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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锁骨,根根分明的肋骨,腰腹处如老妪一般干瘪凹陷,这根本不像是一个活人的身体。 “他还活着吗?”待我帮她梳洗妥当,穿好新衣,形同木偶的她突然呐呐地问了一声。 我自然知道她问的是谁,于是笑道:“虽然不能说话,但已经派到医尘那儿帮忙犁地了。等你好了,巫士说你也可以搬到山上同住。” 我话音未落,豆大的泪水已经从她的眼中翻滚而出:“他还活着……”她干裂的嘴角颤动着,似有千言万语,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嗯,所以你也要好好地活着。”我替她理了理鬓发,搀扶着她走到门边,“多出来走走,病也好得快,你看那树梢上……”我抬眼一看立马就后悔了,我从巽卦一路行来,谷中的树大都发了绿芽,嫩嫩的让人觉得畅快。可唯独女乐后院的这棵大树上,大白日的竟七七八八挂了好几只黑蝙蝠。 “啊——”女子尖叫着蹲坐在地上,两只手捂住脑袋不住地发抖。 “别怕,别怕。”我蹲下身子紧紧地抱住她,“晚上等去咒的木牌灵验了,它们自然就走了。” 我把女子扶回房间安顿好后,拿杆子赶走了树上的蝙蝠,而后又花了一下午的时间,把她的房间里里外外清扫了一遍。 我原本以为,所谓的夜魇咒无非是利用了大家对巫咒的惧怕,就像我前日那样,明夷明明什么都没有做,我却紧张得睡不着觉。所谓的山鬼敲门,很有可能就是这可怜的女人因惧怕而产生的幻觉。但是,如果一切都是幻觉,那刚刚树上的蝙蝠又该如何解释呢? 看着女子憔悴失神的眼睛,我实在不忍心留下她一个人。既然决定要救她,那便救个彻底吧!时人总说我是山鬼变化而来,今日,我倒要看看那敲门的山鬼是不是和我一样,都有一双碧眸。 是夜,我抱了一床狗皮袄子躺在门边,手里紧紧地握着从于安那里借来的匕首。 起初的两个时辰,我还强打着精神注意着门外的一举一动,后来撑不住了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夜半时分,半梦半醒间突然听到有人敲门,咚……咚咚…… 山鬼敲门?! 我一骨碌爬了起来,拔出手中的匕首,深吸了两口气,喊了一声:“谁在外面?” 敲门声戛然而止,门外一片死寂。 我心中一窒,一股寒气沿着脊柱缓缓地爬上了脖颈。此刻,和我隔着一块门板站着的可是秦人口中传说的青面獠牙,吃人饮血的山鬼? 我忍住心中惧怕,握紧匕首,把耳朵轻轻地伏在木门上。咚,一个声音突然在我耳边炸开,心跳骤然一停。 咚……咚咚……黑暗中,敲门声越发急促。 我捂住自己的胸口,猛喘了几口气,哗地一下打开了门! 眼前的一幕让我大惊失色,夜色中数十只黑蝙蝠龇着森白的尖牙,朝我飞扑而来,我惊叫一声用匕首在空中一顿乱划,几只蝙蝠应声而落,其余的仍旧不要命地朝我飞冲过来。 “啊——啊——”女子从睡梦中惊醒,看到眼前的场景发疯似地大叫起来。 我把门迅速一合,靠在门板上喘了几口大气,然后从取暖中的柴火里抓了一根烧着的木棒又冲了出去。 这一回,所有的蝙蝠都被吓得吱吱乱叫,恐怖的叫声划破漆黑的夜空让人不寒而栗。 “救我——救救——”女子捂住耳朵叫得已经虚脱。 “没事了,没事了!”我扔下木棒跑过去紧紧地抱住她,“只是蝙蝠而已,别怕!” 怀里的人渐渐地安静了下来,我的心却依旧跳得飞快,蝙蝠丑陋的面孔和森白的尖牙在我脑中挥之不去。难道这些蝙蝠是明夷用夜魇咒唤来的?敲门的不是山鬼而是蝙蝠?可蝙蝠为什么要往门上撞呢? 我越想越觉得奇怪,扶女子在床上躺下后,又重新走到门外捡起了地上的火把。 让人惊讶的事情再次发生了,在外侧的房门上密密麻麻地停了成百上千只蝇虫,在火光的照映下它们在木门上来回爬动,形成了一个诡异的符号。我把火把凑近,用火烧死了一部分虫子,但很快又有新的虫子贴了上来,它们似乎被一种神秘的力量控制着,前赴后继。 因为怕蝙蝠再来,我抱着火把在门外守了一夜,在天色将亮未亮的时候,虫子们陆陆续续地飞离了门板。我就着晨光近身一看,只见房门上隐隐约约画了一个暗红色的咒符,贴近时还能闻到一种奇特的味道。 这咒符到底是什么,难道这就是明夷让人惧怕的神力? 很显然,昨晚的那些蝙蝠是为了捕食门板上的虫子才一次次地撞门,夜半敲门与山鬼作祟毫无关系。可虫子为什么会贴在咒符上呢,莫非是画符的药水有什么蹊跷? 