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算死,都不要死在宫里。 祁让观她神色,已然明白她的决心,再次出手擒住了她的下巴,这一次,却是用了十足的力道。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你最好想清楚。”他咬牙说道。 晚余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被他捏碎,疼得眼泪流下来。 温热的泪一流出来就变得冰冷,落在祁让掌心,就像一片雪花落在他心尖,留下湿凉的印记。 “哭什么?既是你自己选的,又何必掉眼泪。” 他又气又恼,又狠不下心,不知哪里来的冲动,一把将她搂进自己怀里,大手用力扣着她的后脑勺,把她的脸压在自己心口。 他此时的心,是为她而跳动的。 晚余猝不及防,又挣扎不得,脸颊贴着他的胸膛,鼻端闻到那独属于他的龙涎香气,一直压抑的情绪突然就像洪水决了堤,在他怀里呜咽地哭出声来。 祁让身子僵住,怔怔一刻,拉起玄色龙纹鹤氅将她严严实实裹进自己怀里。 寒风呼啸而过,吹落枝头白梅,洁白的花瓣飘飘洒洒落在两人身上。 许久,祁让才轻声道:“别哭了,朕带你回乾清宫。” 晚余的理智在听到“乾清宫”三个字的瞬间恢复清明,猛地挣脱了祁让的怀抱,向后退开一步。 祁让脸上难得出现的柔情瞬间凝固,眼神重又变得冰冷。 “你还是不愿意?” 晚余泪眼朦胧地跪在雪地上,恭恭敬敬地给他磕头,求他饶恕。 祁让敞着怀,那片刻的温存被风吹散,寒意蔓延到心底。 “你如此执着,莫非宫外真有你的如意郎君?”他冷冰冰地问出这句困扰他已久的疑问。 晚余心头一跳,双手不自觉抓紧了地上的雪。 祁让循循善诱:“你说实话,如果真有这么一个人,朕就成全你。” 晚余摇头。 她还没有傻到真的以为祁让会成全她。 以祁让的心性,一旦她承认有这么一个人,祁让只会以最快的速度杀了那人,切断她的退路,好让她彻底死心。 “既然没有记挂的人,为何非要出宫?”祁让又问。 晚余见他非要个答案,就跪直了身子,打着手势告诉他:“奴婢牵挂娘亲,想出去和娘亲一起生活。” “哦?”祁让挑眉,冷冷道,“只是因为你娘吗,那你娘要是死了,你是不是就不用出去了?” 第41章 晚余顿时变了脸色,惊恐地看向祁让。 她知道祁让不是在说笑,他真能做得出来。 他向来就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晚余俯身在雪地上,连连给他磕头,求他高抬贵手。 祁让却只是冷冷地注视着她,不肯开一句金口。 晚余狠狠心,对他比划道:“我娘要是死了,我绝不苟活。” 祁让眉心蹙了蹙,心头怒火翻涌。 “朕等着你来求朕的那一天!” 他丢下一句话,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去,没有半分留恋,仿佛刚刚那个突然之间温情流露的人不是他。 仿佛他从不曾揽那女孩入怀,也没有给过她片刻的温暖。 晚余僵硬地跪着,听着他的皮靴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每一步,都仿佛践踏在她的尊严和希望之上,把她的尊严和希望深深碾进泥土里。 胡尽忠一直在远处瞧着,看到皇上抱住江晚余的时候,他激动得恨不能在雪地上打几个滚。 心想他的大总管之位马上就要到手了。 然而下一刻,情况便急转直下。 紧紧相拥的两个人又反目成仇般地松开,一个跪在雪地上,一个头也不回地走开。 “万岁爷......”胡尽忠小跑着追上去,“万岁爷,您这就走了吗?” “不走做什么?”祁让一脚将他踹倒在地,“都是你出的馊主意,明儿一早就给朕把那棵梅树砍了,朕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它!” 胡尽忠栽倒在地,心凉了半截。 皇上是不想再看到梅树呀,还是不想再看到那个人呀? 不想看到那个人的话,自己的大总管之位可怎么办呀? 晚余一直跪到祁让的脚步声再也听不见,才起身往回走。 回到那间小房子,发现门没关,冷风灌了一屋子,跟冰窖没什么两样。 可是屋子再冷,也冷不过她的心,她真的很怕祁让会对她阿娘下手。 胡尽忠说得没错,阿娘自从被接进侯府,就没过过一天顺心日子,侯夫人把她当眼中钉,每天变着法地折磨她。 她原想着自己出宫后,就和那人带着阿娘远走高飞,如今她没走成,万一再连累阿娘被祁让杀害,叫她还怎么活? 她闩上门,浑浑噩噩地钻进被窝,边流泪边想,实在不行,她就假装顺从祁让,在床笫之间杀了他,然后再和他同归于尽。 可是,她真的要为了一个暴君,搭上自己的性命吗? 阿娘之所以在侯府苦苦支撑,就是为了等她出宫团聚。 阿娘死了,她活不成。 她死了,阿娘同样也活不成。 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到底要怎样,才能让祁让主动放过她? 晚余想了一夜,次日一早起来,听说有人把西墙根下的野梅树砍了。 晚余联想到祁让昨晚的怒火,心想那树十有八九是祁让叫人砍的。 这算不算杀鸡儆猴,如果她再不识抬举,祁让下一步要砍的就是她了吧? 晚余默默想着,吃过早饭,又开始新一天的劳作。 刚在洗衣盆前坐下,香蕊突然叫她:“江晚余,起来,跟我去熨衣房。” 众人闻言都向晚余看过来。 第42章 冬天气温低,衣裳洗好一挂起来就会结冰,娘娘们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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