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藏宝的死因是什么?” “心脉断裂。凶器应该是一把杀猪刀,穿胸而?过,一刀毙命。除此之外,王藏宝身上再无伤口。” 蔺承佑察看完王藏宝的尸体,又掀开另一边的白布。 那是一位年轻妇人?,腹部伞花状的硕大伤口触目惊心。 蔺承佑目光定定落在伤口的边缘,没看错,白氏跟停尸房里那个叫丽娘的少妇一样,伤口都是被人?徒手撕开的。 这就值得寻味了,杀王藏宝的时?候凶手明明有刀,为何取胎的时?候又改用双手。 假如这两桩案子是同一个凶手所为—— “柳法曹,王氏夫妇是哪一日遇害的?” “三?月初五的晚上。” “整整二十日了。”同州离长安不远,快马只?需五六日,凶手完全可以在同州杀人?之后,再赶来长安行凶。 蔺承佑指了指白氏的腹部:“听说案发后你们在附近搜查了好几日,可找到了白氏腹中的胎儿?” 柳法曹白着脸摇了摇头:“下官带人?搜查了每一处山头、盘问了每一辆过路车辆,可别?说找到胎儿的遗迹,连凶器都未找到,照下官看,凶手应是连夜逃出了同州。” 官员们流露出赞许的神色,然而?又有些?疑惑,柳法曹办案勤勉,破案指日可待,既如此,为何把这案子呈送到大理寺来? 若是自?行侦破,来年柳法曹考评定必能评个“上上”。 柳法曹苦笑道:“实不相瞒,下官曾怀疑是王藏宝那几个仇人?干的,一经调查,为首的泼皮侯二的确曾雇车离开过同州,下官得了证据,就把侯二和他的同伙一起捉到县衙里,讯了几日下来,侯二等人?虽承认想?教训王藏宝,却死活不承认杀过人?,恰在这时?候,同僚们又在侯二家里搜出了一把杀猪刀,动机有了,凶器也有了,下官当即把侯二收监,哪知当晚衙门里就开始闹鬼,侯二竟被活活吓疯了,侯二这一疯,我们本?以为王氏夫妇也该消停了,哪知闹得越来越凶,衙门里的人?整晚都能看见那女鬼到处找东西,刺史说此案恐另有蹊跷,令下官赶快呈交到大理寺来。” 找东西?也像昨晚的丽娘一样,到处找寻自?己丢失的胎儿么?蔺承佑想?了想?问:“凶手潜进房里连杀两人?,再谨慎也会闹出点动静,当晚客栈的邻房可听到什么声响?” “有。”柳法曹说,“王藏宝夫妇遇害当晚,邻房住着两位外地?商人?,睡到半夜的时?候,突然被一阵婴儿的哭声给惊醒了,两人?觉得纳闷,入睡前没听见隔壁有婴儿,怎么突然就哭了起来,想?起来看看,忽然觉得房里冷得出奇,紧接着闻到一股怪味,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第二日早上起来,才?知邻房的夫妇昨晚死在房里。经仵作查验过,田氏夫妇遇害的时?辰,约莫就是商人?听到婴儿哭声的那一阵。” 蔺承佑默了下,先前只?当是小?孩编的故事,而?今才?知真有其事,那就由不得他不重新审视这两桩奇案了。 往日他也在青云观的典籍上见过不少取胎而?食的妖异,这样做的目的无外乎是为了快速提升妖力,元婴一被取出来就进了邪魔的肚子,怎会发出啼声。 况且才?五个月大的胎儿,又如何扯着嗓子啼哭? 如果是作恶的妖魔自?己发出婴儿般的哭声,倒也不是不可能,但也说不太通,害人?时?发出怪叫,想?必不怕把人?引来,那它又何必把隔壁的两位商人?迷晕,并连夜逃出同州府呢。 从这一连串的手法来看,分明不像妖邪所为,而?是某位凶徒做的,因为不想?被官府查到自?己头上,所以才?大费周章。 蔺承佑思量着起了身,如果真是人?做的,凶手故布疑阵又是为了什么。 时?辰还早,大理寺的上级官员还未露面,厅堂里大多?数是司直以下的年轻官员,在蔺承佑询问案情的当口,几位年轻官员竟无一个办理交接手续。 