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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国商人及随行人员运送行囊。 这样贴心周全的安排,再加上雍门街上的满楼红袖,一时间,列国商人蜂拥而至。 “自上次和先生在雍城一别已有两年,先生这两年一直待在临淄城?”我和张孟谈走在闹市之中,时不时会有商贩上前与张孟谈互礼,并称呼他为高东家。 “孟谈只是在临淄做点小买卖,替家主攒些钱财而已。”张孟谈带着我熟悉的谦恭笑容一边帮我挡开路上拥挤的人流,一边状似不经意地问,“姑娘这两年可是风光无限,孟谈一直很好奇,伍将军怎么舍得让姑娘这样的人才离了秦国,做了我们晋国的巫士?” 原来,他昨晚的古怪神情就是因为这个。 我笑而不语,继续低头往前走。 张孟谈几步跟了上来:“姑娘笑什么?” 我笑着摇了摇头,并没有打算要接他的话。 张孟谈嘴角一弯,没有继续追问,只抬手指着前面一家青瓦朱门的商铺说:“那就是虹织坊,姑娘可以进去看看,若有喜欢的,只管记在我账上。” “这钱可是要记在高东家账上?”我蹲下身子,拿起路边小摊上的一条文绣腰带,微笑着问道。 “姑娘通齐语?”张孟谈的眼睛愈发深沉。 “幼时学过两年,没想到现在竟还没忘。” “看来伍将军对姑娘真是寄予厚望啊!”张孟谈淡淡一笑,取过我握在手里的腰带塞入了袖中,又取了一枚刀币递给了卖家:“可够了?” “够了够了,谢谢高东家!”小贩哈着腰恭恭敬敬地收下了张孟谈的钱。 “高东家帮无恤做的是大买卖吧?”我问。 “呵,小买卖而已。”张孟谈引着我上了虹织坊的台阶。 “东家,你可来了!昨天你让人送去清乐坊的礼,被退回来了!”虹织坊的大门里突然冲出来一个小厮模样的少年,冲着张孟谈大声喊道。 虹织坊的主人是张孟谈?!我一下便愣住了。 在秦国,穿得起齐纨的人少,穿得起齐国虹织坊出的衣服的人,少之又少。当年在雍城,我只听说百里府的主母冉嬴每年会从齐地的虹织坊定制两套礼服,一套为春日祭神,一套为岁末祭祖。这一回,伯嬴的嫁衣也是虹织坊所制,前前后后花了足有千金,而且听她的口气,似乎不知道这虹织坊与赵氏有什么关系。如果齐国虹织坊的生意都算是小买卖,那张孟谈心里的大买卖是什么,我就真猜不到了。 “姑娘先在这儿看着挑着,高修随后就来。”张孟谈朝我一礼,转身带着小厮进了虹织坊的内堂。 高修?这事情越发有意思了…… “阿拾,这儿的东西可真贵啊?”四儿在虹织坊里逛了一圈,问了一圈,灰溜溜地回到了我身边。 “今天用不着咱们自己掏钱,去挑几方喜欢的丝帕,再给无邪挑两套冰纨制的夏衣,告诉掌柜就说是记在他们高东家帐上。” “这行吗?” “没事,去吧!” 我在虹织坊里转悠着,期间不停地有人上门询价、订衣,也有蚕农上门兜售自己家的蚕丝。站在虹织坊的大门口,看着南来北往的商队,看着抹着汗、数着钱、满脸笑容的小贩,我忽然觉得齐国之所以强大,除了临山靠海得盐铁之利外,安民所居,劝民所业,利民富民的政条,才是它屹立东方,傲视群雄的真正原因。 “姑娘在想什么?”张孟谈不知什么时候已站在我身后。 “我在想,齐国强盛百年,也许,管相之功高于桓公。” “站在我虹织坊的锦衣美饰里还想着天下大事的女人,怕就只有姑娘你了。” 我微微侧脸,见张孟谈手中捧着一只手掌大小的红漆木盒,想来里面装的就是被乐伎清歌退回来的礼物。 “虹织坊天下闻名,不知先生是如何做了这里的主人家?”我问张孟谈。 “我不是这里的主人,虹织坊是家主当年在齐地学剑时所置,我只是这里的管事,赚一点小利,混一口饭吃。” “这虹织坊的主人是无恤?!这事赵氏的人知道吗?”赵鞅派无恤到齐地学剑,是为了让他回去给伯鲁当侍卫的,没想到他十几岁就在齐国闯出了这样一番天地。 “家主以高息为名在齐地置业五处,赵家无人知晓。” 原来如此…… 无恤给伯鲁做侍卫,一年也只得谷物八石,但他平日里与新绛城的豪杰侠士相交,出手却极为阔绰。我怕他入不敷出,好几次都想送他些可以变卖的金石玉器,但通通都被拒绝。当时,我以为是他男儿的自尊在作怪,没想到他是真的“财大气粗”。 “高东家把你的礼带上,咱们走一趟清乐坊吧。” “姑娘不问家主的另外四处置业在哪里?”张孟谈右眉轻挑,似是很惊讶我没有继续追问。 “我为何要问?”