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能怪我莽撞,眼下你?也明白?我的心意了,若是我再求亲,你?愿意嫁我吗?” 滕玉意闭了闭眼睛:“不愿意。” 蔺承佑笑容一凝:“为什么?”@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因为我不想嫁人。” 蔺承佑滞了滞,这话怎么与他预想中完全不一样。 “你?是——不想嫁给别人,还是不想嫁给我啊?” “都不愿意。” 蔺承佑哑然,睨了眼她被?自己?握住的手腕,一点笑意从嘴角流淌出来:“你?就?一点都不喜欢我?” 滕玉意皱眉点点头。 “我不信。你?要是不害臊,为何这样慌? ” 滕玉意顺着蔺承佑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腕。 蔺承佑凝视着她,声音一低:“你?心跳得?比我还快。” 滕玉意一惊之下,忙往后抽手:“还不是被?你?这些话闹的,乍然听?到?这些话,我能不慌吗?” 蔺承佑半信半疑。 不管了。 “为何不愿意嫁我?难道我不好吗?” “我——” 蔺承佑点点头:“我明白?了,你?是不是以为我并非真心?那你?听?好了——” 他朗声道:“滕玉意,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女孩。你?脾气大,不喜吃亏,智多近妖,睚眦必报,诚心气人的时候能把人气死,但你?心善可爱,护短讲义?气,你?答应过的事,你?样样都放在心上,你?在乎的人,你?肯为对方肝脑涂地。你?面冷心热,对彩凤楼的妓子都存着仁悯之心。昨日我被?困在水中,你?那样惧水也要跳下来救我,你?这样好,比天上的明月还要好。见过你?之后,我心里眼里都是你?,你?笑,我跟着开心,你?生气,我也觉得?可爱,我蔺承佑——” 他低眉笑了笑:“是这世上最好的郎君,现在我想求娶这世上最好的小娘子,不知?她愿否?” 五月是一年?中最光辉的季节,远处烟水明媚,近处莺啭蝶舞,微风伴着豆蔻的青嫩香气,把蔺承佑的话声一字一句送入滕玉意耳中,渐渐地,她面前仿佛氤氲开一层清甜的迷雾,只需再往前一步,俨然要沉醉其中,她心中一凛,脱口而出:“要是我嫁给你?,日后你?会纳妾吗?” 蔺承佑一怔:“纳妾?” 滕玉意也是一愣,但话一出口,瞬间冷静几分,挺了挺胸道:“我的夫君,日后只能有我一人,别说纳妾,若是他敢多看别的女子一眼,我立刻与他恩断义?绝,这话是认真的,我绝不是在说笑,你?敢保证你?以后心里眼里只有我一人吗?” “我敢。”蔺承佑毫不犹豫道。 他明白?了,原来她在担心这个。 “你?跟我打了这么多回交道,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吗?我要是随便见了个女孩就?喜欢,用得?着等到?今年?你?来长安?除了你?滕玉意,我谁也瞧不上。除了你?滕玉意,我谁也不想娶。” 滕玉意耳朵又开始发烫,默了片刻,哼了哼道:“你?敢发誓吗?” 有什么不敢的?蔺承佑以手指天:“若是滕玉意肯嫁我为妻,我绝不三心二意,此生只爱她一人,此心只有她一个,敢违此誓,就?让雷劈了我。” 话音未落,头顶轰隆隆作响,伴随着一道锃亮的闪电,当?空劈下来一道雷。 蔺承佑眼疾手快,飞快拉着滕玉意掠到?一边。 两?人都呆住了。 只消慢上一步,蔺承佑就?会被?雷劈中。 滕玉意愣眼望着那被?雷劈中的一处。 蔺承佑则是没好气地抬头看天,存心跟他作对是吗,这都第?二回了,早不劈雷,晚不劈雷,偏偏在他发誓的时候劈雷。 不知?过了多久,滕玉意回过神来,望着那焦黑的地面,烦乱地点点头。 她就?知?道…… 她就?知?道会是这样。 连老天爷都信不过男人说的话。 她转头瞪向蔺承佑的侧脸,她承认,他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连她都觉得?