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去了哪里?” 大宝剑小声道:“去茶山采茶叶去了。” 御步看着他身上若有似无的黑气,道:“同去的还有谁?” 大宝剑道:“有颜远山、颜海、宁大师、莫文......” 他在这里背人名的时候,御步的脸更加阴沉,冷眼一扫,大宝剑就忍不住想要升个火,取下暖,飞也似的跑了。 御步在生气。 颜海和宁昭,背着他去了茶山游玩,没有叫他,虽然叫了他他也不会去,但他还是感觉到了不悦。 不过这件事稍后再说,看样子宁昭昨天就已经发现了异样,并且顺手护了一下大宝剑。 他看一眼自己带过来的盒子,仍然有些疑惑。 这盒子里面封印着一个亡魂,怎么会随便放在地上被陈正俱捡到,而且这上面的符咒竟然被风吹走了。 陈正俱看他冷若冰霜,若有所思,心里越发忐忑,连忙道:“御大人,这事情是不是不好办?” 御步皱眉看他一眼,道:“这盒子真是你捡来的? 陈正俱连忙道:“是是是。” 御步道:“在哪个位置捡的?” 陈正俱正想说是从鬼市街捡来的,怎么捡的还没编好,祠堂后面忽然传来一声尖叫的声音。 御步立刻不再追问陈正俱,赶了过去,此时天色已经昏暗,却还没有到晚上,这小孩却丝毫不惧怕阳气,四处乱蹿。 尖叫的人是陈正俱的夫人,她左手上鲜血淋漓,能看到一道十分锋利的牙印将她的皮肉撕咬开,那小鬼已经嬉笑着跑进了祠堂里。 御步上前,一把将祠堂门关上,并在上面贴了一张符咒,将木盒打开。 小鬼躲在祠堂后面,有些惧怕御步,却又像是想回到盒子里去一样,探头探脑,犹犹豫豫,过了片刻,忽然猛的往前面一冲,张口就朝御步咬去。 “前有黄神,后有越章,先杀恶鬼,后斩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当!急急如律令!” 御步一手帝尺剑,一手符咒,一把将这小鬼抓住,将符咒贴在了小鬼的额头上。 一阵黑烟冒起,小鬼凄厉的叫了一声,翻进了盒子里。 御步迅速关上盒子,在外面封上符咒。 “四灵天灯,助我灭精,妖魔亡形,急急如律令,封!” 但是他的符咒还不足以压制这小鬼,木盒“砰”的一声震动,里面的小鬼似乎要撞开木盒一般。 他又取出一张符咒,交叉贴了上去,这木盒里的动静才小了一些。 但是依旧只能封住一时。 陈正俱听的里面的叫声,心惊肉跳,好不容易看到御步捧着盒子出来,连忙道:“御大人,是不是封住了?” 御步道:“只是暂时封住了,这木盒并不仅仅是封印小鬼的容器,也是一个养鬼的容器,必须要将原来的那一道符咒找回来,或者去求一道更厉害的符咒。” 陈正俱松了口气,擦去额头滴落的汗,道:“那这事情只能麻烦御大人了。” 御步拿着木盒,想要往外走,可是木盒却猛烈的震动起来,像是不愿意离开这里一样。 他心里越发狐疑,心道得去问下宁昭究竟是怎么回事,于是将这木盒放回到了祠堂之中,道:“这木盒不要去动,今天晚上不会有问题。” 陈正俱见他将木盒又放了回来,心急如焚,可又不能叫御步拿走,只能问道:“御大人什么时候来取走?” 御步道:“我拿了符咒就会来取走。” 他说着大步出去,在清水街门口就被颜海从后面扑的一个踉跄。 颜海大声道:“宁昭让我出来接你,我还不信,去买了个糖葫芦吃,没想到你真来了。” 御步侧头一看,就见肩膀上一个黏糊糊的手印子,他穿的是白衣服,这印子就格外明显。 他冷哼一声,将外面的衣服脱了,进屋让胡大痣去他家取衣服来。 颜海抓着一把糖葫芦进去,分了宁昭两根,道:“怎么了,满脸都写着不高兴。” 胡大痣刚走到门口,听了这话心道御步大人一天到晚都是这么冷漠乏味,哪里就能看出来不高兴了。 