我看着张孟谈的眼睛,轻笑道,“先生,我不是秦人的细作,如果你想问的是这个。” sanjiangge ------------ 第167章 齐地巨贾(二) ? 张孟谈乍听到我的话,先是一怔,随即拊掌大笑:“姑娘真不愧是通神之人,鄙人心里想什么,都瞒不了你。” 虹织坊里,四儿正帮无邪挑着衣服,她甫一听到张孟谈的大笑声,便向我投来了询问的目光。我微笑着朝她摆了摆手,转头对张孟谈道:“先生过誉了,女儿家心思细一些罢了。” 张孟谈弯着嘴角低头轻咳了两声,待他再抬首时,俨然已经收起了笑容,也收起了那份虚伪的惶恐:“姑娘既然已经挑明了,那孟谈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姑娘是秦将军府上悉心教养的孤女,容貌无双,心有七窍。两年前,孟谈第一次见姑娘,姑娘还是秦太子府的歌伎。两年后,秦太子换了人,姑娘却摇身一变,成了我们晋国太史的高徒,四卿的座上宾。姑娘这样的际遇,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实在有些离奇。这让孟谈很难不起疑心。” “秦人的细作?因着我是赵世子亲自带回来的人,在晋国倒真没有人像先生这样置疑我。先生在担心什么?怕我奉了秦伯之命在晋国兴风作浪?” “秦晋相邻,一个身世成谜的秦女竟成了晋人的神子。晋国将来若与秦国动兵,还要向一个秦女求问是战是和,是吉是凶,难道这不够令人担忧?” 我微微一愣,低声道:“秦晋如今是和,非战。” “姑娘,那你在这里看到了什么?”张孟谈笑着望向虹织坊门外车马交织的市集。 “齐地的富庶,列国的商户。” “那是明面上的。”张孟谈看向我,一双深棕色的眼眸里暗潮涌动,“在这个市集上,有南来北往的货,就有南来北往的消息。这里有北方燕人的暗探,南方楚人的密使,晋国、郑国、卫国、宋国统统都有,可只有秦人的暗探最隐秘也最可怕。我代家主在秦地做了几年官,我了解秦人的虎狼之心。穆公虽然死了,但秦君想要冲破晋国,东进中原的野心却从没有断过。姑娘有没有受命于秦人,孟谈不知。只是如今家主的喜怒哀乐都攥在姑娘手里,对谋臣而言,实非幸事。” 张孟谈的话瞬间让我联想到了幼时在将军府看的一封封军报,一摞摞密函。这是我第一次来到齐国,但临淄城的地图,十二岁那年,我就已经能凭着记忆依样在山羊皮上画出来。齐宫之内,殿台楼阁,寝居布局,秦人的密函上也都有详细记录。秦人绘制地图做什么?攻城?行刺?五十年内,也许不会。但再过一百年,两百年,也许就要用到实处了。 我无法反驳张孟谈,因为我知道秦人在各国的暗线早在两代国君之前就已经布下了。公子利如今虽与晋人结盟,但上天若赐他一个踏马中原的机会,他决计不会放过。秦国这些年蛰伏于西陲,表面上不与中原各国相争,但他们注视东方的眼睛从来没有闭上。 我不愿和无恤谈论秦国,也不会和伍封、公子利论及晋国。我站在秦晋之间,只想把我知道的秘密都烂在自己心里。张孟谈对我的戒心,是他保护无恤的一种方式。于他而言,这是尽忠,并没有错。 我自知身份特殊多说无益,便笑着避开了他咄咄逼人的视线:“阿拾原想,先生既痴心爱慕教坊女子,定是我辈性情中人。没想到,先生只对自己宽容,对无恤却严苛得很。” 张孟谈嗤笑一声,看样子是料准了我不会回应他有关秦国密探的话题,“家主肩负重责,沉溺儿女私情只会毁了他多年的心血。孟谈只是一介庶民,况且我与清歌,也不是姑娘想的那样。” “是不是我想的那样并不重要,阿拾只知先生今日无论如何都要去一趟清乐坊。”我瞄了一眼张孟谈一直攥在手中的红漆礼盒,笑着步下了台阶。张孟谈似是轻叹了一声,随即也跟了上来。 “先生昨日说,中行临所言不真就扑杀他的老父妻儿是故意骗我的吧?”我行在路中,努力避开拥挤的人群。 “姑娘聪慧。家主说,姑娘刚到临淄,地气未接,要多纳福积德。所以,等他从广饶回来后,不论消息真假都要放人。”张孟谈说着一扯我的衣袖把我拉进了临街的一条小巷,“这边走吧,人少些。” 青石垒起的两面院墙在繁华的长街一侧隔出了一条安静的小道,我弯腰避开头顶晾晒着的几排鱼干,狐疑道:“先生难道不希望无恤放人?” 张孟谈不屑道:“中行临只是个无能小人,他的家人是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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