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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为此,他足足高兴了月有余。后来,他离开了鲁国,时间匆匆一晃,当年那个坐在角落里替众弟子调漆的黄毛小儿居然变成了孔夫子门下最具贤名的弟子。夫子说这话时摇头长叹,似是很懊悔当初没能同还是个孩童的颜回好好聊上一聊。 “贵女,颜夫子就住在里面。”五月阳带着我和四儿走进了一条阴暗狭窄的巷弄。 这陋巷宽不过两尺,别说要让车马通行,就是两个人迎面在巷子里遇上,都必须有一个人转肩侧身二人才可通过。 “颜夫子就住在这里?”我看着眼前脱了漆长了青苔的门板,信疑地询问五月阳。鲁国颜氏虽不是什么名门望族,贤人颜回也因为专心侍奉孔丘而无官职在身,但其父颜路据说是个大夫,一个士族之家怎么会住在这样简陋破旧的地方。 “没错,就是这里。”五月阳说着拿手戳了戳我身旁的四儿:“这位阿姐,我家主人和颜夫子都重礼,你快整整你的裙子吧!都歪得不成样子了。”小家伙说完自顾自低头整理起自己的衣装来。四儿被五月阳认真的样子感染了,也连忙低下头整理起自己的衣裙来。 “待会儿进去了小声点说话,颜夫子听了响声会头痛。”五月阳在自己手心里吐了口唾沫,搓开后抚了抚额角的乱发。 “现在好了吧?”四儿系好襦裙的带子,看着五月阳道。 “好了,走吧!”个头还不到四儿胸口的小丫头郑重地点了点头,推门走了进去。 小院内,一木屋一圆井,出乎我意料的简单和干净。 五月阳脱了鞋走上了台阶,她转身将两只芒鞋端端正正地摆好后叩响了房门:“主人,医师请来了。” 房门很快就被人打开了,一只穿着白色革制足衣的脚先迈了出来,紧接着我便看到一片绣着暗金色云雷纹的青色衣摆。 虽然我早就知道端木赐怪异的穿衣喜好,但陋室华服的组合依旧让我有片刻的怔愣。 “晋人子黯见过端木先。”我清了清喉咙,走到台阶下俯身一礼。 端木赐略一迟疑,跪在他身旁的五月阳连忙恭声回道:“主人,这是阿阳新找来的医师。医林今日出城看病去了,日落才能回来。” “哦,原来如此。先无需多礼,病人就在屋内,请速速随我入屋诊治吧!”端木赐几步走下台阶把我扶了起来。 我轻应了一声抬起头,正巧对上一双探究的眼睛。 “小兄弟,怎么是你?”端木赐看着我,眼睛里闪现出了惊喜的光芒。 “端木先还记得小弟?”端木赐的反应让我有些吃惊。我与他在秦地的密林避风雪已经是一年多前的事了,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快就认出了我。 “自然记得。”端木赐拍着我的肩膀,笑着打量了我一番,“今春愚兄还托人在秦地打探过贤弟的消息,可惜未能如愿,谁想今日在这里遇上了。” 端木赐找过我?我一时受若惊,忙颔首礼道:“小弟何德何能竟叫先记挂。” “贤弟可还记得当年你对愚兄买奴舍金之事有过一番论断?”端木赐笑着牵了我的手往台阶上走。 我急忙蹬掉鞋子跟着他迈上了木屋前的台阶:“小弟当然记得。” “贤弟说我买了鲁国奴隶若不去官府领取赎金会亏了鲁人的道义,当时我还不解其中深意,后来归鲁之后,夫子责备之言与贤弟如出一辙,愚兄方知自己此举大错。今春我托人在秦国找寻贤弟,就是想请贤弟来鲁国与夫子一聚。” “端木先,小弟此番至鲁,正是想要拜访孔夫子啊!” “哦,那可真是太好了!”端木赐笑道,“贤弟天资聪颖,此番若能拜在夫子门下,岂知将来不会是第二个子渊!” 子渊,是颜回的表字。我与端木赐在门外叙旧险些将正事给忘了。 “先太过誉了,小弟如何敢与颜夫子相提并论。先,不知颜夫子患的是什么病?之前可曾问过医?” 提起颜回,端木赐脸上的欣喜之色瞬间被愁绪所替:“子渊这几月一直在替夫子校编易经,他身子弱,今早出门时晕倒了,现在人还没醒。”端木赐右手往前一引将我请进了房中。 我弯腰钻进矮门,入眼的是一间五步见方的房间。 房间里,一张矮塌,一张长案,余下的便只有一卷卷数不清的竹简。 在榻旁的苇席上跪着一个妇人和一个孩子,榻上躺着一个白发苍苍的人。 妇人和孩子同我见了礼,我转头不解地望向端木赐,不是说颜回病了吗?怎么上躺着的却是颜回的父亲颜路呢? “子渊当年随夫子辗转列国时过一场大病,二十九岁就已须发尽白。这些年他一直帮着夫子收集编纂经书,耗心耗力就变成这样了。”