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愈发阴沉苍白的面色,脚步都有了几分踉跄,冷冷问,“你怎么了?” 萧渊不说话。 沈安安偏头,看了眼朝这边张望的宫女太监,只得忍着厌烦走向萧渊。 “我可没有对你如何,你莫……” 话未说完,她的腕骨突然被一只异常有力的大手钳制住,疼痛促使她下意识要躲,却挣扎不开。 “你疯了,这是皇宫,你究竟想干什么?” 萧渊眸子深不见底,具有侵略性的目光死死盯着沈安安,手腕一转将人抵在了廊柱上。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同样的问话,南华街施粥时,他也曾说过。 沈安安转了转被他掐的生疼的手腕,眸色生寒,“四皇子要是想发疯,还请去别处,我是沈家女,不是你随意能轻薄的。” 萧渊似没有听见她的话,指骨因用力泛着青白。 “我再问你一遍,我们,是不是曾经认识?” 沈安安眸色有一瞬的变化,手指无意识蜷起,掐入掌心。 “四皇子这话问的可笑。”沈安安扫了眼二人姿势,冷冷说,“你觉得我们算不算认识?” “我说的不是这个。” 萧渊眉头紧拧,那股时不时窜出的莫名情绪一而再的拉扯左右着他的情绪,让他十分恼火。 “那是哪个?四皇子莫不是被气傻了,还是心里不痛快,故意寻臣女发疯撒气的?” 萧渊俯身,望着女子愤怒瞪着他的杏眸。 二人距离很近,近的垂头就能覆上对方的唇,呼吸交颈缠绵。 他突然有一种冲动,想覆上她的红唇,将她眼中的不耐厌烦尽数撕碎,换成脑海中那双温柔清澈的眼。 鬼使神差的,他偏头盯上了那张因愤怒而微微发颤的红唇,慢慢俯身…… 沈安安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 那张咫尺之距的清隽面容缓缓放大,一抹温凉夹着寒意的呼吸同她口中的空气慢慢融合。 她脑中似有什么东西“轰”的一声炸开,震耳欲聋! 萧渊眸子半阖着,努力寻找着那抹熟悉的感觉。 沈安安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发了狠的张口咬住辗转在她唇上的薄唇,膝盖猛然用力向上一顶。 萧渊察觉出她意图,快速后退躲过,可身子还没站稳,带着呼啸声的巴掌就切切实实挥在了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游廊顿时安静了下来,落针可闻。 萧渊眯了眯眼,眸底瞬间涌上了山雨欲来的暴戾,偏头望向沈安安的目光,深冷又凉薄。 这一瞬,沈安安仿佛又看见了前世的萧渊,那个高高在上,睥睨天下的尊贵皇子。 她手指微微蜷缩了下,压下心底深处的寒意。 “四皇子若是缺女人,宫里宫外有的是女子前仆后继,莫来我面前发疯。” 她唇角殷红,口脂因为某人方才的粗暴晕的到处都是,宣示着萧渊的罪恶。 他目光在她唇上顿住,理智慢慢回拢,戾气如潮水般快速褪去,只余冷厌。 沈安安狠狠擦了擦唇角,袖中的手却紧张的轻颤,快步打算离开。 “沈姑娘。” 萧渊淡淡叫住她,只听他接着说,“方才是我失态,若是沈姑娘愿意,我可以负责。” “很不用。”沈安安头都没回,如今,她只想快些离开,最好是同萧渊老死不相见。 萧渊凝视着女子急匆匆离开的纤细身影,眉头紧锁。 他自己都不知方才为何会鬼使神差说出那些话,也明知她会拒绝,可就是控制不住说了出来。 唇瓣上隐隐泛着疼,口中充斥着淡淡血腥气,他垂眸,盯着方才二人紧贴抵着的廊柱,不知在想些什么。 —— 沈安安拐过游廊,走了好一段距离,才瞧见了说会等着她的玉姑姑。 她抬手,下意识擦了擦嘴角,冷着脸往前走。 “表姑娘,您怎么在这里啊,可是让老奴好找。” 沈安安眸色发冷,“那玉姑姑都去哪里找我了,说来听听。” 玉姑姑一哽,干巴巴说,“老奴方才肚子突然不舒服,离开了一会儿,回来就瞧不见表姑娘身影了,老奴找了好大一圈。” 沈安安冷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她就说沈贵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原是知晓萧渊在御书房,故意撮合呢。 玉姑姑不着痕迹的打量着沈安安脸色,想从中看出些什么。 “走吧,食盒送去了,莫让贵妃娘娘久等。” “是。” 一刻钟后,二人回到了昭阳殿。 沈夫人瞧见沈安安安然无恙,长松了一口气,立即起身告辞。 沈贵妃瞟了玉姑姑一眼,没有再阻拦,亲自将人送至了宫殿门口,“安安。” 沈安安顿住脚步,扭头看向她,眼神说不出的淡漠,“娘娘还有何吩咐?” “这孩子,跟亲姑母怎还如此见外,姑母是想着,让你没事多来宫里转转,陪陪姑母。” 沈夫人和沈长赫都在,沈安安不想露出破绽,让二人担心,敷衍的福了福身,“是。” 旋即,母子三人离开了昭阳殿。 沈贵妃回身进了宫殿,“如何,见着面了吗?” 玉姑姑立即上前递上了一杯茶水,“见着了,只是四皇子身边的庆丰拦着,老奴并不知二人都说了什么。” 沈贵妃接过杯盏慢慢悠悠的喝了一口,“不着急,来日方长,咱们需要四皇子做靠山,他又何尝不需要沈府这个助力呢,互惠互利,才能共赢。” —— 沈府的马车离开宫门,缓缓消失在了官道上。 城楼上,颀长的身影负手而立,微风吹动他的衣袍簌簌舞动着,墨眸沉而冷的凝视着官道的尽头,抿着的薄唇凉薄锋利。 庆丰远远站着,不敢上前,主子每次登上城楼,都一定是心情很差。 时间慢慢过去,直至余晖倾洒,萧渊身子才终于动了动,压下了心中难以言喻的躁意。 冷风吹在他微抿着的薄唇上,被咬破了的伤口传来些微刺痛,萧渊眉头皱了皱,抬手抚了抚唇。 许是她同那些女子过于不同,他才会生了征服之意。 不知是说服自己,还是不愿承认那一瞬的疯魔,萧渊如是想着。 可那双眼睛,却如魔咒一般,在他梦里来回穿梭,时而温柔,时而冷沉,时而爱慕,又时而嫌恶。 他如身处两重天中,被两种极端的情绪所拉扯着,哪怕醒来,那种充盈与失落都真实的如发生过一般,久久不散。 —— 沈安安没有提及那日在宫中发生的事,可那一夜,早已不再做噩梦的她却再一次梦到了那些她最不愿忆起的往事。 从满心欢喜的出嫁,到孤零零的守寡,那种深深的绝望她仿佛又切实经历了一遍。 醒来时,她浑身都是冷汗,微微发着抖。 她抬眸,阳光已穿过窗棂照进了屋里,连带她心中的阴霾都一起驱散。 今日是中秋,阖府下人都领了赏银,一片欢喜的模样。 文武百官休沐,都在家中陪着妻儿双亲,沈文也不例外,只是他陪的,只有沈夫人一人。 平日里他公务繁忙,日日早出晚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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