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手里拿着晚余割腕用的碎瓷片给祁让看:“皇上莫要心忧,江美人的血已然止住,所幸割腕用的瓷片不大,仅伤及脉络浅层,气血虽有亏损,但未伤及根本,臣等已用金疮药封固,再以参汤固本,可保江美人性命无虞。” 孙良言心下一松,方觉后背的冷汗已将衣衫湿透。 祁让紧绷的神情也有了明显的松动,紧接着又问:“孩子呢?” 院判道:“龙胎暂且无恙,但江美人若是一直醒不过来,龙胎也会有危险。” “那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些将她救醒。”祁让厉声催促。 院判跪在地上一脸惶恐:“皇上息怒,臣等正全力救治,江美人之所以不醒,身体虚弱,气血受损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是......” 祁让把眼一瞪:“是什么,还不快说,到了这个时候还吞吞吐吐!” “是,是江美人她,她的心死了。”院判战战兢兢回道。 祁让身子一僵,心口仿佛被一箭贯穿,疼得他眉头深深蹙起。 这句话明明通俗易懂,他却像没听懂似的问道:“心死了,是什么意思?” “皇上博学多才,连这都不懂吗?”乌兰雅操着不太标准的口音说道,“心死了,就是不想活了,没有求生的意志了,一个人若是没了求生的意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 “你给朕闭嘴!”祁让怒视着她,指向门口,“出去!” 乌兰雅撇撇嘴:“皇上急什么,皇上对江美人做的那些事,不就是嫌她死得慢吗,现在她如了您的愿,您应该高兴才对呀!” “哎呦呦,我的姑奶奶,您就少说两句吧!”孙良言眼瞅着祁让气得要杀人,连忙上前阻止,请她赶紧出去。 乌兰雅还不罢休,大声道:“臣妾听说以人血入药,最能益气补血,皇上是真龙天子,用您的龙血入药,必定效果加倍。” 孙良言吓得腿肚子转筋,当下顾不得上下尊卑,强行将她拖了出去,吩咐小福子把人看好,切不可让她再进去捣乱。 等他这边安排好了再回到屋里,就看到祁让拿着晚余割腕用的碎瓷片,划破了自己的手腕。 鲜血滴滴答答流进装着参汤的碗里,一屋子人吓得全都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 孙良言心肝直颤,冲过去劝阻他:“人血入药纯属无稽之谈,皇上怎能因此损伤龙体。” “走开!”祁让沉声呵斥,泛红的眼底是满满的偏执与疯狂。 她流的血都是因为他。 现在,他还给她。 这样算不算是血债血偿? 孙良言不敢再劝,只得默默退开,把太医用剩的白布撕了一截,等祁让放够了血,第一时间帮他包扎起来。 祁让面沉如水,端着碗走到床前,吩咐哭到双眼红肿的紫苏把晚余扶起来,亲自将参汤喂她喝下。 一碗参汤喂完,他还要接着再割。 院判颤声叫住了他:“皇上,够了,这些已经够了,皇上且先等一等,倘若江美人等会儿还醒不过来,您再割也不迟。” 祁让这才作罢,将药碗递给紫苏,让她退开,自己坐在床头,将晚余抱在怀里,示意其他人都退下。 第453章 他已经好几天没见过晚余,每天听孙良言说晚余吃得好睡得也好,他便信以为真。 此时把人往怀里抱,感觉轻飘飘的没什么分量,方才察觉几日不见她竟已瘦得剩下一把骨头。 他的心一阵紧似一阵的抽痛,说不上来是痛多一些,还是后悔多一些。 以往听人说悔断肝肠,只觉得是夸张,而今有了切身体会,才知并无半分夸张。 此时此刻,他真的肠子都要悔断了。 皇上对江美人做的那些事,不就是嫌她死得慢吗? 乌兰雅的话像一把刀,精准地扎进他心口,让他每一次的呼吸都伴着刺骨的痛。 事情怎么就走到了这步田地呢? 他明明是想和她生儿育女,相伴一生的。 可她宁愿死,宁愿一尸两命,都不肯成全他。 徐清盏说,一个人伤透了心,没那么容易愈合。 他不要她的心了还不行吗? 他只要她的人留在他身边,这样也不行吗? “你还要朕怎样?”他搂着晚余瘦骨嶙峋的身子,脸贴着她的脸。 晚余的脸冰冰凉凉,蜡白蜡白的,像死人的脸。 祁让又一次忆起当年死在冷宫的母妃,也是这般的冰凉。 所以,他终究还是留不住吗? 他惨然一笑。 原来就算贵为天子,也无法与宿命抗衡。 “罢了!”他搂着她,轻飘飘的两个字从他口中吐出,像刀尖划过嗓子。 “罢了!”他喃喃道,“朕拗不过你,也狠不过你,只要你醒过来,好好的把孩子生下来,朕就放你走。” 他低头去看晚余,宁愿她是在装睡,装死,盼着她能听到他的话,赶紧醒过来。 只要她能醒过来,骗他他也认了。 可她就那样无声无息靠在他怀里,像一片苍白的雪花。 他想起去年落了一个冬天的雪。 想起南崖禅院落了满地的梨花。 承乾宫也有两棵梨树,每到春天,也会开得满院洁白。 在南崖禅院看到晚余躺在梨树下的摇椅上,被梨花覆了满身时,他就已经想好了回去之后要把承乾宫赐给她住。 可她偏要住在永寿宫。 为了能住进永寿宫,甚至不惜跟他装病。 他好像永远不懂她。 她一个人,比满朝文武还要难以捉摸。 文武百官,所求无非名利二字。 而她不要名不要利,只要那虚无缥缈的自由。 自由从来都是奢侈的,连自己这样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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