,你要找回来才行。” 御步道:“什么?” “噙口钱,”宁昭闭着眼睛,道“纯金打造,在墓穴里恐怕呆了有上百年,墓里有陪葬的人,这一枚噙口钱十分邪气,灾星似的,谁拿了谁倒霉。” “在亭城?”御步问。 “嗯,在亭城的当铺里被人买走了,你只要说是阴阳司要的,一准就有人送来给你。” 御步点头应了,只是不知道这么长的时间过去,这一枚噙口钱又惹出多少祸来。 第114章 求助 宁昭没说的是,这枚噙口钱上面还有一条魂魄,这条魂魄在山里那天晚上就要收走的,可是出了个鬼新娘的事情,她给忘了。 要是说出来,她多没面子,还是等找到了再说。 御步出门让县衙去寻这枚纯金的噙口钱,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有人跪在郑府门口哭。 他看了一眼,见是个满腿泥巴的女人带着个孩子,郑西亭一脸无奈,见他进来,连忙道:“御步,你总算回来了。” 御步道:“怎么了?” 郑西亭道:“因为听说了宁大师的事情,非要来请宁大师帮忙,哭了快半个时辰了。” “宁昭怎么说?”御步问。 郑西亭道:“我连宁大师的面都没见到,只见到一个胡大痣,管家似的,说宁大师睡了,谁也不见,要不你去帮她看看吧,在这里这么哭,也不是个事啊!” 御步点头,回头对那妇人道:“你会做什么吃食?。” 那妇人哭的眼睛通红,听御步一问,愣了一下,又看他站在门口,白衣一尘不染,神色冷漠,说话也十分简洁,心中害怕,小声道:“我、我会做槐叶冷陶,只是现在已经十一月了,天冷。” 御步道:“表舅,你带她去厨房,做好送过去,宁大师吃了自然会帮忙的。” 郑西亭道:“这时候,哪里有槐树叶子。” 那妇人连忙道:“有桂花也是一样的,我也会用桂花汁子做,家里孩子爱吃。” 御步点头,没有多说,进院子一看,何止是宁昭在睡觉,连颜海都睡着了。 只有胡大痣十分勤快的收东西,一看就是刚吃过午饭,早上吃了那么一大堆,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吃的下中饭的。 “御大人,你回来了,还没吃中饭吧,给你留了胡麻饼,太好吃了,我排队排了半个时辰才买到的,那一炉子都叫我买了,出来的时候差点被人打,回来都是一路抱着跑回来的......” 御步难以招架他的热情,在他絮絮叨叨的声音里拿着一个胡麻饼沉默的吃了起来。 胡大痣看着他一脸冷淡,十分不好接近,默默的闭上了嘴,心道御大人比宁少爷看着还可怕。 御步吃完胡麻饼,就拿了一本书在院子里看,宁昭和颜海一直睡到太阳落山才起来,两个人都摸着肚子坐到御步身边。 颜海一边喝水一边道:“大痣,晚饭呢?中午吃的胡麻饼,你去买一万个,我们带在路上吃。” 胡大痣十分淡定的回答:“颜少爷,我明天去把店子盘下来,做够一万个我们再走。” 对于动不动就要烤一只羊的颜海,一万个胡麻饼也不算什么。 他们现在有钱。 颜海哼了一声:“那算了,晚饭呢?” 胡大痣道:“郑老爷说他会送来。” 很快,送晚饭的人就过来了,抬着一个缸子似的大碗,桂花香味浓郁,里面是一大盆桂花汁做的冷陶。 宁昭立刻站起来看了一眼:“香。” 桂花汁子和入面粉,抻成细面,煮熟后浸泡在凉水之中,颜色金黄,浸透捞出,原本冷陶用冷过的熟油浇上,再放作料,大约是天凉了,做的人换了个做法。 面条上洒满芝麻和花生碎,再放辣子香葱,用热油从上淋下,香味四溢,再放盐搅拌均匀,抬过来的时候面都还是热的。 桂花汁多了涩口,少了不是这个颜色,香味也不够,现在这样正好,真是每一口都是香。 这么一大盆,宁昭和颜海吃的头都没抬过, 胡大痣只能见缝插针的给御步捞了一碗,再给自己捞了一碗。 宁昭吃完了,长长舒了口气,道:“大痣,叫人进来吧。” 胡大痣疑惑道:“什么人?” 宁昭道:“做面的人,就在门口等着,让她进来吧。” 胡大痣一听,连忙将院子门打开了,就见那妇人已经洗掉了身上的泥,牵着一个七八岁的女孩,十分紧张的站在外面。 胡大痣道:“你做的面?” 妇人连忙点头。 胡大痣派头十足,道:“进来吧,宁少爷要见你。” 那妇人轻轻松了口气,进去一看,就见院子里三个年轻少爷,除了御步她见过一面,其他两个都不像是她见过的大师。 宁昭冲着她招手,道:“有什么事情,你说吧。” 她不敢置信的打量宁昭一眼,见御步在一旁面无表情的点头,才快步走了过去。 毕竟御步指点了她,她对御步又一种无来由的信任。 “宁大师,我男人前天回家的时候中了邪,回到家里总是说胡话,也不敢出门,闭着眼睛总说到处都是死人,还总说梁上蹲着人,一家人都按不住他,回来的时候还带着孩子的,现在孩子也吓傻了。” 宁昭看了一眼小女孩,目光温和的不能再温和了,一脸如沐春风,将御步带过来的银鱼儿拿出来一根给她。 随着银鱼儿落在小孩的手中,一阵微风刮过,孩子身上一道朦胧黑气被吹散,呆滞的目光瞬间明亮起来,微微转动了一下,道:“娘,我怕。” 宁昭指着银鱼儿,道:“这是护身符,鬼神不侵,不要害怕,说吧,你看到什么了?” 女孩这才看着她,紧紧握住手里的银鱼儿,轻声细语说起了那一晚的事情。 “很晚了,爹爹让我坐在肩膀上,用衣服罩着我回家,到桥上的时候爹爹停下来,我看到有两个小人站在桥头,一个肩着一个,也罩着一件衣服,问爹爹自己像不像人,爹爹说不像,那两个小人就顶着衣服飞快的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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