好,别人只会觉得?更好。不论他自己?愿不愿意,他这一生,注定躲不开莺莺燕燕的诱惑,眼下他敢言之凿凿,可若是有一日他不那么喜欢她了,誓言又有何用? 趁着蔺承佑出神之际,滕玉意决然抽出自己?的手腕,指了指地面道:“瞧,天意如?此,世子的美意我心领了,世子对我的大恩大德,我一生不敢忘,世子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往后只需招呼一声就?是,但我不想嫁你?。今日就?说到?这吧,我先走了。” 说着提裙就?跑,口中道:“端福,我们走。” 天空噼里啪啦下起雨,滕玉意干脆将巾帔挡到?头上,埋头猛跑了几步,才?觉得?心里那种闷胀的感觉减缓了些。 蔺承佑追上一步,倏地停住了,把她拽回来又如?何,难道再对她发一次誓吗,这该死的雷把人都劈懵了,接下来再说什么她也不会信了,他肚子里窝着火,只恨不知?如?何纾解,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为何就?是不肯信他。 雨越下越大,滕玉意和端福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雨幕中,蔺承佑抹了把脸上的雨丝,掉头朝另一边走。 绝圣和弃智早就?跑过来了。 蔺承佑面无表情道:“走吧。” 绝圣和弃智看出师兄心情极其不好,一时也不敢吱声。 *** 滕玉意匆匆回到?对岸,雨一下,也没法?继续游乐了,等到?同窗们下了船,便各自回府了。 来时路上滕玉意与同伴们尽情说笑,回去这一路却几乎没说过话。 回到?府中,沐浴换了干净夏裳,自顾自坐在窗前捧着本书?看起来。 雨淅淅沥沥下了一晌,倏忽又停了,轻风夹裹着馥郁的花香,一阵阵吹入浓绿的窗纱,滕玉意望着手上被?风翻动的书?页,不由出起了神。 眼前这一幕,让她想起自己?不甚快活的童年?。幼时的她,常常一个人对窗读书?,夏日的风吹动书?页时,也是这样刷刷作响。前几日花架下的蔷薇花开了,那浮荡在空中的香气,就?与扬州宅邸花园里的气息一模一样。 往日她可以乐陶陶看上一下午,今日心境却不同,看了jsg半晌,连一个字都看不进去,滕玉意干脆歪倒到?榻上,顺便把书?盖到?脸上。 话说得?这样明白?了,蔺承佑应该是彻底死心了吧,那她该松一口气了,为何心里还是这样乱。 这陌生的感觉困扰着她,让她感觉自己?被?一张看不见的大网密密实实罩住,她急于摆脱这种感觉,闭眼躺了一会,忽然又坐起。 要不抚琴吧。 “春绒,把琴拿来。”滕玉意放下书?,扬声对外头说。 春绒和碧螺忙把琴抱进来。 滕玉意信手一弹,铮铮的琴音从指尖流淌出来。“君去芳草绿,西峰谈玉琴。岂惟丘中赏,兼得?清烦襟。”(注) 弹了一晌,心绪还是不大安宁。 春绒和碧螺也觉得?不是滋味,往日娘子抚这首曲子时,自有一种高居清雅之境的闲适感,今日听?着,却说不出的凝滞涩重。 果不其然,曲子才?抚了小半叠,铮然一声,琴弦断了。 滕玉意吁了口气,不耐烦地摆摆手道:“把琴抱下去吧,我自己?到?院子里走走。” 这话刚说完,忽觉小涯在袖子里发烫,滕玉意挥退春绒和碧螺,走到?窗前把剑取出来。 小涯爬出来,动作很迟缓,脸庞透着菜色,钻出来之后没顾得?上说话,一骨碌倒到?榻上。 滕玉意一惊,忙把小涯捧到?手心里,昨日才?用小涯剑斩杀了丽国?夫人,看样子又要供奉了。 小涯有气无力地说:“我要胎息羽化水……” 滕玉意焦灼点头:“你?等着,我马上去给你?弄。” 还好这回绝圣和弃智在长安,不必再打蔺承佑的主意,低头将小涯剑收入袖中,起身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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