此案牵扯长安同州两地?,真要查办起来,少不了来回折腾,这位同州的柳法曹办案如此迅捷都毫无头绪,搬到长安来只?会更棘手,注定是一场吃力不讨好的差事,大伙显然都不愿意揽活。 蔺承佑环顾左右,除了严司直在认真察看尸首,别?的上司都离得远远的。 他一笑,不用做的这么明显吧。 瞧了那几人?一眼?,他对柳法曹说:“好,这案子我和严司直接了。” 严司直忙也起了身,想?也不想?就道:“烦请柳法曹与严某交接一下案情。” 几位年轻官员目光里流露出几分看好戏的意味,蔺承佑不过凑巧办了几桩案子,就自?以为攻无不克了。这小?子初生牛犊不怕虎也就算了,严万春也跟着瞎凑热闹,他手里的案子都堆积成山了,连这种烂摊子也敢接,人?称“严傻子”,这话真没说错。 蔺承佑笑道:“在正式交接之前,我还有好些?问题要向?柳法曹确认,这些?细节未必记录在案宗里,还得柳法曹亲自?帮着回想?,劳烦柳法曹在后院稍事休整,我先去一趟崇化坊的迎春巷。” “崇化坊的迎春巷——”严司直面露疑惑,“那不是昨晚遇害的丽娘的住所吗?” “没错,丽娘的死状与白氏一模一样,我怀疑是同一人?所为,所以得赶快确认一件事,如果丽娘遇害时?邻近也曾听见过婴儿的哭声,这两桩案子基本?可以合案了,那么接下来很可能还会有人?遇害。” 这话一出,不只?严司直色变,柳法曹也惊诧不已?。 那几位官员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云淡风轻就往内走,蔺承佑本?已?走到外头了,忽又倒退回来:“哎,王司直、陈司直,请留步,你们瞧见了,下官手里鸡毛蒜皮的案子太多?了,如今又接了这案子,实在腾不出手,为了不延误办案,下官手上那些?杂案只?好委托给二位前辈了。” 王司直和陈司直想?也不想?就要推脱,对上蔺承佑的笑眼?,硬把话又咽了下去。 蔺承佑辩才?无碍,论起说歪理的本?领,全大理寺的人?都比不过他,再说蔺承佑不占理又能如何,为了日后的仕途着想?,他们岂敢公然与他叫板。 王司直比陈司直脑子更灵活些?,忙应了:“蔺评事何出此言,把案宗都转过来吧。” 蔺承佑笑容和煦:“那就有劳两位前辈了。” 然而?,等案宗传到王司直和陈司直的手里,只?有一宗是蔺承佑的案子,剩下的全是严万春的案子,林林总总加起来,足有十来件。 二人?平日欺负惯了严万春,心知此人?一贯老?实,绝不会主动把自?己的案子扔给别?人?,不必想?,这一定是蔺承佑的主意,只?懊悔早上做得太明显,哪敢再多?话,只?好都接了。 *** 蔺承佑赶到春安巷的时?候,长安县的龚法曹正指挥衙役们封锁丽娘的宅子,听说蔺承佑来了,龚法曹忙迎出来:“蔺评事怎么来了?” 蔺承佑冲龚法曹拱了拱手:“我和严司直接手这案子了。” 下马左右一瞧,舒丽娘的宅子坐落在巷尾,尤为幽静宽适,蔺承佑迈步上台阶:“府里除了丽娘,还住了哪些?人??” “只?有主仆六人?,除了丽娘自?己,便?是两位婢女、看门老?仆和两位厨娘了。” “丽娘独自?住在此地??她夫君呢?” 龚法曹屏退后头的衙役,压低嗓门说:“她是郑仆射养在外头的别?宅妇(注②)。” 蔺承佑看了看龚法曹。 龚法曹讪讪的,他本?来也不信,因为郑仆射是出了名的惧内,谁知他老?人?家经不声不响养了个别?宅妇。 “丽娘姓舒,年方二十,是京兆府一位舒姓长史的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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