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要想取代现在的江晚余在祁让心里的地位,恐怕是不能够的。 她该怎么办? 她想了想,上前道:“皇上,还是我来吧,妹妹病成这样,理应由我这个做姐姐的来照顾她,恳请皇上恩准臣妾留下来伺疾,直到妹妹康复为止。” “不必了。”祁让没有半分迟疑地拒绝了她,“或许你是好意,但晚余并不一定愿意被你照顾,你看过之后,就尽快出宫去吧!” 江晚棠失望之余,又不甘心地争取道:“妹妹病得这样重,叫臣妾如何放心得下,倘若妹妹的阿娘还在,或可叫她进宫陪伴,而今妹妹没了娘亲,也只有我这个做姐姐的能为她尽一尽心了,皇上就让我留下来吧!” 祁让听她提起晚余的阿娘,一时没了言语。 江晚棠以为自己说动了他,他却突然问道:“晚余和她阿娘住在外面的时候,你可去看过她,可知她平素都和什么人来往?” 江晚棠不懂他的意思,含糊道:“皇上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祁让看着床上气息微弱的人儿,又过了一会儿,才幽幽道:“她没进宫之前,和沈长安认识吗?” 江晚棠心头一跳:“皇上怀疑妹妹是为了沈小侯爷,才不肯留在宫里的?” 祁让眸光暗了暗,没有回答她的问话。 但这沉默,也算是一种回答。 江晚棠不知道晚余从前认不认识沈长安,但她敏锐地意识到这是一个突破口。 她说:“妹妹没进宫之前,父亲不许我们和她们那边有来往,因此我不知道她都和什么人有来往,只是依稀记得,父亲把妹妹接回家后,说要送她进宫侍奉皇上,她很是抗拒,哭闹不止,说她已经有了心上人,那人隔天就要上门提亲,求父亲不要把她送进宫。” 祁让的脸色登时阴沉下来:“她有没有说那人是谁?” “这倒是没说。”江晚棠道,“不过皇上既然提到了沈小侯爷,我倒是想起,沈小侯爷也是那年去的西北,据说走的时候十分不情愿,是老侯爷求了皇上的圣旨他才不得不从命,皇上自个想想,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 祁让沉默不语,脸上的阴霾之色越来越浓。 江晚棠观他神色,小心翼翼道:“皇上若真有此疑惑,何不让沈小侯爷进宫一趟,当面问个清楚。 太医不是说妹妹没了求生欲吗,假设他真是妹妹的心上人,或许能唤回妹妹的求生欲也未可知。” 祁让重重将手里的茶盏放回矮几上,语调冰冷带着杀气:“何须这般费劲,朕直接杀了沈长安岂不省事?” 他伸手抚上晚余消瘦的脸颊,俯身在她耳边冷冷道:“你再不醒过来,朕就杀了沈长安!” “朕说到做到!” “还有徐清盏,朕也一并杀了!” 第174章 晚余还是没有醒,任凭祁让如何威胁她,她都毫无知觉,跟死了一样。 祁让自然不能因为一些没得到证实的猜测,就杀了沈长安和徐清盏。 沈长安是镇守西北的大将,徐清盏是掌管司礼监和东厂的权宦,也是他自己的心腹,杀了谁都等于自断臂膀。 然而,太医告诉他,一个人不吃不喝,至多撑到七日便是极限,如果七日之内晚余还醒不过来,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祁让为此发了很大的脾气,但他自己也清楚,即便他砍了所有太医的脑袋也无济于事。 江晚棠又趁机提议让沈长安来试一试,说成不成的,总归要试了才知道。 祁让内心很抗拒这个提议,不管沈长安是不是晚余入宫前的心上人,他都不想让他们见面。 可是,他又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晚余这样死去。 他叫来孙良言,让他亲自去平西侯府传召沈长安。 孙良言领命而去,刚走出殿门,就有太监匆匆来报,说都察院的御史陈文泽在乾清门外触柱了。 孙良言吃了一惊,忙问人死了没有。 太监说现在还没死,但脑门撞了一个洞,血流不止。 孙良言哪里还顾得上去传沈长安,急忙折返回去把这个消息告知祁让。 自古武死战,文死谏,都察院这帮御史更是抱令守律,宁折不弯,眼里揉不得一粒沙,动不动就用自己的性命来警示皇帝。 皇帝对此也很反感,但治理天下又少不了这样的人,有些时候确实会被他们逼的不得不做出让步。 只是大邺开国以来,还是头一回有御史为了一个女人做出死谏的举动。 他们要求皇上要么放江晚余出宫,要么杀了江晚余以绝后患。 皇上对晚余姑娘执念如此之深,会向他们妥协吗? 祁让听闻这个消息,气得脸色铁青:“朕看他们就是闲的,一个女人而已,哪里就祸国殃民了? 他们大事小事都以死相逼,朕过去是懒得理会,对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倒惯得他们越发蹬鼻子上脸了。 他想死,就让他去死,你出去问问,还有谁要死,今日一并做个了断,再派两个侍卫守在那里,哪个没死成,就给他补一刀,让他死得痛快些!” 孙良言吓得不轻,还要硬着头皮劝他: “皇上冷静,事关重大,万不可意气用事,您若当真对陈文泽置之不理,这麻烦可就大了,那些官员非但不会被吓退,反倒会前赴后继地跑来劝谏,您难道要把满朝文武都杀了吗?” 祁让烦躁地捏了捏眉心,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摆手示意江晚棠先出去,而后才对孙良言吩咐道: “让人把陈文泽送到太医院救治,务必保住他的性命,剩下的人,让侍卫把他们清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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