颜海又掏出一个盒子来,递给御步:“我们昨天去茶山玩了,这是特意给你带的,干干净净,保证好吃,怎么样,够意思吧,走哪里都惦记着你,别人可没这待遇。” 御步心里那点别扭烟消云散,打开盒子一看,皱眉道:“这是特意给我带的?” 半个门板那么大一个盒子,里面就剩下三块茶饼了。 宁昭和颜海迅速别开了头。 御步叹息一声,把盒子盖上,将陈正俱家里所发生的事情跟宁昭说了。 颜海道:“这牙印竟然是捡来的盒子里出来的,那这符咒哪儿去了?” 御步道:“可是我看陈正俱在隐瞒什么。” 宁昭笑道:“符咒好找,方静不是在厨房吗,让她去把她那位叔叔请来,这事情就能水落石出了。” 第398章 人死债不消 方静很快就将人找来了。 蒲安听他们问这张符咒的事情,便将符咒从怀中取出,道:“御大人说的那个盒子的符咒在我这里,要拿回去,是不可能的,此事我家有祖训,必须要将这符咒带回去。” 御步道:“符咒是其次,我想知道这盒子里面的小鬼究竟是怎么回事。” 蒲安道:“说来话长。” 这事情要追溯到前朝与新朝交替之时,当时朝中有许多忠臣宁愿死也不愿意归顺,因此杀了许多官员,其中有一家就是蒲安先祖的好友罗窦家中。 罗窦因为不肯归顺,早已经料到自己会被处死,在还未被抓走之前找到蒲家,给了蒲家一封书信。 信中说他有一子,尚年幼,由奶娘将此子抱到城外躲藏,希望蒲家逃走之时能够将这孩子接走,给罗家留下一点血脉。 蒲家应允没两天,罗窦就吊死在城门口,蒲家便是在这一天逃出京城,先去村子里接罗窦的小儿子。 他们到的时候,也是巧了,正好赶上人来搜查,蒲家情急之下就将这孩子吊在木桶里,放在水井之中。 然后让罗家一个家奴出去应对,自己等人就藏在门口,想着一旦出什么事,哪怕自己被抓,也绝不能让罗窦唯一的骨血没了。 而且水井在后院,应该不会被发现才对。 这老仆人并没有能阻拦的住搜寻的士兵,这些人冲进来,将蒲家人冲散,蒲家人都是方士,原来也是阴阳司中的人,要逃跑并非难事,可是为了不让孩子被发现,便假意被俘,等逃脱之后再回来接这孩子。 这孩子吊在水井之中,听到外面喊打喊杀的声音,惊慌失措,大气不敢出,眼泪不住的往外流,忽然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和家仆说话的声音,松了口气,以为是搜查的人走了。 可是等他被从水桶里抱出来,见到的却不是蒲家的人,而是最为信任的仆人和搜寻的士兵。 这仆人为了金银和许诺的官位告发了蒲家和孩子的所在,孩子被抓的时候,奋力挣扎,一跤跌在地上,将上下门牙齐齐磕掉四个,满嘴都是鲜血,知道自己必死无疑,因此对这仆人发下死咒,必定要让他们一家不得好死,之后投井而亡。 这仆人就姓陈。 蒲家的人再次回转的时候,这仆人已经得了金银,封了个小官,不再是奴籍,只是总是听到家里有孩子在找牙齿的声音,正惶恐之间,便见到了蒲家人。 蒲家人听闻孩子死讯,再看到仆人一家穿金戴银,便已经猜到发生的事情,无可奈何要走,可这陈姓仆人却拦住了他们。 陈家威胁蒲家必须将这孩子的亡魂收服,否则就要告发他们。 当时蒲安的先祖叫做蒲清,气愤不已,扬言道若是要告发就去,这天底下看谁能困的住他们,并且要发下恶咒,叫陈家给罗窦的儿子陪葬。 仆人又急又怕,便拿罗窦已经逃脱的八十岁老母亲威胁,若是蒲家不帮他驱除邪祟,就要将罗窦母亲所在也告发出来。 蒲清反问这仆人,给他驱除邪祟可以,但是他也有个条件,那就是百年之后,必定有他后世子孙前来,取走他留下的镇物,要是仆人不答应,那罗窦的母亲也随他去告发。 言下之意便是这厉鬼此时收服,百年之后也必定会放出,到时候陈家人依旧逃不脱这厄运。 陈姓仆人想到百年之后,定能有更厉害的方士将这厉鬼收服,因此满口答应。 