端木赐看着榻上虚弱老态的颜回痛惜道。 这人就是颜回?他就是夫子口中那个天资聪颖无人可及的毛孩子? 我曾听闻,颜回少于端木赐,可眼前玉冠束发的端木赐依旧风度翩翩,颜回却已经鹤发鸡皮苍老得像个七旬老人。 作者的话:()人牲,祭祀神鬼时杀戮活人做祭品。原始社会到春秋前期这种情况比较常见,但到了春秋中后期、战国时,中原地区就极少出现用活人祭祀的情况了。 ------------ 第223章 孔门问学(一) ? 我把两指虚虚地搭在颜回的手腕上,眉头不由越蹙越紧。这是一个老人的脉息,虚弱得让我几乎无法察觉。 “医师,我父亲怎样了?”跪在床榻边的少年往前挪了一步,小声问道。 “颜夫子平日做些什么?吃些什么?” “父亲每日校正各国古籍,饿了便吃一口食,渴了便喝两口水,困了便靠在墙上睡一个时辰。” 听史墨说,孔丘周游列国时曾收集了许多散乱在齐、鲁、宋、卫、陈、蔡、楚等国的古籍,其中包括各国的诗歌、乐曲、易学卷轴和周礼典籍。他与他的弟子们这些年就一直在校对整理这些破损不齐的书简,然后编纂成《诗》、《书》、《礼》、《易》、《乐》五部经书以供世人阅览研习之用。也正是因为孔丘不愿入晋,史墨才萌生了要整理编纂晋史的念头。 “他每天都这样吗?多久了” “三年有余了。” 三年……一个人寒居简食,殚精竭虑了三年,他如何能不老。 收集编纂经书谈何容易,在赴齐之前,我曾在太史府帮忙校对整理过一部分历代晋国太史流传下来的易学典籍。从日升到日落,伏案三日,我便头昏眼花,肩背酸痛。可颜回,他却坚持了三年。 这一根根残破的竹简掏空了他的身体,耗尽了他的气血。如今,他已经油尽灯枯,那仅存的一丝气息仿佛随时都有可能熄灭。 颜回即将不久于人世了……可看着眼前这一对强忍着哀伤的母子,我却怎么也说不出这残忍的事实。 “久视伤血,久坐伤肉。颜夫子长年劳心劳力,以致气血双亏,身虚体弱才会昏迷不醒。”我将颜回的手腕放回了被中,起身走至长案前,取了一枚竹片写下几味药名交给了少年,“我这里有几味补气补血的药材你们先去药铺买来,以后每日煎服三次,服药期间再辅以温热药粥调理即可。只是校对书简这种劳神耗力的事,颜夫子是再不能做了,否则恐有性命之忧。” 少年捏着竹片在长案前踌躇了半晌,才涨红着脸小声问道:“医师,这药需多少个币子?” 补血补气之药因稀少难采,故而价钱较寻常草药要贵出许多。我见少年面有难色,心中便已了然:“你把竹片给我吧。”我取回少年手中的竹片,转而把它交给了一直候在门外的四儿:“四儿,你帮我去药铺买些药。最后这几样,若一家店铺里没有,就多跑几家。” “好,记下了。”四儿点了点头转身朝院外走去。 “医师,万万不可。”少年来不及套鞋,几步蹿下台阶拉住了四儿,“无故受他人恩惠实非君子之行,父亲如果知道了是会怪罪我的。”。 “你若不愿受外人的恩惠,那竹片上的药材就叫五月阳去买好了。”我冲四儿招了招手,接着转头看向站在我身侧的端木赐。 端木赐是鲁国富商,颜回既是他同门师弟又焉有不解囊相助的道理。 端木赐心灵通透,自然明了我的意思。他轻叹一声道:“哎,子渊素来最不喜我以钱财施惠于他。但今日情况非常,就只能再违逆他一次了。”端木赐从袖中取出一只锦袋交给了身边的五月阳:“五月阳,你跟四儿姑娘一起去吧,快去快回!” “诺!”五月阳双手接过锦袋,躬身一礼跑到了四儿身边,“四儿姐姐,我们走吧!” “嗯。”四儿看了少年一眼,拉起五月阳飞快地跑出了院门。 少年见自己无法阻止她们两个,急得在院子里来回走了两圈:“端木伯伯,月前父亲刚为此同你吵过一次,你怎么又这样了呢!父亲一会儿醒了,定不会轻饶了我。” “小哥你别怕,颜夫子如今还没醒,等他醒了,你只说那些草药是你我二人上山采来的不就行了。”我嘴上安抚着少年,心里却暗道,这少年看上去也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没想到却这般执拗于君子之道,想来定和颜回平日的严厉教导有关。 “不行,我怎能用谎话诓骗父亲?”少年听了我的建议连忙摇头。 我微笑着把少年招至身前:“小哥,在下听闻齐国的右相阚止曾以君子之道问于孔夫子,夫子言君子可欺也,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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