坤卦里除了医经之外,还有几卷毒经,上面虽记载了不少奇奇怪怪的毒药,但我找来找去还是没有发现解开夜魇咒谜团的线索。世人都说越是貌美的人,心肠越是歹毒,这话看来一点都没有错。这巫士明夷阴人的手段可真叫我大开眼界,自愧不如。 既然我解不开这夜魇咒,那就干脆毁了它吧! 入夜前,我拿匕首把画了暗红色咒符的木板全都挖掉,一扇好端端的木门硬是被我刮得坑坑洼洼。接下来的一夜安安静静的什么都没有发生,蝇虫没有出现,蝙蝠也都消失得无影无踪。我睁着眼睛在门外守了一夜,等东方的天际泛起红光,才裹着狗皮袄子半闭着眼睛回到了于安的屋子。 于安知道了我做的事后将我大骂了一顿。我却不以为然,那五音夫人不多不少偏要与我定下四月之约,心中定是早有谋算。不管我这几个月活得老老实实,还是热热闹闹,恐怕结局都是一样。 接下来的日子,我是一根干柴两头烧,巽卦和兑卦的院子来回跑。十几天下来,兑卦后屋里的那个女人和于安都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我却撑不住病倒了。医尘给我灌了一壶药,就叫黑子把我一路背上了山,安置在药圃旁的一间小屋子里。 ------------ 第七十三章 一生相随(一) ?这次的病症来势汹汹,起先两天只是觉得有些头晕无力,后来便开始一阵阵地出虚汗,三更夜半还常常梦见自己全身冰冷地躺在渭水的芦苇荡里,而伍封就站在岸上冷冷地看着我。我这才明白,自己这半个多月来日夜不停的“折腾”,原来只是为了不让自己去想他。 黑子来看我时,见我噩梦缠身日渐消瘦,就责怪我不该冒冒失失地破了明夷的巫咒。我笑着听他念叨,心里其实很明白,扰乱心绪的不是什么夜魇咒,而是自己积了几个月的心病。 医尘见我终日出神发呆,就带我去了药圃背后的一处药汤。 这药汤位于密林之中,终年热气腾腾。听医尘说,在此处浸浴可使人神明、舒心。因此,我隔三差五就会去那里泡一泡。 这一日,我和往常一样拿了换洗衣物坐在药汤里闭目养神。过了约莫一刻钟,觉得脑袋有些发晕了,就睁开眼睛摸索着想要上岸。这时,突然发现蒸腾的白雾之中,隐隐约约坐着一个身影,离我尚不到两丈的距离。 我用手抱紧身子试探着叫了一声:“谁在那里?” 那身影没有回我,反而朝我靠近了一些。 我心下一惊,用手在池边抓了一块石头捏在手中,呵斥道:“你别过来——” 白雾中的黑影忽地钻入水中,迅速地朝我游了过来。 眨眼间,一个脑袋出现在我面前,与我面对面地看着。 我愣了片刻,随即大笑起来,白雾中的那个身影竟是一只白毛黑脸的雪猴,它此刻正歪着脑袋打量着我,龇牙咧嘴的样子好像在责骂我打扰了它泡汤。 “小猴,我可是吵到你了?”我伸出手去逗它,它眨了眨大眼睛往后退了一步,侧过头斜眼瞄了我一眼。 “你在这等着,我去拿果子给你吃。”我从池水里爬了起来,换上干净的衣服朝药圃跑去。 等我摘了果子跑回来时,小猴已经没了踪影。我只好把果子放在池边,希望明日它来的时候可以看见。第二日,我早早地就去了汤池,小猴正眯着眼睛一脸享受地往嘴巴里塞果子。一来二往,它就变成了我最忠实的“汤友”。 这一日,我兴致勃勃地拿了医尘送我的一盒蜜饯去汤池找小猴。朦朦胧胧间,看见它和往常一样靠在池边休憩。我轻轻地走了过去,伸手去拍它的脑袋,谁料却被它一把抓住摔进了池水,猛呛了好几口才勉强站了起来。 “喂——”我抹干脸上的水刚想开骂,却在雾气之中看到了一个人。一个意料之外却无比想念的人。 “无邪?”我试探着叫了一声。 药汤里的人看着我一言不发,然后伸手从水里拽出一样东西,狠狠地扔了出去:“臭猴子,你现在才带我来!” 嗖地一声,小猴还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就被远远地扔了出去。 “你疯啦!”我大叫。 “被你给逼的!”无邪一伸手把我抱了个满怀,孩子似的赌气道,“你不想嫁人,你也别装死啊,装死也要提前说一声啊!”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我被他压得气闷,努力探出脑袋问了一声。 “我到这儿都一个多月了,被那死老头天天逼着上山采药,说采的药够多才告诉我上哪儿去找你?”无邪放开了我,一脸委屈地说道。 “你就是师傅说的那个上山采药的师兄?”我心想,老天真是捉弄人,这一个月我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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