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音将他包围,他听到张自立说:“我看过照片,RE大小姐长得很漂亮。” “整的吧?”是宋先锋的声音,“韩国人都喜欢整容。” “她又不是明星,整什么?” “这年头不是明星也整啊,你懂个屁。” “啊对对对,你懂,你最懂,你丫老懂哥了!” 外头响起一阵桌椅碰撞声,两个人似乎打了起来。 严青云在一旁拉架:“要打去训练室打!” 纪决不知从哪儿冒出来,插了一句:“你们烦不烦?左正谊呢?” 严青云道:“回房间了吧。” 紧接着,有脚步声接近。 是纪决走了过来。 左正谊僵硬的身躯终于解冻,他不知自己怎么想的,一脚踹上门,反锁了。 纪决在门外敲:“哥哥,你一个人待着锁门干什么?” 嗓音很轻,带笑意,见他不应声有点莫名:“宝贝?End哥哥?你不在吗?” “我在睡觉,不要吵我。”左正谊扯谎的速度比大脑转得快,他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一种难以言喻的心慌促使他想躲开纪决——不要见面,不要见面,否则——等他想想。 左正谊的手开始发抖。 身体“解冻”后,酸楚和疼痛迟钝地传遍四肢百骸,他摇晃了一下,眼前发晕,扶住电脑桌才堪堪站稳。 心跳加速,呼吸困难,肺里像有火在烧。伴随着耳鸣,纪决的呼喊声变得无比吵闹。 但左正谊的大脑仍然没开始正常运转,他不知道病因是什么,只觉得自己喘不过气了,心里有一道无形的门堵住了令他害怕的一切,他不想开门查看,但知道——是纪决,一个他不想看见的纪决。 “哥哥?”纪决又敲了敲门,“你怎么了?” 左正谊不回答。 静默片刻,纪决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口吻变得谨慎:“你心情不好吗?谁惹你生气了?是……我吗?” “我给你道歉。”纪决立刻说,“虽然、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但你心情不好,一定是我的错。对不起,正谊,我错了,你别不开心。” 左正谊仍然沉默不语。 纪决按住门把手,用力地推。门板晃了晃,打不开。 左正谊突然道:“我都说了,别吵我,你好烦。” “……” 纪决停下动作,低声道:“好吧,你先睡着。等会儿新教练来基地,你要出来看看不?到时候我来叫你?” “不用。”左正谊说,“你快走,别啰嗦。” “好。”纪决答应了。 但门外没有脚步声,显然,他没离开。 隔着一道门,两人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存在,但谁都不出声,假装纪决已经走了。 左正谊忽然一阵心绞痛,趴到床上,眼睛酸得发涨。 他不想回忆,但脑海中不受控制地跳出许多画面。 奶奶来潭舟岛的时候,不仅对他好,对纪决也很好。每回买零食或亲手做好吃的,都会带上纪决的那份。她夸小纪决又乖又聪明,长大了一定有出息。 当时小正谊撇撇嘴:“才不呢,他笨死了!根本没有我聪明!” 奶奶听了就笑,说:“你们两个都是聪明的小孩。” 她还说:“虽不是亲兄弟,但能一起长大,也是前世修来的缘分。” 老人爱讲这套,她还格外迷信。给他们讲她小时候经历过的奇闻趣事,乡下怪谈。当时左正谊虽然年纪小,但已经懂很多东西了,一本正经地说:“奶奶,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鬼,也没有狐仙哦。” 纪决却很捧场,总是装作被那些鬼故事吓到的样子,逗得奶奶很开心。 纪决的确聪明,简直是太聪明了。 他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想干的事没有干不成的。哪怕不择手段,也能瞒天过海,心机深得可怖。 那扇门掩不住了。 左正谊早就知道,今天并非第一次见识他的阴暗面,可是为什么,还觉得震惊呢? 他竟然在门外等。痴心一片,深情款款,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做过,那么无辜又虚伪。 左正谊忍无可忍,随手抄起一个东西砸向房门。 是他枕边的游戏机,“哐”的一声,这玩意儿被摔成了两半。 纪决被声响惊动,忍不住道:“哥哥,你——” “我不想看见你!”左正谊打断他,“你滚远点!别在我门前待着!” “……” 纪决沉默了一下,似乎是心怀侥幸,仍然不想认罪,竟然问:“出什么事了?你先把话说清楚。” 左正谊倏地下床,打开了门。 纪决今天穿了件黑衬衫,左正谊有同款,一起买的。 但左正谊并不喜欢穿黑色,不像纪决,黑衣服也能穿出孔雀开屏的感觉。 左正谊看了眼纪决没系严的领口,仍然挂着吊坠,是他曾经送的银戒指。 昨天纪决还在说,婚戒要请人好好设计,最好把他们的职业ID融进去,Righting&End,独一无二。 ——难怪他着急求婚。 原来是因为左毅的出现,让他有了危机感。 这时纪决已经进门,反手把门关上了。他本能地想抱左正谊,两臂伸开把人圈进怀里。 左正谊没躲,任他抱着,冷不丁地问:“电话号码是你改的吧?” “……”纪决动作一僵。 左正谊又问:“那些信呢?你丢了还是烧了?” “说话啊!”左正谊猛推了他一把,纪决的后背撞上房门,脸色仍然是沉默的。 “你怎么不解释?平时不是很能说吗?”左正谊忍住哭腔,带出几声沉闷的鼻音,“你做这些事之前,有没有考虑过我的心情?你就只为自己打算,一点也不怕我伤心,是不是?” “……不是。” “怎么不是?”左正谊终究还是忍不住泪,他突然蹲在地上,抱住膝盖,把脸埋了起来,“我以为是奶奶不想要我了,拼命劝自己想开点、要理解她,她和我一样寄人篱下,不容易。可结果竟然不是这样……是你干的好事,纪决。” 左正谊哭得肩膀直抖,嗓音也轻,每一声发音都像从肺腑深处硬挤出来:“你不考虑我,也不考虑她的心情。她在潭舟岛的时候对你不好吗?你有没有良心?让她孤零零一个人离开,到死也联络不上我——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纪决?!我是不是欠你的?从小到大一直被你捅刀子,我究竟哪里对不起你?” “哥哥……” “别这么叫我。” 左正谊站起身,起得太急,他眼前一黑险些栽倒。纪决伸手扶他,被他一把甩开:“你没有话说?连解释也不编一个?” “我……”纪决低下头,“我太害怕了,怕你会跟她走,对不起。” “就这样?”左正谊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哭得更厉害,“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让我和我奶奶至死都见不到面!那是我唯一的亲人!你怎么这么自私啊?!” 左正谊不想再看他,转身去电脑桌前抽出几张纸巾擦眼泪。可眼泪越擦越多,他的伤心和气愤也越积越多。 纪决就是自私,不在乎他的感受,也不是真的爱他,和他在一起不过是一种自我满足的享受。这种自私的人真正在乎的只有自己,纪决因为不想失去他,所以就让他失去奶奶——宁可伤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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