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解,但没有人提出疑问。 反正苏信白已经说无论种的怎么样,今年都会按去年的量给他们发粮食了,他们只是佃户,干活就行,管那么多干什么。 忙到了下午,秋华年有些累了,苏信白提早叫人打扫了庄子里的宅子,问他要不要泡温泉。 秋华年来了兴趣,笑着说好。 宅子后院盖了一个暖阁,里面是一个石砌的小池,引入温泉泉眼的水。秋华年在里面能到胸膛以下,换成杜云瑟,估计只能到腰迹。 暖阁已经放好了温泉水,氤氲水汽模糊了秋华年的视线,下人们在温泉池中央架了一扇屏风,秋华年看不见那头的苏信白,但可以听见说话的声音。 秋华年整个人缩在温热微烫的水里,舒服地叹了口气,手拍着水面玩。 “这里的温泉能煮鸡蛋吗?你试过吗?” 苏信白清冷的声音被水汽缠绕地有些模糊,“……煮鸡蛋?我此前未来过,你要试试吗?” “算了,不想出去,下次再说吧,反正庄子跑不了。” 秋华年盯着水汽看了一会儿,轻声问苏信白,“信白,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能不能说一说,你对经诚究竟是什么想法?” “一辈子夫夫,能有什么想法?” 秋华年轻笑,“你嘴太硬了,那就别怪我问的露骨。” “你直接回答,你愿意看他和别人生孩子吗?你愿意给他生孩子吗?” “……” 屏风那边,连细微的水流声似乎都消失了。 秋华年等了许久,就在他以为今天也问不出什么来时,苏信白缥缈沉闷的声音才顺着水汽传来。 “……那也得,他想和我生。” 第70章 “郁公子,请自重。” 秋华年眨了眨眼, 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 哗哗的水流声在暖阁内响起,秋华年在水里漂着,脚尖点着铺着细密鹅卵石的池底, 靠近了中间的屏风。 苏信白好像躲远了一点。 秋华年笑道, “你刚才说的时候没有不好意思,怎么又开始躲了?” 他的八卦之心已经被完全激发了出来, 除此之外, 逗苏信白这样的清冷傲娇美人也挺有意思的。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帮友人解开心结,希望他们能得到幸福。 如果苏信白真的对祝经诚毫无感情,只把他当作一个联姻对象, 那秋华年也不会多管闲事, 但事实显然不是这样。 秋华年靠着霞影纱糊的屏风,隐约看见那边苏信白模糊的影子一动不动。 见他一副不说出个所以然来绝不罢休的架势,苏信白吐气道, “平日多少书不够你看的,还要听别人的故事。” 秋华年把手肘搭在温泉池里漂着的小木盆里, 撑起下巴,“看那些乱编的书, 哪有听当事人亲口讲有意思。” “……我是怕了你了。” 苏信白的视线被蒸腾的水雾充斥着,只能看清方寸之间的东西,温热的温泉水无孔不入包裹着他,像世上最安全的胎衣,一点点消解着他的警惕, 释放着他的疲惫, 诱惑他倾诉吐露。 “一定要说,只能从头说起。” “从盘古开天地起?” “……”苏信白轻轻笑了一声, 放松了一些。 “我自幼不喜欢闺阁哥儿喜欢的东西,打记事起,便只爱读书。我父亲是两榜进士,翰林出身,对我的喜好颇为赞赏,专门请进士为我启蒙,家中书房也任我出入。” “最早十几年里,我听到的只有夸赞,想来书在世人眼中是高贵的,那么爱读书的人也就连带着沾了些光。” 苏信白呵了一声,像是在自嘲。 “当年的我尚不明白,不把自己当个哥儿看,男人们读书科举做文章,我也照着读书科举做文章,先生说我的文章比那些书院的秀才还写得好,我渐渐的,生出了许多傲气。” “后来,我父亲调任辽州左布政使,初来乍到,施展不开拳脚,又碰上了前任官员留下的烂摊子,还有右布政使的绊子……官场之事,我了解不深,也说不清楚,总之,我父亲决定与在辽州根基颇深的祝家联姻。” “家中年龄最合适的是我,庶妹苏信月的年纪也勉强可以,父亲在我们二人之间,选择了我。” 秋华年联想那些小说电视里的狗血豪门故事,试探着问,“是你继母?” “与继母无关,当时继母的意思是让信月去,但我父亲他……另有考量吧。”苏信白怔怔看着自己的双手,“我生母早逝,自己又是个书痴,不怕你笑,其实家宅里许多事我是不懂的。” 秋华年认真听苏信白倾诉,没有打断,也没有发表什么意见,这样沉默的听众正是苏信白所需要的。 “在那之前,我从未认真想过未来要嫁给什么样的人,但至少要懂书、爱书,要能与我谈吐相称。”苏信白有些不好意思地小声说,“我小时候,总觉得自己未来会嫁给一个探花郎。” “为什么不是状元?”秋华年好奇。 “……因为探花一定长得好看。” 秋华年笑了起来,苏信白把自己埋在了水里,只露出一双被水汽薰红的水光潋滟的眼睛。 秋华年催他继续讲故事,苏信白从水里抬头,哗啦的水波声后,声音再次沉闷起来。 “我是听见下人们议论,说‘白哥儿除了读书什么都不会,这下被嫁去商贾家,以后日子有的受了’,才知道父亲要把我嫁给祝家,生辰帖子都换过了。” “我那时刚来辽州,不知道祝家姓甚名谁,第一反应就是不愿意,我去找父亲说,但这一次,他没有像往常那样遂我的意。” “他说……” “‘你的婚事我已经做主了,你到了岁数,不嫁人还能干什么?难道真以为,一个哥儿能去科举做官?’” “……” 秋华年吸了口气,他能明白,苏左布政史以父亲身份说出的那句“不嫁人还能干什么”,当时如何击碎了苏信白的骄傲,在他心上狠狠划了一刀,至今仍未痊愈。 “那天之后,我才知道,我读书,与男人们读书是不一样的。男人们读书或是去治国理政,或是去辩经立说,而我读书是只是给瓷瓶上添几道漂亮的彩釉,未来送人时更好看些。” 苏信白回忆那些在脑海中鲜活而刺痛的画面,“我满腔悲意地嫁到了祝家,新婚之夜,大公子拿出价值千金的孤本珍藏赠予我,还说为我布置了书房,让我以后可以和在娘家时一样随时读书,我却觉得他在笑话我,毕竟我和他,一个商贾之子,一个心比天高的哥儿,都不是该读书的人。” “我把孤本和盖头一气摔在了他脸上,他默默拾起来,看了我一会儿,转身走了。” “……”秋华年小心地问,“那你现在还这么想吗?” 苏信白摇了摇头,想到秋华年听不见,才闷声开口,“后来我渐渐发现,大公子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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