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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封的不辞而别,我多少有些难过,因此连着好几日都闷闷不乐,提不起精神。 四儿为了逗我开心,便提出要让豫狄教我们射箭。豫狄在校场之事后虽受了将军重罚,但幸在最终留了下来。若要在府里找个可以媲美伍封的箭手做师父,非他莫属。 射箭看上去简单,但真正学起来却是件辛苦活。四儿摆弄了两天就逃回庖厨去了。反倒是我,每天天不亮,就会背着一个箭箙跑到校场上去练习射箭。 豫狄这人虽然话不多,但教人射箭却很有一套。从射箭的姿势、力度的控制,到如何瞄准目标,只一个月的时间,他就把我这个原先连弓都拉不开的人,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箭手。五十步开外,箭箭上靶,当然前提是靶不会动。 豫狄觉得我在射箭上颇有些天分,便建议我去城外的林子里试着打些猎物。从那以后,几乎每天我都会换上男装和府里的侍卫一起到南郊的林子里打些兔子、山雉回来,运气好的时候还曾经射到过一只大雁。 起初,四儿对我从一个芊芊贵女变成粗野猎户很是不满,但后来府里每日的加餐却让她兴奋不已。如果有一日我空手而归,说不定还要受她几句嘲讽,外带几个小白眼。 这样逍遥的日子过了一个多月。这一日,家宰秦牯带着四儿请归故里,说是家里有人捎了口讯来,要他赶紧回去。四儿已经多年不曾回家,因此这回也想一道回去看看。 伍封不在,因而我只能自作主张同意了秦牯的请求。虽说雍城离平阳并不算远,但一来一回怕是有几个月见不到四儿了。 分别的时候,四儿哭得伤心,拉着我的手不肯放开:“阿拾,要不我还是不回去了?” “又不是一去不回,我会好好待在这里等你回来的。”我凑到四儿耳边揶揄道,“还是,你怕这次回去,家宰会在平阳给你找个儿郎嫁了?” “臭阿拾,我担心你,你倒来打趣我!”四儿伸手推了我一把,把秦牯吓得直赔礼。 “这样吧,若是今年雍城下第一场雪的时候你还没回来,我就去平阳找你,可好?” “就这么说定了,你可要守诺哦!” “嗯,快去吧!” 四儿一步三回地跟着秦牯走了,我站在府门口一直招着手,直到看不见她了,才转身进了门。这九年来,我几乎天天都和四儿待在一起,如今她走了,心里忽然觉得空荡荡的。 伍封不在的一个月里,公子利常常会带着各国搜集来的新奇物件上门来找我一起把玩。今天,他又带了几盒楚国南香馆的留夷香、石兰香来送我,并且向我提出了一个无法拒绝的邀请——他要带我出府。 自我被无邪掳去摩崖山后,伍封就不许我在没有侍卫的陪同下出门了。但他这会儿人不在,邀约的又是公子利,我不加思索就答应了。 ------------ 第三十二章 夜游教坊(二) ?几日后,公子利按约来接我。 府门口,一个梳着总角的小儿跪在马车旁。我同府里的侍卫长由僮交待了几句后便下了台阶,本想自己跳上车去,却发现今天穿了宽带束腰的曲裾深衣,根本没办法迈开脚步。正懊恼,跪在地上的小儿颤声道:“请贵女踩奴的背上车。” 有马车的士族都有自己的“人踏”——通常是车夫或者仆役。身份极贵的人还会用些样貌清秀的小儿作人踏。我流落街头时,受过不少贵人的羞辱,现在即便伍封给了我个高贵的身份,我也同样不想欺辱、踩踏那些与我一样的人。 “起来吧,上车拉我一把就行了!”我把跪在地上的小儿拉了起来。 他忙松开我的手,噗通又是一跪,惶惶然不知所措。 此时,公子利从车里钻了出来,他今日穿了一件细麻制的白色儒服,儒服的下摆用黑色丝线绣了雀鸟图纹,看起来不像公室子弟,倒像是个儒雅俊秀的文士。 他轻声对地上的小儿道:“无罪,与御人一道赶车去吧!” 小儿如获大赦,连忙爬到了驾车人的身边,瘦弱的肩膀仍止不住地发抖。 公子利朝我伸出双手,笑道:“鄙人可否请贵女上车?” 堂堂公子居然自称鄙人,我颔首一笑,把双手递给了他。可他没有抓住我的手,反而握着我的腰将我一把抱了上来。 “弱柳纤腰,轻若鸿羽,难道你家家主竟吝啬吃食?”公子利将我放在身前,皱眉道。 “我家家主一向慷慨。倒是公子今天好生奇怪,怎么用了辆妇人的马车?”我同公子利混熟了,说话已经少了许多禁忌。他用手撩了一下马车上的帷幔,笑道:“我今日可是为了你才特意借了二姐的马车。你倒嘲笑起我来了,快进来坐好吧!” “今天我们要去哪儿?” 公子利在马车中央的毛垫子上坐了下,冲我眨眨眼睛道:“今天,我要带你去个好地方。” “什么好地方?” “去了你就知道了。”