蒲清从陈家找到当初罗窦孩子掉落的四颗牙齿,封在盒子里,留下一道符咒,却又悄悄在盒子里放上一张养鬼的咒,最后才留下卦辞。 “一人无足立,有足却无头。千里来追至,防生五七体。遇不遇,逢不逢。日沉海底,人在梦中。” 约定日后来取走符咒的人便以此卦辞为凭证,之后就离开了京城。 而陈家迅速发家,也如同蒲清所料,每隔几年就到处搜罗方士来将盒子里的厉鬼收服,可是蒲清道术高明,远超常人,又在里面养着这厉鬼,只要稍稍一动符咒,里面必定是震动不止,凄厉之声不绝,因此也一直没有人能将这盒子里的厉鬼收服。 陈家最后只能也留下话来,让后世子孙一定不要让蒲家的人来取走符咒,否则必定家破人亡。 蒲安说完,道:“先祖留下这一道卦辞,就是位了警示我们,陈家人阴险狡诈,不可被他们威逼利用。” 颜海茫然的看了宁昭和御步一眼,这卦辞挺好听的,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宁昭道:“这是离卦,和当初御步给皇帝占卜出来的卦象是一致的,意思就是不要趁人之危,也不要威逼利诱,要守正道。” 蒲安点头:“所以这符咒我不能给御大人,苦果由人自作,陈正俱眼下也是为祖先偿还恶债。” 御步点头:“我明白了。” 宁昭道:“此事也是卦象早已经预见的,这卦辞还有一解,就是诸葛神算中的第一百四十签,遇遇遇,逢逢逢,月沉海底,人在梦中,人事两空亡,正是缺少时空照应的绝地,陈家既然将这灾祸推在子孙身上,也无需挽回。” 颜海一开始还为那小孩气愤,可是眼下又担心大宝剑,道:“那能不能跟罗家的小孩打个商量,放过大宝剑?” 宁昭侧目:“跟鬼讨价还价的,你大概是第一个,你不光心里有海,脑子里也有大海。” 颜海道:“我怀疑你在骂我。” 宁昭道:“没有的事,我是说你心胸开阔,又讲义气,一看就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颜海不跟宁昭一般见识,还是想挽救一下大宝剑。 “要不我把大宝剑接出来,这样他就不会有事了。” 御步皱眉,一时间没明白过来大宝剑是谁,好不容易想出来是陈正俱的儿子,对颜海等人取外号的功力真是叹为观止。 简直是怎么埋汰怎么来。 宁昭懒洋洋道:“放心吧,谁死了他都死不了。” 颜海忽然大声道:“我想起来了,你昨天摸了他一下,我还以为你占他便宜,原来你昨天就已经知道了!” 宁昭:“我用的着占他的便宜?我摸他一下,是我吃亏了好不好?” 颜海道:“那谁知道去,兴许你的口味就有这么重。” 宁昭:“......” 第399章 害人 蒲安道:“我得等到这件事情彻底结束才能离开,方静还得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叨扰了。” 颜海有点想要方静快点走。 他在这里一向自由惯了,突然多了个方静,他还没有适应,昨天上茅房忘记关门,方静差点一脚将他踹到粪坑里去。 宁昭道:“此事要结果,也就在这几天了。” 蒲安告辞,夜色已经浓黑了,宁昭叫住御步,取出一张符咒给他,道:“蒲安手里的符咒是假的,真的在我这里,这上面有蒲家对这孩子的眷念之情,所以才能镇住这么多年,而且这小鬼要是想投胎了,随时也能从这盒子里出去,你等事情结束,就将这符咒重新放回去。” 御步点头,将符咒取走,并不问这符咒怎么会在宁昭手中。 这边异常平静,陈正俱却是度日如年。 他整整一个晚上没合眼,在祠堂里盯着这木盒,里面每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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