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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顾忌着她,没选那些高消费的场所,顺街边随便溜溜,最后在个不明显的位置发现一家中餐厅。 里面人不算多,环境不错。 在靠角落的位置就坐,服务员顺手递来了菜单。 贺砚舟做了个请的手势,那人便把菜单先挪给朱序。 朱序早已饿过了头,瞧着上面印的那些图片,忽然食欲大开。她点了一荤一素,想要将菜单转向贺砚舟那边。 他手指一按,倒着翻了两页,快速添两道菜及一份蔬菜汤。 “你视力真好,那么小的字都看得见,而且还是反着看。”朱序叹道。 “我看的图片。” 朱序:“.…..” 贺砚舟好心情地轻笑两声。 没聊几句,菜就基本上齐。 朱序点了米饭,就着菜吃下大半碗,胃才充实起来,不经意抬头,见贺砚舟正盯着桌边的花瓶瞧。 他抬抬下巴:“什么花?” “文心兰。” 一只玻璃观音瓶中,插了两枝粉色小花,其中一枝上有几朵,另一枝十几朵,指甲般小小巧巧,花瓣似舞女飞扬的裙摆。 贺砚舟:“倒挺香的。” 朱序点头:“味道很温和,有种淡淡的奶油香。” 桌上不知何时掉落了两朵,朱序放下筷子,捡起来,摘掉外层枯萎的花瓣,将它们顺着瓶口投入水中。 水下枝条交叉,一朵落于瓶底,另一朵刚好挂在了枝上。 那观音瓶上宽下窄,通透无比,水中的点点粉色成了点睛之笔。 贺砚舟瞧瞧那花,又去瞧朱序。 她一笑,似乎觉得刚才班门弄斧了,笑容中带几分腼腆。 贺砚舟稍屏了下气息,忽然间发现有件事毫无缘由,可以是一个笑,一个动作,或是其他什么,只要是她,悄无声息中就能令他心生涟漪。 他不动声色地低下头,用勺子喝了口汤:“你喜欢什么花?” 朱序说:“风铃花。” “很好看?” 她说:“很好养。” 贺砚舟笑了下:“头次听说,好养竟然是喜欢的理由。” 朱序补充:“也很好看。” “长什么样?” 朱序用手机搜了下,转过去给他看。乳白色的一捧,花头多而小巧,朵朵悬垂,形状似铃铛。 “很可爱。”贺砚舟说。 朱序第一次听见这样的评价。 风铃花寓意远方的祝福,因它在微风来临时,会如铃铛般随风摆动,可以温柔地传递爱意。它是自由的、梦幻的,可经他一说,那花朵的确有些胖嘟嘟的可爱。 朱序收起手机,也问他:“那你呢,喜欢什么花?” 贺砚舟说:“我只眼熟玫瑰。” “一定是送人送得多吧。”她本意开个玩笑,却见他意味深长地瞧向自己,嘴角浮现一丝笑意。 朱序及时住嘴,安静吃饭。 转眼间,发现他食欲也很好,两小碗米饭加一些菜,蔬菜汤剩得也不多。 两人都很卖力,没怎么浪费。 朱序渐渐发现,和他相处已经轻松自在很多,没有了当初的那种拘谨感。 饭后去结账,贺砚舟手插着兜安静地等在她身后,见她付了款,才一同出门。 这里离朱序住的地方不算远,她报了个地址,贺砚舟从前方路口掉头,驶向沿海公路。 朱序口中的小区他隐约知道,应该是片老住宅,从前只是路过,车子往里开时却暗自皱了皱眉。 两侧楼房低矮破旧,许多窗口黑黢黢,路两旁一盏路灯都没有,下面的路也深一处浅一处。 朱序指着前方的路口:“就停在那里吧,车进不去了。” 贺砚舟问:“还要走多久。” “穿过前面的小路就到了。” 他朝前看了眼:“这地儿可不怎么样。” “住习惯了也没什么。”车中静片刻,朱序看他一眼:“我走了,你路上小心。” 贺砚舟没讲话,转头瞧着她,“嗒”一声响,副驾驶的安全带弹开,她要收手,却忽然间被他握住了。 他的手温热而干燥,掌心贴着她手背,可以完全包裹住。 他拇指在她小指外侧磨搓了下:“就这么走了?” 车中静得仿佛可以听见心跳声。 “是呀。”她声音莫名轻飘起来,说完才察觉柔软陌生。 贺砚舟视线不由暗了一道,“送你。” 彼此心照不宣,都清楚这一晚不应该太寻常。 朱序却道;“下次吧。” “好像有人怪我不够直接。”他并拢的四指顺着她虎口的缝隙穿进去,指腹轻轻摩挲她掌心的纹路。 朱序觉得有点痒,用了些力,攥住他的手。 车内光线昏暗,她眼中却亮亮的:“所以被贺总教训了一通,不敢心急了。” 贺砚舟极轻哼一声:“真是个好学生。” “可能你忘记了,读书时我就很听话。” 贺砚舟瞧了她一会儿,其实此刻心情非常好,以至于笑意直达眼底。他甚至有些享受她欲擒故纵的小把戏,比直来直去更加有意思。 贺砚舟没再说什么,最后将她的手仔细揉了一道,将人放走。 第20章 感觉到一颗心都被揪了出来,有些疼,有些紧。 朱序关上车门, 心中仍扑通扑通跳得热闹。 手背上的余温还在,她走在前面,仿若感受到身后车里他似潭的目光。 朱序有些迷上这种暧昧拉扯的感觉。 脚下的路有深有浅, 她一个磕绊。 快穿过铁门时,身后骤然大亮,他开启了远光灯,使得她眼前的世界仿佛被调亮的手机屏幕。 朱序步伐顿了顿,回过头去,身后刺亮, 并看不清车中的人, 内心却瞬间闪过一丝惊厥般的痛感,一时不敢细思,扭回身来快速走远。 又过了几天,朱序抽空去了趟贺夕那儿。 去时发现门头的牌匾已经被摘去, 屋中大部分用品打包成箱, 只里间还剩下些纹身工具。 朱序坐下来,请她帮忙补色。 环顾四周, 朱序问:“真打算结束这里?有些可惜。” 贺夕叹气:“我不情愿的, 只怪胳膊拧不过大腿。” 朱序当然知道这“大腿”是指贺砚舟。一般情况下,感觉他比较好相处, 严肃时也不会有太大情绪波动,只是那双眼中, 有一种不怒自威的严厉感。 她问:“你学的什么专业?” “雕塑。” “难怪绘画功底这样好, 原来是美术生。”朱序转头:“未必是件坏事, 可以再沉淀两年。” 贺夕哼道:“该学的都学了, 对我来说就是浪费时间。”她用干净的纸巾清理多余色料:“高中时,家里觉得我学习不好, 这辈子完了,后来我专业课全市第一考进省美院,他们只高兴一阵子。大学的课程对我来说并没挑战性,我也不感兴趣,就办了休学,我爸因为这件事差点跟我断绝父女关系。” 朱序心中讶异,从前只觉得她不是个循规蹈矩的女孩,特立独行又张扬自信,原来优秀才是她的资本。 朱序手臂搭在椅背上,不禁转头看了看她:“所以你开了这家纹身店。你哥还算支持你吧。” “他?”贺夕摇头:“他要支持就不会逼我回学校了。前些年他一直在国外,只顾着自己那摊子事,但自打他接手了公司,我爸渐渐退下来。他老人家算是看开了,家里和外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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