他笑了一声卖起了关子,脸上掩不住的得意。 马车不紧不慢地向雍城的西面驶去。很快,外面就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叫卖声。公子利伸手掀起了身旁的车幔,我顺着他的手望出去,只见长街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挑着担子的农户,扛着布匹的伙计,还有布衣裙钗的少女们三五成群,嘻嘻哈哈地从马车旁经过。看到车里俊俏贵气的公子利,少女们的眼睛火辣辣的,丝毫没有掩藏自己的心仪之情。 “阿拾,你可高兴?”公子利问。 “嗯,自然是高兴。”我笑望着车外人群,不假思索地回道。 “那我以后经常带你出来,可好?” 看着他万分期待的样子,我却无法应承。 “你可是怕伍将军知道了,责罚于你?” “阿拾不怕责罚,只怕会惹将军不快。再说偶尔出门是趣味,多了兴许也就乏味了。” “嗯,那也随你。前面快到了,你把这斗笠戴上吧!”公子利从身侧的一个朱红色描黑色卷云纹的大木箱里取出了一顶竹编的斗笠,斗笠的边缘挂了一圈长约三尺的淡青色薄纱。 “公子为何要我戴着它?”我双手接下竹笠放在膝上,不解道。 “伍将军平日里不让你出门,我大约是知道原因的,你还是赶紧戴上吧!” 公子利的语气颇为坚决,我心中虽然纳闷,但还是将竹笠戴到了头上。这一戴,眼前霎时只剩下了一片淡青色的模糊景象。 “公子,你叫我这样可怎么走路?” “有我牵着你就行了,跟我来吧!” 下了马车,公子利带着我走进了一座府院。我悄悄掀起覆面的轻纱,只见过道两旁摆了两排红漆描黑色兽头纹的皮鼓。每张鼓面中间还用朱砂画了一朵妖娆盛开的兰花。一阵风过,鼻尖拂过阵阵香气,味道浓烈却并不惹人厌烦。 “好香的味道,这是什么香料?”我问公子利。 “这是郑国来的一种香,秦人觉得它不够雅重,所以很少用。” 公子利的话还没说完,我已经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这是一个巨大的两层厅堂,四根红色梁柱撑起高高的屋顶,厅堂四个角落里摆放着四个羊首青铜炉,炉内青烟袅袅正燃着熏香。在厅堂的正中间放着一面长三丈,高一丈的黑色大鼓,鼓的周围又依次放了几十个红色的小鼓,每张鼓面上也同样描了朱红色的兰花。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我伸手放下面纱,转头问公子利。 他凑到我耳边轻声道:“之前怕和你说了,你不愿意来。这里是秦国的司乐坊,我前几日听说郑国的琴师越带着兰姬到了这里,就一直想带你来看看。” 司乐坊是什么地方,这是秦国贵胄们喝酒取乐的地方。这次真被公子利害死了! “你来喝酒赏乐,干嘛要带着我?快带我回去!”顾不上礼数,我转身就往外走。可是力气不够大,被身后追来的公子利拉着手转了一圈,直接推上了楼梯。 “来都来了,看了再走吧!我在楼上留了位置,没人会看见你。”公子利说着连拉带拽地把我弄上了二楼,“你看,我还特意让人在这儿挂了帘子。等过会儿人多了,你就在里面坐着,下面的人绝对看不到你。晚些时候,我再让人从后门引我们出去。” 我走进帘子坐下,伸手摘下斗笠放在身侧,冷着脸不理会公子利。虽然知道他安排周全,可心里还是有些气恼。 “我听说今天晚上几个卿大夫家的贵女也都会来,想来底下的人定会有所收敛。你平日里不同雍城的贵女们往来,所以不知道,今晚抚琴的师越大有来头。” “什么来头?” “你可听说过盲臣师旷?” “那个为了精进琴艺用艾草熏瞎眼睛的晋国大夫?” “正是他,世人传说他奏清徵而玄鹤起舞,奏清角而雷雨骤至,一把瑶琴可通鬼神。琴师越幼年师从师旷,他的琴艺虽不及师旷,但确能让白鹤闻乐起舞。而且,郑女兰姬虽是没入贱籍的舞伎,但原先却是郑国贵卿之女。传言,她身轻似尘,舞蹈时蹁跹若飞,在各国都享有名声。” 看公子利讲得眉飞色舞,我忍不住笑着揶揄道:“阿拾原以为公子不喜酒乐,今日方知,公子不是不喜,而是深谙此道啊!” “这你可错了。乐舞有雅俗之分。雅者,诸如六舞(1)确可陶冶君子情操,与酒后奢靡取乐之舞不可相提并论。” “那兰姬的舞蹈又是哪一种呢?” “兰姬之舞不在此两者之列,依我来看,倒是一种至情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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